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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恢複記憶,你也是景天

  重樓泛著紅光的眼瞳,殺氣不減。


  炎波血刃從手腕彈出,燃起熊熊業火,正當他想要再度出手的時候,突然泛起一股源自神魂本源的顫栗,無法言說這種恐懼由何而來,但神魂不斷預警的緊迫還是讓他收起雙刃神色凝重的看向四周。


  回頭看向一臉疑惑的周寂,重樓自己都不信這種足以毀滅六界的氣息是從麵前的凡人那裏傳出。


  不過,如果不是周寂的話,難道是與三百天後的那場浩劫有關?

  見重樓冷靜下來,周寂隱去眼底的精光,苦笑道:“我也知道魔尊搶奪女媧後人的水靈珠是為幫飛蓬轉世恢複實力,可你這般與她交惡,即便收集到了五靈珠,她又怎會將聖靈珠的靈力引入景天體內?”


  周寂停頓一下,回想到,“八百年前,我聽友人說過,他在淮南王陵發現有兩塊還未成型的陰陽紫闕,如今過去這麽久,想來也已經演化為了靈物,魔尊可以去找找看,說不定有此寶物飛蓬轉世就能褪去凡軀,恢複些許實力。”


  經過剛剛那一番神魂預警,重樓此時也確實沒有了戰意,再加上周寂述說的‘陰陽紫闕’他亦有耳聞,忍耐了一千多年,在重樓心底最在意、也是最迫切的事便是和飛蓬完成那一場未完之戰。


  “此番饒你一命,倘若你敢欺騙本座,本座必將你千刀萬剮、神魂俱滅!”重樓目光冷冷的掃了周寂一眼,身影一晃,化作一團黑紅交間的魔氣消失在了周寂麵前。


  周寂眼皮一跳,確認對方已經走遠,這才悄悄送了口氣。


  誅仙劍陣如今隻剩陣圖,根本無法用於禦敵,再加上還沒到穿越的時限,他也無法將重樓收入陣台,所以隻能盡可能的將陣圖籠罩此地,借由聖人戰場的殘留氣息,唬住對手。


  所幸麵對的是魔尊重樓,而非天界天帝和冥界十殿閻羅,否則定會被看穿虛實。不過他和天界冥界並無衝突,想來他們也不會主動與周寂為難。


  回過身來,周寂抬眸看向遠處的山林,如今已近日暮,天色將晚。


  如果要追上紫萱和徐長卿的話,對周寂並非難事,但這樣一來一去的耽擱,等他回到城裏的時候,定是要入夜了。


  白天答應龍葵要在天黑前回去,已經失約一次的他不想再失約第二次。
……

  又是被趕出唐家的唐家棄女、又是一個來曆不明張口閉口喊景天哥哥的古怪姑娘,從唐家回來之後,景天就一臉賠笑的給趙文昌說著好話,說的口幹舌燥才讓這隻鐵公雞同意兩人留下。


  龍葵倒還好說一點,畢竟她雖然說起話來奇奇怪怪,但身上的‘廣袖流仙裙’可以說價值連城,能把這種有價無市的寶貝穿在身上,肯定身份不凡。


  身為當鋪掌櫃,趙文昌再怎麽市儈,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至於唐雪見那邊嘛……

  趙文昌卻是有些不待見對方,畢竟她還是唐家大小姐的那會兒整日刁蠻任性,如今落難他自然是要拿捏一番了。


  見到趙文昌堅持要讓唐雪見留下來,必須挑糞、洗茅坑。


  “趙文昌!你太過分了!”唐雪見又委屈又氣憤,指著趙文昌的鼻子剛想說什麽,就被景天擋了下來。


  “趙掌櫃,要不你看這樣?”景天捂住唐雪見的口鼻,扒拉著她的胳膊不讓她掙紮,一咬牙,說道,“你把她所有的住宿、夥食費,都算在我的頭上好了。”


  “那感情好!”趙文昌捋了捋兩撇小胡子,兩眼放光道,“這兩個姑娘每天吃住最少五十文,你每個月工錢是兩錢銀子,算下來你每個天還要倒欠我十文,一個月三十天,一年十二個月,若是無力償還也不要緊.……”


  趙文昌賊眉鼠眼的看向了朝屋外張望的龍葵,搓手道,“拿廣袖流仙裙抵賬也行。”


  景天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嗚嗚~~!!!”


  唐雪見嗚嗚囔囔的想要說什麽,景天感覺到她掙紮的越來越厲害,還以為她的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於是小聲勸解道:“這些就當是你欠我的,回頭列下字據還我。”


  另一邊,站在門口的龍葵察覺到趙文昌眼中的覬覦,搖了搖頭,認真道:“這是周寂哥哥送給小葵的,不能給你。”


  “我們永安當可是小本經營,養不起閑人~”趙文昌撇了撇嘴,不以為意道。“如果沒銀子,那就隻能讓你們倆一起挑糞洗……”


  話音未落,就見一道銀光從破空而來,砸斷了趙文昌門牙,塞進了他的嘴裏。


  “這些銀子夠了吧?多出來的就當是醫藥費了。”


  “周寂哥哥~!”龍葵第一個反應過來,轉身看向門口的方向,景天和唐雪見下意識的隨她看去,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麵走來,淡然輕笑,神色從容。


  沒有理會一臉欣喜的龍葵,周寂反倒看向了景天那邊,神色古怪道,“景天小兄弟,你是要悶死雪見姑娘嗎?”


  “啊?”景天轉頭看了眼滿臉漲紅的唐雪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手掌,在身上抹了抹,賠笑道:“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死~菜~牙~!”唐雪見揮起繡拳就朝景天打去,景天一邊道歉一邊躲閃,兩人圍在周寂饒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而那邊的趙文昌也終於摳出了塞滿嘴巴的銀錠,掂了掂銀錠的重量,就連斷掉的兩顆門牙也不怎麽心疼了。


  老子有銀子,大不了學景天那個臭小子弄兩塊翡翠鑲上。


  不!要鑲也是鑲金的!

  啐了口血水,趙文昌揣起銀子,有些驚懼的瞄了周寂一眼,再看到他與景天唐雪見和龍葵相熟的模樣,縮了縮脖子,悄悄從旁邊溜走。


  目送趙文昌離開,周寂和景天又聊了幾句,告訴他自己在城外遇到徐長卿,以及他被重樓打傷一事。


  景天聞言急怒交加,前幾日毒人一事,若非徐長卿出手搭救,他和雪見、茂茂早就命喪毒人之手了,再加上那些天的相處,他也已經把這塊白豆腐當成了最好的朋友,如今聽到好友重傷,景天當場就要出城去找徐長卿。


  唐雪見見況也要跟著一起,兩人一拍即合,連東西都不收拾就要往外走,結果被周寂攔了下來。


  “長卿已經被人救下,想必這會兒性命已經無虞了。我也不知救他之人把他帶去了哪裏,你們這會兒出城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上哪找他?”好說歹說才將兩人勸下,再一回頭,卻見到龍葵一臉委屈的盯著周寂,眼神好似在質問他為何不理自己。


  輕輕的敲了下龍葵的額頭,周寂笑道,“怎麽了?我如約回來你不開心?”


  “不是的~”龍葵生怕周寂誤會,連忙說道,“周寂哥哥能回來小葵怎麽會不開心呢?隻是……隻是……”


  龍葵自己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隻感覺心底有種莫名的躁動,從周寂白天的離開,到他剛剛的回來,再到他與哥哥對話沒有理會自己,這些情緒龍葵以前從未有過,說不清緣由,隻感覺有些煩躁。


  隨著這些煩躁和躁動化作一團血紅色的染料化進裙角,快要擴散到心口的時候,景天在旁翹起蘭花指,學著龍葵的語氣,嬌聲道,“隻是看你一回來就不理小葵,小葵吃醋了呢~”


  紅衣刷~的一下褪去,龍葵的臉卻泛起了紅色,有些嗔怪的瞪了景天一眼,嬌聲道:“哥~哥!!”


  景天縮了縮肩,躲在了唐雪見身後,朝周寂挑了挑眉毛。


  一番嬉鬧過後,天色已經越來越暗,永安當的空房不多,景天給龍葵和唐雪見騰出一間空房,勉強可以住人,而周寂這邊,又是一錠銀子甩出,讓趙文昌暫時搬出後院,住進了當鋪庫房。


  麵對這種心狠手辣又豪橫無比的‘江湖人士’,趙文昌敢怒不敢言,隻好看在銀子的麵子卷起鋪蓋睡進了寶貝堆裏,並再三叮囑何必平一定要盯緊他們,看看景天到底要搞什麽鬼。


  明月高懸,庭院如晝。


  景天被茂茂的鼾聲吵醒後便一直沒能睡著,煩悶無比的他悄悄溜出房間,剛走下台階想要舒展下身體,懶腰剛伸到一半,視線餘光恰巧掃到旁邊屋頂上的白影,頓時嚇得猛一激靈,渾身寒毛盡數立起。


  這下……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睡不著嗎?”周寂看到景天的反應心中好笑,朝他揮了揮手,輕笑道。


  景天驚魂未定的看向周寂,感受著快要從喉嚨迸出的心跳,苦笑著點了點頭。


  周寂指了指旁邊,笑道:“上來?”


  景天遲疑著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想要找個梯子,卻感覺一道無形的氣浪將他托起,穩穩的落在了周寂旁邊。


  站在屋頂,視野驟然開闊。


  沒有白天的繁華與嘈雜,清涼的夜風撲麵而來,撫平他心中的雜念,低頭看了眼半躺在屋脊上的周寂,景天灑然一笑,學著他的模樣仰躺在屋脊上,看著浩瀚如淵的夜空,再次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倘若白天沒有遇到周寂,他隻會認為魔尊重樓什麽的都隻是別人戲弄他的把戲。


  什麽天界飛蓬將軍,什麽千年轉世,未完之戰。


  他都不信,打心底裏不信。


  然而紅毛怪帶來了鎮妖劍,周寂帶來了魔劍和龍葵。


  一次作偽,第二次也是作偽嗎?


  聽到周寂講述他與飛蓬、龍陽的關係,以及千年之前的種種往事,哪怕他再怎麽不信,從心底卻也開始相信了。


  畢竟兩柄劍的材質擺在那裏,龍葵的一身廣袖流仙裙也是千年前的古蕩,再加上她對自己的無條件信任,以及當場表演的鑽劍出劍,都讓景天的心開始變得動搖。


  “周道長……”


  景天話音未落就被周寂打斷道,“叫我周寂就好了。”


  “是在為白天發生的事情感到迷茫嗎?”周寂伸手從虛空中掏出一瓶果酒,遞給景天。


  “紅毛怪說我是飛蓬,要找我決鬥;小葵說我是她哥哥,要一直跟著我。可我並不是飛蓬,也不是龍陽,我是景天.……景天的景,景天的天。”景天接過酒壺抿了一口,撇了撇嘴把它放到旁邊。“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沒有任何的實感,總感覺一切都是假的。”


  他有點害怕,害怕自己將來不再是自己。


  “你是景天,這點是真的。”周寂輕笑道,“即便你恢複了前世記憶,你也是景天。”


  景天愣愣的點了點頭,心底的不安消去了大半。


  以他平日歡脫輕挑的性格本來不該這樣的躊躇和不安。


  但今天遇到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心情幾經跌宕,以至於迷失了自己。


  放鬆了一些的景天,心態也逐漸恢複過來,兩人在屋頂又聊了片刻,談及龍葵的話題時,景天眼神古怪的看向周寂,八卦道,“老周,你有沒有發現小葵其實喜歡你,”


  “.……”周寂沉默片刻,幽幽的說道,“那不是喜歡,至少不是你在暗示的那種喜歡。”


  “怎麽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好吧?”景天撇嘴道。


  “她對我更多是依賴。”周寂看向一臉不屑的景天,笑道,“在她心裏,哥哥才是她的第一位,我隻是這段時間替代了你的責任,過段時間,她就會把這份依賴轉移到你的身上。


  畢竟……你才是她的哥哥。”


  “她要找的是龍陽,不是我。”景天連忙說道,“你也說了,我是景天,不是龍陽。”


  周寂張了張口,沒有再說‘等你恢複記憶’之類的話,因為他能感覺到,以景天現在的性格,即便平日裏再怎麽歡脫,有些事還是會在心裏記得。


  但要是一直給他提及這件事,反而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數十裏外,昏迷了一整晚的徐長卿也幽幽醒來。


  碎裂的飛劍靜靜的放在身側,昨天的記憶也隨之湧入腦海。


  蛇妖!魔尊!周道兄!

  徐長卿腦海中突然浮現那名蛇妖輕紗掀落的情景,明明以前從未見過對方,可他又感到似曾相識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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