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戳破
“二伯剛才脾氣急,確實是說了幾句不好聽的,但我是當爹的,閨女躺床上,難免失了理智。”夏明遠此時智商又恢複了,用一副老父親的口吻。
“雲龍,你也理解理解,再說了,你剛才都表示了你堂姐照顧你們。那你心疼心疼你堂姐,好不容易訂婚了,鬧了這麽一場,以後讓錢家人怎麽看她?”
這邊二伯換了苦口婆心的路線,何文慧配合的繼續哭。
“詩婷啊,你就當可憐可憐你姐姐,把那茶葉拿出來吧!照顧人這事兒的確是錢君晟的不對,我以後說說他。”
這兩口子知道陸雲龍這小子不好糊弄,明顯退了一步。
夏詩婷到底單純些,雖然知道二伯他們是在用苦情計,可到底是她的親人,還真有些心軟了。但是她到底不好替雲龍做主。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陸雲龍身上。
陸雲龍卻從自己的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團線,這本來是他給老頭子準備的。雖然老爺子沒事,可照樣能派上用場。
“二伯,您說的對。”陸雲龍配合的歎了口氣。
夏家人都麵色一喜,隻有董秀嫻臉色不好看。還以為這個廢物是個聰明的,既然夏家非要這象山紅藏不可,就可以把它當做條件,提點別的要求嘛。
難道還真被這些人三言兩語感動了?這可不行!
剛才她不插手,是以為陸雲龍能解決。畢竟她是當人兒媳婦的,要真跟老頭子嗆聲,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董秀嫻正準備再次插手的時候,隻聽廢物女婿道:“不過,堂姐現在都這情況了,茶葉的事咱們另商量。先讓我給姐看看病情,我還準備了線,我們可以懸絲診脈嘛。”
這下董秀嫻安心了,坐的穩穩的,甚至還端起水,愜意地喝了幾口。
她對陸雲龍有些滿意。雖然這家夥好逸惡勞,不求上進,一直不找工作,就在家裏混日子。但是不得不說,還是能幫上她不少忙的。
“你……”夏明遠臉色突變:“這就不用了,剛才家庭醫生已經看過了。”
“二伯,別跟我見外。”陸雲龍繼續道:“堂姐為我們考慮這麽多,我怎麽能對她不管不顧呐!”
“是,二伯,讓雲龍看看吧!”夏詩婷反應過來,應和道。
無法拒絕的夏明遠正準備蠻橫的直接拒絕,卻被大哥拉到了角落裏。
“你讓他試試唄,就那個廢物,說是會醫術,能有幾分能力?”夏明德鬼鬼祟祟道。
“可大哥,我們不能冒險。”夏明遠有些遲疑。
“懸思診脈那是傳說中才有的醫術,這廢物要有這本事,他能做上門女婿?”夏明德不屑。
“還是大哥聰明,這小子太奸詐了。估計是用這招詐我們呢,我剛才也是魔怔了。”夏明遠突然笑道。
反正這麽多年,在新海市都沒有聽說過能夠懸絲診脈的人物,就算是中醫藥方麵的大師都做不到呢。
“既然雲龍有心,那就試試吧。”夏明遠又走回房間前。
他接過了陸雲龍遞過來的絲線,按照要求在女兒的手腕上纏了一圈。
陸雲龍分明看到了床上的夏雨琪手指動了一下。
雖然動作非常輕微,但是卻逃不過他的眼神。
等陸雲龍開始診脈的時候,夏家其他人都圍了過來,看他裝模做樣。
“老三真是好福氣,女婿還有這本事。”夏明德嘲笑道。
“可不是嘛,我們夏家一向低調的上門女婿,這醫術可是出神入化了。”方豔梅一副看笑話的模樣。
這倆人冷嘲熱諷,讓董秀嫻都有些緊張起來。
這可是懸絲診脈,非同一般,這家夥能看出來什麽嗎?
陸雲龍卻不受眾人幹擾,認認真真診脈之後,突然睜開了眼。
“雲龍可是看出什麽了?”夏明遠憋著笑問道。
就這麽幾分鍾,還隻憑著絲線,真能診斷出什麽才是開玩笑呢!
誰料陸雲龍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開口:“堂姐的情況確實不好,我覺得現在輸葡萄糖沒有用。這病情非常嚴重,病入膏肓,我可以……”
“放什麽屁的,我閨女好不好?家庭醫生早說了,我看你就是沒這本事,在這裏胡說八道,招搖撞騙。”何文慧不樂意了,這不是咒她閨女呢嗎?
“二嬸,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驗證一下嗎?”陸雲龍並沒有生氣。
“怎麽驗證?醫生可是說了要嚴格限製進房間的人數。”夏明遠開口,他可不能讓人混進去。
隻要這廢物接觸不到他閨女,他就不信能夠看出來什麽。
“這是自然,我是不會進去的。”陸雲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行,就給你個機會,不過你折騰過後,可得把茶葉交出來。”夏明遠遲遲疑了一下,同意了。
何文慧明顯有些意見,但沒說出口。
隻見陸雲龍無害的一笑,然後用力一扯剛才的絲線。
“嗷!”被勒疼手腕的夏雨琪直接坐了起來,中氣十足道:“陸雲龍你個廢物,要勒死我嗎”
場麵一度尷尬,沒反應過來的夏家人麵麵相覷。
陸雲龍淡定的收好了絲線,這線可不是一般的線頭,是他當年定製的。看著細,但是韌性強。
“看來堂姐的確無藥可救,嫉妒、陰險這毛病治不了。”陸雲龍淡定道。
“啪啪!”董秀嫻第一時間跳了出來:“真是感謝大哥和二哥大半夜的把我們請來,看了這麽一出好戲。”
“陸雲龍,你耍詐!”夏明遠氣急了想要動手,卻被躲開了。
“二伯,你可要小心一些,我不會一直尊老愛幼的。”陸雲龍拉著詩婷後退了幾步,毫不客氣道。
“怎麽?騙人不成還想動手?還有這麽當長輩的?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董秀嫻第一時間跑了過來,把女兒護在身後:“夏明誌你個窩囊廢,還坐著幹嘛?看完戲該回家了。”
“大哥,二哥你們太過分了!”夏明誌起身,眼神卻有些悲哀的看著他爸。
夏殿齋一直安坐如山,從剛才懸絲診脈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果然還是被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