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我累了個半死
早知道這麼痛苦，還是不救她算了。
可這個時候，借著閃電光，看到她鼻子里的血，她瘋狂的面孔，感受她的動態，我真是不忍心放棄。
照此情形發展下去，她不死都會痴獃的，這種烈性的藥物就是這麼嚴重的後果，真有科學診斷的。
可我真的要做出一些事情來，後果呢？
怎麼辦？
我急得沒有辦法，管他媽的，死馬當活馬醫吧，最後一次動手工作。
還好，這一次她如夏天的陣雨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到半個小時，她在人生巔峰之上暈厥了過去。
讓我感覺欣慰的是，她的鼻血在這個過程中停了下來，總算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我累了個半死啊！
看著她呼吸平穩了許多，我也是醉了，生怕她再次醒來，然後又發作了。
我累啊，都不敢睡的，一直盯著她。
外面雷雨還烈，我就那麼一直守著。
當然，面對她的美麗，我還是無法抗拒。
想了想，還是翻到駕駛座上坐下來，看著她。
就這麼守了兩個小時的樣子，雨也漸漸小了。
謝秀蓮在昏睡之中張了張嘴，很虛弱的說：「水……水……」
哎呀，情況好轉了！
我特么比得到了她什麼還高興，趕緊爬過去，摟起她來，一瓶純凈水就灌給她。
她顯的很軟，畢竟是三回的事，消耗很大的。
她連眼睛都沒睜一下，一口氣喝掉了一瓶水。
我試著再給她一瓶水，又喝完了。
再來第三瓶，結果喝到一半的時候，她居然又睡著了。
這下子我心裡大安，長長的出了口氣。
總算是把她中的毒給解決了，幸好沒走火，沒出大事。
剩下的事情，等她醒來，我能解釋清楚的。
我想了想，脫了自己的大T恤和短褲，替她穿在身上。
這個過程接觸到她，依舊讓我熱血沸騰，但有些事情，真的是沒法奢望了。
她平安了。楊雄出來了，一定會回來找她的。我就不信，楊雄關了八年，會不想一些事情嗎？
穿好之後，她也沒醒。畢竟是消耗太大了，補充了水分，還需要沉睡休養。
我就穿著一條內庫，開車先回營華縣城。
離縣城還有三公里的時候，謝秀蓮在後面悠悠的醒來，啊了一聲，意識到了什麼。
我沒回頭，還開著車，淡道：「對不起，我的內庫不能給你，你就空檔著吧！」
「啊？！你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驚震的要伸頭來看我是誰。
當她看清我的面目時，頓時驚叫起來：「天啊！是你這個小鄉巴佬！竟然是……是……你救了我！」
她很失望的樣子，倒在後座上。
我光著膀子開著車，點點頭，「很顯然，你很走運，遇上了我。」
她捋了一下凌亂的頭髮，才又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感知著自己的身體。
當她感覺完畢后，才坐過來了一點，苦澀一笑，顯然是有點激動，「真是想不到啊！我在果州滿世界找你，要教訓你，你卻躲到營華縣城來了，而且還……救了我。你把顧順昌怎麼了？」
那時候已經要進入縣城了，我很淡定，「沒怎麼，只是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臉踢爛，膝蓋敲碎，胳膊打斷，然後他打電話叫放了楊雄。現在，他還光溜溜的被捆在那裡的山上樹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的車，呵呵，已經下河給王八做窩了。」
「什麼？！你竟敢這樣對付顧順昌？雄哥真的放出來了？」謝秀蓮的眼淚都出來了，扒著我的座椅，表情激動無比。
但她馬上又一臉的頹喪，嘆了口氣，「張浩，你簡直就是個瘋子，比當年的楊雄還瘋！你年少不知天高地厚，這麼心狠手辣，我以前真是看不出來你啊！可你知道嗎，你惹大禍了……惹大禍了……你要害死你，要害死我，要害死楊雄啊！」
好吧，她總算沒再叫我鄉巴佬了。
我點點頭，鎮定的很，「我不管顧順昌是什麼人，但我是逼不得已出了手。不管你怎麼誤會我，對待我和楊娟娟，但你今天晚上是個受害者，是個弱女子，我不出手，良心上過不去的，你也會成為他的女人，任由他蹂躪、糟蹋，他就是個禽獸！」
「呵呵……良心？這世道居然還有人講良心？還是一個像你這樣的孩子？呵呵……」她慘然的笑了笑，搖搖頭，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
「別把我當個孩子。呵呵，也行，現在，你應該在果州放過我這個孩子了吧？我還有大事情要回去辦。」
她沉默了一下，「張浩，雖然你今天晚上救了我，但你惹了大禍。以顧順昌的勢力和脾氣，一定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我和楊雄，所以，我不會在果州放過你的。」
「什麼？」我一腳車剎死，扭頭看她，冷道：「謝秀蓮，我講良心，跟你好好說呢，你講良心嗎？要不是我，你恐怕早已被顧順昌給佔了。他給你下了葯，你怕是要瘋狂到家了。」
「啊……」謝秀蓮算是想起了什麼，叫了一聲。
我在內後鏡里看到她的臉紅透了，渾身不自在的樣子，便冷道：「怎麼了？你想起了什麼？」
她冷著臉，「我想起了什麼需要給你講嗎？你個小混蛋，救我嗎？給我穿衣服褲子是吧？什麼都看到了是吧？顧順昌那王八蛋給我下了很壞的葯，我簡直是燒糊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我……怎麼熬過那樣的難關的？你給我老實講！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那種葯，我聽說過的。」
我點點頭，指著我自己的臉、脖子和背上，「得，你好好看看吧！這是你發瘋的時候給我身上弄的。你中了那種葯，呵呵，太烈了。那時候，你巴不得我做你老公呢！中了那種葯，要不是我，你鼻血流盡而死！」
「什麼？！你……」她驚羞不已，叫了起來，但又語氣軟了下來，「後來呢？」
我冷道：「幸好我在書上看到過一些科普知識，給你強行灌了幾瓶娃哈哈純凈水，讓水份清洗了你的血液、肝腎，才緩解了你的情況。看見沒，空瓶子還在你腳底下。」
她低頭一看，確實如此。
五個瓶子，三瓶是她喝的，剩下的都是我喝的，但我就說是她全喝的。
她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我，「張浩，你真的這麼救我的？我喝了這麼多水，真有用？」
「不相信是嗎？呵呵，我能救你，就知道你還是沒有經歷過男人的。現在你自己說，你現在肚子痛嗎？」
「你……」她臉上又是驚羞，然後狠瞪我一眼，「老娘懶得跟你說了。算你小子還像個正人君子，沒趁人之危。你要是敢，老娘不把你那啥剁了喂狗才怪！」
「呵呵，放心，你家的狗沒這個口福。因為我是清白的。」我淡笑，平靜的說。
她想笑，但還是板著個臉，冷道：「老娘沒時間跟你開玩笑，馬上開車，回果州去！」
我心裡也安定多了，至少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就很好應付不是？
我馬上又啟車，去了一條僻靜的巷子里，順便又給她偷了一套女人的衣物，丟給她，「換下來，我也要穿衣服的。免的讓人看見我這樣子，還以為我一個計程車司機被打劫了。」
謝秀蓮沒說什麼，躲到駕駛座後面，叫我不許偷看。
我暗自好笑，我先前什麼沒看著啊？
她很快換了，將我的衣物也丟過來。
我一邊開車，一邊就把衣物給穿上了。
謝秀蓮在後面看著我這樣就穿好衣物，車還開這麼好，還有點吃驚，苦笑了笑，「張浩，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啊？屁大的孩子，車子開的不錯！」
「我能的就多了。」我冷冷的回應著她，車子朝著果州方向駛去。
她那時才說：「張浩，不是我不講良心，而是我不能講良心。你想過沒有，一旦我放過你，就得原諒你，讓你回到我家裡住。顧順昌在你這裡吃了這麼大的虧，他的人查起來就狠多了。一定能畫出你的肖像和身形，很容易就查到我家裡。因為楊雄被放了，他料定楊雄一定會悄悄回家來看我和娟娟。這不就是害了我們三個人嗎？」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呵呵，算你還有點良心。」我點點頭，心裡也舒展了一些。
「所以，回到果州，你還是另外找地方住吧！我放過你，不再與你為難，哪怕你真的騙了娟娟的身子……」
「我日……你說什麼呢謝秀蓮，還在誤會呢？我就那麼在乎女人身子嗎？要是那樣，我何不如把你給趁機辦掉，然後栽在顧順昌頭上？」
「你……」她臉生羞怒，但又不知道怎麼接我的話，只得恨聲出口氣，緩了好久才說：「我說不過你，行了吧？但這件事情，回到果州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包括娟娟不是我親生的女兒，連她也不要說，算是我拜託你了。另外，你最好還是消失在果州吧，去別的地方，越偏遠越好。顧順昌的人查起來很兇的，你一定會完蛋的！你要是躲的過這一劫，我和楊雄就認你這個朋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