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希望你能猜對!
沙發上放置著躺椅,有遮陽傘,還有各種各樣的水果,和新鮮榨的水果。
安安趴在躺椅上,小嘴咬著吸管,在喝新鮮榨出來的西瓜汁,小肚子圓滾滾的,像是小皮球;「哎,也不知道小喬有沒有想我。」
眉眼微動,靳言深薄唇微抿,大掌摩挲著手機,微微出神。
如果他將倔女人的電話放置進白名單,估計這會兒,手機已經被打爆炸。
此時,她肯定正一臉憤怒。
淡淡地想著,他閉眼,假寐。
白天還好,結果到了晚上要睡覺,安安就開始喊著要小喬,眼淚汪汪的;「好想小喬,想要小喬,沒有小喬,我睡不著!」
從小到大,安安都是和景喬一起睡,沒有離開過她,即便景喬出差,也會和白染一起睡。
聞言,靳言深長指揉捏著額頭,不得不承認,果然是遺傳,他們父女兩,離開倔女人,都睡不著!
再聰明,畢竟也只有四歲,安安眼淚懸著,差點就要掉下來。
心疼,俯身,他將安安抱的放在大腿上;「想不想畫畫?」
「可以畫爸爸臉上嗎?」安安歪著腦袋,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些。
「當然。」靳言深對女兒的要求,有求必應。
房間就有畫筆,拿給安安后,他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安安拿著畫筆,把靳言深的臉變成畫板,在上面塗鴉。
耐心十足,靳言深沒有一丁點脾氣,甚至還換好姿勢,問安安;「高不高,要不要爸爸蹲下來一點?」
「可以!」
安安奶聲奶氣,畫的很認真,很慢,小嘴嘀咕;「我會把你畫的很漂亮,很漂亮!」
對於漂亮,靳言深沒有想法,他只是很想見識一下女兒的畫畫水平。
二十分鐘后,安安終於收起畫筆,白嫩小手一揮;「畫好了!」
沙發對面就是鏡子,目光投落過去,靳言深俊挺的眉峰皺起,臉龐微側,將立體分明的側臉對著鏡子,仔細端詳。
他想,安安畫的應該是一個圓形。
但,不明白,為什麼還要在圓的旁邊,點許多小點,密密麻麻的。
「畫的很棒!」雖然猜不透,看不穿,但靳言深還是表揚道。
安安很天真,小腦袋向上揚起,小模樣,很得意;「爸爸,你知道畫的什麼嗎?」
挑挑眉,靳言深竟有些猶豫和踟躕,不知該怎麼樣來回答這個話題,最重要的是,他怕會回答錯。
「爸爸笨,爸爸好笨!」安安沒好氣地翻著白眼;「我畫的是花。」
這一刻,他覺得,剛才的沉默,是明智之舉。
薄唇勾起,靳言深長指點著臉龐上的小點;「這是什麼?」
安安回答的很理所當然;「花的香味!不花香味,別人怎麼知道我畫的花朵,香不香!」
靳言深;「……」
晚上,安安不肯一個人睡,待在房間不肯走,說害怕。
靳言深捨不得她害怕,去衛生間,將溫水放好。
安安自己洗澡,刷牙,很乖巧,懂事,完全不用人照顧。
洗好以後,就乖乖趴在床上,等到靳言深出來,小短腿歡快踢動,爬上他胸口,手指戳戳;「硬硬的,和石頭一樣。」
揚眉,靳言深大掌拍著胸口;「上來睡?」
很興奮,迫不及待點頭,瞪著歡快的短腿爬上去,小臉貼在胸口上,美滋滋地砸吧著小嘴。
小手摸了摸,安安瞪眼;「爸爸,你的mimi怎麼這麼小?」
靳言深;「……」
「沒有小喬的mimi大,也沒有小喬的軟,小喬的好好舒服,爸爸,你的能吃嗎?」
靳言深沉沉地吐出兩個字;「不能!」
「又不能吃,還摸不著,長mimi有什麼用?」安安一屁股坐在他胸口,眨眨眼睛,彎腰,一口含住,又吐出來;「鹹鹹的,不好吃。」
真是個小滑頭,鬼靈精,靳言深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
折騰到十點鐘,安安是真的困了,趴在胸口,兩隻小手還是爬上胸口,捏住,睡過去。
她睡覺就有這樣的習慣,雖然小,可是總比沒有的強,只要有得摸,就行。
靳言深又失眠,行李箱中,經理有裝著安眠藥,但他怕一動,會吵醒安安,所以始終沒有動。
一開始,安安還比較有興趣,能吸引住她,等到第三天,沒了興趣,開始發懶,躺在上面,不肯動。
來馬爾地夫旅遊的,大部分都是情侶,或者一家人。
安安趴在那裡,長長嘆息一聲;「哎,如果小喬也來,那就好了!會很熱鬧的!」
靳言深聽的很清楚,眉頭微動,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家三口身上,男人女人分別坐在兩邊,中間是五六歲的女兒,坐在沙灘上,夕陽西下,淡黃色光輝籠罩住三人,歡聲笑語不斷。
沒來由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幕這樣的情景。
坐在眼前的男人和女人分別變成了自己和景喬,不是安婭,本能的就浮現出景喬的模樣,而中間的小女孩則是安安。
胸口淡淡起伏,他思緒出神。
不知怎的,情不自禁,完全不受控制就想到了那樣的場景。
大手抬起,手腕落在薄唇上,他靜靜地睨著看。
A市。
自從安安離開后,景喬的睡眠就沒有好過,總是很淺,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被驚醒。
手指揉捏著太陽穴,她又做了噩夢,被驚醒。
仔細算來,安安才被帶走了三四天,可她卻覺得像是過了幾個月,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幾乎是每天,時不時的就會想起安安。
想到她古靈精怪,又可愛的鮮活小模樣。
所以,她幾乎不敢想象,安安的撫養權最後如果歸靳言深,她要怎麼辦!
這樣的念頭才浮現出來,就被她否決,不能有這樣的念頭,這樣的念頭就不該有,安安一定會屬於她。
將軍趴在她腳上,很困,眼睛微眯著。
「將軍,你說,最後,安安的撫養權,會屬於誰?」
尾巴輕搖,將軍鮮紅的大舌頭舔著她手掌心,汪汪汪地叫著,好似在說,你。
「你知道會屬於我?」景喬干扯著嘴角,梳理著將軍的毛髮;「希望吧,希望你能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