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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芳心暗許

  “你還是讓太醫給你看一下吧,布防的事情,在京城中就安排過了,最基本的東西已經有了,其他的可以慢慢討論,不急在這一時。”蕭康帝也勸告賀仲麟,他讓賀仲麟來這裏參與討論,並不是真的想要讓他也守衛,而是想讓他多看看,多了解一些京城動態,所以這一會兒的功夫,還是耽擱的了的。


  賀仲麟又看了一眼方才製定的布防策略,覺得沒什麽大礙,才坐了下來,讓太醫給診脈。一邊診脈,賀仲麟還沒忘記再往上添了兩筆,標注了一個點。


  太醫問了幾個問題,收了腕枕之後才恭恭敬敬的稟告,說靖王殿下確實沒什麽大礙,隻是一些皮肉傷,擦些藥膏,過兩天也就好了。對此,晉陽公主才真的放下心來,告辭而去。


  等晉陽公主走了,賀仲麟將方才標注出來的地方跟禁軍統領和蕭康帝繼續討論,於是一切又好像什麽都沒發生,又好像改變過什麽一樣。


  薛蘭兮和雲溪郡主溜了個彎,溜著溜著,就到了太醫署的營帳。薛蘭兮看了一眼雲溪郡主,笑了笑,推著她往裏走,“靖王殿下被踩了一下,定然是需要什麽的,咱們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雲溪郡主展顏一笑,連忙飛快的走了進去。


  方才兩人遛彎的時候,薛蘭兮見雲溪郡主就有些魂不守舍,三兩句都不離賀仲麟,她就明白了什麽。賀仲麟如今二十四五還沒有娶妻,雖然是個不得誌的皇子,卻長得不差,遺傳了琦妃娘娘的貌美,也繼承了蕭康帝的英武,再加上這幾年在邊關的曆練,又比京中男子多了幾分淩厲之氣。蕭康帝的幾個皇子之中,若論樣貌,賀仲麟說第二,沒人說第一。


  方才,賀仲麟對蘇雲溪又有救命之恩,所以,雲溪郡主有些心動也不為奇怪。


  若是賀仲麟能得蘇雲溪為妻,以後的路,好走的隻怕不是一星半點。不過現在八字還沒一撇,不能寄希望太多。


  雲溪郡主和薛蘭兮在太醫署裏挑挑揀揀,最終選了一瓶效果最好的活血化瘀膏出來。看著手裏的小白瓷瓶,雲溪郡主重重的舒了口氣,上下拋了一下笑道,“你是不是猜到我要做什麽了?”


  “你臉上已經寫了。”薛蘭兮掩口一笑,拉著雲溪郡主往蕭康帝的營帳走。她方才可是聽陸長笙說了,賀仲麟要去蕭康帝跟前討論布防的事情,這會兒應該討論的差不多了。


  兩人到了蕭康帝的營帳跟前一打聽就打聽了出來,果然還在裏麵沒出來。薛蘭兮和雲溪郡主尋了個太陽曬不著的地方蹲著等人,等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才看到賀仲麟若有所思的出來。


  “靖王殿下。”雲溪郡主遠遠的就叫住了賀仲麟。賀仲麟順著聲音看過來,看到兩人還穿著騎裝站在樹下,皺了皺眉,走了過來問道,“叫我有事麽?”


  “方才得殿下相救,雲溪甚是感激。旁的雲溪暫時也做不了,隻從太醫署尋了這活血化瘀的藥膏給殿下,還請殿下收下。”雲溪郡主將手裏的藥膏遞給賀仲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臉卻越來越紅。


  賀仲麟一臉疑惑的看了看雲溪郡主,又看了看薛蘭兮,一頭霧水咣咣響,“我沒事兒啊,我剛剛問過太醫,太醫說不擦藥膏也能好。”


  這種傷確實不擦藥膏,等過些日子自然就好了,可是,到底是雲溪郡主的一片心意,賀仲麟就如此直接的拒絕掉,真的是讓薛蘭兮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雲溪郡主也愣住了,沒想到耿直的靖王殿下竟然可以這麽耿直,一時間更是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


  “藥膏就不必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賀仲麟咣咣響的腦子看到薛蘭兮的表情知道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麽話,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補,撓了撓頭,看了看藥膏,又看了看雲溪郡主,逃似的跑了。


  等到賀仲麟跑了,雲溪郡主才從一臉錯愕瞬間轉為沮喪,她拿著藥膏的手垂了下來,看著薛蘭兮說道,“他是不是嫌棄我……”


  “若是他嫌棄你,應該不會救你才對。”薛蘭兮安慰了雲溪郡主一下,從她手中拿過藥膏說道,“應該是這裏眾目睽睽,靖王殿下不好意思接受你的東西。”


  這麽一想,雲溪郡主心裏也好受了一些,“那怎麽辦,他的傷……”


  “好辦啊,讓陸長笙轉交一下不就好了?陸長笙是個男人,方才兩人又一起救人,送他一瓶藥膏也不會多想。”薛蘭兮毫不客氣的拖了陸長笙下水。


  果然,雲溪郡主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展顏一笑,看著薛蘭兮說道,“如此,就多謝你了。”


  看著雲溪郡主這麽高興,薛蘭兮的心底也是高興的。如此擔心,怕是有戲。


  雲溪郡主是個好姑娘,行事光明磊落,落落大方,母族也足夠強大,能夠跟賀仲麟成為一對,賀仲麟日後登基,必然如虎添翼。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晉陽長公主與大司馬一家都是忠君愛國之人,不會恃寵而驕,外戚獨大。


  就是賀仲麟的這個性格啊,讓人頭疼。


  跟雲溪郡主一起回到住處,薛蘭兮就讓人把藥膏給了陸長笙,請他轉交給靖王。


  用過午膳,男人們開始準備狩獵,外麵就傳來亂糟糟的聲音,薛蘭兮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就在房中歇息。


  賀仲麟早上被馬踢了一腳,到底是不舒服,被陸長笙按著擦了藥膏又按摩了一會兒之後,這會兒倒是好多了。隻是上馬的時候,還是牽動到了傷處,讓他皺了皺眉。


  因為賀仲麟是獵宮中的新貴,不少人都看著呢,見他皺眉,有關懷的,也有瞧不上的。


  容王甩了甩馬鞭,不屑的哼了一聲,一夾馬腹,帶著人率先衝進了林子。反倒是豫王,竟然也不避嫌,慢悠悠的跟了上來,悄聲說道,“三弟身上有傷,便休息一下吧,這種事情,不過是討個彩頭而已。”


  “多謝豫王兄關愛,我沒事兒,今兒個可是跟母妃誇了海口說,要給她獵個老虎,做個褥子。”賀仲麟看著豫王,難得的笑了,豫王看著他的笑容,也笑了笑,拍了拍賀仲麟的肩膀,讓他加油。


  一群人嗚嗚嗷嗷的衝進了林子,驚起了不少獵物,到了夜間,陸陸續續的有不少東西抬了出來。


  容王跟他的隨從獵了一頭狼,豫王則獵了一隻梅花鹿,賀仲麟沒能獵到老虎給琦妃做褥子,卻獵了一隻豹子能給琦妃做個墊子什麽的。


  蕭康帝看著孩子們如此驍勇,自然是高興的,封賞了一番之後,跟皇後吃了飯,便帶著琦妃去了營帳安歇。


  獵場被禍害了一下午,到了夜間,終於安靜了下來。


  薛蘭兮歇了一下午,晚膳的時候跟薛季言還有陸氏湊到一起吃飯,順帶調笑薛清宴非常不容易的射到了一隻野豬,但是最後還給跑了。


  “哥哥是個文人,能獵開弓拉箭,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薛蘭兮掩口淺笑,調侃薛清宴。


  “說的也是,你能拿回個兔子,我不說你什麽。隻是這已經射傷了,還給跑了,實在是可樂。”陸氏哈哈笑道,她對兒子沒有多大的希望,反正她兒子也不是用來上陣殺敵的。隻是這獵到了東西還跑了,足夠一笑而已。


  “我本就不擅長騎射,再加上看到那野豬是個帶崽的,所以有些於心不忍。”薛清宴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求助似的看向了薛季言。


  “清宴沒做錯,春季本就是萬物複蘇的時候,他若是傷了那大野豬的性命,小野豬們也跟著沒了娘,徒造殺孽。”薛季言咳了一聲,還是給兒子說了一句公道話。


  “是,沒錯!”薛清宴頓時有了底氣,點了頭,看著薛蘭兮說道,“我在林子裏看到好些個灰兔子,明天我下套,給你和娘套一窩回來養著玩?”


  “這倒是可以,等將來這波兔子養死了,還可以吃肉,剝了皮也能做個毛領子,暖手筒什麽的。”陸氏點了點頭,前一年冬天有些冷,她就想給薛蘭兮和自己做一個新的暖手筒,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皮毛而已。


  又閑聊了一會兒,薛蘭兮是不困,可是見薛清宴和陸氏趕了一天的路,實在是困倦異常,便和薛清宴告退,各自回房休息。


  回了房間,素荷將白日裏丟出去的花草細節跟薛蘭兮說了,薛蘭兮點了頭,讓她們去休息,自己則在燈下看書。左右不困,尋些事情打發時間而已。


  碧心陪著,卻也是坐了一天車馬的人,困的腦袋一栽一栽的,薛蘭兮索性也攆了她去睡覺。


  “你再給我添一些熱水就去睡吧,我看完這一兩頁,也就睡了。”


  “嗯,我就在外間的軟榻上,小姐有什麽吩咐叫我就行。”碧心打了個哈欠,給薛蘭兮添上熱水,然後伸著懶腰去外間的軟榻上睡了。


  薛蘭兮又看了兩頁書,隻覺得眼睛越來越沉,竟是連自己給自己更衣都等不及,一頭栽倒到了書案之上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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