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今夜要餵飽我
凌天爵露出神秘的微笑,「不用找了,我讓所有傭人都放假了,九點后再回來。整棟別墅,只有我們兩個。」
漫漫驚愕不已,「為什麼讓傭人放假?你想跟我過二人世界?」
他彈了一記她的額頭,「猜對一半,因為你要做飯給我吃。」
她更加錯愕,「你要我做飯給你吃?你不怕吃了之後拉肚子嗎?」
「你不會做飯?」
「不會。」
「真的不會?」
「只會一兩樣。」
「今晚你要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我。」凌天爵一本正經地說道。
「為什麼我要討好你?」漫漫好笑地問。
「因為我有一個值得讓你做飯討好我的好消息,你想不想聽?」
「好好好,我做飯給你吃。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無論好不好吃,無論會不會拉肚子,你都要掃盤清光。」漫漫撲閃著水汪汪的靈眸,狡黠地笑。
「我……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輪到凌天爵哭笑不得了。
「那你還要我做飯嗎?」
「要,當然要。」他突然抱住她,啄吻她的唇,偷香一記。
「我也餓了,我去廚房,你在客廳等吧。」她推開他,準備大展身手。
凌天爵抓一下她的PP,然後坐在沙發玩手機。
漫漫來到廚房,看見安灶台上放著不少新鮮的菜,葷的、蔬菜都有,卻惆悵地蹙眉。
她打開冰箱看了看,計上心來。
過了半小時。
凌天爵聞到一股焦香,嗅了嗅,好像是煎牛肉的味道,還挺香的。
又過了幾分鐘。
他聽見廚房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嚇得心神大震,一陣風似的衝過去。
可是,他只看見漫漫穿著圍裙,笑盈盈地站在那兒。
她身穿家常的圍裙,為他洗手作羹湯,依然那麼美,美得讓人窒息。
這樣的她,是他的老婆,跟他共度一生的老婆,是他魂牽夢繞的老婆的模樣。
這瞬間,他的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你怎麼了?」漫漫眨著清亮明澈的水眸。
「剛才你叫了一聲,沒事吧。」凌天爵回過神來。
「沒事,我故意的。」她調皮地眨眼。
「你做了什麼給我吃?」他走進廚房,看見灶台一邊放著幾隻碟子,不由得瞠目結舌,「就這些?」
「什麼就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好不好?」漫漫委屈地扁嘴。
「我讓周管家準備了這麼多菜,你就做了這些?你不是孤兒嗎?怎麼不會做飯?」
「我住在孤兒院,自然有專門的人做飯給我吃啊。可以吃了,幫忙端出去。」
凌天爵把幾個碟子端到餐廳,「吃牛排怎麼能沒有紅酒?」
說著,他去酒櫃拿了一瓶剩下一半的紅酒出來,倒出兩杯,然後點了蠟燭。
燭光晚餐,氣氛還真不錯。
漫漫把各個碟子擺好,拍了幾張照,然後開始吃。
凌天爵對著香嫩可口的牛排有點犯難,「如果我半夜拉肚子,你要送我到醫院。」
她乖巧地笑,「保證把你送到醫院,不會讓你自生自滅的。」
他切了一小塊牛排,塞進嘴裡,遲疑地嚼了嚼,表情的變化有點喜感,「六分熟,嫩嫩的,還不錯。」
漫漫叉了一樣古怪的菜遞到他嘴邊,「嘗嘗這個。」
「這是什麼?」凌天爵有點嫌棄。
「你先吃,我再告訴你。」
「好吧。」他小心翼翼地吃了,忽然笑起來,「還挺好吃的,到底是什麼?」
「芝士韭菜,很獨特的味道吧。」漫漫笑眯眯地說道,叉了一點自己吃。
「我嘗嘗意麵。」凌天爵嘗過後,讚不絕口,「沒想到你的手藝還不錯,我小看你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意外。」他一口把煎蛋吃了,「以後,你隔三差五地做飯給我吃。」
「我只會這些。」漫漫不樂意道,「再說,我要上班,哪有那麼多時間做飯給你吃?」
「一個月做一次,行了吧。」
「不行,半年一次。」
「你不想知道那個好消息嗎?」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妥協,我不想淪為煮飯的黃臉婆。」
「好好好,依你。」凌天爵說了天大的好消息,得意地邀功,「這個好消息,值得這頓飯吧。」
「就這個消息啊,我早就知道了。」漫漫不屑地斜眼瞪他。
「你怎麼知道的?」他鬱悶了。
「騙你的啦。」她端起高腳杯,眉開眼笑,「為以後我不用再去警局報道,為我恢復自由,Cheers!」
「Cheers!」凌天爵突發奇想,勾住她的手,喝交杯酒。
漫漫愣了一下,心裡歡喜,暖洋洋的。
也許他只是興之所至、偶然為之,可是交杯酒的意義非比尋常。
他的潛意識裡,是不是想娶她?
吃了飯,發了朋友圈,他們穿上外套去散步。
夜風寒涼,冷意襲人。
昏黃的路燈照亮了前面的路,暗影迷離。
漫漫不解地問:「蕭蘭蘭那麼恨我,怎麼可能改口供,撤銷對我的指控?」
凌天爵說道:「我把15%的股份還給蕭朝暉,他逼迫蕭蘭蘭改口供。」
「原來是這樣,蕭蘭蘭一定更恨我了。」
「她的傷勢不樂觀,我們可以清靜一陣子。」
「美男計不管用,看來還是錢財管用。」她含笑打趣。
「我為了你犧牲色相,你還敢消遣我?」凌天爵突然抱住她,直勾勾地盯著她,「你不該補償我嗎?」
「那次在費得蒙不是補償過了嗎?」其實,漫漫真心想感謝他的。
「不夠。」
「那過幾天我再做一頓飯給你吃。」
「我更想吃你。」凌天爵吻咬她的唇瓣,粗嘎道,「今夜要餵飽我。」
「這幾天你不是夜夜纏著我嗎?還不夠嗎?」她呼吸一滯,要不要這麼欲求不滿?
「不夠,完全不夠……」
冷風在他們周身繚繞,他抱緊她,用體溫,用熱吻,溫暖她的心。
……
霍慕蒼、葉夢色、林俏和陳瑤,得知漫漫被撤銷了指控,不會再惹官非,都替她開心。
他組了個局,邀請一眾朋友在一家新開的娛樂城吃飯唱歌,當是為漫漫慶祝。
他們開心熱鬧,而蕭蘭蘭在醫院過著孤單煎熬的日子。
沒有朋友來看她,只有葉心慈雷打不動地每天去陪女兒。
其實,蕭蘭蘭最想看見的是姐夫,可是,她也知道,姐夫不會再來了。
早知道,她就用撤銷指控這個條件爭取更大的利益,要姐夫天天來醫院陪自己。
可是,沒有後悔葯。
這天,霍令姿捧著一束花來看她。
葉心慈每天陪著女兒,飽受女兒的懟罵與脾氣,心力交瘁,睡覺睡不好,吃飯吃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霍令姿讓她去外面散散心,「我會勸勸蘭蘭的。」
葉心慈巴不得有人幫忙勸勸死心眼、固執的女兒,下樓去了。
「你來看我的笑話嗎?」
蕭蘭蘭沒好氣地說道,高傲,憤憤然。
過了這麼些天,她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了,只在傷口處包著紗布,不過全身依然動彈不得。
霍令姿坐在床邊,認真地剝桔子,「我看你笑話,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可憐。」蕭蘭蘭陰鬱地瞪她。
「我知道,你從來不需要同情、可憐。」
「那你還不滾?」
「蘭蘭,別耍小孩子脾氣。」
「我變成現在這樣,還不是因為你?」蕭蘭蘭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這是一箭雙鵰。你教唆我那麼做,不僅可以讓我受重傷,躺在病床上,再也不能去找姐夫,還可以讓那個狐狸精吃官司,甚至去坐牢。我和那個狐狸精真的出事了,而你什麼事都沒有,就可以留在姐夫身邊的,當他的未婚妻,甚至嫁給姐夫。」
「還有嗎?」霍令姿失笑。
「還有……我怎麼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蕭蘭蘭氣得腦殼疼,全身都疼,「我告訴你,我不會再讓你擺布!我也不會讓你嫁給姐夫,我一定會揭穿你的真面目!」
「你覺得你姐夫會娶我嗎?」霍令姿清冷地笑,「就算他要結婚,也會娶漫漫。」
「我不想看見你,你滾!」
「你誤會我了,我是真心為你好,才為你出謀劃策。再說,天爵喜歡漫漫,我怎麼會幫她?」霍令姿拍拍她的手,「你受了重傷,是意外,我也不想的。我跟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道歉有用嗎?能讓我好起來嗎?能讓我恢復到以前嗎?」蕭蘭蘭聲嘶力竭地怒叫,腰椎那兒刺疼刺疼的,「我絕不會原諒你!」
「所以,我會補償你。」
「不需要,你滾!」蕭蘭蘭算是明白了,別人都不可靠,還是要靠自己。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的傷勢……」霍令姿故意打住。
「我的傷怎麼了?」蕭蘭蘭緊張起來。
「剛才我問過你的主治醫生,醫生說你的腰椎、脊髓……」
「到底怎麼樣?快說啊!」
「你別激動,冷靜一點,冷靜一點。」霍令姿安撫道,「醫生說你的腰椎斷裂,脊髓也受創嚴重,這幾天用了最好的葯,不過效果不是很明顯,可能還要做一次手術……」
「做手術我不怕,只要能痊癒,多做幾次手術有什麼要緊的?」
「你媽知道情況,可能她擔心刺激到你,就不敢告訴你。」霍令姿知道,暴風驟雨即將襲城。
「你到底想說什麼?」蕭蘭蘭怒吼,快崩潰了。
「醫生建議,你要再做一次腰椎、脊髓方面的手術,不過這個手術風險很大,即使手術成功了,你也極有可能癱瘓。」
霍令姿看見她蒼白的小臉布滿了驚恐,不敢置信。
表情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