第九十五章 最怕的女人
窗外的捶打聲依舊在繼續,好似要把那車門給拆卸掉一般兇猛。
這熟悉的一幕,讓蘇暖暖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害怕的瞪著眸子,小手緊緊的抓著喬以森的衣角,顫聲問向他:「又、又是壞人嗎?」
喬以森感受到了她的害怕,趕緊出聲安慰著蘇暖暖:「不是壞人,是一個很兇的人。你乖乖的呆在車上,先別出聲。」
他沒有立馬下車,反而俯身親了親蘇暖暖的額頭。
「喔,那我呆在車上等你。」蘇暖暖滿眼疑惑的看向喬以森,很好奇那車外的人是誰。
「你坐角落,我下車了。」喬以森滿眼驚慌的囑咐著蘇暖暖,理了理衣服抬腳就朝那車門口走去。
他那一臉冷肅的樣子,讓蘇暖暖不禁怔了怔。
她聽話的坐到了後排角落,呆懵不解的看著那車門。
「死小子!你膽肥了啊!」車門外傳來一道女人的大罵,聲音里透著憤怒。
也只聽到這一句,門就被保鏢重重的關上了。
「嚇死人了!大姐大居然出現了。」坐在蘇暖暖身邊的付雪,誇張的拍著胸口喃喃的說著。
「大姐大?誰啊?」蘇暖暖問向付雪,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付雪嚇得趕緊出聲,豎起手指示意著蘇暖暖小聲一點。
她緊張的瞟了瞟車窗外的人影,又壓低了聲音對蘇暖暖說:「外面可站著少爺最怕的女人。」
「最怕的女人?」蘇暖暖秀眉緊蹙,心裡有些納悶。
這世上,還有喬以森害怕的女人?
她不禁有些不高興了起來,喬以森居然都沒有提過。
帶著怨恨的心情,蘇暖暖一雙美眸直直的盯著窗外的人影,真想直接看清窗外的情況。
這相似的一幕,讓蘇暖暖心裡很不舒服。
前一次,是她躲著沈婉婷。
而這一次呢,她連窗外站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看來這喬以森身邊的女人,還真是不少。
有一股濃郁的醋味湧上了胸口,讓她如坐針氈。
「對啊,喬家的大小姐,一個風一樣的女紙!」付雪眼裡帶著崇拜的神色,淡聲回答著蘇暖暖。
「原來是喬大小姐啊!我還以為又是他哪個相好呢!」蘇暖暖眉眼帶笑,心情倏地變得大好。
不過很快,她又覺得有些奇怪。
既然是喬家的人,喬以森幹嘛這麼緊張,而且還要讓她躲起來?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代孕母親的身份,一顆心就像是跌入沒有光明的深淵中,又傷心難過了起來。
「你這樣說大小姐,少爺可會生氣喔。」付雪看了看蘇暖暖,又輕聲的繼續說道:「要不是她,沈小姐估計早就成為少爺的歷史了。」
心莫名的堵得慌,蘇暖暖緊咬著唇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付雪口中大小姐的地位,在喬以森的心裡這麼高嗎?
而喬以森呢?
嘴上親昵的叫著她寶貝,卻不肯把她正式的向外介紹。
在他的心中,自己到底算個什麼樣的存在?
玩物?
還是他口中的代孕媽媽?
有鑽心的痛從心臟處襲來,蘇暖暖鼻頭髮酸,眼眶微微的泛起了紅。
她努力的攥緊拳頭,不想讓自己落淚。
「開車吧!」喬以森滿臉春風,笑盈盈的重爬上了車。
他那模樣,像是比窮人中了五百萬還開心。
蘇暖暖瞪著淚眸,冷冷的看向他,暗忖著喬以森估計很喜歡他這個姐姐吧?
「寶貝,過來!嚇壞你了吧?」喬以森抿著薄唇,臉上帶著溫柔的寵溺笑容,朝蘇暖暖招了招手示意她去他身邊。
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蘇暖暖看著喬以森朝她招手的樣子,莫名的覺得自己像條狗。
他高興的時候,就這般的招招手,她就屁顛顛樂呵呵的上前。
喬以森不高興的時候,她就安靜的呆在他替自己布置的狗窩裡,等待他的到來。
越想越覺得自己還真像是一條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而她自己呢?
還恬不知恥,對喬以森沒半點抵抗力的爬上了他的床。
蘇暖暖想得心口一窒,無盡的悲涼感湧上了心頭。
她沒好氣的瞪了喬以森一眼,賭氣似的回答著:「我就坐這裡!免得別人見著我,那樣丟你的臉。」
喬以森那黑曜石一樣的深眸里,劃過一絲狐疑的神色。
他聽出蘇暖暖的話裡帶著怨氣,溫潤的咧嘴一笑抬腳就朝她走去。
長臂一攬,喬以森就輕鬆的把蘇暖暖勾入懷裡:「小傢伙,你在生哪門子悶氣啊?」
被喬以森這麼一問,蘇暖暖的心口發出陣陣鈍痛。
她黑眸里霧氣氤氳,伸手就想要推開喬以森:「沒有,我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頭痛還是哪裡不舒服?」聽到她的話,喬以森就一臉焦急的把手放到她的額頭上。
看著他那關切的樣子,蘇暖暖本就覺得委屈的心,更加的酸澀了幾分。
她努力的想要保持鎮定,卻還是泛起了淚花:「沒……沒有。」
蘇暖暖喃喃的回答著喬以森,扯開了他那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
「寶貝,你這是怎麼了?」喬以森看著眼淚汪汪的蘇暖暖,輕輕的將她重又摟入懷裡,對著司機命令道:「去醫院!」
「不用,我只是累了,回家睡一覺就好了。」見喬以森要帶她去醫院,蘇暖暖努力的掩飾著內心的慌亂勸說著。
這沒痛沒病的,去醫院不是白白的花錢嗎?
喬以森心頭一抽,陰翳的眸瞳里倒映著蘇暖暖精緻的小臉。
他隱隱的感覺到蘇暖暖的眼裡,似乎流淌著些許傷悲?
「真的只是累了嗎?」喬以森擔憂的看向蘇暖暖,眸子裡帶著探究的神色。
看著喬以森那憂心的模樣,蘇暖暖心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愫。
有苦澀跟甜蜜相互交織著,漫上了她的心口。
怕有一天,喬以森對她的寵愛會沒了。
可眼下被他這樣寵著,又很開心。
蘇暖暖伸臂用力的抱住了喬以森的腰,小臉深埋進了他那溫熱而寬厚的懷抱:「真的只是累了。」
她就那麼貪婪的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大力的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