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有沒有想我
漫漫想不明白,李麗為什麼下毒害自己?
在她的印象里,這幾個月來,李麗話不多,手腳勤快,把別墅內外打掃得很乾凈。
她沒有得罪過李麗,甚至跟李麗說話不超過三十句,李麗下毒害她到底是因為什麼?
或者,什麼人收買了李麗?
凌天爵神色慵然,吩咐劉浩然:「傳我的命令,讓手下的人辦事。」
李麗的淚水瞬間飆出來,驚恐得無以復加,「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兒子女兒……我說,我說……」
劉浩然放下手機,「還不說?」
「我記得,你在大宅干過一陣子,二房的葉心慈見你手腳勤快,想聘請你去打掃。泠泠不讓,把你送到流水別墅。」凌天爵淡漠道,「葉心慈給你多少錢讓你下毒?」
「您怎麼知道是葉心慈?」李麗驚詫不已,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於是招供了,「起先我不肯,可是她威逼利誘,答應給我十萬塊錢。如果我不幫她做事,她就要我的家人不得安生。」
漫漫心潮起伏,竟然是葉心慈。
葉心慈下毒害自己,不就是為了女兒蕭蘭蘭嗎?
凌天爵逼供還真有一手。
不過,他做任何事都那麼霸氣十足。
李麗淚流滿面地懇求:「凌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是葉心慈逼我下毒的……」
凌天爵清冷地抬起濃密的眼睫,「如果你指控主謀葉心慈,我可以替你向法院求情,你可以少坐幾年牢。」
劉浩然補充道:「沒有我們替你求情,葉心慈一定會把所有罪責推到你身上,謀殺的罪名夠你坐牢一二十年。」
「一二十年……」她好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全身不住地顫抖。
「葉心慈心狠手辣,絕不會去坐牢,那就是你替她坐牢,你反而變成主謀。」
「凌先生,我真的不是主謀,是葉心慈逼迫我下毒的……」李麗聲淚俱下地哀求,「凌先生,您發發慈悲,救救我……」
「那你就要聽我的話,指控葉心慈。」凌天爵冷冽地勾唇,望向裡面病床上的漫漫。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頗為得意。
漫漫朝他豎起大拇指,挺厲害的嘛。
衷心地佩服。
薄星辰帶李麗離去,遵照凌天爵的意思,去警局投案自首。
劉浩也走了,病房又剩下兩個人。
漫漫的情況好了一些,恢復了一半體力。
在凌天爵的協助下,她洗了澡,把自己收拾得清爽一些。
原本,她擔心他會控制不住,跟以前一樣,在浴室纏著她。不過,沒有。
他洗完出來的時候,她正努力地強迫自己入睡。
可是,白天睡多了,這會兒時間還早,根本睡不著哇。
「漫漫,睡了嗎?」凌天爵坐在床沿,柔聲問道。
「……」漫漫憋著不出聲,努力不露出破綻。
裝睡的人,是永遠叫不醒的。
他把她抱到裡面一點,然後他躺在她身邊,抱著她。
她的後背碰觸到一股涼意,不過很快,身後就出現一個烈火熊熊的人肉火爐。
他扣住她的五指,貼著她的後背,燙著她的肌膚。
太熱了!
這怎麼睡得著?
她還是病人,還虛弱著呢,他怎麼可以不體諒她呢?
只要她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凌天爵就想把她抱在懷裡,大長腿就很難邁動、離開。
體內熱血沸騰,他扯開她的病號服,啄吻她纖瘦的肩背。
肌膚嫩滑如牛奶,越吻越是沉迷,浴海掀起滔天的巨浪。
他恨不得壓住她,吻遍她的全身。
漫漫全身的細胞都緊張得戰慄起來,不能再縱容!
憋不住了,她羞惱地爬起來,控訴他的毫無節制,「我還是病人呢,怎麼吃得消?」
「就知道你在裝睡。」凌天爵把她攬倒睡下,拉過被子蓋住,「別著涼了。」
「你在這兒我睡不著,你去沙發睡。」這一次,她要拿出自己的態度,不能讓他毫無節制。
「為什麼?」
「我是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
「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他就像一個求糖被拒絕的男孩,滿臉的氣悶。
「從今天開始,你要知道節制。」漫漫氣勢橫生,指著沙發,「快去沙發睡。」
「我出差的這兩三天,你有沒有想我?」
凌天爵捧著她的小臉,暗啞乾熱的聲音飽含靈魂的顫抖,好像要一字字地烙進進她的腦子。
這句話太過庸俗,以前他總會對情侶之間這種沒有營養的問話嗤之以鼻,甚至覺得戀愛中的男女都是白痴。
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問這麼弱智的話,可是,現在,他就是很想知道她的心思。
漫漫愣了一下,堂堂凌大總裁,竟然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心花怒放呀心花怒放。
不過,她沒有得意忘形,不動聲色道:「我真的累了,我很虛弱好不好?」
凌天爵深深地吻下去,纏綿的,深沉的,迷醉的,無數的熱吻布滿了她的小臉。
她氣惱地推他,張牙舞爪,頗為兇悍。
「這麼虛弱,力氣還這麼大?」
她的潑辣反抗更激起他的征服欲,他狂亂地吻她,中了魔咒似的,欲罷不能。
漫漫氣瘋了,重重地打他、捏他的肌肉,「你要折磨死我嗎?」
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混蛋!
「告訴我,有沒有想我?」凌天爵固執地問,固執地想得到答案。
「是不是回答你了,你就去沙發上睡?」漫漫摸著他滾燙的后腰,狠狠地捏一把。
「你先回答我。」雖然他心裡確定,她是想他的,可還是心生忐忑。
真的是魔怔了。
她恨不得把他踹飛,「是,我想你,想死你了。我回答了,你可以滾了吧。」
凌天爵依然不滿意,「沒有半分真心實意。你是為了趕我走才這麼說的。」
「你!」漫漫氣得翻白眼,「你鬧夠了嗎?」
「半小時,就半小時好不好?」他的懇求既霸道又有幾分可憐,好像她再堅持不給就太冷酷無情了。
「你必須學會節制!」她決定堅持住自己的立場。
凌天爵陡然頂開她的腿,抬高她的細腰,同時沉下腰,一鼓作氣……
漫漫瞠目結舌,這速度只在瞬息之間,也是沒誰了。
根本無從防備。
笑哭了!
「就半個小時,我保證。」
他毫無顧忌地御風馳騁,呼吸急促而粗重。
每一次都要把她撞到靈魂深處。
每一次都要把生命里的情熱全部釋放。
激烈。
狂熱。
肆無忌憚。
漫漫無奈地接受了現實,也接受他烈焰般把她焚燒殆盡的愛。
他只是離開兩三天,就這麼纏著她要,想必是真的很想、很想她吧。
這個男人對她的需求這麼強烈,對她的愛這般轟轟烈烈,她不是應該開心嗎?
「漫漫,有沒有想我?」凌天爵執拗地問,灼灼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臉上。
「怎麼還問這個問題?」她哭笑不得,敢情她不回答,他就不會罷休嗎?
「你不說,我就折騰你到天亮。」
「你不是人!我還是病人呀……」
「那你就乖乖地說。」
他使盡渾身解數哄她說,她就是不說,氣死他,報他「欺凌」之仇。
漫漫的身體到底受了損傷,還比較虛,實在負荷不了,四肢酸軟,體力消耗殆盡。
凌天爵發覺她的狀態越來越不好,不再勉強她,抱著她,安撫她入睡。
不顧她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確太過任性。
她疲累至極,很快就沉入夢鄉。
……
第二天上午,凌天爵神采煥發,漫漫的精神、氣色也更好了。
她勸道:「你還是去公司吧,我沒什麼事了,明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他專註地盯著筆記本,「在這裡辦公,也是一樣的。」
其實,得到他的呵護、寵溺,她心裡是滿足的,開心又幸福。
這一次中毒住院,她沒有跟林俏、葉夢色和霍慕蒼等人說,不想他們擔心。
手機響了,他看一眼屏幕就接通了。
她以為是公司打來的,沒想到是蕭朝暉。
蕭朝暉在那頭說道:「警方抓走我老婆,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就要問問你老婆和你的好女兒,到底想幹什麼。」凌天爵冰冷地勾唇。
「行,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我在醫院,你可以來醫院。」
凌天爵掛了電話,繼續處理公事。
漫漫凝眉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他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就要看蕭朝暉是什麼態度。」
蕭朝暉是在一個小時後到的。外面的走廊盡頭,他氣急敗壞地說道:「警方說我老婆下毒害你女人,你女人真的中毒了?我老婆雖然不是善良的人,但不至於下毒害人,你弄錯了吧。」
凌天爵神色冷漠,「人證、物證確鑿,不會弄錯。再說,警方不會冤枉任何人,會查清楚。」
「有人證、物證?」蕭朝暉驚愕不已,「人證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你最好跟你老婆說,老實向警方交代清楚,爭取給警方一個好印象,說不定會輕判。」
「凌天爵,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這一次,漫漫險些被毒死,我不會善罷甘休。」凌天爵眸光冷厲。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蕭朝暉咬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