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打算讓我動手?
用過午餐之後,裴清歌在陪著安安彈鋼琴,而景喬坐在一旁,靜靜聆聽。
雖然,裴清歌的年紀不大,但彈起鋼琴來,確實不賴,很優美,動聽,教起安安來,也特別的認真,負責。
而安安顯然對鋼琴很感興趣,歪著腦袋,啃著白嫩小手,聽的盎然有趣,津津有味。
現在,安安覺得,彈鋼琴真的是太帥了!
小臉蛋上全都是羨慕,安安緊盯著裴清歌;「姐姐,姐姐,是不是學會彈鋼琴后,我的手可以和你一樣,好快好快!」
「對啊,所以,安安要認真學,知道嗎?」
「那,是不是,我的手也可以和姐姐的一樣漂亮?」
「對!」
安安點頭,表示很滿意,還長長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才不要像小喬一樣的手,太胖了,不好看!」
景喬;「……」
她伸出自己的手,然後又看了一眼裴清歌的,果然,會彈鋼琴的人,手就是不一樣。
只有十六七歲,可裴清歌的手修長,很瘦。
而她自己,軟軟,肉肉的。
抬手,景喬沒好氣在安安小腦袋上敲打一下;「有你這樣說自己媽媽的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老師說了,說謊話不好,鼻子會長長哦!我才不要當匹諾曹,要做聽話的乖小孩!」
安安哼了一聲,不理會景喬。
不想打擾到兩人彈鋼琴,景喬走出房間,坐在客廳,收拾東西,看來陳倩倩這幾天應該都有回來睡,沙發上挺亂,有她換下的衣服。
果然,晚上六點鐘,陳倩倩推開門走進來,看到景喬,微微眨眼;「回來了?」
點頭,景喬遞給她一杯溫水。
聽到從卧室傳來的鋼琴聲,陳倩倩皺起眉頭;「安安進步神速啊,這麼快就彈的如此驚人?」
「不,是我給她請的鋼琴老師。」
陳倩倩輕笑;「挺捨得在女兒身上花錢,不錯,果然是好媽媽,有點困,我先上樓休息。」
沒攔她,景喬百無聊賴的看綜藝,臨近傍晚,裴清歌離開,安安也有些困意,眼睛睜不開,很累。
安置好安安,她正在蓋被子,傳來手機響聲,接起,是靳言深的,言簡意賅;「晚上,我過去。」
「我朋友在。」景喬開口,說的很婉拒。
「還在,什麼時候走?」
靳言深聲音低沉,冷然,不悅。
「不知道,或許會住一段時間。」景喬在喝水,輕抿著。
「你出來!」他又繼續說。
景喬微微一怔;「怎麼了?」
「出來。」
帶著疑惑,景喬放下水杯,走出去,然後就看到停放在不遠處的香檳色賓利,走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去;「你怎麼來了?」
「聽這話,不歡迎我來?」靳言深更加不滿意這樣的態度;「她自己沒有公寓,一直住在你這裡?」
「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公寓。」
靳言深抬眸,直視景喬,長臂搭在方向盤上,眸子眯了眯;「就算她在你這裡,我進去,又有什麼關係?覺得我見不得人?」
景喬攏了攏身上的開衫,不想發展的太快,對於這份感情,她心中依然沒有底。
「還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再說,以後也有可能會分手,不想那麼麻煩。」
黑色車窗上,倒映出靳言深眼眸中的冷酷,矜貴的手搭在景喬肩膀上,緩緩收緊,用力,像是要給捏碎;「分手,你有這方面的打算?」
「是戀人,就有可能分手啊,很正常。」
靳言深捏著她的臉,摩挲下巴,咬牙切齒,冰冷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和我分手,去找別的男人?是水墨,還是裴家的私生子,或者是以前那個小男友?」
景喬;「……」
「你這樣的話,咱們沒有辦法溝通。」她繼續說,只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他怎麼就扯那麼遠?
「我怎樣了?」靳言深喉結滾動;「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
閉眼,景喬伸手去拉車門;「等你什麼時候清醒了,我們什麼時候再談!」
靳言深大手一伸,攥住她手腕,直接扯回車中,吻上去,眉眼間,儘是陰狠的凌厲;「還想找別的男人,下輩子吧!」
兩人沒有看到的地方,刺眼的白光一閃而過。
許久后,直到景喬沒有一點力氣,才被放開,咬著唇瓣,她憤恨的罵了句;「野蠻人!」
靳言深不在意;「我還沒有吃東西。」
「去餐廳。」
「你陪我。」靳言深眯眼,一個人,沒有食慾和胃口。
景喬搖頭;「安安還在房間睡覺,我得回去照顧她。」
「算了……」靳言深抽出一根煙,刁在薄唇上,隨後點燃,牽上她的手,十指相握;「你給我做。」
想了想,景喬還是搖頭,公寓什麼東西都沒有,怎麼做?
「先去一趟超市。」靳言深打開車門,撐開傘,他身軀高大俊美,將景喬完全籠罩在懷中,如同小鳥依人,沒有讓她淋到絲毫雨。
又是一道白光閃過,靳言深身形驀然一頓。
景喬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視線深深地定格在一旁,隨後,靳言深長腿邁動,拉著景喬的手,走過去,走到一輛車子后。
這時,景喬才看到,原來,車子背後還隱藏著一個男人,大雨天,他穿著雨衣,頸間還掛著照相機。
「你拍什麼?」靳言深面色沉靜,右手摟著景喬,視線盯著男人。
「靳……靳總……沒……沒拍什麼……」攝像師顯然是被嚇到了,收到的驚嚇不小,說話都沾染上了結巴。
「拿過來!」靳言深聲音冷冽,如同泛著寒氣,大手伸出,沒什麼耐心。
攝像師沒動,好不容易拍到的,不捨得,懶得浪費時間,靳言深長臂伸出,直接扯過他頸間的照相機,打開,修長手指落在上面。
景喬望過去,看到都是兩人的合影。
一張接著一張刪除,靳言深吐著煙霧,煙霧繚繞;「手機呢?」
「靳總……靳總……手機上什麼都沒有……」
靳言深問他,長指輕彈煙灰,落在攝像師手上,他嚇的顫了顫;「自己拿出來,還是讓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