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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機智應對

  宋世文經過一番仔細認真的檢查,根據所勘察得出的感官認識,還沒有作出邏輯分析前,首先摒棄自己部署這次在密道,所下達給蕭峰武裝工作隊任務的縝密計劃。


  只有根據現場勘察出來的結果,不摻雜任何先知先覺的成分,客觀的進行邏輯分析,所做出的結論才能叫狡猾的飯冢朝吉,認為確實是一個有推理及判斷能力的人,所做出的客觀判斷。


  站在地道口上面的飯冢大佐以及大島澤太郎,看宋世文被美智子和小野扶著走出地道口,兩人各懷不同的心思,意圖想從宋世文的表情上,找到這混蛋對勘查完現場所能做出什麼答案,但他們失望了。


  宋世文的面部是一種看著叫人非常痛苦的表情,而這種痛苦表情,並不是因為在這裡發現慘烈激戰後的現場,由心發出的痛苦。


  而是一種因傷病折磨的叫人難以忍受的痛苦,這種痛苦看在任何人眼裡,都會勾起關愛之情。


  宋世文被扶上地面,大口喘出的粗氣在寒冷的天氣,出口就成了霧狀,飄散著剛消失,後面又呼出一口接著一口的霧狀氣體。


  飯冢大佐看著一臉疼痛面現疲態的宋世文,不知是出於關心還是別有用心的說道:「宋處長,你是否需要休息一會兒,再通過你所觀察的現狀作出分析,得出叫人信得過的結論?」


  「不用了,我在勘察地形和地道,以及認真檢查所提供的證物,就已經在頭腦中進行縝密的邏輯分析,現在可以作為經過勘察所做出的推理分析,向大佐閣下彙報。」


  「啊哦?這麼厲害?既然這樣,那就辛苦宋處長了。」


  宋世文只局限於作為一個提前不知情的身份,對自己所勘察的現場,經過縝密的邏輯分析進行推理。


  他首先對在現場發現的有關物品進行分析:「飯冢大佐,根據綜合分析推理,在92號與皇軍作戰的是一支戰鬥力非常強的作戰部隊。」


  「你也這麼認為?請說說理由。」飯冢大佐很有興趣的看著宋世文問道,那表情做作的非常誠懇。


  「是的,因為聽您和美智子上尉、小野君,在我跟前提到過,在92號敵我雙方的戰鬥情形,以及投入的武器彈藥和戰術技巧。


  我認為絕不是潛伏在晏城的抗日組織,更不可能是幫會、山頭的人,因為他們沒有在城內與武裝到牙齒的軍憲警特作戰的能力。


  再說城裡的抗日組織及幫派、山頭武裝,他們的武器彈藥嚴重不足,斷然不敢與逐步增援的大批我方部隊,進行持續半個多小時的激戰,最後突然消失,連傷亡的抗日分子的影子都找不到。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支抗日武裝小部隊,在阻擊我方大舉進攻的情況下,會利用地形地勢以及可利用的掩體,在激戰中彈藥不足的情況下,採取分批次交叉阻擊,從大門口撤進屋裡。


  在敵我雙方的手雷、手榴彈的相互爆炸中,我方傷亡慘重,92號被夷為平地,抗日武裝遁形無蹤影,說明這是一支來得隱秘、打的贏、撤的快,實戰經驗非常豐富的戰鬥部隊。」


  飯冢大佐聽宋世文分析的與他的結論非常相似,而且聽起來完全是在不知情下,經過現場勘查到的情況,經過縝密邏輯分析推斷出來的結果。


  可這個狡猾的特務頭子,雖然認可宋世文的推理,但是還是沒解除對宋世文的懷疑。


  他不僅看著宋世文的眼睛問道:「宋君,你根據現場痕迹,做出的戰鬥場面分析,有一定的道理。


  那你為什麼不對這支突然出現在晏城城區,戰鬥力非常強的抗日武裝小隊,分析出他們出現在92號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會在爆炸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這一點,我宋世文很不擅長,只能根據痕迹和自己粗淺的推理,說出自己的看法。


  不過,我認為在92號,突然出現的這支抗日武裝小隊,並不是特意秘密潛入城,以隱秘的方式突然對我方採取攻擊,其中一定帶有目的性。


  但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我真的無法通過邏輯推理和痕迹分析,揣測出他們潛入城區,隱秘的與我方展開激戰的動機,到底是為了什麼。」


  「宋君,你對提供給你在現場獲取的這些東西,能否結合這支抗日武裝小隊的激烈行動,分析出他們在92號,到底想搞出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動?」


  「飯冢大佐,我已經對提供給我的所有東西和工具,做了痕迹和邏輯推理,我認為,請飯冢大佐注意,我說的只限於我認為,並沒有任何根據,只是主觀臆測。」


  「請宋君不要做過多的鋪墊,直接說出你經過勘察所分析出來的結果,我會考慮你的推理是否有合理性,還可以告訴你,請你放心你所做的只是分析,絕不會把這次行動圈定在你身上。」


  宋世文聽飯冢大佐如此說,並沒有高興的喪失警惕,而是更加謹慎的說道:「飯冢大佐,我前面已經說的很清楚,我的死活在您的手裡,您可以隨時取下我項上人頭。


  但是,既然您這麼信任我,我不能為了明哲保身的敷衍皇軍長官,而且會對我所做出的結論敢於承擔責任。也絕不會因為怕您把我當成嫌疑人,而隱瞞我的勘察分析結果,指鹿為馬的奉承搪塞。」


  「宋君能有這種想法,我感到非常高興,那就請大膽的說出你的勘察結果,說錯不錯。」


  飯冢大佐確實對宋世文的前期分析感到非常滿意,而且這種分析出來的結論,根本不像是一個提前參與過這次行動的人員,所能做到客觀公正的推理分析。


  宋世文已經看出飯冢大佐對他前期的客觀分析,沒有產生懷疑。


  不僅謹慎的指著地面上那些搜集來的東西,繼續分析道:「飯冢大佐,根據我對這些物品和工具的痕迹分析,我認為這支抗日武裝小隊,應該在92號不單單是想給我方部隊突然襲擊,應該會在我們發現的這個地道里,做什麼隱秘的文章。」


  「按照你的思路說下去,不要停。」飯冢大佐聽宋世文要往重點上說,不禁激動地催促道。


  宋世文心裡一高興,根據推理接著說道:「我認為抗日武裝既然在這隱秘的地道里活動,一定要搞什麼秘密行動,根據我進入地道經過斷面勘查,地道並不是現在才挖成。」


  「為什麼這麼說?」飯冢大佐已經清楚卻故意問道。


  「很清楚,抗日武裝在借用廢棄的地道,通過疏通擴張,想疏通后充分利用起來,卻沒想到被我們發現。飯冢大佐,我認為應該給發現這一秘密的部隊或個人記功請賞,也算對他們的激勵。」


  飯冢大佐聽宋世文的口氣好像說完了,但他認為宋世文一定言之無盡,這樣的結果他不要,要想辦法把宋世文通過勘察經過邏輯推理、痕迹分析出來的結論說的更清楚。


  「宋君,你應該還有更深層的分析結果沒說出來,我不希望你說一半留一半,這樣會覺得你對大日本皇軍不夠盡忠效力,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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