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廬江事變
我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霎那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喃喃的看著眼前的鳳還,過了很長時間,才微微的搖了搖頭:「只是喜歡聽你唱戲而已!」
「那你上羅浮山來聽我唱好不好?」鳳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好像是非常的開心一樣。
不過眨眼之間,鳳還的臉色就恢復了鄭重:「記住,不管是誰告訴你想要讓你上羅浮山,都不要相信,包括我,包括你師傅!」
「什麼意思?」我有些詫異的看著鳳還。
鳳還嘆了一口氣:「當年的事情我多少了解到一些始末。人沒有真正的大公無私,大家不過都是在爭取自己想要得到的而已。所以說當年的事情分不出對錯,而現在大家所做的事情,依舊分不出對錯。只不過是看利弊而已!」
說完之後,鳳還沒有說話就直接的離開了。
我感覺到有些奇怪,鳳還所說的當年的那些事情應該代表的是師傅他們逼迫樓家的事情。
我能夠感覺到師傅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有一絲愧疚的。但是究竟為什麼,誰也說不準!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現在的事情正在發生。
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鳳還已經消失在了那裡。我左右的看了一眼,這裡還在三才山的範圍內。
我忽然間心有些發慌,因為我察覺到,對於這個世界,我已經看不太清楚。乾爹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這裡的事情又再次開始!就讓我感覺到心情多少有些疲憊。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坐在那裡休息了很長時間之後,才算是將心情給放鬆了下來。
回到了道觀之中,發現宮叔已經在那裡坐著。
發覺我回來之後笑眯眯的說:「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還懷疑自己的卦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宮叔,你早就已經料到了?」我看著宮叔,有些奇怪的問。
宮叔點頭:「算是吧,今日這一劫,避無可避。至少現在我們可以看透很多的事情,樓家,贏勾,還有這羅浮山!三方勢力一定有某些糾葛。樓家和羅浮山都想要得到你,而贏勾則是想要利用八門屍達成某種目的!事情可以說是錯綜複雜,不過卻也並非無可應對!」
「我想要去找一趟牧慈前輩!」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宮叔問。
宮叔先是愣了一下:「你想要解開自己身上的透骨花?」
我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讓我有了很大的危機意識。我明白,只要我的身上透骨花還存在。那麼樓家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那個倒是可以拿我的身體做任何的事情,我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這一次若不是鳳還救我,我恐怕早都已經上了羅浮山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必須要先將自己身上的危機給解除了。
雖然說牧慈前輩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這個險我必須要冒。
因為我有一種預感,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上羅浮山。所以說,不管是怎麼樣的原因,我都不能讓這種危機存在。
「我不答應!」這個時候師傅走了出來,看樣子師傅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在今天的纏鬥之中,受了一些輕傷:「現在對你而言,只有這三才山才是最安全的。今日若是你在這道觀之中的話,我能護你平安!」
我看向師傅:「師傅,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師傅愣在了那裡。
宮叔咳嗽了一聲,似乎是有意打斷我和師傅的對話一樣,沉思了片刻之後,才接著說:「三才山確實是能夠護他安全,可是總不能一直縮在這裡,其實我一直都在想,這裡的安全是我們所想要的嗎?」
「什麼意思?」師傅看了宮叔一眼,有些奇怪的問。
宮叔抬起頭來,渾濁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睿智:「曾經我們無所畏懼,所以說才有了想要去樓家探個究竟的底氣。如果現在讓你看我們之前所做的事情的話,我們當初有幾成勝算?」
「不如一成!」師傅低下頭,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之後才接著說。
宮叔點了點頭:「可是當年我們成功了。現在的我們比當年更加的強大。可是為什麼現在反而要退縮呢?」
師傅有些不知所措,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過了很長時間才接著說:「或許是因為我們老了吧!」
「是因為我們權衡了太多的利弊,思考了太多的可能和不可能,知道什麼事情應該做,也知道什麼事情不應該做,變得圓滑,沒有了銳利,失去了鋒芒,自然也就對於這些事情有了更多的思考!」宮叔輕輕的抬起手指,指了一下我:「可是他是當年的我們,不是現在的我們!」
「謝謝宮叔!」我瞬間明白了,宮叔這是在為我說話,急忙的點頭說道。
師傅有些無語,嘆了一口氣之後,看著宮叔:「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口才這麼好?」
「沒辦法在這山上一個人太寂寞了,所以就學會了和山說話,和水說話!」宮叔樂呵呵的說。
師傅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走一趟,你一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也不放心!」
我的心中有些感激。
而是這個時候,宮叔卻微微的搖了搖頭:「只怕不行,還有一樁事情需要我們去解決!也是一個麻煩事!」
「什麼意思?」師傅有些迷茫的看著宮叔。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中忽然間飛出了一隻木鳥,那木鳥的形態靈活,撲棱著翅膀在空中盤旋。
我抬起頭去,卻是頓時認出來那是我之前留在何天那裡的木鳥。
師弟在那一瞬間也驚住了,因為這隻木鳥早都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換而言之,這隻木鳥根本沒有辦法飛翔,可是為什麼能夠飛到這裡?看樣子好像還帶著什麼訊息……
師弟吹了一下口哨。
木鳥應聲而落到了師弟的肩膀上。
師弟輕輕的將木鳥上的一塊布條給打開,臉色頓時變了下來。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我急忙的走了過去,將那布條拿了過來。
發現木條上沒有寫任何的字,只是畫著一幅畫。
在一個城池的最中心,插著一把刀,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周圍躺了無數的人,那些人死狀可怖,有些還睜著眼睛,似乎是死不瞑目!
而那把刀我認識,正是扶桑那邊那個領頭人的刀。
可是這把刀不是已經被壓在山下了嗎?為什麼還會出來?
我感覺到了,有些不可思議,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師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靈刀弒主,鋒芒盡展!」師弟接著說道:「戾氣也被最大化了,再加上刀中本來就有了靈,這已經不是一把尋常的刀,可以被稱之為魔刀了!尋常人難以收服,因為沒有刀鞘,魔刀定然會大肆殺戮!」
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想到師弟所說的那些話。
一個個畫面在我的腦海之中呈現。
「這屁股,咱們得擦!」這個時候師傅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而後接著說道:「咱們確實需要過去一趟!」
而師弟則是又看了一眼那個木鳥,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可是這個何天究竟是什麼人?一隻已經廢棄的魯班鳥,居然能夠在他的手中重新活過來?」
「先不要想這麼多,等咱們到了也就明白了!」師傅的眉頭緊皺。
我深吸一口氣:「我也去,這個事情畢竟也是因我而起。若是當時我把這把刀收走,也就不會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