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黑色斑點
不是張洋賣關子，東西是沒見過，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我看你們所有人身上都帶著黑氣，猜測可能是有髒東西，然後就給看見了這些黑色斑點。」張洋開口，「你們要是方便的話，不如帶著我去警察局走一走？」
怎麼能不走！
張洋幾句話鬧得人心惶惶，膽子最大的吳曉光都覺得全身有點涼嗖嗖的，當下主動請纓，當了張揚的引路員，「走走走，我帶著你轉轉。」
「我就說這地方邪門，老子以前生龍活虎的，一進來就他媽的覺得困，肯定是地方不對！」
吳曉光看面相也知道是個耿直的，還是個東北人，一開口就是一股子大碴子味。
爺們，講話也闊氣。
「你儘管看，勞煩最後看出來什麼，和我這個隊長說一說。」
吳曉光走在前面，嘴巴也是喋喋不休，念叨了一路，「我才是知道，原來你就是前幾天失蹤的那個啊，張洋是吧？」
「原來就是你，我前幾天還找到了你的店鋪，準備下單叫你看看風水，這地方倒是給遇見了，不用和我客氣，我本來就想做你生意，我們按照規矩來！」
原來吳曉光覺得這個地方不對勁，一直想要找風水先生過來看上那麼一眼，網上搜索算卦看風水的，就給看見了論壇裡面張洋的帖子，這個小子看起來是個本事人，就是那個特別有錢的閆宇飛都找的張洋。
準備下單的，吳曉光又給看見了網上說大師好像失蹤了，兩個月都沒有聯繫到……
當時吳曉光懷疑可能是張洋是個騙子，發現自己騙不下去了，攜款私逃。
也是這樣的原因，吳曉光放棄了找張洋的法子，現在也整明白了，張洋是真的失蹤了兩個月，兩個月後，在警察局看見了這小子。「張大師，你看看，這個是我們大使館的地圖，前幾天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給我的。」
房間的確多，畢竟以前也是排的上號的建築。
「薔薇公寓七號？以前是這個名字？」斟酌了名字，張洋覺得古怪，這個名字看著也不像是大使館的名字啊，「嗯，好像以前是個有錢人的別墅，後來有錢人好像是出國逃難了，你也知道的，那個年代的人，活下來的都是本事。」
「房子空下來，改了改，就給成了大使館。」
薔薇公寓，聽著這個名字，看來建築物應該是和薔薇有關係，從外面走到裡面，張洋發現了，一朵薔薇都沒有！哪怕是雕刻的花紋，也和薔薇半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這個名字到底是怎麼來的？
只是覺得奇怪，張洋開始慢慢打量這座房子，典型的小洋樓，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旋轉樓梯，左右兩邊都是房間，左邊的是以前的傭人房，右邊的則是客房，主人的房間包括主卧次卧在內，都在旋轉樓梯的上面，地方寬敞奢侈，一個房間足足有98個平方。
有錢真好。「你們是什麼時候搬過來的？」
吳曉光想了一下，「大概就是你失蹤前的幾天，剛進來老子就覺得不對勁，這麼大的房子，總他媽覺得陰森。」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吳曉光養出來的一種直覺，對於危險總有一種預知。
兩個月前，看吳曉光身上的死氣，是最厚重的，為什麼？
王警官不談，剛剛回來上班，那為什麼有些人身上死氣厚重，為什麼有些人身上的就要暗淡一些？
難不成這玩意還是區分人來著……
懷疑的看了一眼吳曉光，對方被張洋這個眼神看得全身發冷，哆嗦了一下，「張大師，你是不是從我身上看出來了什麼？」
「沒，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接著往前走，張洋聞著味道裡面突然給多出來了一些血腥味，「這裡是？」
「好像是血跡？」循著味道，張洋看見了牆壁上一絲未乾的血跡，已經結痂了，估計存放的時間也挺強的。
「哦，這個啊，民事糾紛，上次吧，好像是一個禮拜前，兩個小情侶吵架，後來又給追來了一個男人，也說是這個姑娘的女朋友，兩個男的就打了起來，揮槍舞棒的，磕破了點皮。」
「上次已經叫人清理過了，沒想到張大師鼻子這麼靈，這麼長時間的還能聞出來。」看見張洋這樣的表現，吳曉光心裏面更是放心了不少，別看張洋年紀小啊，這還是有點本事的。「是因為見血的原因？」
張洋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吳曉光，「那天你也在？」
「你身上是不是也受傷了？」
吳曉光楞了一下，隨即還是乖乖開口道：「嗯，就是一個小口子，不算什麼大事，這裡。」說著，吳曉光把自己袖口卷開，張洋看見了那個傷口，一個禮拜過去了，傷口看起來就是長了一些，應該不深，「我也沒想到，後面趕過來的這個身上還給帶著刀，當時我在現場，也不能看著人家年輕人犯錯誤，搶刀子的時候被划傷的。」
「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隨便包紮一下就好了。」
這麼說來，很有可能是因為吳曉光受傷了，所以身上死氣厚重了一些？
聯繫到這個猜測，張洋急忙說道：「那上次打架鬥毆的兩個人呢？現在還在警察局嗎？」
吳曉光點點頭，「在，按照規矩，刑事拘留了七天，還沒放出去，差不多就是今天吧，下午四點。」
張洋急忙開口，「帶我過去，我看看那人的情況。」
警察局裡面的看守所在右邊，改造出來的牢房，和工作區域徹底分離開來，一般除了送飯，也不會有人去那邊，「哎，不是，大師，你右邊還沒看完呢，直接去左邊的房子？」
張洋沒說話，徑直往左邊走，如果真的是受傷的原因，那天打架鬥毆的兩個，身上死氣肯定更加濃郁！
加快腳步，張洋一眼看見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大老遠的就給看見了小夥子身上的死氣，幾乎被徹底罩住，平常的情況，張洋若是看見這樣的人，第一時間判斷，這個人活不成了。
「哎，大師，你怎麼知道是這個？」
後面跟著過來的吳曉光見張洋一下子找到了那天打架鬥毆的人，還有些奇怪，畢竟看守所裡面還有幾個其他小偷，張洋怎麼一眼就給斷定這人就是那天動手的？
越想越是覺得張洋靠譜，吳曉光對著張洋的態度也更加恭敬，「河源，起床了，醒醒。」
躺在看守所的男人彷彿是一潭死水，哪怕是吳曉光搖鎖鏈，對方還是無動於衷。
「喂，河源，醒醒，有人過來看你。」
還是沒反應，要不是呼吸聲還在，吳曉光都要懷疑裡面的是個死人。
諂笑了一聲，吳曉光有些不好意思，「這小子女朋友跟著別人跑了，心情上不對勁，現在情緒不好。」
「那天看著挺狠的，這麼幾天都沒說過話。」
張洋皺眉，直接問吳曉光要鑰匙，「我進去看看。」
「這個吧，好像不太符合規矩……」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吳曉光看著張洋的眼神，沒多說，立馬拿出來鑰匙，「在這裡，您看您看，沒事，堤防著一些，這小子動手的時候特別狠。」
河源就給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動彈過，後背的衣服上有著一層明顯的灰塵，「我說，你們警察局是不是草菅人命啊，這個小子我看著一天都沒翻過身了，是不是不行了？」說話的是隔壁牢房的，一個小偷，也是老熟人，一年最起碼要進來住上十天半個月的。「你說這小子也是奇怪，這幾天話一天比一天少，沒啥事就是睡覺，什麼毛病？」
沒毛病，是被死氣侵蝕的太過厲害，張洋把河源翻過來，首先看見的是河源胸口上的黑色斑點，比吳曉光的嚴重多了，大約是從肚臍的位置開始蔓延的，一直到了脖子上的位置，整個胸口都是黑色的斑點，數目也不少，應該有將近二十個。
吳曉光被嚇了一跳，「這麼多？」
「不是，為什麼這小子身上的這麼多？」
張洋觀察了一下，所有斑點都是差不多的顏色，而且分佈的不均勻，和吳曉光身上的那些應該是同一種，就是數量上有些嚇人。
「應該是受傷的原因，那天持刀傷人，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叫河源的是不是也傷到了？」緩緩開口，張洋指著河源身上的黑色斑點，接著說道：「你也是因為那天受了一點輕傷，所以你身上要比你周圍同事的多一些。」
「這些斑點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我在斑點上都看見了死氣。」張洋說話的時候，還給翻了一下河源的眼皮，一點反應都沒有，暈過去了，「你也看見了，這是死氣的後果，河源現在意識消失了。」
「這小子是真的昏迷。」
把人直接交給了吳曉光，「帶著去掛葡萄糖，現在人是昏迷的，應該補給的營養不能少。」
「不是……什麼叫意識消失了？」吳曉光愕然，完全沒有想到，河源居然給暈倒了，而且，自己還不是第一時間發現的那個，「那個死氣又是怎麼一回事？」
除了河源，吳曉光就是身上黑色斑點最多的，說不緊張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