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你是不是有神經病?
拿著支票回到臨時租住的公寓,裴清歡臉龐上揚起淡淡微笑,清淡如菊,發自內心的愉悅。
什麼話都沒有說,江川北只是緊緊地將她抱住,在她耳旁給予承諾;「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回抱住他腰身,裴清歡享受著靜謐的氛圍。
其實,她並不怕受苦受難。
「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找業務。」
江川北拉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環視周圍環境,俊挺眉頭輕微蹙起,他不會讓她一直居住在這樣的環境。
「不急,慢慢來。」
拍拍他手背,裴清歡安慰他,這種事其實真的著急不來,尤其是找工作,找業務。
現在,手上資金又異常困難,沒有錢去請月嫂和保姆,所以有些事,不得不裴清歡上場。
然而,她又是十指不沾春水的千金大小姐,才到廚房,就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
聞言,江川北連忙衝進餐廳,只見一片狼藉,鍋被扔在地上,油也灑了不少,挽起襯衣的衣袖,將她推出廚房;「我來,你去等。」
身為一個女人,妻子,裴清歡知道自己很不合格。
她並沒有出去,而是站在旁邊,仔細盯著江川北,想要儘快學會。
「還不出去?油煙味會很重。」江川北嘴角含著淡淡的笑。
「我不怕,我想儘快學會。」
江川北掃了她一眼,笑意不減;「還儘快?你簡直就是廚房殺手。」
臉頰上出現出淡粉紅,裴清歡一向強硬的臉上稍有尷尬,卻是信心十足;「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相信你。」顯然,江川北這句話說的有些敷衍。
裴清歡垂落下肩膀,走出廚房。
晚餐很簡單,兩菜一湯,吃過午餐后,江川北就去找工作。
裴清歡在學著嘗試洗碗,但動作很陌生,洗潔精又倒太多,手沒拿住,只聽乒乒乓乓的清脆聲響,地上已然多了一堆碎片。
緩緩地,她自嘲一笑,她做女人,真是失敗。
晚上九點鐘,她接了一通電話,乾洗店的,說是上次送的衣服已經洗好,可是突然換了地址,找不到人。
裴清歡並不記得自己有送衣服過去。
「是一件男人的西裝,質地不錯,看起來非常貴。」洗衣店的工作人員提醒她。
一道高大身影從腦海中竄過,裴清歡有了印象,重新報了自己的地址,讓她送過來。
那天在大雨中離開的時候,她記得很清楚,他說這件西裝對他來說意義非凡,讓她務必歸還。
將衣服裝進袋子中,裴清歡卻驀然想起一件事,除了知道他叫霍炎鈺之外,電話,地址,全部都不知道。
想了想,她把電話打給莫言生,片刻就接通,說明打電話的來意之後,莫言生倒是很爽快的就給了號碼。
裴清歡撥過去。
那邊接起電話,聲音低沉;「喂。」
「是我,裴清歡,你的西裝外套我已經乾洗,想要給你送過去,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我在家,你過來。」
霍炎鈺在笑,聲音略顯得有些慵懶。
「不能去咖啡廳嗎?」
裴清歡再次詢問,已經晚上十點鐘,她一個已婚婦女去一個男人住的地方,並不好。
「我現在有點不方便,地址是龍灣路十八號。」
皺眉,裴清歡感覺被他耍了;「霍先生剛才不是說很方便嗎?」
「突然之間有點不方便。」絲毫不覺得自己話語之間的矛盾,霍炎鈺說的坦坦蕩蕩。
沒辦法,掛斷電話,裴清歡收拾著,只好去他住的地方一趟,之前也的確有欠他人情。
他住的地方是尊貴的別墅區,全部都是獨棟別墅。
綠化,海灣,精緻很美。
進去還要登記。
站在別墅門前,裴清歡按下門鈴,清脆悅耳的聲音落,房門打開,是一個月嫂,模樣五十多,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找霍先生?」
「對。」她點頭。
「在客廳品酒呢,小姐直接過去吧。」
走過明亮走廊,踏進客廳,裴清歡和他正好四目相對,眸子墨黑,深邃如汪洋。
之間的氣氛,略微有些沉默。
莫言生倒是開了口;「裴小姐,過來坐,這是炎鈺最近收藏的紅酒,嘗一杯?」
「不用。」裴清歡淡淡婉拒。
不動聲色,霍炎鈺掃了莫言生一眼。
立即明白過來,莫言生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上樓;「你們慢慢聊。」
裴清歡再次望過去,懸挂在空中的水晶玻璃燈折射出璀璨光芒,正好落在他臉龐上,立體,分明,眼神深邃,飽含意味,眼角輕輕一勾,略有邪魅,風情。
「這是衣服,我已經乾洗過,現在完璧歸趙。」
她收回目光,差點沉陷在他眼神中,將衣服遞過去。
接過,隨意放在沙發上,霍炎鈺問她;「確定不嘗一口,後勁很足。」
「既然後勁足,我就更不能喝,晚上回去不安全。」裴清歡指著衣服袋;「既然衣服已經送到,我也就離開了。」
「你有沒有想起來一件事,之前,我們見過……」
霍炎鈺眸光微眯,淡淡提醒她。
仔細想了一下,裴清歡回答道;「是見過,撞車那次就見過。」
搖頭,霍炎鈺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在酒吧。」
「沒印象。」裴清歡連想都沒想。
「這麼快就忘記了?」
他神色變的高深莫測起來,再次開口;「那天晚上,你喝了很多酒,然後和我上了床。」
「轟」的一下,裴清歡腦袋中一片空白,震驚而錯愕的站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
……和自己上床的是他?
「想起來了沒有?」
「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看來是你喝酒喝太多,在說胡話,我已經結婚,有老公,怎麼可能會和你做那種事?」
裴清歡很鎮定,異常強烈的否認,臉色卻蒼白。
這件事,她不能讓江川北知道,咬緊牙關,也不能承認,死都不能。
霍炎鈺黑眸緊緊地盯住她清麗的臉龐,晃動酒杯;「那晚上,你還留了血,是處。」
胸口不斷劇烈上下起伏,裴清歡從桌上端起酒,出其不意的一下潑在他臉上,情緒激動,罵道;「神經病,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