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嘗嘗失去喜歡的女人的滋味
那個男人愣住。
漫漫真的是氣著了，氣勢凜然，「你們有什麼權利把醫院裡的病人抬出去、趕出去？她是中國公民，有在這家醫院接受治療的權利。她才做完手術兩三天，你們把她趕出去，如果她傷勢惡化，發生了意外，這就是一條人命！你不僅刑事犯罪，甚至可能是害死人！你是不是想坐牢一輩子？」
她緩了一口氣，咄咄逼人地說道：「現在，這麼多人都看著，醫院還有監控，沒有人冤枉你。來呀，你們想把病人抬出去、趕出去，你們動手啊。如果這個病人死了，你們全部都要去坐牢！」
那些激憤的病人家屬面面相覷，好似被澆了一盆冷水，漸漸地冷靜下來。
蕭晴芳看著漫漫慷慨陳詞，心潮湧動不絕。
那語氣，那氣勢，跟泠泠很像。
那張臉，更是跟泠泠一模一樣。
蕭晴芳沒想到，蕭泠泠死了半年多，竟然在這家醫院看見她。
那些刺頭兒不甘示弱，轉為人身攻擊，「你是那個狐狸精的朋友，你也是不三不四的女人，說不定也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狐狸精！」
「對這種狐狸精不要客氣！我們人多勢眾，怕什麼？」
「你們知道裡面的病人為什麼會住院嗎？拜這位夫人所賜。」漫漫揚聲道，指向蕭晴芳，「這位夫人有錢有勢，叫保鏢把裡面的病人打成重傷，還要她一輩子無法生育。像她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哪裡凄慘、可憐了？你們不要被她騙了。」
「原配打小三，那是天經地義。如果小三不破壞人家的家庭，潔身自好，行得正坐得直，她會有這下場嗎？」蕭晴芳的一個閨蜜喊道。
「對，狐狸精破壞別人的家庭，活該被打！」
一時之間，「民怨」沸騰，群情激憤。
漫漫招架不住，所幸四個保鏢在前面擋著，不然她就被那些唾沫淹死了。
這時，更多的保安過來，很快控制住數十個病人家屬。
副院長來了，態度強硬地對他們解釋。
漫漫閃進病房，立馬關了病房的門。
其實，之前她想打電話給凌天爵，不過，終究沒有打。
她相信自己可以幫到夢色姐。
蕭晴芳看著漫漫進了那病房，暗暗琢磨，泠泠跟那個狐狸精是朋友？
那兩個閨蜜眼見鬧夠了，想走，蕭晴芳讓她們先走了。
病房裡，葉夢色靠躺著，眼眶紅紅的，感激道：「漫漫，謝謝你為我出頭。」
「這不算什麼，那些病人家屬太欺負人了，我不能讓你有事。」漫漫寬慰道，「夢色姐，你別想太多。」
「嗯，我沒事。」葉夢色苦澀地牽唇，「我在這行混了這麼多年，早就千錘百鍊了，今天這陣仗還打擊不了我。」
雖然這樣說，但還是不好受。
其實，她不算是趙誠真正的小三。
從頭至尾，他根本沒碰過她，連拉她的手都沒有。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知道他到底圖的什麼。
有那麼幾次，她對他主動地表示過，不過他不是倉惶地離去，就是當作聽不懂。
漫漫笑道：「夢色姐，以你的個性，如果你不是受傷了，一定會跟蕭晴芳干一場的。」
葉夢色也笑起來，「可不是？現在我只能依賴你的保護。」
外面，在副院長強硬的態度之下，那些病人家屬都散了。
蕭晴芳在病房前探頭探腦，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她，想確定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泠泠。
如果泠泠沒死，為什麼不回蕭家？
還有，泠泠回蕭家，就可以奪回龍飛的掌控大權，比龍飛落在凌天爵手裡強多了。
看護阿姨看見外面有人，就出去看看。
漫漫也看見蕭晴芳，說道：「夢色姐，我去跟蕭晴芳談談。」
葉夢色叮囑道：「你當心點兒。」
漫漫出去，蕭晴芳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像！
簡直一模一樣！
不過，眼神不太一樣。
泠泠的眼神一向清冷高傲，目中無人，即使對她這個親姑姑，也沒有幾分女人的溫柔。
而這個女人，雖然容貌和泠泠極度相似，但完全沒有泠泠的強勢、幹練。
兩個人的氣質完全不同。
漫漫猜到幾分親姑姑的心思，問道：「你想幹什麼？」
「泠泠，你不認識我了嗎？」蕭晴芳試探地問。
「你不就是趙誠的老婆嗎？」漫漫冷笑，「如果你想再鬧一場，我勸你省省吧。」
「你真的不認識我？」
蕭晴芳索性拉著她的手走到走廊盡頭，漫漫也不拒絕。
蕭晴芳繞著她左看右看，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女人跟泠泠的容貌、身材如出一轍。
幾乎是同一個人。
漫漫大方地讓她看，「你把我當古代文物觀賞嗎？」
「你叫什麼？」蕭晴芳皺眉問道。
「漫漫。」
「漫漫？你一直在聖海嗎？你的父母是誰？你有沒有受過傷，失憶了？」
「你調查戶口嗎？」漫漫反問。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跟一個人很像？」蕭晴芳鄭重地問。
「有，蕭家大小姐，蕭泠泠。」漫漫微笑。
蕭晴芳驚愕，說道：「我是蕭泠泠的親姑姑。」
漫漫心裡暗笑，「你也覺得我和蕭泠泠很像嗎？」
蕭晴芳不說話了，盯著她研究了一陣，自言自語地走了。
漫漫看著她乘坐電梯走了，唇角微勾。
是時候了。
是時候讓蕭家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
凌天爵得知蕭晴芳在醫院鬧事，立刻給她打電話，問她有沒有事。
她說沒事，他才放心。
這天下午三點，她離開醫院迴流水別墅，而他親自前往警局一趟。
只是一夜，秦夫人就憔悴了不少。
她沒想到會見到凌天爵，「你來幹什麼？」
「我只問你兩個問題。」凌天爵冷聲問道，「對你兒子下手的人是我，你為什麼對漫漫下手？」
「你那麼厲害，我動不了你，只能動你的女人。」秦夫人嗜血地冷笑，「再說，我要讓你嘗嘗失去喜歡的女人的滋味。」
「敢對我的人下手，下場都很慘，你不知道嗎？」他眸色冰冷。
「知道，可是我兒子被你們害成那樣，我一定要為兒子報仇！」她的面容飽含切齒的恨意。
「你最好老實地告訴我，誰給你出主意的。」
「什麼出主意？」秦夫人避開他的目光，有點閃躲。
「你有幾斤幾兩，我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凌天爵的眉宇繚繞著冷酷的芒色，「你抓了林俏，用她脅迫漫漫，漫漫一定會跟著你的人去。給你出主意的軍師到底是誰？」
「這麼簡單的事，我怎麼可能想不到？你當我是白痴嗎？」
「我不會逼你。」他點了一根香煙，悠閑地吸了一口，「等你坐幾年牢出來，你兒子應該死了好幾年。」
「不許傷害我兒子！」秦夫人歇斯底里地怒吼。
「我的手段，你很清楚。」
「我沒騙你，都是我自己想的。」她咬緊牙關，驚恐萬狀，「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你把秦磊藏在管家的傻子兒子家裡，那個地方好像叫什麼來著，哦對了，甪直。」煙霧籠罩了凌天爵似笑非笑的俊臉，猶如魔鬼。
「你！」秦夫人的心又急又痛，「我會把這條命陪給你！你不要動我的兒子！」
「你的命，我沒興趣。想清楚了，讓秦八爺告訴我。」凌天爵冰寒地眨眸，「三天之內，我沒有得到答案，你的兒子是生是死，在你一念之間。」
「不要走……」秦夫人凄惶地叫。
可是，她絕不能說。
兒子，會有人幫我們報仇的。
凌天爵上車，準備迴流水別墅，手機響了。
又是霍令姿打來的。
「天爵，我預定了一家義大利餐廳的位置，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不了，我想早點回去休息。」他不客氣地拒絕。
「天爵，昨天漫漫有驚無險，你及時地趕過去救她，我陰差陽錯提醒了你，也算是功勞一件吧。」霍令姿嬌柔地說著，「你不應該答謝我嗎？」
「我會答謝你，不過今晚不行。」凌天爵有點不耐煩了。
「那明天晚上，好不好？」
「明天再說吧。」
他掛了電話，開車回去。
霍令姿坐在紅色超跑里，不甘心地看著手機。
昨天之所以選擇提醒他，是想藉此機會向他表示，她沒有跟漫漫爭搶的心思，她有雅量容忍漫漫的存在，以此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當時她斷定，秦夫人滿腔仇恨，一定會弄死漫漫，或者至少讓漫漫摔斷手腳成為殘廢。
卻沒想到，漫漫什麼事都沒。
霍令姿盤算得好好的，現在又吃了閉門羹，怒火燒得她難受死了。
突然，她猛踩油門，紅色超跑風馳電掣地飛起來。
流水別墅。
凌天爵陪漫漫吃了晚飯，然後去外面散步。
「你說蕭晴芳看見你了？」他有點驚愕。
「她還跟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打量我好久。」漫漫笑道，「我猜，她一定把我認作蕭泠泠了。」
「她說了什麼？」
「就問我是不是蕭泠泠之類的。」
「漫漫，下次她再找你，你不用理她。」凌天爵鄭重地叮囑。
「為什麼？」漫漫眨巴著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