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姐不是風塵女
程芸的眼神顯的還有些熾烈的樣子,充滿了熱望。
我暗自興奮,看來這女人並不是一個有錢的只追求男歡女愛的類型。
她有一定的智慧,會根據一個人的實際情況來作出自己的決定。
很顯然,她也知道人脈、權力的作用。
見她答應了下來,我便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程老闆,你願意與我合作,當然是一件讓我興奮的事情。我所需要的資金量還是很大的,回頭我細說給你。」
她略有風情的白了我一眼,「浩仔,看你說話這語氣、神態,其實顯的一點都不興奮。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處事風格、人際關係和心理素質,完全不像你這個階段的少年人所能擁有的。要是別人,在今天晚上條子來的時候,在你這個年紀,早都嚇的要融化了。可你呢,呵呵,還能吐別人的口水,真是夠有意思。」
我淺笑,「不說這些了程老闆,都過去了,人要往前看的。接下來,你就安安心心在我這裡養傷吧,回頭我會好好和你說一下。當然,你也是一個很特別的風塵出身的女人,有點意思。」
「哎呀,人家才不是風塵女人啊,你別誤會你家芸姐啦!」她頗為嬌怨,聲音更為磁性好聽,能撓的人心裡痒痒的。
「哦?你不是風塵出身,那又是什麼?」
「我是……」她欲言又止,站起身來,呵呵一笑,滿臉春風嫵媚,「好啦,不說這些了,都是過去了。你也回來了,我就放心啦!這裡都收拾完畢咯,我也回那邊去休息了。」
我洗了個澡,躺到床上,心裡正在想著未來,黃奇山給我打來電話,就一句話:「小浩,柳林路胖哥燒烤,大爺請你喝酒。」
然後,他把電話就給我掛了。
這個黃大爺,的確是幹練、沉穩的一個人,不喝酒的時候,話很少的。
我也正好要感謝他,上次想點化一下他呢,結果他家裡的母老虎來了,也就沒辦法了。
當下,我便收拾了一下,下樓騎上我的破驢子,直接趕往柳林路。
在我回來的時候,就把計程車給徐陽開過去停院子里了。反正兩把鑰匙,他一把,我一把。
還是破驢子騎著帶勁一些,畢竟動力相當的足。
柳林路離我家所在的紅花街也並不是很遠,很快就殺到了胖哥燒烤那裡。
胖哥燒烤也正是忙碌的時候,那裡的鋪子是在小區的住宅樓臨街的一方,上面是個小平台。
黃奇山和陳政才搬了一張桌子,就坐在小平台上,燒烤已經擺上了,啤酒也開了。
我到的時候,兩個人都笑呵呵的看著我。只是陳政才可能心裡想著父親的事情,還是有點不太開心。
我坐下來,跟他們吃著喝著聊著。
這時候我才了解到,今天晚上還真是幸運。
也得虧我讓段治宏出醜的事情,我及時給黃奇山彙報了一下。有時候黑的方式管用,但白的勢力更有用。
當時沒有給蓮姐說這些,我覺得是對的。
黃奇山當時就直奔他老師李培正家裡去了,把相關情況作了一下說明,而且點明了說有可能段治宏很快就會對我進行報復,也說到了段治宏給陳政才拿錢不辦事的事情。
人家老培正老革命還是有是非公道之心的,馬上就打電話把段治宏叫家裡來吃晚飯,並要他帶上十萬塊過來。
段治宏在果州雖然是大佬,囂張,但還真的不敢不聽這個老師的話。畢竟老師年過八旬了,沒兩天的時間了,他也不想落個不尊重老同志的名頭,更何況這是一手提拔他起來的恩師呢?
結果段治宏帶著錢一到老師那裡,整個人就慫逼了。
他雖然恨黃奇山恨得是牙癢,甚至還找機會狠罵了黃奇山一通,說他簡直就是個告狀狗,幾十歲的人了,跟一個十五歲的小屁孩攪到一起,還來保駕護航,總有一天會很慘的。
黃奇山當然是冷冷一笑,說斷鎚子你別囂張鬧得歡,小心將拉清單,算總帳。
段治宏還是在李老面前供認不諱,而且發誓沒有生出報復之心,嚴厲的譴責自己的妻子孫蘭沒有親戚觀念,沒有是非原則,更沒有法律意識,表示他會嚴於管教的。
就連陳政才的那十萬塊,段治宏也表示一定會退還。黃奇山也作了個證,說這個還是相信治宏的,一定能辦成。
李老也是成精的人物,知道這裡面的道道,於是讓黃奇山將錢帶給陳政才。
隨後,段治宏上洗手間的時候,正好是鄭佑榮賣乖抖機靈的電話打了過去,他手機放在飯桌子上的,結果讓黃奇山給發現了。
黃奇山當然認識鄭佑榮,知道這小子一定沒好事,馬上裝著咳嗽感冒也就把電話給接了。
這一接了之後,內容當然是轉告給了李老。
李老一聽,當場就氣炸了,又把段治宏罵了一通。尊師重道,傳統美德,段治宏就是個狗血淋頭,也只能認錯,沒個屁話。
三個人趕緊過市局這邊來了。一路上,段治宏都垂頭耷腦的,面色難看。
後來的事情,大家就知道了。
兩個學生又一起將老師給送了回去。
老師回去了,段治宏和黃奇山出了門。段治宏是一臉的鐵青,狠狠的瞪了黃奇山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就打車走了。
黃奇山心情大好啊,先把陳政才叫來,錢還了他,點上菜之後,才給我打電話叫我過來。
他一邊喝著酒,一邊說小浩,你小子就是神奇,接二連三讓大爺這麼開心,簡直是太舒服了,這些年,段治宏讓我受的鳥氣,真的是慢慢一口口的出盡了。
我倒是好奇道:「大爺,照理說吧,你們都是李老的學生,你為人正派,自有公心,怎麼還不受李老的重視?反而是段治宏這種人,爬得老高呢?」
黃奇山的眼裡閃過一抹苦澀,搖了搖頭,但還是說:「你們當然不知道這些事了。老師在位上的時候,我和斷鎚子還年輕,當然也算是老師身邊的紅人。不過,老師的確是器重我,而且女兒也是想許配給我的。結果,呵呵,我那時候也是腦子糊塗,跟家裡母老虎好了。老師有些生氣,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正好,斷鎚子也是一直在追求老師女兒的,她也是我們的小師妹。我跟母老虎結婚之後,老師女兒最終嫁了斷鎚子。不過後來,這個小師妹抑鬱症自殺了。老師也很傷心,便提前退了下來,但看在外孫女段冰的份兒上,對那斷鎚子還是相當包容的。私心嘛,誰不會有?這些年,每逢市上的什麼新來的大佬到他那裡都要去走一走的,算是報個到,拜個碼頭,雖然虛情假意吧,但表面上還是相當給面子的。畢竟,我們老師年輕時候打過仗,立過功的,在我們小地方很有影響力。相對來說,老師對我還是疏遠了一點。因為老師說我們師妹要是嫁了我,不至於抑鬱的。原來的我,還是成天樂呵呵的,不像段治宏那麼陰沉。後來,我他媽都有點抑鬱了,想想師妹對我,心裡也有些難受。工作上也懶得追求進步,就這麼的吧!斷鎚子不一樣,左右逢源,長袖善舞,所以就越爬越高,處處跟我作對,打壓,我也很不服氣的,但有時候也無可奈何。」
陳政才聽的都有點感嘆,搖搖頭,「大爺啊,感情的事情,還真是害人。」
我釋然,點點頭,「可不是嗎?結錯了婚,害了一輩子,大家都痛苦。這個系統里,真愛很少,更多的就是利益婚姻。大爺,你年輕時候也是追求愛情,結果現在……」
黃奇山苦澀一笑,一揮手,「說那些鳥事做啥?來來來,我們喝酒,反正今天高興。」
我們又喝了一杯,我還是想了想,認真道:「大爺,看這情況,李老還在的時候,咱們日子相對好過一點。今天我看李老的身體狀況,恐怕不太好啊。說不定一年兩年的就過去了,畢竟是八十三的人了。你就沒有想過,他老人家走了之後,咋辦?」
黃奇山也是有些無奈,「能怎麼辦?斷鎚子雖然打壓我,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我再在區長的位置上干四年,轉到二線職位上去。反正我爬不起來,他也沒話可說。」
我笑了笑,「大爺,其實你還可以走一條路線的。這條路只要找對了門道,呵呵,以你的才華和抱負,以後的成就會很嚇人的。」
陳政才知道我神奇,都有點激動,「小浩,你說說看,大爺還有什麼路線?」
黃奇山疑惑深重的看看我,「小浩,你小子不會是真的知道些啥吧?來啊,大爺雖然不信你小小年紀有多大的能耐,但知道你不簡單,說說看,趁著咱仨今天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