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要蕭靜亭好好伺候我 二更
在我的眼前,那是一張老照片翻拍出來的照片。
這照片是黑白的,原照片是殘缺的,而且顯的有些發黃。
不過,照片經過特殊處理,放大了一些。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原野,背景有些蒼涼。
那裡面只有兩個人,左邊一個正是蕭震山。
那時的蕭震山,身著很古很古的軍裝,帽子上還有一顆星,下身打著綁腿。
看起來,此際的蕭震山四十左右的年紀,身材高大得可以說是雄壯如山,頗有一種虎將龍威之感。
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軍人,看起來大約二十左右的年紀。一身的軍裝,眉鋒很濃,眼神很亮,面容清瘦,精神十足,身材也比較高大。
在我的眼裡,怎麼看這個年輕的軍人怎麼看都太像年輕時的黃大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鑄出來的一樣。
所以,我驚震的地方,正是於此。
莫名的,我能聯想到一些什麼。
恐怕那照片里的人物應該是黃大爺的父親吧?
黃父與蕭震山之間,居然還有一段戰友情嗎?
難道蕭震山不記得嗎?蕭家這麼勢大,也不幫黃大爺一下?
當即,面對蕭靜亭和孔然森的疑惑,我很平和的笑了笑。
雖然我知道蕭靜亭以後是大拇指,但我也並不害怕,至少他看起來就不是一個讓人害怕的人。
而且我是重生回來的,心理上的優勢不是一點點。
我起身來,看著那幅照片,道:「蕭老闆,這一幅照片里的這位高大威猛的將軍,是您的父親吧?」
蕭靜亭回望了一下,含笑點頭:「呵呵,正是我的父親。而旁邊這位……」
他說著就淡然的苦澀一笑,才道:「這位已經失蹤四十來年了。」
「什麼?失蹤?」我倒是有些驚訝,站了起來,「可我怎麼好像見過他的兒子呢?」
「什麼?兒子?」蕭靜亭都站了起來,有些驚震。
孔然森也是一臉的驚訝,但也不說話,因為他就是個僕從,而且是一個妻子、小舅子都犯了事的僕從,幾乎沒有話語權,根本是不敢說話。
我點點頭,面對蕭靜亭,依舊還是很平靜,道:「很像很像啊!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也沒有兩個完全相像的人。但是,這長相、這眉宇之間的神采,簡直是雷同。」
蕭靜亭點點頭,還是一臉的喜然,道:「張浩,我父親身邊的這位,父親經常提起過。我沒有見過,但我父親說要叫他黃狗叔,因為他姓黃。」
靠!這不巧了么不是?
我又是一驚,正待說什麼的時候,蕭靜亭道:「等等。張浩,我見你的事情,容后再說。我先去將我父親請過來,讓他跟你說說,你也得把有些消息跟他好好說一說,行嗎?」
我端估著這事兒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當然微笑,說自然是要說的,蕭老闆請吧!
於是,蕭靜亭起身出去,叫他爸去了。
孔然森看著我,居然眼裡有點激動之色。
不過,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依舊是個標準的僕從。
很快,蕭震山進來了。
這老人身姿還很挺拔,這一年我算算啊,嗯,應該是八十有六了。
我南行的那一天,黃大爺不是說他爸六十六大壽嗎?
算起來,蕭震山大黃父整整二十歲呢!
蕭震山頭髮花白,眉毛都有些白了,但滿面紅光,精神十足。
特別是那一對虎威雙眼,神光燦燦,端的是個年輕態的老人。
他走起路來,龍行虎步,一點老態也沒有。
那個身姿、氣度,妥妥的是大家族的掌門人風範。
只不過,老爺子一進來,看見我這麼個小不點,皺了一下眉頭,對兒子道:「靜亭,這就是你要請的客人?分明就是一個小屁孩嘛!他能知道個啥?」
直覺告訴我,他是一個樸實的老人,言語很直白。
當然,這樣的老人也老了,為後代作想,很想家裡出個大拇指,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人家也是從戰火里走過來,又在系統里混了太多年了。
蕭靜亭陪著笑,認真道:「爸,咱問問看嘛,查一查嘛,萬一他真的知道黃狗叔的下落呢?這不正好能了卻您老人家多年的心愿嗎?」
蕭震山點點頭,在我對面坐一下來。
他穿著中式的白襯衣、黑褲子,還有布鞋,倒是沒穿拖鞋了,顯的還算是很有禮節。
那一坐下,他隨身的杯子遞過去,蕭靜亭馬上就給他加水去了。
蕭震山雙眼如同能洞察你的內心一樣,開口中氣十足,很宏厚,「小屁孩,你認識黃狗的兒子嗎?黃狗現在在哪裡?」
我笑笑,還是穩如泰山,面對這種功勛卓著的大老,依舊得穩啊!
「蕭老,說實話,我還不曾見過您說過的叫黃狗的父親,但我見過一個人,特別像您這位老少情誼戰友。如果事情如實的話,他很可能是您這位戰友的兒子。他叫黃奇山,現在是四州省果州市西城區的蛆長,這都第六個年頭了呢!他長得實在是太像您的這位戰友了,容貌和神情都極像。」
「哦?有照片嗎?」蕭震山很有興趣,似乎也有點激動,白眉毛都顫抖了一下。
旁邊,蕭靜亭給他父親放下杯子,陪坐在一邊,坐姿都很有氣度,也很期待的看著我。
我這就有點犯難了,這個時候彩信技術還在起源階段,沒辦法讓黃大爺給我發照片的。
不過,我馬上微笑道:「我身上倒沒有黃奇山的照片。不過,以蕭老的影響力,只要有些線索,來查證一下黃奇山同志,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蕭震山有些失望,但還是嘆了口氣,點點頭,「行吧,你把這個黃奇山的情況詳細說一下我聽聽。」
於是,我便說了起來。
當然,黃大爺的長相、坐姿、走路的步態,酒量好,都說了出來。
而且我也說到他父親前兩天才過六十六大壽。
這下子,蕭震山是越聽越激動,最後滿臉脹紅,雙手都不停的打顫,老淚欲奔的樣子,「是他,是他,我的小朋友黃狗娃的兒子呀!靜亭,老子終於要找到你黃狗叔了!哈哈哈……整整四十六年了,四十六年了啊!他也愛喝酒,酒量大呀!他坐姿也愛偏著屁股,他走路也是雙手擺動特別有力,這都遺傳給他兒子了,哈哈哈……」
這蕭老那真是話到最後,依舊止不住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也真讓人感慨,他當年和黃大爺的父親到底什麼樣的情誼呢?
蕭靜亭的確也是替父親高興,一臉微笑,一邊遞上擦淚的紙巾,一邊感慨道:「但願張老師說的都是真的吧!爸,您別太激動,注意身體,您心臟不好啊!」
蕭震山哈哈大笑不已,「心臟沒事,沒事。要真是找到黃狗娃的下落,老子要跟他好好喝兩杯,最好的特供茅台,我陪他喝個夠!」
說著,他才想起什麼了,居然抹抹淚,看著我,吃驚道:「你還是個老師?」
孔然森這才搭了話,呼了一聲老爺子,才把我介紹了一遍。
蕭震山聽的點點頭,「好好好,年紀輕輕就當老師了,不錯不錯。但老夫當年,可是不聽老夫子的迂腐話,還打了老夫子屁股的,然後就當兵去咯,呵呵!行行行,你是靜亭的客人吧,那你們聊著,老夫回那邊去了。小張老師,最近日子就在福江吧,靜亭你伺候他好一點。等到我讓人查出結果來,要真是,小張老師一定要重謝一下,這可是個小恩人;就算不是,也沒關係,能找到像年輕黃狗娃的人,也是緣分。他黃奇山不是混的不如意嗎,沖著他跟我小戰友長的像的份上,老子也能讓他小如意一把,哈哈哈……」
說完,這老者興奮離去了。蕭靜亭趕緊起身,帶著孔然森相送。
其實我還有很多信息想核實,有些疑問想問的,但似乎問這老者也不太好,不如就問蕭靜亭吧,他一定是知道了。
當然,不管黃大爺是不是他戰友的兒子,你看人家蕭家大掌門人一句話,還真就能讓他混好一點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