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搞笑的文突然嚴肅起來最麻煩的就是寫標題了
原想著第二章與第五章的比試才剛開始,我還能緩緩再上台,不料第五章章首是個耿直的,這樣表演一般的比試,一上來就用全力,眾人還沒看清他到底是什麽招數,勝負已分。接引人慌慌張張地跑來叫我準備上台,我卻還在一陣陣反胃。“嗯……我馬上就去。”我扶著高台的柱子抬起頭來,眼眶還濕潤著,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那邊李行雲向我招呼了一下,縱身輕功而去,穩穩地落在了中央台邊,靜待著台上樂師舞者一曲終了。我想了想,自己輕功不如他,此時的狀態也不適合用輕功過去,萬一在空中吐了我簡直再也沒臉做人。於是我幹脆從台下穿過,不緊不慢地將“修仙”收起別在腰間,背著手猶如閑庭信步般逛去了那邊。我看見夏煜向我點頭示意,臉色卻不甚好看,宋老看上去還算和藹,拿手撫著胡須,而墨遠山還是一副眼睛睜不開的樣子,完全捉摸不透。我也隻能向他們笑笑,便轉身上了高台。……我和李行雲相對而立,靜待開場鑼聲三響。“夏公子,你我當初也算共苦過,我一向認為你是個明白人,什麽事做得,什麽事做不得,心裏當是有數的。”李行雲說。“李公子所言何意?”我隱約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我雖對我師弟有愧於心,但也不會因惜命而做有違道義之事。”李行雲皺著眉低聲說。“李公子這話說的極是!我自然是信你的。”我附和道。“夏公子,我最後問你一遍——”李行雲的話伴隨著最後一聲鑼響,“昨夜你睡得可好?”“我說過,昨夜噩夢,並不安穩。”我心沉了下去,我說了信他,他卻不信我。這並不是好的回答,他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似乎認定是我做了那一連串壞事。可我此時不能直說,我遇襲之事尚未與夏煜道明,不敢輕舉妄動,這個距離,我們的對話一定被宋老聽了去,若是多言,於我和李行雲都沒好處。“那便無需多言,來戰。”李行雲拔劍向我而來,腳下踏著的步子似乎是某種陣法,忽近忽退,我卻沒動,擺出了守式,任他左右尋著方向,我隻原地與他周旋。我想起夏煜拿朱筆教我的那個清晨,我的劍無論從哪個方向進攻,都能被他挑開,而他又能抓住每一個空擋用朱筆在我身上點上一抹紅——是左,還是右?我循著記憶中夏煜的打法,漸漸地竟能看清他的動作,也能接上他的招式,或許是自打我從千重雪回來後確實有勤加練習,此刻見了成效,我頭一次不覺得與人比武是件特別可怕的事。既然他身形步伐靈動而我不擅長與人纏鬥,不如一守到底,也許就能被我抓著他的破綻。就這樣我與他過了數十招,正當我覺得這次任務完成得不錯,沒有給九山派,沒給夏煜丟臉時,卻突然聽得方才與我劍相交後退了幾步的李行雲說:“夏公子不肯出全力,是想掩飾什麽?”什麽意思?我已經盡全力了啊!我一時愣怔,李行雲也沒有給我回答的時間,便接著說道:“如此便休怪李某無情,得罪了!”等等?!有話好說!你想幹什麽!說罷李行雲雙腿使力蹬地,人躍在空中挽了劍花,李家的劍法一向以靈巧論長,這一劍卻沒有任何虛晃的影子,直直衝我麵門來,速度之快與劍氣之強絕非先前可比!原來他與我打得數十招原來是刻意在壓抑實力讓著我?!虧我還以為我們不相上下!我毫不猶豫地向左閃身側過,右手用劍去擋,沒想到李行雲突然扔了劍,整個人在我眼前消失,竟是用步法迷了我的眼,我知道自己要輸了。可我沒想到輸得這麽難看。下一瞬李行雲繞至我背後,扣住我握劍的右手,另一隻手竟抓著我的領口,用力一撕,我的衣服便在他內勁下分崩離析,裂做兩半,袖子也滑落下去,比武前我為了便於行動,已經脫了外衣,身上隻一件單袍,這樣一來,我左邊肩背都暴露在外。夭壽啊!非禮啊!打架就拿劍好好打!幹什麽撕衣服!台下還有那麽多姑娘家!我可是還未成親的!這樣以後誰家還敢把姑娘嫁給我!我頓時覺得臉上發燙,可我連一句責問都還沒來得及說,李行雲又接著一腳踢在我膝彎,將我踩在地上,大聲喝道:“果然是你!”“不是我!”我急了,李行雲是不是想倒打一耙?!原本好好的比武突然變成這樣,台下一片嘩然,宋老那邊自然也坐不住了,帶著夏煜和墨遠山,三人一齊向這邊走來。我麵對著他們跪在地上,急切地想要向他們解釋。夏煜原本有些焦急的神情在看到我肩上牙印的瞬間消失無蹤,甚至一並帶走了最後一絲血色,驚怒交加,蒼白的臉上隻有眼睛發著紅,死死地盯著我,仿佛要用目光將我燒成灰。到底是怎麽了!墨遠山也有些動容,“啊呀”一聲輕歎,回頭用詢問的目光看了宋老,宋老點點頭,墨遠山才說道:“都冷靜些,此事可能有誤會……”“誤會?”李行雲大聲說,“昨日我的人死了兩個,其中一個臨死前拚命咬了凶手一口,就在這左肩上!如今證據確鑿,還有什麽誤會?!”“我沒有殺人!昨晚我……”昨晚遇襲的分明是我,怎麽就成了我殺人?可我還沒說完,右手就被李行雲又擰緊了幾分,痛得我直吸氣。“不如先聽夏公子自己解釋?”墨遠山看著我說。“我……我昨晚在房間被人偷襲……醒過來的時候天都亮了,怎麽可能去殺人!”我說。“嗬,有誰能證明?!”李行雲不信。“隻要抓到那個襲擊我的人……”“我看你是賊喊捉賊!”李行雲說,“夏公子既然假裝什麽也不記得,那便由我來替你回憶——昨夜你身著白衣,潛入地牢,迷倒守衛,與千重雪裏應外合救走嚴九。而後被我第六章的巡衛發現,你情急之下重傷一人殺一人,正欲逃脫,卻不料重傷的那人雖已倒地,又見自己兄弟遇害,拚了命撲上來,你沒有防備,當真被他舍命一搏近了身,在你左肩咬了一口,留下個牙印,你又刺了他一劍,轉身逃離,是也不是?”“不是啊!”我也很震驚,我根本不知道嚴九被救走,更沒有殺人,分明是有人要嫁禍給我!“你還要狡辯!”李行雲越來越激動,“昨日我帶人追蹤凶手,那麽顯眼的白衣就在你的屋子周圍消失,此為其一;而你,我今日見你,開口便是‘好久不見’,你卻順著我的話與我寒暄,可昨夜我們分明是見過的!我敲開你的房門,向你詢問是否有見凶手行蹤,你答曰未覺有異我才離去,我的部下十數人皆可為證,此為其二;今日我多番試探,你都不願實話實說,不得已我才挑破你的衣服,讓眾人看見你這肩上牙印!你現在還不承認又有什麽意義?!”我真的無話可說,昨夜襲擊我的人一定是為了把所有事推到我頭上才要咬我一口!可他是誰?為何偏偏選了我?我昏迷之後他甚至與李行雲見了麵都沒有露出破綻,讓李行雲相信那個人就是我?!不——如果那個人就是李行雲呢?這一切都是他說的,也是他做的,有沒有可能……我依然懷疑李行雲,可我沒辦法證明,且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我抬頭絕望地看著夏煜,他應當知道憑我自己根本做不到這些事!從他走向我到現在,他還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會信李行雲,還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