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八輩子沒見過女人
敲了敲門，我貼著房門叫道：「娟娟，是我，開一下門！」
門裡並沒有回應聲，電視機的聲音還挺大的。
這是怎麼回事？
我皺了一下眉頭，推了推門，裡面鎖死的。
又用力的敲了幾下門，叫了幾聲，依舊沒有回應。
附耳聽了聽，房間里安靜得嚇人，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倒是奇怪了。楊娟娟是不會開著燈和電視，然後出門的。
況且，就在門口的小鞋架子上，她所有的鞋都在，而且回家來的時候，那雙今天穿的小高跟還在門口歪斜的擺著，並沒有放到鞋架上。這一切，說明她在房間里。
哪怕是睡著了，也應該聽見我敲門聲的。
不過，這時候我能聞到門縫裡透出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味道。
就算是楊娟娟白天忙如家裝修的事情，累了要洗澡，那也應該能聽見我敲門啊！
難不成洗著澡，睡著了？
不對，我感覺到門縫裡還有些白氣煙霧。
靠！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便猛的狠踹著房門，砰砰直響。
我害怕楊娟娟因為排氣扇故障的原因，被窒息了呢？
這情部讓我的腿部力量得到了最大的爆發，幾腳就踹開了她的房門。
我靠！
裡面煙霧滾滾的，空氣里沐浴露的清香四逸。
不過，衛生間門緊閉著，門底縫裡面真的是一陣陣的白氣往外冒著。
媽的，真是的這種窒息！
我嚇了一大跳，給楊娟娟買的手機扔到沙發上，趕緊去推衛生間門。
靠，她洗澡也是關了門的，裡面還插了插銷的。
我當場又是一陣猛踹，那門比較薄，門板還爛了個洞，把我腿都划傷了，流血了。
我還是很快將門打開，然後沖了進去。
衛生間裡面，濃濃的白色水汽滾滾，都快看不到楊娟娟的存在了。
這丫頭啊，窗戶關著的，牆壁上的噴頭裡的熱水還在噴著，排氣扇是真的壞了。
整個空間里，有點熱浪熏人的樣子。看起來，水溫是有點高。
我記得上次看她洗澡，她確實喜歡水溫高一點，夏天也不例外。
那時候，楊娟娟昏迷在地上，白晰誘人的身體，比水氣還白，比白色的瓷磚地板還白。
我特么眼晴一熱，但已經來不及了。
趕緊俯下身去，將她抱起來，朝著我那邊房間衝去。
這個時候，這種環境已經不適合她了，需要通風，需要急救。我那邊的房間就很通風，而急救的話，我會這個，送醫院的話，恐怕會晚了。
很快，我將她放在姐姐以前的小床上，上面還有我新買的涼席。
她的頭髮濕漉漉的，白Nen的體表一層水跡，但呼吸已經弱到幾乎沒有了。
她仰躺在那裡，起伏完美，卻像是死了一樣。
清秀漂亮的臉孔蒼白如紙，因為缺氧的緣故。
我雖然緊張，心慌一陣子，但還是強行鎮定了下來。
可不想如家的創始人就這麼掛了，趕緊打開窗戶通風，讓涼涼的夜風吹進來，回身就死掐她的人中。
從我進入她的衛生間發現她，到我掐她人中，前後沒超過一分鐘，而我還要拿鑰匙開門。
沒辦法，救人如救火的，晚一分鐘，她就多一分危險。
但掐人中並沒有用。
於是，我趕緊捏開她的紅唇，狠狠的做起了人工呼吸，同時又雙手按在她彈力的凶上，狠狠的做著心臟復甦起搏急救。
人工呼吸，心臟復甦，交替進行，不斷的進行。
忽略了她唇的滑與嫩，忽略了那青春之山的保滿與美好，我只想救她。
瘋狂的想救她，一想到她要是死了，我真是會心痛的，別的不說，光是這十八歲的青春靚麗，就得多少男人惋惜了。
大約七八分鐘的時間過去了，我感覺到她心跳都平穩了，呼吸也加重了，心裡便是一喜。
於是，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將氣渡入她的嘴裡。
誰知我正四唇相接，感受到了她唇的溫度了，她突然完全蘇醒過來。
楊娟娟一下子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嚇了我一跳。
我才剛剛吻著她的唇，正是心裡激動一下子，便想撤回來。
但來不及了，她居然啪的一耳光抽在我臉上，然後一把將我掀到了床底下，我腦袋撞在側邊的牆壁上，腦子裡一陣暈乎乎的。
「張浩，你個臭流氓，你竟然把我弄到你房間里來，你想幹什麼？」楊娟娟簡直就是瘋了似的，跳下床來，一陣腳頭往我身上又踢又踹。
她這憤怒已達到頂點，腳頭急風暴雨一樣。
床下的空間很小，就是我以前睡的地上空間，床的另一邊就靠牆壁了。
這麼小的空間里，我特么都翻不起身來了。
不過，還好，床上老式的單人架子床，有四條腿的。
床底下有空間，我挨了好幾下之後，一下子滾進了床底下去了。
我大叫道：「楊娟娟，你聽我解釋一下……」
「你給我滾出來！老子不聽你解釋，今晚不打死你才怪！」
她驚瘋般的狂叫著，居然把床給掀了起來。
我特么頭上燈光一亮，迎面就看到她那張憤怒到扭曲的漲紅小臉。
她一下子撲過來了，抬腿就踹我。
我趕緊兩手招架了一下，知道她這是發瘋了，威力會很大的。
也許是這一個多月來的鍛煉起到了效果，我的反應力和力量都提升了。
於是，我很招架之後，還強行翻身站了起來，背靠著牆角大叫道：「楊娟娟，你聽我解釋！」
「老子不聽！你個死混蛋，爛sao貨！我最看不起你這種王八蛋了，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她急風暴雨的進攻，一邊又踢又踹，一邊怒叫著。
我也一邊招架，一邊回道：「我他媽這是救你，你知道不？」
「救？去你媽的，你這個死混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趁我洗澡的時候，到我房間里一定是用了迷藥，把我迷暈過去了，然後想迷尖我！」
「艹！你可真會想！你排氣扇壞了，洗澡水又熱，熱氣蒸騰，嚴重缺氧，都快死了。要不是我把你抱過來，你就窒息而死了。楊娟娟，你別誤會好人！」
「混蛋，你說得倒是像模像樣的啊？我排氣扇怎麼可能壞？要壞也是你弄壞的！」
她不依不饒，蠻不講理，好像我已經破了她似的，好個狂躁啊，已經瘋了。
她注重清白，講究貞潔，卻忘記了她那時候身上啥也沒有，迷人的暴露在空氣里，又是拳又是腳的，其實好像也蠻好看，蠻刺激的。
「楊娟娟，你別這麼不講道理。再這樣子，浩叔我要教你做人了。」」我也有點受不了，老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是？
「你個臭流氓才應該學做人，沒資格教我。等我媽回來，你死定了！」
她話音落時，我突然就爆發了。
我招架住她一拳一腳，迅速上前一把摟住她，腳一勾，她失聲驚叫著向地上倒去。
我反轉一摟她，然後我後背倒地，她就倒在我的身上。
我還是摔得五臟震動，但她並沒有多大問題。
這一倒地后，我一翻身，直接將她壓往了。
雙腿鎖了她的腿，絞住，兩手按著她的兩隻手腕，胸膛也壓住她的胸口。
她眼淚都出來了，掙扎著，大罵著：「你個臭流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他媽再不放開我，我一定會讓你很慘的！張浩，你他媽放開！」
我大叫道：「楊娟娟，你就不能聽人解釋嗎？我都給你說清楚了，你是不是還這麼不講理？我是救你呢，你還……」
「救你媽逼的，你個臭流氓，你就是想打我的主意，就是……啊！！！」
她驚叫了，因為我摳住了她。
嗯，老地方，還是上一次的老地方。
她太狂躁了，發起瘋了什麼都聽不進去，我只好出些下策了。
嘿，這一下子好了。
她都不掙扎了，只是大罵道：「臭流氓，你他媽放開我啊，疼啊！」
我冷道：「你再大喊大叫，全樓都知道了。別大叫了，別掙扎了，乖乖的，否則我就會把你徹底變成女人。」
她嚇倒了，淚水連連，一臉的委屈、恥辱的樣子，聲音果然小了很多。
「媽的，姐在為如家的事情忙到天黑了，快累斷腿了。你他媽倒好，又在外面勾搭女生！」
我倒是愣了一下，還摳著，決不能放開，反正手上的感覺還不錯，讓人心裡相當熱騰。
我努力保持著鎮定，淡冷道：「你瞎說什麼，我哪裡勾搭女生了？浩叔是有品德的人，你別污衊我。」
「我呸！我污衊你了嗎？去你媽的，有幾個臭錢了，現在了不起了，勾的女生還他媽人模狗樣的！街邊上跟你一起走的那個女生，不是嗎？」
「呃……」我驚愕了一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原來她說的是陳清雅。
「呃你媽個頭啊？承認了吧？姐還打車在後面悄悄看了看，你個混蛋跟那小賤人一路走一路說話，還他媽都很開心的樣子，開心個卵啊？最煩你這種sao貨了，長的不怎麼樣，又矮又丑，還一天到晚想女生，居然還想迷尖我……」
靠……
我可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陳清雅說的還對了嗎，楊娟娟真的喜歡我？
要不然，她吃這麼大的醋火幹什麼？
我想了想，還摳著她，微微一笑，冷道：「走吧，回你房間，我要向你證明我的清白。要不是我，你早死了。」
說著，摳著她起身。
她無奈，只得跟著起來。
我扯了一條毯子，裹在她身上，然後帶著她就那麼出門。
好在那時候深夜了，樓上別家也睡了。
她很委屈，也害怕有人看見，居然走的還挺快。
回到她房間的時候，她自己都傻掉了。
因為我摳住她，制服了她，她平靜了，也就不那麼瘋了，頂多是恥辱、害羞，但腦子並不是不好使了。
於是，她的房門是我踹爛的，衛生間門也是踹爛的，門板上都有一個洞，我腿上的血證明了這一點。
當時走得急，我都忘記關噴頭了。
屋裡還熱氣騰騰，白霧漫漫，只不過因為先前開了門，有空氣進來，還是淡了一點。
空氣里，沐浴露的清香還在瀰漫著。
我摳著她到了衛生間里，打開小窗戶透氣，關了噴頭。我還把排氣扇的開關拉了好幾下，都沒反應，的確是壞了。
然後，我才冷道：「你個瘋丫頭，這下子總明白了吧？沒有浩叔我，你死定了，知道不？」
她知道自己理虧了，不知道說什麼，臉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
只不過她性子倔，不愛認輸，所以冷哼一聲，頭扭向了一邊去。
我搖搖頭，感覺要教化她，真是費勁。不過，制服她，似乎也容易啊，就是摳唄？
我淡道：「你還做這個不服的樣子幹什麼？事情解釋清楚了，就行了，別往心裡去了，明白嗎？」
她撅著紅唇，很輕微的點了點頭。
「我放開你，你以後別動不動給我大喊大叫的，別這麼粗野，動不動媽逼的，他媽的，這很不好，明白？」
她還嘟著嘴，輕微點頭。
當然，我知道這很可能沒有用，因為她養成習慣了，只能慢慢改。
於是，我才放開她，「去吧，換上裙子，到外面客廳里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講。」
她如獲大赦一樣，裹著身上的毯子就奔出了衛生間去，進入她的卧室里了。
我則轉身出去，頭也不回，到小客廳里，開了窗戶，讓空氣繼續透一下。還對她說：「你卧室窗戶也打開，透一下。」
她沒有回應，但我還是聽到了卧室里開窗戶的聲音。
沒一會兒，水氣白霧散盡了，涼涼的夜風吹進來，空氣里還有著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聞起來很舒服的。
我點起了一支煙，默默的抽著，等著楊娟娟。
我知道這丫頭早已經換好了，只是不好意思走出那道布帘子。因為她很要強，面子上過不去，需要時間。
過了好一會和，楊娟娟都沒出來。
我滅了煙頭，淡道：「娟娟，出來吧，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沒什麼無法面對的。浩叔是清白的，也是關心你的。在我心裡，已經原諒你的粗魯和瘋狂了。雖然我的臉現在腫得很高，但我還是不乎了，畢竟你還算個孩子；雖然浩叔摳了你，但流血的是我自己，這腿上划的可真深啊！快出來吧，我的合作夥伴。一切都過去了，明天會更美好。」
她等了一會兒，還是出來了，手裡提著個白色的塑料袋子，臉上的表情很精彩，羞澀、鬱悶、欲笑已止、幽怨。
一條短短的小粉裙，襯的那身材更上起伏玲瓏，相當棒，也讓皮膚更白裡透紅，嫩澤澤的。
她像個小女孩一樣，低著頭，嘟著嘴，來到了我的面前。
她修長的眉頭抬了抬，沒正視我，但還是看了看我的右腿上，似乎也是關心我的腿傷。
我呵呵笑，撥了撥破開的褲子，遮了一下傷口，「沒事的，口子深了點，但血凝早固住了。浩叔這身體素質，還不錯的。」
她不好意思的哦了一聲，又想笑，似乎在說你這瘦不拉嘰的，還身體素質呢？
不過，她還是點點頭，說：「張浩，對不起嘛，我誤會你了。要不是你，我……」
頓了頓，她還是自嘲的笑了笑，「我恐怕已經死在這房子里了。」
我笑笑，蹺著二郎腿，「沒事啦，說開了就沒事了，浩叔不是不大氣的人。被人誤會和暴打了之後，得到了道歉，這感覺還是蠻爽的。」
她臉上一紅，又有點生氣的樣子，「爽你個頭啊？你他媽還無恥的那樣了呢！」
看吧，我就說吧，她習慣了粗野了，一時改不過來的。
我笑笑，「情非得已而已，沒辦法的事，不那樣還治不了你個野丫頭。來，浩叔下午……」
說著，我伸手抓身邊的手機袋子去了。
誰知剛一伸手，還沒抓著，她居然將她手裡的塑料袋子往我眼前一伸，看著我，撅著個性感的紅唇道：「拿著。」
我愣了一下，心裡又是一種感觸，「丫頭，這啥玩意兒？」
「下午和福叔忙了好久，才抽空去給你買的手機，諾基亞彩屏的，號都上好了，話費也充了五百，以後聯繫起來也方便些。」
我聽得都傻了，感覺內心有個什麼東西被生猛的撞擊了一下，怔怔的看著楊娟娟，說不出話來。
媽的，我這麼一個從容淡定的人，居然也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連手也沒伸一下。
楊娟娟看著我，不禁白眼奚笑，「拿著呀，老貴了，看你他媽那傻樣兒！沒用過手機吧？你這種發財人，沒手機不像話的。」
我不禁一笑，正想說什麼呢，她又是把袋子往我面前一遞，「拿著呀！伸手你不會呀？這世上能讓姐給他買東西的男人，不多了，你就幸運著吧！本來高高興興的回來想給你呢，誰知你又勾了一個狐狸精，真讓人看著就煩！」
我依然沒接她的手機，伸手抓過我這邊的手機包裝塑料袋子，遞向她，「拿著吧娟娟，這是下午的時候給你買的手機，以後聯繫也方便。諾基亞彩屏的，和你的氣質很搭，號也上了，在面寫著呢，值也充了，五百。」
「什麼？！」楊娟娟驚震了，渾身一顫，眼裡閃過一抹異彩，看著我，看著我手裡的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於是，客廳里安靜了。
她站著，手伸著，手上的塑料袋子還遞向我，在輕輕顫抖著。
我坐著，手揚著，手上的塑料袋子在又一陣進門的晚風中晃動著。
四目相對，感覺都要碰出火花了似的。
或許吧，各自感慨在心間，一樣的手機，一樣的充值金額，基本一樣的贈機話語，只是號碼不一樣，但心意是一樣的么？
她臉上突然紅了，白嫩臉蛋上的紅雲，嬌人可愛，有一種莫可名狀的嫵媚動人，讓人心尖都輕輕的震顫著，全身有一種微然的酥醉之感。
我自淡然而笑，又揚了揚手裡的袋子，繼續套用她的話：「拿著呀，老貴了，看你他媽那傻樣兒！沒用過手機吧？你這種以後要發財的美人，沒手機不像話的。伸手你不會呀？這世上能讓叔給她買東西的女人，不多了，你就幸運著吧！本來高高興興的回來想給你呢，誰知道你還玩起窒息來了，真讓人看著就心疼、著急！」
她撲的一聲笑了，嬌斥了一聲「去你的」，伸手接過了我的袋子，又一下子將她的袋子丟我懷裡，然後提著我給她的手機，轉身就跑進自己的卧室去了。
這種時候，才真心感覺她是個十八歲的姑娘，一顆少女心。
看著她小裙動蕩，美tui活力無限的背影，我也是有點心裡怦然。
她掀開布帘子進卧室里，不知道是什麼狀態，但我很開心。
坐在那裡，看看手裡的袋子，聞著空氣里她的清香，我欣慰的笑了。
過了好一陣，我才起身來，沒進她的卧室，只是站在布帘子外面，柔聲道：「娟娟！」
「嗯……什麼事？」
她的聲音都溫柔多了，輕然脆脆的，還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