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

  王八蛋宮辰夜去請求太後說要納她為妾。太後喚她過去並非懲罰,實為過問。現如今她不過是一小小宮女,無任何的權利,麵對太後的過問,她也隻能提防著麵前這個老薑了,畢竟她還不想這麽早就被辣死。


  再三思慮後,她笑靨如花的看著太後

  “太後,奴婢畢竟是皇上的人,若是被三王爺給納為妾室,那不知皇上會如何去想。”她頓了頓,見太後未反駁她,她繼而說道“奴婢的婚事倒是無所謂,若是此事傳到皇上耳裏,那皇上要是龍顏大怒可就不好了。”


  現在的她,能扯什麽就扯什麽了,她雖知自己此番話語過後太後會如何看她。伶牙俐齒?城府極深?詭計多端?不過這些她都不看重,她看重的隻有她和宮辰陌的那個打賭,那個被他看似荒唐的打賭,在他們的打賭沒有結束之前,她是不可能離開這個皇宮一步的。


  聽到她那麽一說,太後便明白她是不想嫁給三王爺。知道了這個信息,太後自然也是想到了法子如何去應對,畢竟在這深宮也是待了幾十年,什麽事情沒有見過,什麽事情沒有經曆過。即使伶牙俐齒又如何,她這個太後可不是白當的。


  知道她的意思,太後雙手輕拍了拍,隻見那大門‘哐’的一下便被容嬤嬤的大步給揣了開來。門被揣開時,容嬤嬤的臉上帶著笑容,滿心歡喜的看著這內殿,順勢擼起了袖子“太後有何吩咐,是不是這個宮女以下犯上,老奴這就幫您收拾她。”


  見容嬤嬤這架勢,真是令人驚奇。‘看樣子容嬤嬤還真是不懷好心,想我出事想太久了,這有點縫隙就往裏鑽,不管前因後果,真是愚昧至極。’她心裏默默的想到。


  容嬤嬤畢竟是跟在身邊的老人了,太後瞧嬤嬤臉上望去便已是知道了嬤嬤心中懷的什麽心思,見嬤嬤如此莽撞,身為太後,在外人麵前她也隻能秉公處理了,要不可是會影響了她的威懾力。


  隻見太後雙手再次擊掌,門外邊多出了幾名侍衛,紛紛站在容嬤嬤的身邊。看著身邊多出的人,容嬤嬤很是不解,覺得處理一個小宮女她還是搞的定,為何非要叫上這麽多個侍衛一起。


  然而太後脫口一句“容嬤嬤以下犯上,打擾哀家聊天的雅興,拖下去掌嘴二十,禁閉一月。”這句話徹底將容嬤嬤剛剛臉上的那份喜悅給打消掉了,換來的是一陣苦悶和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喊聲和求饒聲。


  收到太後命令的侍衛們架起了那早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容嬤嬤,他們的臉上毫無表情,似乎對這種事情早已麻木了,若是換做平常人家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在此哭泣,他們斷然不忍心下手,可這些在皇宮中當差的侍衛們對這些早已見怪不怪,他們唯一尊崇的隻有聽命於主子。


  眼睜睜的看著容嬤嬤被拖了下去,內院裏,那些跪著的宮女也都紛紛看著被拖下去的容嬤嬤,各個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她們都知道這容嬤嬤可是除了映冬宮女之外另受太後喜愛的一名老嬤嬤,這老嬤嬤如今都出了事,那她們恐怕也…


  看著太後行事如此的雷厲風行,毫不顧忌任何一點舊情,這不禁讓陌冷灩很是詫異,她總感覺太後這次叫她來不僅僅是想對她說三王爺的事情,而是另有目的,而她也就直接把話挑開了“太後今日召我前來不單單是為了三王爺的事情,恐怕是另有目的,還請太後直言。”


  她把話一挑開,她相信麵前這個在宮中呆了幾十年的太後定會知道她的意思。果不其然,太後聽了她的話後隻是淡淡的一笑,便又再次拍起了手。


  太後邊拍邊笑,這讓她很是詫異,若說這太後此次拍手是為了召喚侍衛,可那些侍衛遲遲未現身,若是太後拍手表示讚揚她的聰慧,這也是不太現實的。


  就在她納悶太後此次為何鼓掌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那身影,不是別人,而是她才剛遇到不久的司珍房小宮女夏茉兒。


  隻見她雙手捧著一個托盤,盤上的紅衣瞬間吸引了她的眼球。


  夏茉兒跪在太後麵前,將托盤高舉過頭,呈到了太後的麵前。隻見太後看著那大紅的衣裳很是滿意,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對這件衣裳的滿意,嘴中不忘讚歎著“茉兒真是心靈手巧身為司珍房的女史竟也能將此衣裳做的如此精細。”


  太後拿起了那件紅色的衣裳翻來翻去的看了幾次,口中念念有詞。看到那件紅色的衣裳,完全就是和嫁衣的樣式是一樣的,這讓陌冷灩頓時覺得這太後當真是老謀深算。現如今都拿出了嫁衣,這讓她豈有拒絕之理。


  聽見太後誇自己,夏茉兒隻是將頭埋得更低了。太後許久未叫她起身,許是跪的太久令她的腳發麻,隻見她將手放在膝前,輕揉著。雖然她的動作不大,可是卻也被太後納入眼中。


  “怎麽,才跪了一會就受不了了?”


  太後沒有看茉兒,隻是盯著自己手中的衣裳,樣子像是在自言自語,可卻又像是指桑罵槐。


  雖然太後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來但是夏茉兒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太後對她的不悅,她也隻能急忙的推脫道“沒有,奴婢沒有。奴婢能為太後娘娘罰跪,奴婢很是榮幸。”


  茉兒許是剛入宮沒有多久,話一出口便引來了太後的不滿。隻見太後鳳眼圓瞪,單手一拍身下的座椅“大膽,你說哀家罰你跪?哀家何時說過此話,看來你是存了心想要汙蔑哀家,和院內那些人一樣不識好歹,看來哀家今日定得叫人將你的手廢去,給你點顏色看看。”


  聽到太後說要廢掉自己的手,夏茉兒頓時愣在了原地,當她回過神後內殿裏回響起了她那慘絕人寰哭喊聲。


  手對於夏茉兒來說是重要的,對於任何一個製造首飾的人來說手都是最重要的。


  畢竟茉兒是自己的朋友,坐在高堂之上的陌冷灩看了在那跪著磕頭的茉兒也很是同情,作為朋友,她也是能幫就幫了。


  “太後,求您放了她吧,冷灩保證什麽都會答應您的。”


  為了就茉兒,她也隻能從了太後那先前之意了。


  聽到她答應自己的要求,太後心中很是欣喜,表麵上卻又是一臉平靜的說著“既然你冷灩都這麽說了,哀家也不好不給你麵子。夏茉兒,你趕快去院內帶走你們的劉司珍和那些人吧,免得哀家看了不順眼。”


  說罷,太後便又再度拿起那衣裳,在冷豔的身上比劃著。


  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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