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腳印（132）誘姦
「我學啥車啊，我就鄉里村裡兩頭跑，學車浪費了。」歐陽微微笑了笑，「你們學了，到時我蹭車，呵呵。」
「吳畏在洛城還是洛平？」張德民從後視鏡里瞄了一眼李勝偉。
「在洛平，聽說他今天在縣裡談租車的事。」
「一會兒到了縣裡給他打個傳呼，咱們碰一下。」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知不覺就到了洛平縣城。
張德民開著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公用電話，李勝偉下車給吳畏打了個傳呼。很快就接到吳畏的電話，說正準備回石板子村……
吳畏說了地兒，張德民開著車很快就到了縣城東邊，那裡平時停滿了各種接活出租的貨車。接到吳畏后，張德民找了一個茶館坐下。
吳畏說了一下石材開採點的情況。石材開採點目前只有一個，每天生產的石材根本無法滿足幾條省道改造的需要，吳畏一臉無奈……
張德民聽后沉吟了一下，建議吳畏再增開幾個石材採挖點。張德民知道，如果省道改造的原料跟不上，施工方就會反映到省交通廳，而交通廳為了保證進度，勢必會增加原料供應商。這個事韋明曉和伍歸其已經提醒過多次，說這次省廳對原料供應商要求非常嚴，必須保證進度，每拖延一天不但要受到相應的處罰，還會被取消原料供應資格！
增開石材採挖點雖然有些難度，但吳畏和李勝偉也清楚之中的厲害關係，只好點了點頭。
三人隨後就增開採挖點的難度作了梳理，等到基本妥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幾個人在縣城一家賓館開了兩間房，歐陽微微單住一間。
第二天早上，張德民一早就把歐陽微微送到西葫蘆鄉小，因為上午歐陽微微有兩節課。
星期六全天，土門區召開村社經濟工作會議。這次會議集中的時間不到一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區領導輪流參加了各村社的座談。張德民在參加一些村社座談時了解到，這些村社大都希望在副食園有一席之地。張德民也詳細地給這些村社介紹了副食園的經營運作情況。表示，如果條件允許，區裡面可以做做相應的工作，但村社必須拿出硬貨………
11月底的一天下午，張德民正在副食工業園現場，接到李欣陽的留言，說區中學有事發生，問張德民現在那兒，他過來當面彙報。
想著西葫蘆鄉離區里還有些遠，張德民便駕車返回區里。到辦公室后給李欣陽打了電話，李欣陽說馬上過來。
「張區，區中有一個男老師昨晚帶著四個高二的女生去縣裡歌廳，在歌廳里那個男老師又叫來了幾個男的，結果這些人酒後把四個女生給糟蹋了，最後那個男老師給了四個女生一人二十塊錢……」進門后李欣陽氣憤地說道。
「德民，哦，欣陽也在啊。」廖高賢一臉陰沉走進張德民辦公室，「欣陽，現在情況如何？」
「廖書記，我離開區中的時候，四個女生的家長在學校里鬧得很兇，說學校不給個說法，他們就要到地區，到省里去討說法。」李欣陽站起身說道。
「你們文教辦是什麼意見？」廖高賢黑著臉看著李欣陽。
「現在還沒有拿出意見，想等學生家長安撫完了再說。」李欣陽看著廖高賢，「我建議先把那個老師控制起來，否則根本沒法平息眾怒。」
「德民，你的意見？」廖高賢轉頭看著張德民。
「廖書記，我同意欣陽的意見，同時讓公安全力抓獲同案犯，強姦幼女是什麼概念？那是在犯罪！」張德民憤恨地說道，「作為老師居然干出這等事來，可想我們這個區中的管理是怎麼樣的？廖書記，我建議由去文教辦進駐區中處理這事，欣陽，我要求你們文教辦快速處理這件事，對那些違法的個人要予以堅決處理！」
「嗯。」廖高賢點頭后，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了區公安分局，讓分局領導馬上趕到區委。然後離開張德民辦公室。
「欣陽，你回區中后，找到受害者先讓他們去派出所報案，走法律程序！」張德民想了想說道。
等到李欣陽走後，張德民想了想，覺得事情恐怕有些棘手，便起身來到廖高賢的辦公室。
「廖書記，我建議免去田玉娟的校長職務，同時區紀委進駐區中！」張德民在廖高賢對面坐了下來，「前段時間我也接到一些舉報信，舉報田玉娟有貪腐和任人唯親的行為，這些信後來轉給了區紀委。」
「針對這次事件，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我們沒法向學生家長交代，更無法向縣委交代！」
「上次區中學習時，我專門強調了教書育人、為人師表的重要性。沒想到我話音沒落就出了這樣的事！」
廖高賢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了分管紀委的副書記孔向明。
這時一個穿警服的男子走了進來。張德民見過兩次這名男子，區公安分局副局長曹林剛，四十歲左右。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招呼了。
「老曹，坐！」廖高賢指著座椅說道，「老曹，情況是這樣的……」廖高賢簡單說了一下區中發生的事，「你們沒有接到報案嗎？」廖高賢看著曹林剛。
曹林剛搖了搖頭。
「老曹，區委區政府的意見是由區公安分局立案偵查，你的意見如何？」廖高賢眉頭緊鎖，「該繩之以法的絕不姑息，對於這些敗類不能手軟，如果任由這種事繼續發生，社會就不會消停！」
「廖書記，我們接到報警后，會馬上安排……」曹林剛說道，「另外，這事發生在縣城，按照屬地管理原則，我們沒辦法到縣城辦案，這事恐怕……」曹林剛看著廖高賢。
「這件事區文教辦已經讓受害者去派出所報案了，你們接報后抓緊時間立案偵查，另外先把涉案的那個老師抓起來，至於其他的我去協調！」廖高賢沉吟了一下說道。
等到曹林剛走後，廖高賢和張德民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德民，剛才曹局長說的屬地管理原則，我看能不能等受害的女學生報案后，由派出所轉交給城關鎮派出所？」廖高賢看著張德民說道。
「我一會兒問一下熊老黑。」張德民想了想說道。
「廖書記。」土門區委分管紀委工作的副書記孔向明走了進來。
「向明……」廖高賢招呼孔向明坐下后，把區中的情況大致介紹了一下，然後說了一下希望區紀委進駐區中的事。
「前段時間張區長轉來了幾封關於區中田玉娟的舉報信，我們也進行了調查……」孔向明看了看張德民，「舉報信里的很多內容純屬捏造的，完全是沒影兒的事。」
「沒影兒的事？」張德民皺著眉頭看著孔向明。
「是的，紀委的同志專門到區中，找到田玉娟核實，當然也找了區中其他的一些老師了解情況，發現舉報內容與事實不符，所以就結案了。」孔向明看了一眼張德民，又看著廖高賢說道。
「向明，昨晚發生的事從另一個層面說明我們區中的教師隊伍存在很大的問題，我希望你們紀委重新調查！」廖高賢顯然對孔向明的說法有些不滿，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廖書記，這事我覺得找一找當事人了解一下情況，看到底是那些女學生自願的還是由強迫行為。據說這幾個女學生家都在農村，平時也不好好學習，腦子裡成天想的是如何走捷徑能儘快掙到錢……」孔向明看著廖高賢。
「向明，你這是經過調查了的還是道聽途說的？」廖高賢很不耐煩打斷孔向明的話，「作為分管紀委工作的領導，說話做事一定要有真憑實據，不能心口開河！當然我不是針對你剛才的話，我只是說明這個意思！」
張德民坐在那裡，一直沒說話，但孔向明的話讓他非常的反感，如果不是有廖高賢在，他肯定會痛罵一頓孔向明。什麼叫做自願？什麼叫走捷徑？特別是聽到他剛才說的好像是這幾個女學生勾引一樣，張德民真想抽孔向明耳光。
「孔書記，我認為區中有沒有問題，從今天發生的事就一目了然了，這點毋庸置疑！」張德民淡淡地說道，「當然，沒有問題最好，但是如果有問題，必須一抓到底，以正視聽，否則我們就愧對共**員這個稱號了！」
「張區，紀委辦案有紀委的程序，我們也是嚴格按照程序辦事的，不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放過一個壞人！」孔向明聽出張德民話里有所指，臉色有些陰鬱地說道。
「向明，今天發生的事，我希望你們從紀檢委的角度除了按程序辦事，還要遵循一個原則，是不是堅持了黨性！」廖高賢乜了一眼孔向明，「有沒有問題，以事實為依據，任何片面的主觀的都是錯誤的！」
孔向明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張德民起身離去后，孔向明又和廖高賢聊了一會兒才離開廖高賢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后，張德民心裡很不舒服。張德民有一個感覺，孔向明似乎有些包庇田玉娟，否則以張德民的直覺，這個田玉娟肯定有問題，畢竟他在區中呆過一段時間，對田玉娟的做派也有所了解。
正想著，就接到廖高賢的電話，讓張德民去一趟他辦公室。
「德民，今年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的意見，剛才也和向明說了，區中的事必須儘快處理。」廖高賢臉色不是很好看，「不能因為這些事影響了我們土門區明年的經濟建設。對了，西葫蘆鄉那邊咋樣？」
「副食園從現在的情形看，應該可以在明年四月份可以完工，五月一號，洛城洛西大市場進場。前兩天和邵主任碰了一下，目前招商工作比較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