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從身後抱住她
漫漫問道:「你真的打算把蕭蘭蘭送進監獄嗎?」
蕭悠悠怒氣沖沖地說道:「蕭蘭蘭是個瘋子,不送她進監獄,她還會做出更瘋狂的事來。就算二舅罵我,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凌天爵冷沉地問:「這一次,她想幹什麼?」
「她要毀了漫漫的臉,逼迫漫漫離開聖海,離開你。」她義憤填膺道,「如果漫漫不答應,蕭蘭蘭就要在她的臉上劃一二十刀。」
「你答應了?」他問漫漫,聲音淡漠。
「我假意答應她,騙她的。」漫漫嗓子發乾,聲音嘶啞得很,「我這是緩兵之計。」
雖然她的解釋說得通,可是他的體內冒出一股無名的怒火,快燒了整輛車。
誰知道她真正的心思?
蕭悠悠也解釋道:「漫漫是為了讓蕭蘭蘭先放我走,才答應的。姐夫,這是權宜之計,沒什麼的。」
漫漫轉頭看他,他的側顏冷峻如石,眼神凌厲。
蕭悠悠忽然說道:「姐夫,我打車回去就好了,你送漫漫回去休息吧。」
凌天爵沒說什麼,停了車讓她下去。
回到流水別墅,他先上樓,進了書房,關了門。
漫漫回到主卧,換了一身衣服。
周管家送來藥膏,「漫漫小姐,凌先生吩咐我送來藥膏,你的手受傷了,快擦藥吧。」
她接了藥膏,「我餓了,給我做一碗餛飩麵。」
他立刻去了。
她拿著藥膏去敲書房的門,「凌天爵,我可以進去嗎?」
既然關心她,為什麼不說出來?
「進來。」凌天爵站在窗前,煙霧裊裊。
「謝謝你趕來救我。」漫漫看著他的肩背,感覺到書房裡冷氣颼颼,「你不去公司了嗎?」
「有事嗎?」他語聲冷漠。
「我知道你關心我、緊張我,可是你為什麼裝得冷冰冰的?」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去救你,誰去?」
「你知道95是什麼意思?」
「以你的智商,能難得倒我?」凌天爵冰冷地警告,「下次不要玩這種遊戲,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明我們心有靈犀呀。」漫漫說道,95,就是救我。
「我要給劉浩然打電話,你先出去。」
她忽然衝過去,從身後抱住他,小臉貼著他沉實的後背,閉上眼。
這一刻,她的心安定,滿足,甜蜜。
凌天爵看見她的手腕更紅了,好像沒有擦藥,冷聲問道:「怎麼不擦藥?」
漫漫軟糯道:「你給我擦藥,好不好?」
「你是小孩子嗎?」
「以前我受傷了,你總是逼著我讓你擦藥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他掰開她的手,「我還要忙,鬆手。」
「我知道,我們之間不一樣了。」她眉骨酸澀,淚霧朦朧了眼。
「知道不一樣,還這樣幹什麼?」凌天爵極力壓制,才把那股燥熱壓下去。
她的柔軟壓著他的後背,她的溫柔與主動,給他極大的考驗。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把她抱在懷裡,狠狠地要個夠。
漫漫吸吸鼻子,「是我犯賤……我是狐狸精,是小三……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她鬆了手,轉過身,竭力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來。
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臂。
凌天爵把她拉過來,深深地凝視她。
不爭氣的淚水無聲地滑落,她凄楚地看著他,嬌弱又倔強,令人心疼。
明明這麼熟悉的男人,明明曾經那麼親密,為什麼變得這麼冷漠、疏離?
漫漫怎麼也想不明白。
他低頭吻她,可是,只是輕輕地碰一下她染了淚滴的唇,「你不就是想要我吻你、干你嗎?」
淚水是鹹的。
她濕了的睫毛,染淚的眸,濕潤的唇,皆是致命的毒藥,讓他泥足深陷,誘他墮入深淵。
可是,凌天爵克制住了。
「我只是……」漫漫又驚又怒,心那麼疼,呼吸都是疼的。
「我最討厭女人哭。」他放開她,就像丟棄一塊髒了的手帕。
「你不喜歡我了嗎?」她不甘心地問。
「不要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還不出去?」
「如果你不喜歡我了,可以放我走嗎?」漫漫拭去淚水,嘶啞地問。
「我說過,這輩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凌天爵煩躁地低喝。
「我知道了。」
她走出去,回到主卧,背靠著房門,失聲痛哭。
到底哪裡錯了呢?
凌天爵狂躁地重擊辦公桌,把椅子狠狠地踹到一邊。
每天都要剋制自己,偽裝冷漠,什麼時候是個頭?
……
劉浩然把蕭蘭蘭送到警局,報案,警官接了這案件。
夜裡八點,凌天爵帶著漫漫前往蕭朝暉的別墅。
蕭朝暉已經去過警局,把女兒蕭蘭蘭保釋出來,帶回家了。
凌天爵抵達的時候,蕭悠悠和蕭晴芳也到了,四個人一起進去,陣仗頗大。
客廳明明這麼寬敞,明明凌天爵閑閑而立,不發一言,卻顯得逼仄。
他的周身繚繞著懾人的寒氣,氣場逼人。
蕭蘭蘭正在吃水果,看見他們來了,畏懼地縮縮身子,「媽,他們來了。」
如果是以前,看見凌天爵,她必定飛奔過去。
而現在,她不敢過去。
葉心慈拍拍女兒的肩膀,「別怕,你爸爸會保護你。」
「晴芳,凌天爵,稀客啊。」蕭朝暉不冷不熱地接待,「到客廳坐吧,喝茶還是喝咖啡?」
「不必了。」蕭晴芳站在客廳的水晶燈下,瞪向那邊的蕭蘭蘭,「蕭朝暉,你非但不好好管教女兒,還想包庇她、縱容她嗎?」
在葉心慈的示意下,蕭蘭蘭默默地離開,上樓回房。
蕭悠悠快步走過去,拽住她的手,兇巴巴道:「做了不敢認嗎?你能逃到哪裡去?」
蕭蘭蘭掙脫手,卻掙不開,惱怒道:「蕭悠悠,放手!」
漫漫冷目旁觀,看看凌天爵怎麼為自己討回公道,怎麼收拾蕭蘭蘭。
蕭悠悠怒道:「下午你不是很厲害嗎?你那股威風勁兒呢?怎麼,在家裡就慫了嗎?」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蕭蘭蘭裝得嬌弱不堪,祈求父母的保護。
「哦,我知道了,你裝得這麼柔弱可憐,不就是想博同情嗎?」蕭悠悠狠狠地甩開她的手,「我告訴你,如果我放過你,就是豬!」
「我們是姐妹,都是蕭家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蕭蘭蘭傷心地質問。
「蕭悠悠,你幹什麼?」葉心慈氣憤道,「這裡是我家,你再這麼欺負蘭蘭,我對你不客氣!」
「誰欺負誰,還說不定呢。」蕭晴芳冷冷道,「凌天爵,你說還是我說。」
漫漫看向凌天爵,他容顏冷冽,不慌不亂,好似胸有成竹。
蕭朝暉說道:「天爵,她們都還是孩子,你算是半個蕭家人,也是她們的姐夫,難道還要跟她們一般見識嗎?只是小事而已,在家裡好好教導就罷了,何必鬧到警局?傳揚出去,蘭蘭的名聲都要毀了。」
蕭悠悠炸了毛,「什麼小事?這是小事嗎?你們當父母的,每次蕭蘭蘭闖禍,你們不是徇私包庇就是姑息縱容,才會養成她這樣的無法無天、肆無忌憚……」
「我怎麼管教女兒,還要你一個小輩來管嗎?」葉心慈怒道,「蕭晴芳,好好管教你的女兒!」
「蕭蘭蘭怎麼跟你們說的?」蕭晴芳怒極,反倒笑了。
「孩子還小,不就是鬧著玩兒的嗎?」葉心慈說道,「蘭蘭的確綁了悠悠,引那個漫漫前去,就是想看看漫漫會不會上當罷了。小孩子過家家還要上綱上線,你們安的什麼心?」
漫漫也是醉了,正因為有這樣的父母,才會教出三觀碎地的蕭蘭蘭吧。
蕭蘭蘭飽受驚嚇地躲在媽媽後面,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蕭晴芳冷笑,「你說的可真輕巧。蕭蘭蘭綁了悠悠,用悠悠的手機約漫漫到一家飯店。蕭蘭蘭威脅漫漫,如果報警或者告訴凌天爵,就撕票,殺了悠悠,她還雇傭了人,把凌天爵安排保護漫漫的兩個保鏢電暈了,綁起來。」
蕭悠悠接著道:「蕭蘭蘭把我和漫漫捆起來,還拿出一把刀要在漫漫臉上劃一二十刀,要毀了她的臉!」
蕭朝暉不敢相信地說道:「竟有這樣的事?可是蘭蘭不是這樣說的……」
蕭蘭蘭惱怒地爭辯:「你們血口噴人!根本不是這樣的,你們污衊我!」
「你們教出來的好女兒,從小到大就是個謊話精。爺爺早就警告過你們,要好好管教蕭蘭蘭,你們聽進去了嗎?」蕭悠悠氣得想殺人,「今天,她竟敢綁架我和漫漫,明天她就敢殺人!」
「我生的女兒我知道,她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葉心慈叫囂道。
「我是當事人,悠悠說的沒錯,我們沒有冤枉蕭蘭蘭。」漫漫對葉心慈相當的無語。
「你不是蕭家人,這裡有你插嘴的份嗎?」葉心慈喝道。
「我也不是蕭家人,我也沒有說話的地兒嗎?」凌天爵眸色冰寒。、
「……」葉心慈語塞。
「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蕭朝暉忽然喝問,「蕭蘭蘭,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就是個謊話精,不會承認的。」蕭悠悠嘲諷道,「蕭蘭蘭,敢作不敢認,你就這點膽量嗎?」
「悠悠,我們都是蕭家人,為什麼你要和外人聯合起來冤枉我?對你有什麼好處?」蕭蘭蘭可憐、柔弱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