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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打算圍堵到什麼時候?

  場面,一時之間失控。


  靳言深臉色很難看,猶如黑雲壓頂,抱著安安的結實猿臂收緊。


  貴婦也不顧及形象,死死地扒拉著靳言深大腿,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景喬也被一群家長給圍著,扯住手臂,衣服,推搡的很厲害。


  「哇……」安安直接被眼前的場面被嚇哭了,嘩嘩啦啦地向下掉著眼淚,卻還不忘,用兩隻小短腿強悍的去踹貴婦。


  目光掃過動彈不得的景喬,還有懷中被嚇的哭個不停的女兒,靳言深耐心流逝,陰冷地盯著貴婦,逐字逐句道;「再說最後一遍,放手!」


  在商場上沉沉浮浮數十年,散發出來的氣場自然不一般,具有威懾力。


  不由自主,貴婦身體被嚇的瑟縮,卻依舊咬緊牙關,胡攪蠻纏;「凶我?你以為我會害怕?以前,你有權有勢,我是得罪不起,現在不過就是一個殺人犯!」


  靳言深向來沒有和女人糾纏的習慣,尤其是類似與潑婦的女人,再次警告;「放手!」


  貴婦挺直後背,臉上儘是挑釁,轉過身,還對著景喬嚷嚷。


  「喂,我說,你選男人的眼光是不是差到極致,竟然做殺人犯的女人,是眼睛瞎了,還是心理變態?我估計也是心理變態,如果不變態,能生出這樣的野丫頭?」


  「噗通——」


  話還沒有說完,貴婦已經被靳言深一腳踹翻在地,男人力道很大,她甩出很遠一段距離才停下,頭撞在牆壁上。


  頓時,尖叫聲充滿辦公室,貴婦從地上站起,情緒激動;「你們看到沒有,看到沒有,他動手打人!」


  懶的理會她,靳言深大步走過去,攥住景喬手腕,在看到她手背上的紅色抓痕時,冰冷凶光盡顯。


  見狀,那群女人身體輕顫,沒有人敢再上前。


  被四歲的小女孩連帶打踹,就足以令貴婦上火,緊接著又被靳言深狠踹一腳,在這麼多人面前臉面盡丟,更是生氣,窩火。


  「校長,校長,還不趕快讓保安過來,靳言深現在可是殺人兇手,你放走他,就是故意放走罪犯,你敢讓他離開,從此以後,我對學校的贊助,就全部停止!」


  她口出威脅。


  聞言,校長很糾結,難辦。


  左邊是靳言深,右邊是張愛蘭,都很難辦,張愛蘭對幼兒園的確有贊助。


  但是,他轉念又一想,現在不同往日,靳言深的大勢已去,就像張愛蘭說的,也就是一殺人犯,還有什麼能耐?

  他讓老師去叫保安過來,保安很多,足足有十幾名。


  對於校長的表態,張愛蘭很滿意,走到景喬面前,嘲諷道。


  「我勸你啊,還是趕快和他分手,脫離關係,你是沒事,但對你女兒影響不好,你也不想等到你女兒二十歲時,被A市人在背後指著罵沒爹的野丫頭,殺人犯的女兒,這個名號,會讓她背一生。」


  景喬冷笑一聲,回她;「不用你操心。」


  但,靳言深卻目光微微閃爍,抱著女兒的大掌收緊,大腿一抬,條件反射,叫嚷的張愛蘭往後退開幾步。


  「我是在為你家的野丫頭操心,本來就是個野丫頭,再被人叫成是殺人犯的女兒,嘖嘖,該多傷心啊。」


  站在一定的距離后,張愛蘭才開口,滿滿嘲諷。


  「老巫婆,滾,你是老巫婆,不允許你這麼說我爸爸,你滾!你滾!大壞蛋!」


  安安情緒很激動,白嫩小手直指著張愛蘭,氣的小臉漲紅。


  「這麼護你爸爸,你爸爸是殺人犯,知道嗎?」張愛蘭盯著安安,很討厭這個野丫頭,真想上去揍兩頓。


  「我爸爸不是殺人犯,我爸爸不會殺人的,他可好了,你敢再說,我就揍你!」


  耳旁充斥著安安稚嫩卻激昂的吼聲,靳言深喉結滾動,眸光隨後一轉,看向景喬,她臉頰秀美,溫和,和他並肩而站,倔強又堅持,像是要隨時和他一起戰鬥。


  圍在周圍的家長不在少數,對著她指指點點,壓低聲音,議論紛紛。


  聲音不大不小,靳言深卻聽的很清楚。


  「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選一個這樣的男人!」


  「為了殺人犯,堵上自己和女兒的未來,值得嗎?」


  「出身就不光彩,她女兒人生以後肯定會受影響。」


  「……」


  然而,無論別人怎麼議論,景喬始終站的筆直,沒有絲毫動搖。


  定定地凝視著身旁女人,靳言深眼眸微動,掀開眼帘,一道光華從眼底流溢而過,他閉眼,像是做了某種決定。


  為了她,也為了女兒的未來,他已經不能再繼續妥協下去。


  他有不好的童年,這一輩子難以忘記,這些人雖然異常討厭,但有一句話沒有說錯,景喬和安安的未來都握在他手中。


  哪怕全世界的人在背後說他靳言深壞話,他眉頭動都不會動一下。


  但,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女兒,在背後被人戳著罵,就像今天這樣。


  長腿邁動,他向前跨兩步,見狀,張愛蘭連忙使眼色,明白過來后,保安全部上去,將去路攔住。


  靳言深冷笑,沉冷不悅;「打算堵到什麼時候?」


  「你今天別想離開,記者和警局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靳言深,你以為你還逃得了?」


  張愛蘭已經打了電話,對方還有二十分鐘就可以趕到幼兒園。


  逃?

  靳言深輕嗤,冷笑,拉住景喬的手,坐在沙發上,懷中抱著女兒;「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過逃這個字,還有,讓他們放快速度,我沒什麼耐心。」


  話音落,他看向校長;「倒茶。」


  校長去倒茶,只要不鬧,怎麼都好辦,靳言深雖然已經落魄,可他也沒有要得罪的打算。


  其中一杯遞給景喬,她搖頭。


  靳言深大掌用力,將景喬身體拉在懷中,溫熱寬厚掌心輕撫她後背,動作親密,旁若無人。


  「警察很快就來了。」景喬的聲音很低。


  「嗯。」靳言深喉結滾動,輕應一聲,扯動薄唇,輕笑,額頭抵著景喬的額頭;「怕我被帶走,捨不得我?」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景喬眼睛垂落,目光黯淡。


  正在這時,傳來喧鬧的聲音,人聲嘈雜,鼎沸,一聽就知,人不在少數。


  該來的總該要來,景喬身子輕顫,閉眼,無奈又疼痛的輕輕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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