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可能
無數的靈魂在那一瞬間事，若是被六道吸引，而後循環往複。
天地之間所有的人事物全部都在規則之中。這一切看上去可以說是井然有序，整個世界渾然一體，天地之間好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彼此之間可以說是契合到了極點。
而我的眉頭則是微微的皺了起來，不斷的觀察這所謂的六道和輪迴。
事實上，六道和輪迴只不過也是一種規則，並沒有真真正正形式上的體現。
我所看到的一切也都只不過是一條條的不同顏色的線條在那裡不斷的運轉著，只不過這樣一來，我反倒是能夠更加仔細的觀察這所謂的六道，更加仔細的觀察這所謂的輪迴。
我不斷的探查這一切。
放眼望去皆是芸芸眾生，天上無仙，地下也沒有所謂的地府。
而這一切都是規則使然，六道在，天地在，六道損，山海折。我之前只是明白仙對於六道而言是一件怎麼樣的破壞。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我才算是徹徹底底的了解了。
仙不溶於六道，這所有的絲線都在這裡，所有的規則都在這裡，而仙更好像是一條永久的齒輪一樣，沒有任何的動靜，甚至他還可以干擾到其他的東西。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仙想要毀滅一個世界，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能夠窺探到這個世界的本質，想要做到這一切並不是太難！
一日的時間。
可以說是轉瞬即逝，我能夠感受到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一切正在不斷的消失著，也正在不斷的重塑著。這一切似乎是形成了某種詭異的循環一樣，這就是輪迴！世上輪迴只是規則的一種，我們一直以來都將它當做是一個可以物化的一種表現。但是事實上，這事本身就是錯的，除非這個輪迴已經脆弱到了不成樣子，規則在儘力保全自己的情況之下，才會化作一個個狀態不一的齒輪。
如若不然的話，他們只不過是一個整體而已。
我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後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面前的建木，略微的沉默了一下之後才接著說道：「我看到了，多謝。」
「不客氣！」建木的聲音微微的頓了一下，而後接著說道：「不管如何，是你叫我帶到了這裡，而我才有機會成為一株真正的建木。原本的我只是一枚種子，就被扔在太虛之中的話，我也不知道到最後會發展成一個什麼樣子。這樣一來，我能夠快速的成長起來，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我現在也更加的危險，山海之外，有死敵環視，並且我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勝算。」
說罷之後，我的眼神之中微微的露出了一絲光芒，略微的沉默了一下之後才接著說：「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的話，是跨入到太虛之中吧。真正的開闢出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就如同之前的建木前輩一樣！」
「我會考慮的！」
建木微微的點了點頭，略微的沉默了一下之後才接著說：「對了，還有一個事情，除了人皇之外，還有一個人過來找了我，向我打探你的事情。」
「誰？」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建木，而後輕聲的詢問著說道，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夠來到這裡，並且詢問關於我的事情，但是這個消息足以讓我震驚，尋常的人根本就感受不到建木的存在，更不要說想要尋找到了。
「一個女人！」
建木的聲音略微的沉默了一下，而後接著說道：「一個來自未來的女人！」
那一瞬間，我的瞳孔猛縮，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而後接著說道：「妹妹！」
「我不認識她。只不過他的身上也有建木的氣息！」建木的聲音緩緩地傳盪，似乎是在提醒著什麼一樣。
而我的眉頭緊皺，過了很長的時間之後才接著說：「你是如何回答她的？」
建木略微的頓了一下：「我只是將你現在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而已。」
那一瞬間，我的心中有些激動，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又是如何說的？」
「她讓我告訴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建木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恬淡的味道，而後接著說道：「不管是輸和贏，山海都沒有走到終點，也並不會對未來造成任何的影響！」
「什麼意思？」
聽到這裡，我忽然間感覺到事情可能並不是我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
建木嘆了一口氣：「這就不是我能夠了解到的，我也感覺到非常的迷惑。她所說的一切，似乎是關乎時空，關乎可能……」
「可能？」我都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不知道應該如何去理解這兩個字。
之前老頭子也曾經說過這兩個字，只不過是在棺材之中，他說的是那棺材之中所蘊含的是無限的可能。
之前我一直沒有將這兩個字放在心上，但是現在我忽然間覺察到這兩個字或許才是整個問題的關鍵！
只是這兩個字究竟代表著什麼？
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辦法真真正正的解答出來，我只是感覺到這兩個字似乎是蘊含著某種秘密一樣。
「什麼是可能？」我略微的沉默了一下，再次看著面前的建木，而後輕聲的詢問著說道。
建木淡淡的說道：「我知道的也並不是太多！我能夠告訴你的也就只有這些，所謂的可能，只是不同的時間，對於不同的未來，造成了不同的影響……這是曾經的建木所說過的一番話，我也並不清楚。我也只不過是記得這些原話而已，或許再等一段時日，我才能夠真正明晰其中的關鍵吧。」
聽到這裡，我也只有微微的點了點頭，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次詢問下去，也可能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結果，所以說並沒有思考太多，對著面前的建木輕輕的說道：「多謝！」
「嗯！」
建木倒是沒有客氣。
了解到這些之後，我就離開了。只不過所謂的可能究竟是什麼？我到現在為止也並沒有悟清楚，而我唯一能夠明白的是，人皇或許已經弄明白了這所謂的可能，所以說才會不下這個真真正正的大局。
我們要做的，是什麼？我不清楚。
我只是感覺，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最為重要的是，這個真相或許比我想象之中的要震撼千百倍。
三日過後！
「嗚嗚嗚……」
一陣陣的雄風怒號，我能夠感受得到，在方外的城池之中，所有的將士在那一瞬間似乎是準備好了一切一樣。
今日是已經定好的出征的日子，我們不能夠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我們必須要去往方外，我們要搏出一個真正的未來。
只有這樣山海才有可能存活下去。
最為重要的是，我隱隱有了一種預感，或許方外也並不是終點。我之前不是很明白所謂的可能究竟意味著什麼，但是在這個時候，我似乎是能夠看穿什麼東西一樣。
天地之上，雲霧涌動，城池之內，戰歌高昂。
隆隆的風聲不斷的吹盪著獵旗，而在這個時候，老頭子沒有任何的猶豫，雙手一揮。一座城池拔地而起，整個大地在那一瞬間似乎是顫抖了起來一樣，整座城池似乎是生出了翅膀一樣，向著方外而去。
「給我起！」
魏寶來怒喝一聲，整個十三帝關在那一瞬間似乎是化作了一道衝天的陣圖。
邪雲涌動，死氣盎然，而後跟隨著那個城池，沖向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