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年紀,其實還蠻大的!
「別的不會,難道罵人還不會?還想不想聽,再來幾句!」景喬冷笑著。
「可以,不過在罵人之前,是不是要先把你家的地址輸入進去,否則,我怕自己不認識路,會把你帶進我的公寓……」
「呸!」景喬沒好氣呸了他一聲,想了想,還是俯身,輸入地點。
裴少廷輕笑著。
偏偏天公不作美,車子行駛到一半,下起了大暴雨,雨勢很大。
景喬側身,望著水流打在窗戶上,不再理會裴少廷,神色很沉重,一臉有心事的模樣。
裴少廷目光微斜,瞥了她好幾眼,但景喬始終沒有察覺到。
於是,他開始光明正大的盯著看,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有女人像她這樣白皙透明,似乎泛著瑩潤的光澤,很入男人的眼。
有時候,男人看女人,不需要太多,很多時候,只一眼,便足夠。
半個小時后。
車子停在居民樓下,景喬還沒回過神,頭靠在車窗上。
見狀,裴少廷大手落在車窗上,敲的直作響。
回神,景喬掃了眼窗外,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即便再沒什麼好感,但最起碼的禮貌得有;「謝謝。」
手搭在方向盤上,裴少廷側頭,盯著她的臉看;「我怎麼瞧著你說的不情不願啊。」
「看出來就好。」景喬直接承認。
「你很誠實!」裴少廷覺得,和她說話挺有意思的,不會有無聊感。
點頭,景喬邊解著安全帶,邊說;「從小,老師教育我們,要做一個誠實的人!」
勾笑,裴少廷脫下大衣外套,遞給她;「披著,外面下大雨。」
抬頭,景喬掃過窗外的大雨,從這裡到居民樓還有一段距離,如果走過去,肯定會被淋的濕透,不矯情,伸手接過,她推開車門,直接下車。
裴少廷覺得這女人很聰明,對她有利的時候,也不記仇。
將大衣披到頭上,她抬腳,才走兩步,突然覺得身旁一擠,看過去,只見裴少廷高大的身體也硬是擠進來;「再送你一程。」
「自作多情!」景喬開口,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聽得清楚。
走到避雨的台階上,她將大衣還過去,沒有打招呼的打算,直接轉身,卻沒有留意,撞進男人懷中,鼻尖和堅硬的胸膛相碰,很疼。
視線低垂,景喬瞧到男人筆挺的灰色西裝褲,還有帶著水珠的黑色皮鞋,很亮,鞋面上有水珠滑落。
充斥在鼻尖的男人氣息成熟,渾厚,帶著煙草味,煙草味很濃烈,像是才抽了煙,並且抽了不少,其中還混合著屬於男人的龍涎香,再熟悉不過。
景喬身子一僵。
沒去看男人的臉龐,迅速向後倒退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靳總。」裴少廷皺眉;「這麼晚,怎麼在這裡?」
聽到這句話,靳言深就感覺不舒服,眼眸微眯;「怎麼,許裴副總來,就不許我來?」
這話說的,很陰陽怪氣!
「這裡又不是我的公寓,靳總想來便來,誰又能攔得住?」
雖然在A市,靳氏和裴氏都是數一數二的名族,但出了表面那種見面打招呼的關係外,沒有什麼深交,但裴少廷能感覺到,靳言深對他有敵意。
但是,為什麼會對他有敵意?
裴少廷很不明白。
冷嗤,靳言深眸子落在景喬身上,或深或淺;「忙完了?」
景喬還未說話,站在一旁的裴少廷已經疑慮開口;「你和靳總很熟?」
「當然!」
「不熟!」
兩人同時開口,但答案卻是截然相反。
這答案……
裴少廷眯了下眼;「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景喬張了張嘴,聲音沒有吐落出來,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已然在耳旁砸落;「睡過,算不算熟?」
一句話,場面瞬間安靜下來,除了三人的呼吸聲外,就是暴雨聲。
片刻后,回過神,景喬咬牙,沒留情,一腳對著靳言深就踹過去,神經病!
靳言深沒有躲,女人的力道對於男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眼眸幽深,幽暗的似乎如同上等的黑墨,盯著景喬,他扯動薄唇;「踹什麼,當著他的面,你說有沒有和我上床?」
以前知道他流氓,但不知道,竟然流氓到這種地步!
而裴少廷被炸的半晌都沒有聲響,回過神,他也盯著景喬;「到底怎麼回事?」
「合法夫妻上床,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不過,既然四年輕已經離婚,那麼靳先生就不要再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
這句話,景喬是對著靳言深說的。
冷笑,靳言深眉宇間都是浮現出的深沉,瞥了一眼裴少廷;「這麼著急的向他解釋你的婚姻狀況?」
裴少廷搶先開口;「原來景喬和靳總結過婚,既然現在已經離婚,那麼我就可以追求了吧?」
「裴副總是有多缺女人,就連離婚的女人,也下得了手?」靳言深在笑,但笑意不達眼底。
「景喬看著年紀挺小的,如果不是靳總提出來,我以為她大學還沒有畢業,現在離婚很正常,不是問題。」裴少廷又添了一句;「我今年二十八,正好相配。」
景喬扯了一下唇;「靳先生今年應該有三十五六了吧,比我大十一二歲,其實算起來,還蠻大的。」
聞言,靳言深目光幽深,在看不到的地方,已經掀起一股子狂風駭浪,洶湧澎湃。
「以前一直以為是同齡,但沒想到,靳總比我大七八歲。」裴少廷跟著道。
薄唇輕扯,緩緩勾出弧度,靳言深修長矜貴的手指輕撫大衣上的褶皺,臉龐上的笑容在燈光照耀下迷人又危險;「身為私生子,裴副總的生活倒也風生水起,代我向你生母問好。」
一愣,裴少廷有幾秒的僵硬,隨後扯唇;「當然,一定,作為私生子能坐上裴氏副總的位置,我也覺得自己很能耐。」
景喬覺得靳言深幼稚又過分,怎麼可以人身攻擊,私生子這種事,其實都蠻避諱的。
沒理靳言深,看向裴少廷;「要不要上去坐坐?你的衣服濕了,得烘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