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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敏感

  「玉國,能夠給你平台,讓你施展,也只有德民!你得敬德民一杯酒?」黃長福摳著腦袋看著季玉國說道。


  「老黃,我可沒有你說的那個本事,給玉國施展平台的是縣委,是吳書記,你呀,這話有點像是要把我抬去埋了似的,呵呵。」張德民看了黃長福一眼。


  「德民,你這話我可不贊同!」黃長福放下手臂,搖了搖頭,「沒有你的舉薦,縣委包括吳書記知道玉國是哪個蔥哪根蒜?」黃長福看了一眼張德民,「不管走到哪裡,我都要說,沒有你德民,我們洛平不可能有今天!」


  「老黃,怎麼越說越離譜了!」張德民瞪了黃長福一眼。


  「咋,還不興讓人把話說完啊?」黃長福斜著眼看了張德民一眼,「「有時候,我覺得我們的思維還停留在幾十年以前,沒有與時俱進!」黃長福說著捻了一片涼拌豬舌放進嘴裡咀嚼著,「我們以前老說的一句話,沒有誰誰誰,我們還生活在那啥社會裡。額,我就搞不明白了,怎麼我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思維卻停在了那啥社會的那個年代呢?如果沒有誰誰誰,換了其他的人,難道社會就不進步了?時光停滯了?我們的生活永遠處在是那個時代?」黃長福臉本來就黑,皺著眉頭的時候就更顯黑了。


  「老黃!」張德民臉色一沉,「你現在還是*的幹部,說話怎麼就不走腦子呢?」張德民幾近呵斥的說道。


  「張書記,你就讓老黃說完吧!他呀,不說完憋在心裡難受。否則怎麼都會找時間向你傾吐,他可不管說出來的話影不影響你的心情,反正他是輕鬆了,呵呵!」陳新才看著張德民笑道。


  這時,陳雅琪也用腳尖稍稍碰了一下張德民,張德民看了看陳雅琪,然後端起杯子一口喝完一杯酒。


  「德民,我說的話你可別不愛聽,但我說的是實話!」黃長福也端起杯子喝完一杯酒,「我們在很多年以前,幹部群眾是敢說實話也能說實話的,可到了後期,為什麼就沒有人敢說實話了?儘管有人再三說要實事求是,可為什麼就不想一想,為什麼會出現不實事求是的狀況呢?根源又在誰的身上?」黃長福說著拿起酒瓶斟滿后,又是一口乾了。


  「因為在那以之後,就開始運動不斷,運動是什麼?說千道萬就是搞人怎人,搞那些說實話的人!我們基本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應該深有體會吧?如果沒有體會,也聽說起過吧?」黃長福說著重重地放下酒杯,「我剛才說了,如果沒有那誰,誰敢保證我們現在的經濟不會更發達?」


  「所以,我們現在很多人老是用停止的目光甚至思維還倒退回到他們恭維的那個年代,我不敢說是對還是錯,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用停止甚至倒退的眼光來看待人或事,永遠都談不上發展!」


  張德民看了一眼黃長福,雖然他不認可黃長福的有些觀點,但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些話也是事實,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否認!為什麼到了現在還有人搞封建那一套呢?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人除了羨慕那種萬人敬仰,視律法如草芥的權力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夢想自己也能成為像他那樣的人,那種高高在上隨心所欲的人!

  「老黃,作為一個*員,要時刻和**保持一致,你說你這樣,那還像個……」張德民沉吟了一下說道。


  「德民,這是我最後一次發牢騷……」黃長福拿起杯子一口乾完,「好了,以後我老黃要再發牢騷,你們就罰我酒!」


  「罰酒?這不正中你的下懷!」陳新才笑道。


  「陳記者,讓您見笑了!」黃長福說著端起酒杯笑道,「我敬你一杯!」……


  「新才,玉國,你們鄉雖然在經濟上起著我們魁門區領頭羊的作用,但如果固步自封不思進取的話,很快就會被其他鄉甩到後面,這點我希望你們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張德民拿起酒杯和兩人碰了一下。


  「張書記……」陳新才看著張德民,「我和玉國商量過了,第一,我們不能吃老本,再說,我們也沒資格吃老本,因為老本都是您奠定的!第二,我們倆也給自己立下了軍令狀,爭取在我們倆任期內,全鄉經濟總量翻一番。」


  「哦!」陳新才的話讓張德民眼前一亮,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表態,「這麼有信心?」


  「張書記,不瞞你說,我和玉國在這段時間分別在全鄉做了調研,我剛才說的就是在調研的基礎上形成的……」陳新才說著看了季玉國一眼。


  「張書記,新才書記剛才表的態不是我們腦袋發熱,而是建立在對數據分析和實際情況的基礎上的。」季玉國介面道。


  「好!」張德民一拍大腿,「我相信你們,來,我和老黃先預祝你們取得成功!」張德民端起酒杯看了一眼黃長福。


  「德民,河壩的情況是不是很好?」陳雅琪看著張德民,「剛才書記鄉長的表態很令人鼓舞,我想了解一下河壩的情況。」


  「河壩現在有幾個經濟比較好的村……」張德民轉頭看著陳雅琪。


  「算了,陳記者,還是我來介紹吧!」黃長福打斷張德民的話頭,「在目前的洛平,河壩鄉經濟水平處於中等偏上的稅票,這也是在德民擔任河壩鄉的鄉長時奠定的……」黃長福介紹了河壩土壩子村、田家灣村以及其它兩個村子的情況……


  「田家灣村養殖肉牛?還是酒糟餵養的?那牛肉里有沒有酒味啊?」陳雅琪聽后看著黃長福。


  「田家灣村的自然條件比較好,也適合養殖肉牛。我們這兒以前有句話,叫著平壩蔬、五河魚、麒麟牛、清河梨。這麒麟牛就是說以前我們這兒有個叫麒麟的地方養殖的牛,味道非常的好,據考究,就是用酒糟餵養的……」張德民看著陳雅琪笑了笑,「當然,這種用酒糟餵養的牛,肉的味道里或多或少有一點點酒香味!」


  「看來,要完全了解洛平不是一兩天的事,可能要花上很長的時間!」陳雅琪感慨地說道。


  「雅琪,我們這兒還有句話,三鞭子的葯歷山的茶,石板子的石料西葫蘆的景!這些地方好像你一個還沒看呢!呵呵。」張德民笑道。


  「德民,你說的這些還真把我的胃口吊了起來……」陳雅琪笑了起來,「這次的時間有限,要去看這些地方恐怕只有以後了!」


  「豆花味道咋樣?」張德民微笑著看著陳雅琪。


  「味道不錯,我得多吃一點,呵呵。」陳雅琪說著拿起勺子……


  飯後,張德民開車回到縣裡。


  把陳雅琪送到招待所后,張德民駕車回到宿舍。


  19號早上九點,張德民剛將陳雅琪送到副食園后,就接到丁黑臉的電話。


  「德民,那個姓雷的剛發了一個通知……」丁黑臉急切地說道,「是對你的處分,說你不執行縣裡的決定,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提交個人總結和計劃,而且還態度蠻橫地採取和組織對抗的心態……」


  「嗯。」張德民苦笑了一下。然後掛了電話,要換作是以前,他恐怕早就控制不住自己跳了起來。經歷了這麼長時間和這麼多事情的磨礪,張德民現在的心態變得成熟了很多。


  「處分我?難道這就是雷曉濤所謂的不離開陳雅琪的後果?」張德民搖了搖頭。雖是如此,張德民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知道雷曉濤這個人,明的不行,就會使出很多下三濫的手段。


  張德民雖然對施躍東心裡還存在一些芥蒂,但這個時候他必須拋棄心裡這些東西,因為只有從他那裡張德民才能知曉吳學志的一些想法。想到這裡,張德民給施躍東打了電話。


  接到張德民的電話,施躍東自然是非常高興。這兩天他也很內疚,畢竟自己那天說的那些也有點過了,才讓張德民當時很生氣。關鍵那天張德民的那句最好的朋友這句話深深地打動了他,是啊,如果是最好的朋友,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的看法,即便是開玩笑也不行的。那天之後,施躍東沒有給張德民打電話,想著過了幾天,等張德民好一點后再給他電話。沒想到卻接到了張德民的電話,而且在張德民語氣里,他聽得出這件事對張德民來說,已經過了!


  張德民問了一下施躍東晚上怎麼安排的,聽施躍東說沒安排,便約好晚上到河壩吃豆花。


  張德民心裡很清楚,如果吳學志對自己有什麼想法或看法,施躍東也肯定會知道。以施躍東的性格,他是藏不住什麼的,也會在第一時間告訴自己。想到這裡,張德民覺得那天施躍東的那番話恐怕是無心的,自己是不是多心或者敏感了些?

  說到敏感,張德民覺得自己在經濟上面是問心無愧的,唯一的就是……


  或許自己真的是敏感了些吧!


  張德民發動了汽車,朝土門區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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