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攀水，游山
對於死亡漩渦，石峰和大海龜也算是輕車熟路，花費幾天時間，二人一龜已經再次來到了死亡漩渦跟前。
「老王，先等等。」
聽到石峰的話，大海龜停了下來。
只見石峰站在大海龜的前面，盯著死亡漩渦看去。
「凝……」
石峰吐出一個字來，與此同時在石峰身上湧現出無數寒氣。
四周溫度驟降，石峰來時已經有過這個想法。
他要看看，如果動用玄冰珠的能力，是否可以把這裡冰封。
一旦可以的話，那解開看山，看水之謎這件事，也可以向後推一推，石峰最想的，其實還是前往中州聖地。
那裡，才有著他的牽挂。
寒氣如潮，向前狂涌。
石峰身前的海水瞬間冰封，只是就在海水結冰的瞬間，旋渦中巨大的撕扯力量，直接把那些冰凍的海水撤碎。
在頃刻之間，已經再次化作海水。
「不行！」
石峰的臉色變了變，這種方法同樣行不通。
隨後，石峰取了錦盒，然後獨自步入了死亡漩渦的範圍，和上一次一樣，錦盒在手，石峰便不會受到死亡漩渦的影響。
很快，石峰返回大海龜的背上向羅破陣看去，「老羅，這裡能不能實現空間上的短距離移動？」
羅破陣沉默了片刻，看了石峰一眼，「馮先生，你早就已經來過，不過是想從我嘴裡得到確認罷了。」
「這裡的空間元素，很不穩定，一旦進行短距離空間移動的話，極有可能進入未知的空間，很大的可能是被捲入空間亂流。」
石峰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上次來的時候，石峰已經對這件事進行過一番研究。
也正是感覺到這裡的空間元素極其不穩定，才不敢輕易嘗試，正如羅破陣所說，石峰正是需要有人幫自己確認一下。
兩種辦法都行不通，現在進入海底世界，破解海底世界的秘密，已經是目前必須要面對的事情。
當下，石峰和羅破陣站在大海龜的背上，大海龜則是向著死亡漩渦的中心行去。
路上，石峰已經和羅破陣講了一些這邊的情況，但當看到那個通往下方的階梯，羅破陣還是愣了愣。
尤其是，大海龜一腳踏入階梯之後，高空下墜的過程中，羅破陣忍不住的罵了幾聲。
石峰和大海龜已經有過這樣的經歷，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慌亂來。
很快，二人一龜再次到達了海底。
石峰取出錦緞來，眼前景象和錦緞上的地圖，一般無二。
大海龜看了看眼前的情況，開口道：「這裡山就是山，水就是水，要怎麼看？」
石峰和羅破陣沒有理會大海龜，已經開始分頭行動。
二人在空間法則上，已經入門，現在想要從這一點找找看，是否能夠尋找到突破口。
三天後，石峰和羅破陣已經仔仔細細的把錦緞上所標註的地域範圍，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番。
結果，一無所獲。
在這裡，感覺不到任何陣法的波動，就連空間法則的力量也沒有任何被人為改變的跡象。
石峰和羅破陣聚在一起，反覆討論，不斷驗證。
羅破陣看向石峰說道：「這裡，如果真有陣法，那就是真正的陣法大師布置下的，憑你和我的能力，根本看不透，所以還是要從看山，看水上入手。」
石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反覆琢磨錦緞上那幾句話，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石峰經歷種種，不敢說自己可以悟透這三重境，但對於這三重境，也都有了自己的見解。
只是，結合當下，這三句話，想要表達什麼，石峰一時不敢斷定。
海底，山脈連綿起伏，山就是山，水就是水。
「想要通過這裡的山和水看透什麼，隱藏在山水表象之下的又是什麼？」
石峰不斷的思索，可是一時間，根本找不到任何頭緒。
許久之後，同樣因為這個問題，而一團漿糊的羅破陣看向石峰道：「錦緞上的地圖，只是這片區域，會不會需要向外圍找找看？」
「現在只能試試了，我負責左邊，你負責右邊，各自向外圍多探索三天時間。」
聽到石峰的話，羅破陣點了點頭，而後二人各自散開。
大海龜百無聊賴的趴在原地，逗弄逗弄那些游魚海蝦，「山就是山，水就是水，人類就是麻煩，太狡猾。」
又過去幾天時間，石峰和羅破陣再次碰頭。
二人的臉色都不怎麼樣。
羅破陣看向石峰，眼中帶著失望的神色，「沒有收穫。」
石峰同樣是一臉鬱悶的道：「沒有收穫。」
石峰喜歡挑戰，沒有收穫，才更加證明，一旦破解開這個謎題，收穫會更大。
可，時間緊迫。
如非必要，石峰恨不得現在就飛到中州聖地。
大海龜看了二人一眼說道：「老石，老羅我先前不是說過，這個有點類似指鹿為馬嗎，你們為什麼不從這方面入手。」
指鹿為馬？
石峰皺了皺眉，指鹿為馬的典故，石峰自然知曉。
那並非看山，看水的三重境，只是說在強大的拳頭面前，弱小的一方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只能說鹿是馬。
這時羅破陣開口道：「或許可以試試。」
石峰看向羅破陣，「怎麼說？」
羅破陣看向石峰再次道：「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如果看山是水，看水是山呢？」
看山是水，看水是山，這確實有點指鹿為馬的意思了。
聽羅破陣說完，石峰陷入了沉默之中。
「試試。」片刻之後，石峰已經做出了決定。
石峰看向羅破陣道：「我看山，你看水。」
羅破陣點了點頭，隨後二人再次開始了新一輪的嘗試。
石峰雙眼死死盯著一座連綿起伏的山看去，山終究是山，又如何能是水？
「以看水的眼光去看山，水的特徵是什麼？」
石峰不斷的糾正自己的辦法。
「主觀性！」很快，石峰心中出現三個字，在這裡，或許利用主觀性去看，會更為有效。
客觀看到的，未必就是客觀存在的。
石峰眼中神色不斷變化，他死死盯著前面那座山看去，突然石峰動了。
只見石峰快速的沖向那座山，在大海龜的視線之中，石峰直接進入了山體內部，他四肢舒展，竟然在那座山裡暢遊。
石峰這邊的情況，自然也引起了羅破陣的注意。
他盯著石峰看去，眼中露出驚愕的神色，「他成功了？」
羅破陣試著走向那座山，山依舊是山，他根本難以和石峰一樣，在山中暢遊，只能登山而上。
再看石峰，真的仿若置身海水之中，游來游去。
幾分鐘后，石峰游出那座山，而後攀高而上。
這一幕，也是看呆了羅破陣和大海龜，此時石峰就如同攀岩山峰一般。
可他所在的位置，有的只是水，他沿著水，一路蔓延而上，做出攀登之舉。
攀水，游山……
羅破陣眼中露出一抹喜色，他知道，石峰成功了，現在距離他們破解這裡的難題又有了一個重大的突破。
一旁大海龜，眼中帶著幾分疑惑，「老羅，你說老石這是什麼情況？」
也就羅破陣心大，把大海龜口中的老石，當做了老師，並沒有追問過。
他看了大海龜一眼，「或許，馬上就能夠見證奇迹了。」
「奇迹，我明白奇迹的意思，有點期待啊。」
很快，石峰已經回到了羅破陣和大海龜的身前，羅破陣一把拉住石峰急道：「馮先生，能不能跟我說說看，你是怎麼做到的？」
石峰看向羅破陣笑了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