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風水學說
李小山用一雙邪惡的眼睛瞅著她,似笑非笑,汪江玥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你這是硬想要頂綠帽子給自己頭上戴?世上哪有你這種男人?真讓人噁心。」
她說著從座位上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店外走。
身後店主攆著她:「錢,錢,你還沒有付賬。」
汪江玥指了指坐在座位上發愣的李小山:「錢由他付。」
從楊家村到局大院不用倒車,她在公交車站坐上車,心情很是鬱悶。
下了車,正往前走,猛一回頭卻發現李小山一直跟在她身後。
她瞪了他一眼,長長地嘆了聲氣。
想一想,他原來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現如今混到這份上,在外面整天看別人的眉高眼低,自己又怎麼能再給他難堪呢?
進了房間,李小山到屋子裡各個房間看了一下,感嘆道:「條件還真不錯,不愧是局機關啊?」
天氣有些熱,汪江玥進卧室換上睡衣,為李小山拿了一件自己寬大的睡衣說:「衛生間有淋浴,你去沖一下,涼快涼快。」
李小山感嘆一聲:「還是我老婆好。在老四家裡呆著,住的雖然是大房子,睡的是單間,怎麼著也不舒服。」
「你現在才知道只有我對你好,你和那女人一起同居的時候把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我算是看透了,你總是在最落魄的時候,才會想到我。」
「你可真是冤枉我了,以前的時候我對你多好你都忘了?在深圳發生了那樣的事,也是生理和現狀所逼啊。再說了,隨著環境的變化,每個人都會變的,難道你這些年沒有變?還是以前的你,那怎麼可能呢?」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說不過你。」
九點半,汪江玥和孩子通了電話,李小山也順便和孩子說了兩句。
麥香問她:「爸爸和你在一起?」汪江玥沒有否定。
麥香又提出讓爸爸給買衣服,汪江玥批評她:「就知道買衣服,要把心放到學習上。」
麥香問她星期天回家不回自己和多多都想她了。
「當然回去了。」
麥香高興壞了,大聲對著身邊的瑞澤說:「媽媽回來給咱們買好吃的。」
李小山說:「這孩子就知道吃。」
汪江玥看了他一眼:「她要是知道她爸爸連上廁所的錢都沒有的話,就不會一天到晚惦記著吃了。」
「瞧你,不就是讓你掏了一元錢的入廁費?就一天到晚掛在嘴上。」
他叮囑她:「千萬不要和別人說,更不能在孩子面前說,我這個老爸的形象就全毀了。」
「一元錢事小,性質卻不同。」
李小山還要較真,汪江玥不耐煩地說:「不說了,早點睡,明天早上一大早我還得去醫院呢。」
李小山勸她:「你人都離開了,還管那事幹啥?」
「飲水思源,我做不了那種見風使舵的人。」
夫妻倆人上了床,李小山又說了:「這麼大的床,你卻說床小不讓我住這裡。」
「我是不想見你,你連這意思都聽不明白嗎?」
「是真不想見還是假不想見?不想見還不是去見了?」
「瞧把你美的,是因為我這天生心軟,不忍心見你一而二再而三地叫我。」
李小山嘆道:「終歸還是我老婆好,我真是沒看錯人,現如今咱們單位不知有多少男人在妒忌我呢?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女怕嫁錯郎,男怕娶錯媳。」
他翻了個身,扭頭就睡著了。
汪江玥心裡五味沉陳,她真不知要如何對他了?
她將身子偎在他的後背上。曾幾何時,他的後背是寬厚結實的,可是如今他已經瘦的身上只剩下了骨頭。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他一直以來沒有休息好,他酣聲如雷。
第二天早上,李小山還在沉睡,汪江玥就起來了。
她在樓外面早點攤位上吃了些,又給李小山買了豆漿油條,給他留下紙條,自己下了樓。
到醫院的時候剛八點,李明全預定做手術的時間是十點。
崔漢、王鑫還有好幾個瑞澤公司的人已經到了。
王鑫笑著問她:「你不是說要早幾天到醫院陪李總嗎?現在才來?就是耍嘴皮子的功夫。」
李明全說:「是我不讓她來的,病房裡人太多,吵的很,晚上又沒地方住,住賓館也不合算。」
他轉身給汪江玥說:「汪主任,你帶他們去吃早點吧,他們走地早,沒吃飯。」
汪江玥答應著,隨一行人出了病房的門。
崔漢就跟了上來:「主任,別忘了我的事啊。」
「那當然,不過,這會說不成。只能等手術做了,我來看他的時候和他說,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你的事決不食言。」
醫院後門口有就有賣早餐的,汪江玥替他們叫了早餐,又付了錢,在一邊等他們。
李小山打電話過來,說已經起來了,也吃過了,還去楊家村那邊考察項目。
他破天荒地說了聲:「我愛你。」倒讓汪江玥臉紅心跳。
吃完早餐,大夥一起回到病房,李明全已經被推出病房。因為是做腦部手術,必須進行必要的麻醉等一系列準備工作。
閑著沒事,汪江玥和張賡說起關於風水的問題,將薛安民的原話向他學了一遍。
張賡陰陽怪氣地說:「汪主任進了省城,沒學到別的,竟然學了一些風水之類的知識。我就不信邪,難道辦公樓門前栽了兩行柏樹,咱們的領導就必須得生病?」
「這個問題值得商榷。不要小瞧了風水這門學科,它可深奧得很。」王鑫說。
正說著,陳林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原來中寶公司的一些中層。張賡立即迎上前去,殷勤地問候他。自從陳林將張賡官復原職后,他就對他俯首稱臣了。
陳林先是問候了李明全的愛人和孩子,接著問汪江玥:「剛才你們在說風水的問題?」
汪江玥說:「就是關於咱們辦公樓門前的兩行柏樹,好多人說辦公樓門前栽柏樹不好,搞得一進辦公樓就好象進了一座陵園似的,不吉利。」
陳林在一旁坐下,慢條斯理地說:「這個嘛不可全信,但也不能不信。今天我以黨委書記的名義說這話,你們可能覺得和我的身份不符。不過,連偉人都信這個,我們就不得不信了。」
王鑫接過陳林的話:「是啊,要不然為什麼搬家、結婚都要算黃道吉日,要相信因果這門學說。」
汪江玥說:「前段時間在網上看了段新聞,說有一個捕蛇世家,父子三人以捕蛇賣蛇為生,從來都沒有失過手。可是有一天,父親在秧田中插秧的時候,看到水流中有一股水流比較急,就覺得不妙,當時他手裡拿著秧苗,這時候那股水很快串上他全身,竟然是一條蟒蛇,一點一點地將他纏得緊緊地,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向蛇求饒說以後絕不再殺一條蛇,蛇慢慢鬆開纏著他的身子,鑽到水裡遊走了。回到家后,他告誡兩個兒子以後不準再捕蛇殺蛇,兩個兒子不聽,說蛇肉的價格那麼好,為什麼不幹呢?結果,兩個兒子都在捕蛇的時候中毒而亡。」
「瞧你說的怪嚇人的,是真的嗎?」張賡問她。
「可不是真的?所有的動物都是有靈性的。張主任,你應該學一學佛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