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生死白色布條
田中冠一知道大禍臨頭,這個混蛋把一切禍根全都指向宋世文,突然抽出指揮刀對宋世文暴喊道:「宋世文你這支那豬,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你的要是有膽量,那就……。」
這混蛋不停地辱罵宋世文『支那豬』,宋世文被這個島國矮豬徹底激怒,突然身子一動,將小野的指揮刀搶在手裡,指著田中冠一狠厲的罵道:
「田中冠一,你這個找死的島國矮豬,今天我就以你們皇軍的尉官指揮刀,殺了你這個手持佐官指揮刀的雜種,要是我死在你的手裡,一切責任由我承擔,要是我殺死了你,你又如何……。」
「狂妄之徒,該殺的『支那豬』,我是大日本皇軍英勇善戰的作戰指揮官,豈能被你羞辱?我現在就給你答覆。」
兇狠殘忍的田中冠一脫掉外面的軍裝,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衣,手起刀落撕下一條白布條,割破食指蘸血寫下七個字,『宋世文殺我無罪』,然後將指揮刀狠狠地拋插在地上。
田中冠一十分佩服宋世文的勇敢,為表示對決鬥武士的尊重,雙手扯起那條血寫的布條,以軍人的姿態走到宋世文跟前,雙手遞給宋世文。
站在一邊的美智子和小野,看到田中冠一這種舉動,心中已經意識到,田中冠一非常尊重的把宋世文當成對手,兩者相搏勇者勝,不知誰會倒在對方刀下。
兩人此時已經無法勸解他倆決鬥的信心,但在兩人的心裡一致認為,最後倒在對方刀下的一定是宋世文。
因為美智子和小野非常清楚田中冠一的身世,這個驕狂的傢伙,出身於島國北海道最負盛名的田中武士道世家,這是他最感到驕傲的資本。
而宋世文雖然留學島國三年,學過武士搏擊術,但只是學到了一點皮毛,根本不是田中冠一的對手。
美智子不僅為宋世文非常擔心,但又想叫田中冠一狠狠地治一下宋世文的狂傲,尤其是這混蛋把他們都罵成『島國矮豬』,這是美智子和小野不能容忍的。
但是介於宋世文的家庭背景,以及在軍中將軍們對他這個棋子的厚望,一旦宋世文真死在田中冠一的刀下,那她美智子和小野,必被追究不可推脫的責任。
美智子看這場生死決鬥不可避免,抱著複雜的心情,經過再三斟酌,靠近小野低聲說了幾句。
宋世文接過田中冠一雙手遞給他的血寫布條,作為一名對手,出自尊重,對田中冠一點頭說道:「田中君,我很佩服你的武士道精神,連死還這麼講究。」
「宋君,你是我來到支那遇到最有骨氣的支那人,但是我們今天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只有在相互搏殺中取勝負,在下在與你搏殺中,恐怕不會給你留下活命的機會。」
「我也奉告田中君,既然雙方情願以生死定輸贏,我絕不會對你手軟,請你死在我刀下死後有知,以後不要狂傲的小瞧支那人,因為支那人具有五千年的文明史。
文明不代表軟弱,此時的忍讓,是叫自己的敵人狂妄的失去本性,然後取而殺之,所以,支那人從來都不會被打倒,今天不能、明天不能、永遠都不可能。」
「很好,我真的非常敬佩宋君,你不愧為在島國學到了一些武士道精神,不然你不會……。」
「錯、錯錯、錯,不是你們島國那點武士道精神,就會叫支那人覺醒,而是支那人敢與天斗、與地斗、與外來強盜斗的精神,永遠都不會湮滅。」
「好、非常好,宋君,請出刀,我們以勇士的方式來解決毫無意義的口舌之爭,我會叫在在臨死前,知道什麼叫做強大。」
宋世文『哈哈』大笑道:「恐怕你死後才會領會到,什麼叫博大精深的支那文化。」
田中冠一雙手持刀做了個蹲馬式,臉上慢慢的顏色在變,好像身上的血氣流轉的非常快,很快臉和脖子紫漲起來。
宋世文站了個稍息式,兩手握刀眼冒精光的盯著田中冠一,一眨不眨的時刻準備著應對對方發起進攻。
田中冠一看宋世文根本就不懂武士道的預備式,與這種連島國社會浪人刀法都不如的對手搏殺,真是大煞風景,毫無鬥志。
「宋君,我讓你先出刀,你不會認為是在瞧不起你吧?」
「不、不不,因為是我在挑戰,主動權在我手裡,我可以讓你先出刀,還請田中君不要客氣。」
宋世文雖然在島國留學三年,在武術館盡心學過武士道搏擊,但在別人眼裡,那只是一種健身煉體,學到的只是一點皮毛。
真正與武士搏殺起來,恐怕連三招都過不去。
美智子還是非常熟悉宋世文學習武士道劍法的底細,根本就不看好宋世文能敵過田中冠一爆發的三招。
現在田中冠一叫宋世文出招,可宋世文這個蠢貨竟放棄先機,竟客氣的叫這個武士道搏擊高手先出手,這豈不是在找死?
其實宋世文知道自己這兩下子,很有可能不是田中冠一的對手,但他處於義憤,寧可站著死,也不能叫小鬼子嚇得趴下活。
再就是宋世文留了個心眼,因為初次跟很有武士道搏殺手段的田中冠一交手,如果剛開始就處於主動攻擊,自己這兩下子很快就會被田中冠一識破。
如果由田中冠一先出手,通過這傢伙的出招,可以從中找到規律,以四兩撥千斤的巧勁一招致勝。
圍觀的日偽軍,看到這場大象與獵豹馬上就要展開的血腥廝殺,心中早就斷定會在三招之內倒在刀下的是宋世文,怕受到波及遭到不測,快速後退形成新的包圍圈。
但這些人的心裡卻十分讚佩宋世文,這種寧知不敵還要以命相搏的精神。
田中冠一不想耽誤時間,心想在兩招之內取下宋世文的性命,雙手舉刀撲向宋世文,直上直下的斜劈下來。
一旦宋世文招架不住,或者出手稍慢那麼一點點,就會被田中冠一這一刀斜劈成兩半。
宋世文一看田中冠一的第一招,用他的話來解釋,那就是泰山壓頂式。
就在這狠厲的一刀劈下來之時,在誰都看出宋世文要舉刀抵擋時,這貨卻突然身子靈活的跳出狠厲的當頭一刀,毫無招架之力險險避開刀鋒。
田中冠一併沒有因為宋世文躲過這一刀就收手,而是一刀比一刀鋒利的上下砍殺,殺得宋世文左躲右閃,稍微躲慢一點,就會被劈成兩半。
連續的出刀都沒能傷及到宋世文,都被這機靈的傢伙險險躲過,而這混蛋在強勢攻擊下,只是招架處於防守,說是防守,內行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是這二貨根本無力招架,
毫無章法的閃躲,也不知田中冠一連續砍了多少刀。
這種如樵夫砍柴式的刀法,就連田中冠一都感到羞臊,哪有這樣的對手,只使出一個招式就把他砍殺的雞飛狗跳,根本用不上第二招式,就會在很短的時間殺了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