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堅貞的女人有意思 四更
聽到我這話,她一下子就從床上翻了起來,嬌斥道:「哎!張浩,你別這麼流忙了好不好?你好歹現在還在是人民教師了啊!哪有像你這樣當老師的啊,竟然這麼……」
我馬上接過話茬,「人民教師也得睡覺啊,你說是不是?這裡就一間房,其他的也都住著人沒法走。但凡要是有空房的話,你以為我想跟你爭啊?還是那樣吧,背對背,誰也別碰誰。哦,你昨天晚上碰我了,我都不計較了。」
她氣的要吐血啊,直搖頭,「你這個流忙啊,唉,真是氣死我了。行行行,你睡,我起來坐。」
「你起來坐,萬一又壓我腿上睡著了,我可不想被壓麻了,太痛苦了。」
「你……你……」她真是急了,坐在床上,蹬了一下腿,「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張浩你就是個混蛋,故意氣我的是吧?」
「好了,苗雪蘭,你要想睡,就睡吧,我不想逗你玩兒了。我就坐這裡挺一夜吧!」
「你……居然逗我玩?你真是……討厭死了啊!」她氣的又在床上一倒,然後背對著我,一副不理我的樣子。
我也懶得跟她說了,逗久了也沒意思。
反正現在也沒法征服她,用強嗎,那恐怕還不太好。她是過來人,又不像是張秋雲那種。
況且,我覺得她還是挺貞潔的,有點意思,越發讓我很想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要用技術來達到。
嗯,有些事情的確是個技術活啊!
她在床上躺著,我就在床底下坐著,背靠著床邊,閉目養神。
反正我也打算好了,等她睡著了,我再上去休息吧,這坐著的確也不是個事。
她睡香了,熟了,也就顧不上什麼了吧?
可沒想到,我養著神,還睡著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大亮了。
扭頭一看,靠!
苗雪蘭不見了,床上空空如也。
外面,雷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我馬上站起來,還痛苦的站不起來,腿又麻了,腰也坐的酸疼。
我只能緩了好一陣子,然後才站起身來,發現苗雪蘭的旅行箱也不見了。
結果,在我的箱子上面,還有一張字條,一看就是她留的。
嘿,這女人,字寫的還不錯噠?
只見她寫著:「張浩,雨停了,車胎早補好了,我連夜走了。真是受夠了這個破地方了,連上個廁所都不方便。也不能跟你這個流忙老師呆在一起,早晚會出事的。你就是個小壞淡,壞死了。天亮了,你自己找車到蓉都吧,反正離著也不是很遠了。或者你不是弄住了四個劫匪嗎,讓警察送你去蓉都也一樣。順便說一下,感謝你機智就對了劫匪,感謝你對艷子不計前嫌,那麼信任,讓她當班長。對於從前,我也懶得和你計較了。我到了蓉都辦完事,就自己先回去了,不一路了,抱歉。你怎麼都有辦法回去的。不過,幫警察抓了壞人,你還不要獎勵,真是個傻子,呵呵……」
看著這字條,我只能啞然而笑了。
這女人,看起來的確也是挺堅貞的啊,倒是讓我更生出征服的念頭來。
我收拾一下,離開了旅館,吃了個早餐,也沒像苗雪蘭所說的那樣,找警察送我一程。
鎮上本來就有通往蓉都的中巴車,我上了一輛,便進了這座有著數千年歷史的古城。
想想前世也真是遺憾,我連省城都沒有來過。局限於果州,也實在是太憋屈了一點。
倘若我到省城混過,恐怕現在會更有些優勢的。但也只好如此,我所知的一切,在果州已經夠好使的了。
下了車后,我打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前往西華醫院。
到了醫院那邊時,稍稍一打聽,就弄明白了鄭雨現在的現狀,真的是好可憐啊!
因為家裡有錢,而且她爸好歹也是一方父母官,所以在西華醫院裡,她住特護病房,就她一個人。
父母親要上班,有高級專職護士在那裡照顧她。
她的所有骨髓配型失敗,只能在晚期等死,而且現在是每三天就必須輸一次血,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喪失了造血功能的女子,只有這樣來延續著生命,而且是異常痛苦。
我打聽到她的病房后,便趕了過去。
我來到病房外,居然看見鄭軍和田光從裡面出來了。
田光一臉喪氣,搖頭苦笑,還對鄭軍說著什麼。
這倆傢伙,居然比我早到?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二人已經看見我了,便皆是臉都冷了下來。
我還是一臉平靜的走了過去,擋在他們面前,淡道:「喲,曾老師,田老師,來得挺早啊?看來,田老師骨髓配型失敗了?」
田光很不爽的看著我,「張浩老師,聽薛校長說你是你的女司機開著奧迪送來的,怎麼不見女司機啊?呵呵,出門不看天氣,路上行程加上暴雨,耽誤了吧?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也來遲了呢?還好,我們聽了薛校長的建議,前天下午的火車過來,當天晚上十二點就到了。也是,我的骨髓配型失敗了,你呢,你也未必。」
我點點頭,「是我沒看天氣,我失誤了。我女司機忙別的事情去了,沒陪我過來。田老師,現在不說這些了,萬一我成功了呢?」
田光冷哼哼兩聲,看了鄭軍一眼。
鄭軍幾乎是不想面對我,只是回頭看了妹妹的病房,冷道:「張浩,要做配型的話,我通知醫生,你不用見小雨了。」
我淡道:「曾老師,我想見見這個朋友,不行嗎?」
鄭軍沉默了一下,用一種比較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我,才道:「隨便你了。光哥,我們先走。」
我道:「哎,曾老師,校長媽咪呢,沒到?或者是她也路上耽誤了?」
鄭軍很不爽的冷道:「薛校長此時就在病房裡陪著小雨。」
說完,他抬腿就走了。
田光朝我撇了撇嘴,似乎在說你小子未必就能成功。
然後,他跟著表弟身後走了。
我看著二人的背影,搖搖頭,便前行幾米,敲了敲鄭雨的病房門。
裡面一個白褂護士開了門,態度還比較好,溫和道:「先生,您是?」
我也是微笑,溫和道:「我是鄭雨的朋友,從果州趕來,做骨髓配型之前,想見見她。」
「哦,是這樣啊,那您請進。」護士將我讓了進去。
我進去后,發現那裡是兩個護士守著的客廳,裡面還有一道門。
那個護士將門打開,對裡面道:「薛校長,鄭雨的朋友來看她了。」
薛明珠的聲音響了起來:「哦,請進吧!」
於是,我進了門去。
只見豪華的病室里,鄭雨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無光,枯瘦如柴。
曾經那一張清麗的小臉,再也不復存在,連眼窩都深陷了,雙眼無神,真是讓人有種莫名的疼憐。
薛明珠正坐在病床邊,雙手默默的抓著女兒的手,頭也不回。
鄭雨看到是我,雙眼裡還閃出一抹亮光來,虛弱道:「張浩,是你?」
薛明珠這才回過頭來一看我,很勉強的笑了一下,「哦,張浩你來了啊?路上暴雨耽誤了?」
我點點頭,含笑上前,直望著鄭雨:「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天妒紅顏是為大過。鄭雨,你是一個好姑娘,我一直很佩服。在果州的時候,你在醫院對我也是照顧有加。現在,你危難的時候,不管有沒有希望,我一定會出我的一份力。希望你堅強一點,一定會有奇迹的。因為人間、鄭家都需要你這樣善良的女兒,我也喜歡有這樣的朋友。」
鄭雨弱弱的點點頭,嗯了一聲,低低的說:「張浩,謝謝你。家裡那麼對你,你還這樣,我很感動。你也是個堅強的人,有一個不易的家庭,你也挺過來了,我也希望能挺過來,和你這樣一個堅強的人做朋友。」
「嗯,我們早就是朋友了。友情和家族別的成員無關的,各了各,一碼歸一碼吧!」
旁邊,薛明珠臉色有些不悅,但放開了鄭雨的手,對我道:「張浩,跟我來吧,做一個骨髓配型。這個項目在西華是世界領先水平,加上小雨的醫療小組人員眾多,力量雄厚,很快的,八小時能出結果。」
我也沒反對,馬上動身和薛明珠離開。臨別前,對鄭雨捏了捏拳頭,輕輕舞動一下,微笑道:「加油!」
她點點頭,默默無聲,因為說話還是很費力氣的,她已經很虛弱了。
於是,就在當天下午三點,我身上抽取了血液樣本,而且事先注射了特效藥物幹細胞動員劑,這葯把我搞吐了。等到樣本抽取之後,整個人也都有些昏沉無力。
薛明珠給我在醫院外面的賓館里給我開了間豪華房,讓我在裡面好好休息一下子。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可當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被人五花大綁,丟在一間黑屋子裡,當場就意識到太不妙了,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鄭軍!
去他媽的,這個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