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一更
方芳的家裡，一切還是那麼井井有條。
彷彿女主人只是出去了，還會回來的。
因為是特案，現在這個現場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那裡的屍體惡臭，已經消失了不少。
畢竟鐵蘭等人還是暴力破了窗戶的防盜網什麼的，讓氣味透一下。外面的小區里，桂花殘香，與臭氣相抵，再有嘉陵江的夜風一吹，外面的人倒是沒什麼感覺。
蔡津也是皺了一下眉，衣物掩了鼻子，跟著我來到主卧室的衛生間里。
那裡的氣息更濃一點，但比先前好多了。
我用衣物捂著鼻子，看了看衛生間地板中間。
一個人形的痕迹還在那裡，那是屍水留下的，一時也清洗不了。鐵蘭等人也沒那功夫洗。
蔡津指著中間的地板，對我道：「東西就在這下面？」
我點點頭，上前用腳踩了踩，沒什麼感覺。
但我又從包里掏出一把匕首來，敲了敲，果然那中間的地板磚的中間部分是空的。
如果不仔細檢查，還真發現不了。
他面色嚴肅，說弄開吧，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從包里掏出一把匕首來，直接撬開那塊地板磚。
放眼一看，我們傻了。
相視一眼，無法相信眼前的情況了。
很顯然，那地板磚下面是掏空了一部分，像是放過什麼東西，而且是用防潮紙層層包裹的，外面還上了油紙，用繩子緊扎的。
不過，那時候已經不見東西了，只看到防潮紙、油紙、繩子等東西。
我有些無奈，搖搖頭，苦澀道：「蔡爺啊，我們還是來晚了，被人捷足先登了。」
「是啊！得到這東西的人，呵呵，還的閑心在這裡拆開包裝看一看，然後再走。你說，會不會是這個傢伙殺了方芳，然後拿了東西，再把方芳放在這裡，接著密封房間？要這樣的話，這貨也真是夠從容細心的。」
我點點頭，「有這種可能性。但方芳是怎麼死的，還是需要進一步的偵破才行。蔡爺，費你心了。」
他苦笑了一下，「能怎麼辦呢？楊雄和我，多少還是有些交情的。方芳這個女人，我們也曾經認識。唉，努力破這案子吧！只是死得太久了，恐怕將會成為懸案。」
我點頭表示了理解，然後便和他離開了這裡。
不過，蔡津也是細心，居然掏出手套來，將那地下掏空部分里的物事都裝起來帶走，說這個說不定也會是個線索。
而我也將地板磚復原，就像沒有打開過一樣。
離開了小區，我騎著破驢子，滿心的鬱悶。
那時候已經深夜了，我還是去一趟如家分店，找一找楊娟娟，怎麼也得給她把情況說一下。
我到那邊的時候，居然服務人員給我講，楊娟娟回家了。
我估摸著她還在文明街那邊租住著，便直接騎車過去。
我到那邊的時候，也是鬱悶，只有陳清雅的父親陳政富住那裡。
這老哥看到我，那是分外的親熱，說好久不見了，一定要請我出去吃個宵夜。
這老哥的身體恢復得不錯，目前在恆浩公司里做事，主管裝修之類的。
看到他這樣，我很欣慰，也就同意，跟他出去找個好點的地方，吃個宵夜，順便聊聊天。
當然，他告訴我，楊娟娟現在不住那裡了，而是住男朋友家裡去了。
這讓我很鬱悶，居然住杜元河家裡么？
這杜家的準兒媳婦是吧，要成真么，我不服啊！
不過，陳政富還笑著對我說，小老弟啊，別看楊娟娟談了個對像，對像家勢也好。其實，我感覺到這丫頭對你還挺不錯的呢！
我一擺手，「老哥，別說這個了啊，我哪能跟人家杜家來比呢？再說了，楊娟娟跟我，也就是侄女和小叔的關係，沒你想的那樣啊！」
「呵呵，目前看起來你是不如杜春日有錢有勢，可保不齊以後你能發達呢！你看你，又是做公司，又是教書，很能幹啊！楊娟娟有時候也誇你呢！呵呵，當然是清雅給她講的。」
提起陳清雅了，我道：「對了，老哥，清雅的安全，你不必擔心啊！雖然她又上學又上班，但現在連汪虎也不敢動她的。」
陳政富很高興，說是啊是啊，這都虧了小老弟你啊，才讓清雅跟楊娟娟關係這麼好，而且人家杜春日還去給汪虎打了招呼，不許他碰咱家清雅，汪虎還買帳呢！
我想想杜春日這貨不是省油的燈，也就理解了，說那就好呢，老哥你也別說謝了，這都是緣分來著。
陪他吃了夜宵回去之後，都是晚上十二點。
我躺在別墅的主卧室里，拿手機給楊娟娟打電話。
她接到我的電話，有點激動，說東西拿到了嗎？
我感嘆道：「娟娟，你都住日哥家裡去了嗎？」
「你……說這個幹嘛呀？我問你東西拿到了嗎？」她顯的有點焦躁。
我呵呵笑，道：「其實我吃醋了啊，不行嗎？」
「吃你個頭的醋啊？別想打我主意啦！我問你東西拿到了嗎？」她更是嬌狂不已。
我只好將事情一一道明，聽的她都傻了。
說完之後，她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我道：「娟娟，怎麼了？」
她嘆了口氣，道：「雖然我媽說方芳不是個好女人，她還多收了我的店鋪轉租費，可……人命一條啊，就這麼死了，爛家裡了也沒人問津，真是可憐啊！」
「娟娟是有良心有同情心的女子，這挺好的。這就是命運吧！現在，這案子已經由我們特案組來辦了，你就不用操心了。既然你住到杜家了，那就……」
她打斷了我的話，「張浩，你個死人啊，別提杜家這事了。說說看，我爸要的東西找不到，接下來怎麼辦？」
我說：「我已經打算好了。明天去西陽縣一趟。我想辦法，見你爸一面。他既然在那邊給你打電話，那麼就有辦法找到他。」
「我要去！」
「你別去！西陽縣那邊比較複雜，而且你是楊雄的女兒，現在又是杜家的準兒媳婦，跟我一同去，不太好，還是我一個人去吧，獨來獨往比較好。」
「我想見我爸，好多年沒……見到他了啊！小浩叔，求你了，帶我去吧？」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的感覺。
唉，這丫頭，一求我辦事的時候，准叫我小浩叔。
我有點鬱悶，但想了想，道：「娟娟，你還是不能去。你爸好不容易逃出來了，要是暴露了，這個責任我擔不起，你也擔不起的。你想你爸再次進去嗎？」
她竟然悄聲聲的哭了起來，沒理我。
我叫了她好幾聲，她才應了我。
我又給她講了一些道理，最後說這樣吧，明天我拍你的一些照片，回頭見了你爸，拿給他看，順便也拍點他的照片給你，可以吧？
楊娟娟這才有點高興的樣子，跟我閑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搖頭嘆笑，女兒想見父親，情理之中啊！可我的親生父親呢，他又在哪裡，過得怎麼樣呢？我很想找到他，問問他為什麼拋棄了我和我媽，讓我們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只是問問，並不想責怪什麼，我是成年人的思維了，和一般人不一樣的。
第二天半上午，我就去了如家分店一趟，給楊娟娟拍了一些照片，還錄了她的一段視頻給楊雄。她在視頻里，說著說著還是哭了，很傷心的樣子，讓我實在忍不住，伸手摟住她，安慰她好一陣子。
這丫頭現在像個職場小女神了，摟在懷裡，幽香滋滋的，感覺特別爽。
最後我說不管怎麼樣，你爸還活著，這就是好事情。咱們都要保密，為了他更好的活著，懂嗎？
說完，我居然伸嘴就親了她的額頭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