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如何？

  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我感覺到自己好像是置身冰窖之中一樣，看著面前的老人，過了許久之後，我才接著詢問著說道：「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老人看了我一眼，而後意味深長的一笑，才接著說道：「這不是你的第一世了！」


  我渾身顫抖，拳頭緊握，仔細的思考了很長的時間之後，才微微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是我真的陷入到了輪迴旋渦之中的話，那麼其他的人呢？怎麼會沒有一個人記得我的存在，怎麼會所有的一切都一模一樣？」


  「哎！」


  老人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無奈一般。過了很長的時間之後，才接著說道：「倒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是確實是事實。你的死亡，會造成所有的人對你的印象的缺失。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說你才能夠無數次的重新出現，走出當年的老路！只不過，總是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你依舊會死！」


  「但是讓我奇怪的是，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的死亡都是固定的。而你的死亡，並不是固定的！」


  老人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絲的笑意，而後接著說道：「有的時候我非常好奇，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差別，後來才因為是你身上的驚天的氣運，這氣運有可能會幫助你渡過一次又一次的難關，最為重要的是。你身上的氣運，並沒有隨著你的死亡而逐漸的消失，而是累積到了你的再一次歸來！」


  「……」


  我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現在你明白了吧，為什麼你身上的氣運比之常人要強大那麼多？」老人看了我一眼，輕輕的把自己的頭歪了下來，而後接著說道：「莫要說是一個人了，就算是十個太古神身上的氣運，都不會有你身上的強盛。雖然說不知道他究竟在你的身上下了什麼樣的手段，但是能夠做到這一步，還真的是讓我驚嘆呢！」


  我渾身顫抖。


  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也就是說，之前的一切，我都經歷過，我有不同的是之前我死過無數次。所以說身上的氣運會伴隨著我死亡越來越濃厚！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算是一個什麼東西呢？


  我不知道。


  只是在現在，我感覺到自己好像是徹底的失去了目標一樣。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我要打破這種詭異的力量輪迴。但是看著面前的這一切，我感受到了自己的那種無力。我好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一樣，只能夠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噗通……」


  我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是失去了力量一樣，有些癱軟的坐在了那裡。


  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之中好像是一團漿糊一樣。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看著面前的老人，而後接著說道：「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或許不會畏懼！」


  「有人喜歡下暗棋！」老人略微頓了一下之後才接著說：「我只是看你一步步走來，太不容易了，所以說才想要告訴你，千萬不要死去。如若不然的話，你會再一次經歷一些這樣的事情！」


  我愣在了那裡，過了很長的時間之後，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緊接著搖頭說道：「不對，有地方不對勁！」


  「什麼？」老人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似乎是在等待著我的詢問一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接著說道：「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這裡的輪迴破碎，這裡的一切可以重啟，那方外呢？難不成我沒有衝出過方外過？他們為什麼沒有見過我？他們為什麼不記得我，如果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麼他們應該不在這所謂的輪迴之中！」


  我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的迷茫，不斷的梳理著這其中的關係。


  那是太過錯綜複雜了，所以說我也就只能夠梳理到這裡。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方外的人根本沒有參與到輪迴之中。至少不是山海的輪迴，所以說我就算是無數次的輪迴重新經歷，在他們那裡是根本不存在的。


  我那眼神之中，帶著深深的不解，看著面前的老人，希望他能夠為我解惑。


  老人微微的搖頭：「這個問題倒是想的明白，你確實是有兩次衝出過方外。而且你的輪迴確實不在方外之中。只不過，你每一次死亡之後，都會被一股力量重新的送回到這裡。並且，有人出手，將方外關於你的痕迹徹底的抹去！不留一絲一毫的記憶。所以說你才是這整局暗棋之中最為重要的部分！有人想要讓你改變一切！」


  我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聽上去還真的是讓人熱血沸騰呢！」


  只不過我的臉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興奮。我感受到自己就好像是一個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樣，一遍又一遍的不斷經歷著一個事情，而在這一瞬間，我對於這一切無比的厭惡，甚至於恨不得自己馬上就真正的死去。要知道，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是我的心中就明白，一旦我在這個時候死去，我或許會再次重新經歷一次我之前所經歷的事情。


  最為重要的是，我還根本不知道這一切。


  這樣說來的話，一切未免有些太過可怕了。


  「想死嗎？」老人笑了我一聲，你講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笑容，而後輕聲的說道：「如果真的想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徹徹底底的殺了你，就算是那個人出現，也絕對不可能將你送回到原本的地方！讓你重複這無聊的輪迴！」


  我狠狠的瞪了老人，也知道他是在拿我開玩笑。


  過了很長的時間之後，才接著說道：「可是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呢？我又有什麼不一樣？」


  「最初的時候，我也有些疑惑！」老人看了我一眼，而後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讓你去經歷這一切。只不過，現在看來我還是太過稚嫩，有太多的事情我根本不了解。你接觸了另外的一方空間，你的因果和氣運讓你見到了建木，並且順利的得到了樹種！樹種歸來，山海也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老人看了我一眼，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才接著說道：「這只是無限可能之中的其中一個，我看不到，但是他卻看到了！」


  「他之所以讓我做這一切，是為了迎接建木的樹種歸來？」我的眉頭緊皺，過了很長的時間之後，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那麼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應該可以算得上是解脫了吧？」


  「或許吧！」


  老人搖了搖頭：「他要做什麼我沒有辦法了解。也根本不可能去了解。至少在現在看來，山海確實是因為你的幾次循環，出現了一絲絲的變化！」


  老人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接下來還是小心一些吧。若是你這次死了之後，我可就真的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了。或許會徹底的沉寂吧，也或許會重新的循環，只不過不管哪一種可能，對你而言都並不算是一個好消息。」


  這一番話聽得我冷汗涔涔。


  我感覺到自己好像是一個真正躍出了枯井的青蛙一樣，在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我並沒有展現出任何的興奮，而是無限的畏懼。


  老人看了我一眼，再次意味深長的說道：「現在，再世為人的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