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過分示愛
「只要想送,還怕沒啥可送?」李小山話音剛落,「啪」汪江玥就將手中拿著的書扔到面前的茶几上,轉身進了裡屋。
客廳的氣氛一下子顯得緊張起來。
岳母從廚房給他端了碗雞蛋面,冒著熱乎乎的熱氣。
「這是乍的了?」她將頭朝裡屋望了望。
李小山聳了聳肩,作了一個未知的動作。
大虎和瑞澤從外面推門進來,看到李小山,兩個孩子顯得特別興奮。
「爸,你乍回來了?」瑞澤往他身邊擠了擠,臉上露出一對淺淺的小酒窩。
李小山用手摸了摸兒子的頭,說:「有些日子不見,我兒子長高了。」
「有苗不愁長,孩子就和地里的蒜苗一樣,長得快的很。」他岳母在一邊搭腔。
「我媽呢?」瑞澤四處望望,李小山用手指了指裡間的房子。
「媽,」瑞澤提了書包就進了屋,「爸爸回來了,你不高興啊。」
「這孩子說啥呢?你爸回來了,我能不高興?媽累了,躺會。」
母親跟著走了進來,往床邊一坐,兩隻手揉搓著圍裙的邊緣,小聲勸她:「你這是乍的了,他剛一回來你就這樣?」
「媽,你瞧他說話那氣人的樣子,好象我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他一直就是這樣,你要計較能計較得起來?出來,孩子在家哩。」她說著一把將她拉起來。
家中突然多了個人,客廳都顯得擁擠起來。
父親和母親說要出去散步,兩個孩子回房裡寫作業去了。
收拾完鍋碗,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夫妻倆。
「我提副處的事是你找王江民了?」李小山問。
「沒有。那天他突然說要把你從渭高調過來,沒想到他竟給你提了職。」
「我還以為是你向他要求的?」
「我?我能要求人家啥?人家現在春風得意,呼風喚雨的。」
「這還就奇怪了,憑白無故給了我們這樣一個大驚喜,不會沒有所圖吧?」
「人家能有啥所圖,我們又給得了人家啥?這一次,你到這來沒有心裡不自在吧?」
李小山見她舊話重提,猛然間清醒過來,咧開嘴笑了笑說:「時間長了,好多事都忘記了。」
「張長慶死了。」
「是嗎?為啥?」李小山一臉驚愕,一連打了兩個問號。
「那個青花瓷他作價兩千萬元賣了,然後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李小山臉上的肌肉動了一下,沒說出話來。
「看來,那個瓶子註定是個禍害,應該說是個妖精,逮誰害誰。」
「唉,我也是這樣想的,文物會成精,你說是吧?」
「我晚上睡哪?」李小山半天吐出幾個字。
「你想睡哪?」
「這些年都習慣一個人睡了,不過,你媽爸都在,我們分開睡恐怕也不好看。」
「隨便你,你想是嫌住這裡擠的話住新房那邊也行。」
「真心話?」李小山問,將面前的茶杯捏在手中,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握了起來。
一般情況下,他生氣的時候就是那個樣子。
「不過,還是住這裡吧,院子里人多嘴雜,到時候說啥的都有。」
「那是,你是副局長,得注意影響是不是?」
他說話的語氣不緊不慢。
從醫院出來后的一段時間兩個人的關係緩和了。後來李小山回了渭高。兩個人又恢復到了以前的關係,冷漠。
晚上,父母特意安排兩個孩子睡一屋,給他們倆人單獨的空間。
洗洗上床。
兩個人卻不知道要說些啥。
乾脆,各自拿了手機看新聞。
實在困了,兩個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呵欠。放下各自手中的手機,李小山伸出手來,摟住了她,手在她的胸前摸索著。
這樣的情形發生在啥時間,汪江玥實在想不起來,感覺好象已經經久年了。
她感到十分不舒服,想要拿開他撫摸著的自己的手,又擔心會傷了他的自尊,任由他一個人動作。
大約感到火候差不多的時候,他翻身爬到她身上,裉去她的褲頭,用他的去尋找她的,卻始終找不到地方,力氣不支,一下子爬倒在她身上,竟然泄了。
「時間長了,都不會弄了。」
她扯過放在一邊的衛生紙,撕了一張,遞到他手中。
她始終沒說話。男人和女人之間一旦出現了隔閡,確實挺可怕的。
除了語言的交談,還有肉體的交流。
冷漠如斯,她長嘆一聲,背轉身去。掛在牆上的鐘擺堅定地走動著,好象對她說堅持,堅持。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何其複雜。一對曾經相親相愛的人關係處到這種地步,不僅有李小山出軌的原因,更有深層次的原因在裡面。
他在不停的給她生事的過程中早已磨去了她對他僅有的一點溫存。
第二天一大早,兩個人起了床,汪江玥將他晚上扔在地上的衛生紙揀起來,順便扔進衛生間的紙簍里。
母親正在洗臉,她看了眼她扔進去的衛生紙,不自覺地笑了下。
「乍樣,兩口子還是呆在一起好吧?」
她瞪了母親一眼,拿出自己的牙刷刷牙。
孩子們已經上學去,早餐不在家中吃。她嫌母親年紀大了,一日三餐太辛苦。
李小山收拾利整的,腳上的皮鞋擦得亮亮的。
儘管這些年他經歷的挫折不少,但好的一點是頭髮並沒有少多少。
男人不顯老,經過精心收拾的他看起來象四十齣頭的樣子。
他在穿衣鏡前轉了一圈,問他老婆:「乍樣?」
「挺好的。」
「不會給你丟人吧?」
汪江玥笑道:「你代表的是你自己,和我有啥關係?」
「話可不能那麼說,我任何時間都是站在你幕後的那個人,為了不給你丟人,我得把自己的形象維護好。」
「隨你。」
夫妻倆人下了樓,李小山去石材公司報到。
迎面碰到張主任,攔住她笑道:「發你微信也不回?」
「你發的那是啥意思,話說半截,讓人也看不明白,乍回?」
「叫我說,小山兄弟現在是越來越顯年輕了,你們這才叫琴瑟和鳴,妻唱夫隨。」
「是嗎?張主任,謝謝你。」
「我說的是不是?」他反問她,目光曖昧地在她高聳的胸上瞅了瞅。
汪江玥看他話中有話,問他:「張主任,現在晚上不去跳舞了?」
「去啊,風雨無阻.」
「是不是你晚上沒舞伴,聽說跳舞的人晚上睡覺特別香,你半夜還發微信,有些反常啊。」
「那天晚上我的舞伴不在,我也就在那裡轉了一下就回來了。」
「我說呢,閑的。」
「不是我閑的,那天晚上肯定好多人都沒睡著,我想你一定也是,所以給你發了微信,我說對不對?」
汪江玥快走兩步,進了辦公樓的電梯。
沒幾分鐘,張超敲門進來,拿了一個文件夾給她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那天的事你和王局說了沒?」
張超僵直地笑笑,說:「我辦了張購物卡給他了,再沒有問。」
卡都收了,事就沒問題了。
自從那天在新房張超唐突的對她表白了之後,他在她面前就顯得不自在起來,也盡量迴避與她見面的機會。
「我和你說,現在我們和以前一個樣,至於那件事,根本就沒發生過。」她站起身來,和他握了一下手。
「我?」張超還要說話。
「過去的不要再提了,你的事,等會我去和王局長說。」
「謝謝你,局長。」
她正打算去找王江民,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她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進了王江民辦公室,她站在離他辦公桌大約一米左右的位置,笑問:「王局長找我有事?」
「坐,別站著啊。」王江民指了指沙發,示意她坐下。然後習慣性地端了自己的茶杯,在她對面坐下說:「怎樣,我早上看見李小山了,感覺還好吧?」
「王局長,你這樣做確實有些讓人作難。」
「高興都來不及,別裝蒜了。」
他說著從口袋掏了一張購物卡,遞給她說:「這張卡你拿去用吧。」
「不行,這乍能行?」
王江民嚴肅地說:「有啥不行的,你家孩子多,花費大,這個用得著。」
王江民突然的示好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他,兩隻眼睛快眯成了一條縫了。
「張超的事,王局長你看?」
「按你說的來,我已經安排開黨委會上
會,然後發文。」
「那還有事沒?」她說著站起身來走。
「等會,我又不吃你,你著啥急?」
「領導日理萬機,忙的跟啥一樣,我不想耽擱你的寶貴時間。」
王江民哈哈一笑說:「能與你這樣的美女一起聊天,是讓人愉快的事。」
「嘣嘣」門外敲門聲響起,汪江玥起身要走,王江民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自己到辦公桌前,說:「請進。」
門開處,李小山走民進來,畢恭畢敬地說:「王局長,今天我到公司上班,來給領導報個到。」
汪江玥用手將放在茶几上的購物卡推到煙灰缸下面,站起身。
「好,太好了,你們夫妻倆都來向我彙報工作,來,坐。」王江民習慣性地用手示意李小山到沙發上坐。
汪江玥尷尬地瞅了一眼自己的男人,對王江民說:「你們聊,我有還有事。」
不等他搭話,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