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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挑是非

  “無礙,怎麽回事?”薛蘭兮今日出門並沒有帶鍾離,鍾離能衝出來,應該是很早之前就在這裏等著接她回家,自然也應該看到了所有事情。


  “有人放了暗箭,傷了車夫,小姐和碧心不要擅動,屬下去看一下。”鍾離也不是尋常侍衛,聲音散去的時候,人也到了二百步外。


  尋常箭矢也就這麽長的射程,循著箭矢來的方向,鍾離很輕易就找到了發射箭矢的地方。


  隻是到了之後,卻有些莫不著頭腦。


  這個地方還放著一個箭袋和一個長弓,一看就是準備一擊不中再補一個的。可這裏空無一人,隻留了東西和散步的星星點點的血跡。


  有人黑吃黑不成?

  鍾離又看了一下周圍,取了長弓和箭矢離開。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找到凶手,而是安全護送薛蘭兮回去。


  拿了東西到了馬車跟前,鍾離將事情告知了薛蘭兮,然後拎了車夫上車,將馬車趕回了府裏。


  看到薛蘭兮平安回來,陸氏鬆了口氣。為了避免陸氏擔心,薛蘭兮並沒有將遇刺的事情告訴陸氏。


  不過辭別陸氏之後,薛蘭兮又將鍾離叫了過來。


  “這弓和箭有什麽特殊之處麽?”薛蘭兮將弓箭拿過來仔細看了看,發現竟然連個印子都沒有,顯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能讓他們追查。


  “做弓的木材非同尋常,箭矢的這個木料也是精挑細選過的,顯然不是尋常人家能做得出來的東西。”鍾離早已經檢查過,自然沒有發現什麽。


  “尋常人家也不會輕易對我下手。”薛蘭兮冷笑一聲,將那弓丟到桌子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咚”。


  “但是,這也絕不會是皇室的東西,主子請看。”鍾離知道薛蘭兮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於是將那弓拿了起來,指著連接弓弦處的一點給她看,“這明顯是修補的痕跡,不僅僅是這一處,這個弓上還有很多地方做工都不是很精密。如果是皇室用的,即使是配發給侍衛,也斷不會用這種檔次的貨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薛蘭兮想了想,明白了過來,將鍾離遣走之後,立刻跟沒事兒人一樣的準備休息。


  鍾離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她回京不過三兩個月,也並未與哪家結下這樣的仇冤。即便是何時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引得對方要下此狠手,也絕不會用這種拙劣得不行的手段。


  想來想去,怕也隻有三房那群蠢貨了。隻是,若想要有實證,還得問問那個放暗箭之人。


  可是那個人去哪裏了?薛蘭兮想起了那日在街上看到的季宵。


  事實上,那人也確實被季宵給帶走了。


  晚上薛蘭兮回來,季宵先一步發現了有人尾隨,於是就跟在那人身後,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麽。沒想到,那人竟然是要暗殺薛蘭兮的人,還好他出手及時,放出去的箭隻釘到了車廂上,否則,車廂裏的兩個姑娘,隻怕都得成穿成串的糖葫蘆。


  之後,他又見鍾離出來,知道薛蘭兮沒了危險,直接拎了那個被他打得跟死豬一樣的刺客回了侯府。


  “侯爺,此人想要刺殺薛小姐,被屬下帶回來了。”


  季君珩在燈下看著一紮紙,頭也沒抬的吩咐道:“撬開嘴,然後丟給薛蘭兮。”


  季宵領命下去,不多時就到了一個地牢之中,地牢的人見了季宵過來,連忙問安:“呦,大人怎麽下來了,可是有什麽犯人?”


  誰都沒想到,衛陵侯的家中,竟然私設了刑堂,其中刑具一用俱全,甚至比刑部還多了幾十種花樣。


  被拖行了一路的刺客此時剛好悠悠轉醒,看了一眼這個昏暗的地牢,又聽見季宵的話,果斷繼續昏迷著。


  “不論死活,掰開嘴,得了東西侯爺有賞。”


  不過一夜的功夫,季宵就拿到了口供,冷笑了一聲,覺得有意思之後,將口供送到了季君珩的書案上。


  看完口供,季君珩麵上沒有什麽表情。季宵小心翼翼的揣摩了一會兒問道:“侯爺,還送麽?”


  “送吧。”


  季宵想說什麽,又沒敢開口,行了禮轉身退出,去送消息。


  第二日一早,薛蘭兮才剛起來,鍾離便已經候在了瓏甄閣外頭

  薛蘭兮請了他進來,看他從懷中拿出一封信,,於是挑眉問道:“刺客的口供?”


  “小姐怎麽知道?”鍾離疑惑,將信封遞了過去。


  “猜的。”接過信封,薛蘭兮也沒避著任何人,就站在屋子門口的廊下讀信。


  看到薛清虞三個字後,薛蘭兮直接將信紙一揉,丟到了旁邊的花壇裏。


  碧心見狀,連忙問道:“小姐不再追究了麽?”


  昨夜那樣凶險,難道就這麽算了不成?


  “放心吧,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情了。”薛蘭兮抬腳出門,今日還是要去景郡王府的,沒必要為了這個而擾了舅母的心情。


  再說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不過一兩日功夫,就到了春日宴。熱熱鬧鬧的春日裏,陽光明媚,花兒也都開的正好,看的人心情舒暢。


  陸氏早一個月便已替薛蘭兮在京中名妨裏訂了春衫,緋色繡杜鵑報春的立領上襖,配絳色迎春花底的八幅裙。又梳了個垂髻,各插一支珍珠簪子,端的是溫婉莊重。


  薛蘭兮跟在景郡王妃的身後接待女眷,認了不少人。景郡王妃看著薛蘭兮一舉一動之間絲毫不見錯亂,對她更是欣賞。


  也不是薛蘭兮能一下子就認出來這麽多人,其實還是得益於她前世跟這些人的交往。


  眾人初始對景郡王妃身邊多出來的一個姑娘有些好奇,見她進退有度,應對自如。得知是薛家長房的嫡女之後,也就明白了過來,對她更是熱絡。


  麵對突如其來的熱絡,薛蘭兮依然淡定,看得景郡王妃更是感慨自己為什麽沒有這麽好的一個女兒。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福分,你的福分不在這裏,且羨慕別人吧。”晉陽長公主今日帶著女兒雲溪郡主一起來了郡王妃的春宴,就坐在景郡王妃的旁邊,聽見她的感慨,忍不住調笑道。


  “唉,若是可以,我寧願拿我家那十個長笙去換這麽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景郡王妃歎息一聲搖頭道,“模樣生得讓人疼就算了,做事也妥妥帖帖的,怎麽能讓人不喜歡?”


  “我看未必,你瞧瞧。”晉陽長公主笑眯眯地衝著外麵努了努嘴道,“我可聽說了前些日子的事兒,今兒個當娘的恐怕是要給女兒找回一些麵子。”


  外麵,剛巧就是程氏帶著杜顏卿來了。


  “她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這裏叫囂?”景郡王妃顯然還在生氣前幾日的事情,冷笑一聲,挑了挑旁邊擺著的一盆迎春花的花瓣,“別忘了,她在哪兒。”


  晉陽公主但笑不語,看著程氏進了門,卸了肩上的雲錦鬥篷皺著眉說話。


  “怎麽今兒個連杯熱茶都沒有?”


  程氏來得晚,別說熱茶,便是座位也沒多出來一個。再加上這一屋子都是名門顯貴,不是長公主就是郡主,一個三流世家的主母,根本輪不到她坐在這裏。


  若不是她與景郡王妃是堂姐妹,怕是連這個門都進不來。


  “夫人慣喝雲霧茶,須得用滾水靜置一刻鍾之後才能泡茶。蘭兮算過,夫人進門到行禮落座之後,剛好是一刻鍾。俗話說的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夫人耐心稍等一會兒就好。”薛蘭兮聽到程氏的話,笑盈盈地過來,看著程氏解釋道。


  眾人失笑,程氏似乎這時候才想起來,她還沒有對著各位貴人行禮,臉上一窘,連忙補上。


  帶丫鬟取了鼓凳給她在門口坐下,薛蘭兮也用了一個紫砂盞盛了雲霧茶送上。


  茶碗剛一打開,離程氏近的,就已經聞到了馥鬱的茶香,忍不住讚歎道,“薛家的這個女兒真是心思巧妙,竟然比專門聘請的茶博士都要巧上幾分。”


  “既然喜歡,那你們可就多使喚使喚這丫頭,等過了這個村,我不舍得了,你們可沒處喝去。”郡王妃哈哈一笑,起身更衣去了。


  眾人讚的自然不是程氏的那一盞,而是他們的每一盞。今日來這賞花宴上的人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可他們喝的每一口茶,都是恰如其分的好。


  如此心思,誰能不誇一分?

  郡王妃都發了話,眾人自然沒了顧忌,拉著薛蘭兮問東問西,閑話家常。


  不知何時,程氏竟然離了席,消失不見了。


  臥房之中,景郡王妃剛剛更衣過後坐在榻上歇息,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程氏見周圍沒人,直接走了進來。


  “姐姐原來在這裏,讓我好找。”


  “你一路跟我過來,怎麽就找了?”景郡王妃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程氏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有話說,說吧。”


  “薛家那丫頭,未免也太過伶俐了一些。今日明明是姐姐你辦的春宴,結果風頭卻都被那丫頭給搶了去,這讓你這個景郡王妃怎麽當?姐姐可想過,這薛蘭兮不過是在江南長大的姑娘,如何對京中眾人的習慣了如指掌?這其中,定然是有貓膩的。”


  程氏湊近了幾分,貼在景郡王妃的耳朵邊上小心說著。


  “姐姐,你說這丫頭,別是看上了長笙,以後想進你景郡王府的門吧。”


  程氏這話說得很有分量,任何一個母親,隻要關乎兒子的都會是她的逆鱗。若是有人想籌謀她的兒子,那定是不行的。


  若是旁人,自然是要炸一炸的,可惜到了景郡王妃這裏,竟然踢了鐵板。


  “你是說,蘭兮看上了長笙?”郡王妃挑了挑眉,覺得有些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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