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一切都不講究

  我愣了一下，刀片挑了一張薄薄的生魚片，看著她，淡道：「小姑，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嗎？」


  她當即臉紅，心頭怒氣騰騰，一扭頭，無法面對我的目光。


  罵了一句禽獸，就不知道再罵點什麼了。


  反正她罵我，什麼都罵盡了，也沒什麼新鮮的語言了。


  我將魚片丟進嘴裡，接著吃了起來，依舊那麼香，那麼爽的感覺。


  過了一陣，張秋雲又只能低三下氣道：「張浩，我快餓死了，能不能別這麼心狠啊你？有一點人性好不好？你這麼欺負我，還不給我吃的，是想餓死我嗎？求你了……」


  我笑了笑，「小姑，恭喜你，終於還記得有人性這個辭彙。你有今天，完全是自找的，是老天有眼。」


  說完，我還是切了魚片，給她送到嘴邊去。


  因為她被綁著，躺在那裡，沒法有大的動作。


  她也是餓得不行了，張嘴就吃，咬得滋嗞的，像一條小饞蟲似的。


  一片吃完了，又看著我，期待第二片。


  那時的我，身上什麼也沒有，她也無所謂的感覺了，只是望著我手裡的魚。


  我一邊切魚片，一邊道：「味道怎麼樣？」


  她點了點頭，還是有些無法面對我，輕聲道：「還不錯……」


  「你還想要啊？」我做出好奇的樣子，看著她。


  她點點頭，有一種被收拾的無助，沒說話。


  我站起身來，吊著那什麼，低頭看著她，「行，既然還想要，那就張開吧！」


  她頓時理解到了我的意思，居然兩腿一收，關閉起來，欲哭無淚道：「張浩，能不能別這麼禽獸啊，我還疼啊！你要折磨我是嗎？」


  我哈哈一笑，又坐下來，直望著她，一字一句的沉而緩緩道：「魚片，吃了一片就想第二片，因為好吃啊，香啊，管飽啊！而有些事情，有了一次就想第二次，因為真的……」


  她無助的猛搖著頭，內心恥辱，臉上羞紅，淚都下來了，「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落在我的手裡，只有任我收拾罷了。


  看著她一副可憐的樣子，我暗自冷笑。


  賤人，這只是個開始。


  既然活下來了，在這個絕地，洪水沒退之前，誰都別想著出去，老子一定恁得你隨時想哭。


  我接著削了魚片，淡道：「想吃就別哭。想吃就答應我，隨時伺候我。」


  她痛苦無比，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我這才暫時放過她，喂她吃了不少，直到她再也不想吃了為止。


  之後，我也吃了個大飽，飯量也真是大，差不多一條魚最好的魚片都讓我吃完了。


  剩下的一部分，扔水裡沖走吧，反正這地下河裡還有魚。


  吃飽了，我便說：「張秋雲，你就在呆在這裡休養吧！有些事情是我不好，讓您受痛了。養兩天也就好了。從現在起，你是個女人了，要有個女人的樣子，也要學會感恩，懂不懂？」


  她被收拾得表情都麻木了，點了點頭，不想跟我說話。


  但我要走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害怕道：「你要去哪裡？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啊，我……害怕……」


  「害怕個卵！這裡沒什麼可怕的。我要去看看這裡的具體情況，看看有沒有出去的希望。難不成你希望跟我一直住在這裡，吃生魚片，吃完了做，做完了吃，就困這裡一輩子嗎？萬一你有了孩子，孩子可是無辜的啊！」


  她無限的崩潰，只得罵了一聲禽獸，便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過，想想，她要是有了我的骨血，呵呵，她會瘋的。


  我又道：「別那麼激動，你不會有我的孩子的。」


  「我哪裡激動了？禽獸！」


  「行吧，你就在這裡休息，我要看看情況去了。」


  「哎！那邊垃圾堆里有些破布希么的，你就不能給我弄個舒適點的地方嗎？這裡是卵石灘啊，睡著身上疼啊！」


  我哦了一聲，笑了笑，指了指我的膝蓋，「多謝你提醒啊！這裡睡著是有點不舒服。你看我的膝蓋，都磨破了呢！」


  她也是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羞躁無比，又罵了我幾句。


  我沒理她，找了些破布、草渣什麼的，在一處卵石不多的沙灘上，清理了一下，將卵石移一邊去，露出河岸邊的泥沙來，那裡雖然潮濕一點，但還算是鬆軟。


  於是鋪上了破布和草渣，又將她移過去，輕鬆的拍拍手，「好了，床做好了，很完美，你就在這裡將就一下吧！」


  說完，我又抬頭看了看整個空間，呵呵一笑，「看，螢火蟲還沒死絕，這環境還是挺浪漫的。這個地下空間洞穴，就當是我們的洞房吧！哈哈……」


  在她崩潰的表情里，我大笑不已，然後打著手電筒，朝上遊走去了。


  她在身後凄然的叫道：「張浩，你就不能把我鬆了綁，給我穿上衣服嗎？我會感冒的！手腳老是這麼綁著，會缺血壞死的！」


  我笑笑，「感冒沒事，只要我們運動一下，發發汗，也就好了。夏天嘛，這裡涼快，爽。手腳壞死了沒事，截肢就好了。不過看這情況，要是出不去，只怕連截肢的機會也沒有了，呵呵……」


  說完，我笑眯的轉身就走了。


  她在那裡哭罵了好一會兒，才處是平息了下來。


  其實我綁她，並沒有綁那麼死，特別是她的雙腳，還有活動空間，主要是方便我自己。


  只不過她雙手在背後，活動不自由，但還不至於缺血。


  我一直朝著上遊走去，因為心頭還是不想放棄。


  洪水很兇猛，但只要退了，也許上游那邊的地下河入口就能露出來，然後也就能出去了。


  螢火蟲都能飛進來，人也就能逆流而上，游出去。


  嘉陵江在沒有洪水的時候，水勢別不急，是果州溫情的母親河呢！


  然而，當我走了五六分鐘，來到洪水入口的時候，真的是絕望。


  在那裡，滾滾的洪水形成了一條高近三十米的瀑布，流面坡度接近80度，太陡了！

  這樣的地理結構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洪水入口的地方，在嘉陵江的河床底啊，難怪能形成那麼大的漩渦。


  就這樣的流面坡度，這樣的水勢，我特么就是騎著破驢子也沖不出去。


  看來，螢火蟲並不是從這裡進入的，而是從下游出口進來的吧？只是因為水勢太猛，下游的河道上空已沒有空間讓它們飛出去，於是滯留了下來？


  於是，我只好回走。脫困的希望，還是在下游。


  我回到張秋雲身邊的時候，她還是果躺著，勝雪肌膚，起伏的曲線，讓人有些……


  都這樣的境地了，就我們兩個人，何況有些事情已經發生，她也無法再自傲、自尊、自愛了。敗在我的手上，被我給開發了，本就是最打擊她士氣，打擊到她會懷疑人生的。


  這時簡直就是生存和命運的野蠻空間，與世隔絕，遠離了所謂的文明，一切都變得不用那麼講究了。


  她表情有些麻木，問道：「情況怎麼樣？」


  我說了一下情況，她痛苦的嘆了口氣，「真要困在這裡一輩子嗎？」


  我看了看遠方，又用手電筒射了一下，「看這裡的河道地理結構，呵呵，恐怕是這樣的。前面水勢雖然緩一點，但是下游，水量大。就算是枯水期，那邊也是滿流，在不高的河道頂部空間下流出，螢火蟲能飛進來，但我們未必能游出去。況且，你根本不會游泳，這是個麻煩事情。所以，到時候水勢退了，我會嘗試一下一個人去試試，頭頂有空間，我就浮水面，沒有空間我就潛水。但要是一直出不了水，或者這裡的下游出口很遠，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她聽得默然無語了，閉上眼睛，又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我不用去考慮她內心是多麼的難過、委屈和痛苦，只是冷冷的笑了笑。


  媽的，就算是出不去了，但不還有個美人陪著我嗎，看老子怎麼各種方式各種培訓才怪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