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把你囚在身邊
烈焰紅唇的誘惑,太厲害。
凌天爵使勁地閉眼,睜開,那張朝思暮想的笑臉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霍令姿。
她貼在他身上,在他的臉頰印了幾個鮮紅的唇印。
她眯著眼,媚眼如絲,看著這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性感薄唇,心裡火燒火燎,急切地吻上去。
可是,還沒碰到,他用力地推開她。
三四分醉意還不至於讓他飢不擇食,把霍令姿當作漫漫。
霍令姿情火如烈焰,燒得她難受死了,她顫著撲上去,纏著他,貼著他,嗓音低低的沙啞,曖昧極了,「天爵,只要你想……我可以把自己給你……」
凌天爵的臉龐覆著霜雪,散發出刺骨的寒氣,「你醉了,快回去。」
「你不敢要我么?」她的紅唇釋放出妖艷的氣息,努力地靠近他。
「你真的醉了。」他掰下她藕節般的手臂,拉著她去那邊的計程車。
「你分明動心、動情了……為什麼不要我……」霍令姿從身後抱住他,溫柔的語聲飽含深情,「天爵,我們是未婚夫妻……你願意要我,我會全力幫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凌天爵掰開她的雙手,聲色皆寒,「我對你沒有半分興趣。」
她放低身段,低聲下氣地哀求:「我求你,你試一試,好不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我們試一次,好不好?」
他拖著她走到計程車旁邊,把她塞進後車座,對司機說了地址,付了車錢。
霍令姿趴在車窗,迷離的美眸凝著幽怨與絕望,「天爵,你真的這麼狠心嗎?」
凌天爵讓司機開車,然後去找代駕。
計程車開上馬路,她捂著臉,失聲痛哭。
凌天爵,我已經放下身段這麼求你,你為什麼這麼冷酷無情?
你非要這麼逼我嗎?
凌天爵回到友誼醫院,讓劉浩然回去休息。
劉浩然在走廊低聲說道:「漫漫很早就睡了,你不要吵醒她。」
病房裡留著一盞暗燈,凌天爵站在床邊,靜靜地凝視漫漫。
漫漫安靜得好像已經魂飛天外,就連呼吸都吹不起一片羽毛。
突然,他有點慌。
明明知道她不會有事,就是想探探她的呼吸。
他坐在床邊,顫抖地伸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病床輕微地震動。
漫漫驚醒了,睜開雙目,光線昏暗裡,熟悉的男人在眼前放大,她呆愣地看他。
時光靜止。
凌天爵驀然縮回手,好像做了錯事的孩童,心虛地挪開目光。
完全沒想到,她會忽然醒來。
她睡眼惺忪,還是看見他臉頰曖昧至極的鮮紅唇印,也聞到濃烈的酒氣,夾雜著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這就說明,來醫院之前,他和女人在一起喝酒,而且做了那種親密的事。
極有可能是霍令姿。
想到這裡,漫漫的心刺疼刺疼的。
今天,他拿走她肚子里的寶寶,剛做完清宮術,而他不陪著她,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尋找慰藉。
不對,不是尋找慰藉,這就是他大豬蹄子、渣男戰鬥機的本性。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漫漫的心墜入萬丈深淵,默默地翻過身,背對著他。
沒有說半個字。
凌天爵正想開口,說點兒什麼,看見她冷漠地背過身去,心顫了顫。
突然,他摸摸臉頰——霍令姿親過他的臉。
劉浩然離開之前提醒他,洗洗臉。
走進病房,凌天爵想著先看看漫漫再去洗澡洗臉,沒想到她會蘇醒,被她看見了。
她會不會誤會?
可是,以現在這種情形,誤會很重要嗎?
他走去浴室,小心翼翼地關了門。
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覺得自己可以絕對地掌控她,日子就這麼過下去。
沒想到,她懷孕了,沒想到,她親手害死他們的寶寶……
最近發生的一切,偏離了他規劃好的軌道,他們之間,雖然沒有箭弩拔張,但她的冷漠、疏離,更讓他難過。
他有點不知所措,可是,他絕不會放過她!
無論她在想什麼,這輩子只能待在他身邊,生是的女人,死也是他的女人。
漫漫努力壓抑著的熱淚,潸潸滾落。
凌天爵,在我心裡,你已經死了。
第二天是周六,一般而言,凌天爵在周六也要去公司的,沒重要的事就早點回來。
他知道她很早就醒了,可是她一直閉著眼,不想跟他面對面。
漫漫不想面對他,更不想看見他。
只要看見那張殘忍、虛偽的臉龐,她就想到寶寶慘死,就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
費得蒙大廚做的營養餐快送到了,凌天爵低沉道:「漫漫,起來洗個臉,早飯快到了。」
「你不用管我,女傭照顧我就行,你去公司吧。」漫漫背對著他,語聲冷涼。
「今天公司沒什麼事,我在醫院陪你。」他拍拍她瘦弱的肩,「快起來。」
「你別碰我!」
這凌厲的語氣,她突然的發飆,說明她非常生氣。
凌天爵沒想到她的態度這麼惡劣,她殘忍地殺死寶寶,竟然還有臉對他大呼小叫?
「我沒什麼耐心,你最好乖乖的,馬上起來!」他的語聲陡然冷酷起來。
「你憑什麼管我?我餓死了,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漫漫背對著他冰寒地說道。
「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凌天爵粗魯地拽起她。
「正確地說,我是你的仇人。」她坐在床上,蓬頭垢面,面頰的嘲笑那麼的蒼涼,「你要女人,去找你的未婚妻霍令姿。你堂堂凌大總裁,找幾個女人還不簡單嗎?」
「對!你是我的仇人,我也是你的仇人,你我之間,只剩下赤裸裸的仇恨!」他扣住她尖尖的下巴,俊臉繚繞著森寒的戾氣,「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放了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會把你囚在身邊,給我暖床,寵物、玩物這樣的身份最適合你。」
「你混蛋!」漫漫憤怒地拍掉他的手,可是,毫無作用。
「想擺脫我,等我玩膩了。」凌天爵火只熱的呼吸噴在她蒼白無血的小臉,「就算我玩膩了,我也會把你囚禁在別墅的地下室,讓你嘗嘗暗無天日、痛不欲生的滋味,讓你嘗嘗老鼠般躲在陰暗潮濕的旮旯里絕望哭泣的滋味!」
「你喪心病狂!」她絕烈地罵道,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你不是恨我嗎?你殺了我,殺了我呀!」
「我當然恨你。殺了你,不是便宜你了嗎?」他的黑眸纏繞著可怕的邪戾,活脫脫的從九幽地獄爬出來的惡魔,讓人心驚膽戰,「蕭家欠我、欠凌家的,都要你來償還。折磨你,蹂躪你,干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樂趣。」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漫漫烏亮的眼眸瞪得大大的,氤氳著絕望的殺氣,「我會千方百計地逃離你!」
「逃一次,打斷一條腿。逃兩次,就讓你一整年下不了床。」凌天爵的眼裡翻湧著赤紅的傷痛與狠戾,「千萬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承擔不起。誰敢幫你,我就殺了誰!」
新仇舊恨充爆了她的心,血液沸騰,怒火燒到頭頂,她全身冒著青煙,陡然抓向他的臉。
這張帥得人神共憤地俊臉,曾經是她的迷戀,是她午夜夢回、身心繾綣之時埋在靈魂深處的美好記憶。
現在,變成她的噩夢。
毀了這張俊迷惑人心的臉,就是毀了她的迷戀,毀了那些美好的記憶,更是毀了他們之間的愛戀。
凌天爵輕而易舉地扣住她的手腕,「沒想到小白兔變成了庸俗的潑婦。」
漫漫倒抽一口冷氣,好疼!
可是,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切齒道:「放手!」
「從今天開始,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床半、玩物。」扣住她的手腕的大手越發用力,他看見她的眉心蹙得越來越深。
「啊……」她的低吟輕軟地飄出來,身體彎曲。
手腕的痛根本不值一提,小腹很痛,痛死了。
凌天爵發現她的表情不對勁,不自覺地鬆了手,「你怎麼了?」
漫漫捂著小腹,疼得五官糾結,「肚子好疼……」
「你先忍著,我馬上去叫醫生!」
看見她這副飽受病痛折磨的模樣,他心神大亂,急匆匆地跑出去。
突然,他在門口止步,立馬回到病房,在病床的床頭按了呼叫鈴。
漫漫蜷縮成一團,額頭布滿了細密的薄汗,小腹疼得呼吸都困難,好像有一隻鐵手瘋狂地絞著。
「忍著點,醫生、護士很快就來了……」
凌天爵心急如焚,見她這麼痛苦,萬分心疼,恨不得替她承受這些。
怎麼還沒人來?
他粗暴地按著呼叫鈴,又衝出去叫醫生。
醫生、護士終於來了,立馬給漫漫檢查。
凌天爵看見她們慢悠悠的,怒火瞬間飆到頭頂,厲聲怒吼:「這就是你們的效率嗎?病人疼死了你們才趕來救人嗎?這是私家醫院,給你們這麼高的薪水,你們就是這麼工作的?」
醫生、護士戰戰兢兢地給病人做檢查,不敢吭一聲。
誰讓他是大股東、大老闆呢?
「再讓我發現一次,都給我滾蛋!」
凌天爵暴躁地怒吼,似雷霆劈下,幾乎掀翻屋頂。
漫漫疼得死去活來,神智有點模糊,聽見了他猛獸般的怒吼聲,想象得到他有多生氣。
可是,她沒有精力去想,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醫生、護士們不敢有半分馬虎,檢查,詢問,忙活了幾分鐘,後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