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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你爹只會安排老頭兒.....

  「唉~真為你可惜。」小雀兒看著徐鳳年一頭霧水的模樣,遺憾的搖了搖頭,轉身朝姜泥眨了眨眼,意味深長道:「鳳年哥哥就便宜你了。」

  「我錯過什麼了?怎麼就便宜你了?」徐鳳年歪著頭看向小雀兒大步離開的背影,只覺雲里霧裡,彷彿錯過了很多事情。

  姜泥錯愕之餘,明白了小雀兒的意思,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一絲淺笑,然後刻意收斂,「哎~你就別問了。」

  姜泥深知旁邊這位周寂周公子長著一張八卦的心,拱火的嘴,連忙上前一步擋在徐鳳年和周寂中間,看向他懷裡抱著的一隻弧形木匣,繞開話題道,「這是你娘給你的?」

  「大涼龍雀,我娘的佩劍。」徐鳳年低頭看了一眼劍匣上面的古樸紋路,微笑道。

  姜泥疑惑道:「你不是學刀的嗎?難不成改學劍了?」

  「這我支持啊~!」周寂舉手道,「刀劍雖然都是凶兵,看似萬法皆通,實則本質不同,武道極限倒是看不出太大差異,但要是再往上修行,刀就是刀,劍就是劍。」

  「我用刀挺順手的,不打算棄刀學劍。」徐鳳年搖頭輕笑,隨手將劍匣遞給姜泥,「更何況,這是我娘留給我未來媳婦的聘禮。」

  姜泥伸手剛要接過,聽到後半句就彷彿被踩到尾巴的小貓,瞬間跳腳,雙手縮回背在身後,退了半步道:「你……你幹嘛?」

  徐鳳年看到姜泥的應激反應,忍住笑意,理所當然道:「你是我丫鬟啊,你不替我捧劍,還要我自己拿著啊?」

  姜泥目光飄忽,有些尷尬的回應道:「是……是這意思?」

  「要不然呢?」徐鳳年反問一句,姜泥趕忙抱住劍匣搖頭道,「沒不然,沒不然……」

  徐鳳年啞然失笑,轉身看向周寂道:「北椋和青陽派的關係決不能泄露出去,至少要讓離陽皇室覺得我與青陽派衝突並未化解,青陽派投鼠忌器,不敢謀害北椋世子所以才將我放下山去。」

  說到這裡,徐鳳年誠懇道:「待會兒我會獨自一人從正門出去,還請老周幫我照看一下姜泥,帶她從側門離開,從林子里繞到後面山路,我會和車隊在那邊等你們匯合。」

  周寂不以為意道,「既然是我把這丫頭帶上山的,自然有責任把她安然無恙帶回去。」

  姜泥艱難的抱著半人多高的劍匣,伸手撩一下耳畔垂落的髮絲,癟嘴瞪眼有些幽怨的看著徐鳳年,眼裡寫滿了抗拒。

  「.……」

  兩人剛從屋頂飛落院里的時候,徐鳳年就看到了周寂揪著姜泥后領,像是提溜著一隻小雞仔一眼放在地上。

  看起來雖然比夾在胳膊肘或是扛在肩上好受一些,但瞅著姜泥生無可戀的挫敗感,徐鳳年不禁有些感同身受。

  徐鳳年輕嘆一聲,比出十文手勢道:「十文錢行不行?」

  「二十文!」姜泥聽到錢,立馬還價道。

  「成交!」徐鳳年直接打斷,從袖裡掏出兩串銅錢丟到姜泥懷裡,絲毫不給她反悔的餘地。

  姜泥展顏露出燦爛笑容,可當看到徐鳳年爽快掏錢的舉動時,盛開的笑臉頓時收斂,視線在銅錢和徐鳳年之間來回飄忽,無比懊惱道:「我是不是要少了?」

  徐鳳年沒有理會姜泥的追悔,斟酌著用詞道:「老周,姑姑說青城後山有一隻兇猛異獸,等會兒下山的時候,最好貼著林子『走』,盡量謹慎些。」

  聽出徐鳳年在『走』字上特意加了重音,周寂頓時明白徐鳳年的意思,啞然失笑道:「嗯,那就走吧。」

  有周寂在,徐鳳年自是放了一萬個心,去和趙玉台吳靈素告別以後,便獨自一人朝正門走去。

  周寂轉身看向姜泥,卻見姜泥表情緊張,身體僵硬,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站在原地,閉上眼睛等待被人揪起。

  周寂頓時笑出聲來,隨手從虛空凝結一滴水珠,抬指輕彈,點在她的眉心。

  姜泥被水珠一激,頓時打了個激靈,緊閉的眼睛悄悄眯出一條縫隙,看到周寂在門外朝她招手道,「愣著幹嘛,我們也走呀。」

  「哦~哦~~」姜泥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提起膝蓋頂了頂快要滑落的劍匣,雙手抱緊朝周寂追了過去,兩人從側門出去,沿著山道邊緣行走,時不時聽到密林深處回蕩的凶獸低吼,帶著幾分痛苦,卻又像是拚命克制,不想讓其他人發現一般。

  行走在荒蕪人跡的山道間,聽著一聲又一聲的哀鳴,姜泥原本放鬆下來的神經再次繃緊,深一步淺一步的跟在周寂身旁,生怕被落在密林間迷路。

  周寂瞧出姜泥的不安,微笑道:「聽這吼聲,山裡的那隻虎夔應該是在分娩,只要我們不去侵犯它的領地,它是不會主動出來的。」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低吼傳來,這一次就連姜泥也聽出了吼聲的虛弱,林間草木微晃,姜泥卻沒有了剛剛的惶恐,抬眸望向山林深處,徹底放下心來。

  山林外圍,一棵古樹樹下,體態渾圓的大熊貓乖乖趴在一名女子身旁,時不時從她肩頭扛著的青翠竹竿上揪下一片葉子,打打牙祭。

  女子目光凝重,神色冷然,望著山下停靠的那隊馬車,視線落在前方的徐鳳年身上,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光。

  「原來是你.……果然是你……」

  女子感覺到車廂裡面傳來的危險氣息,並未選擇直接衝殺車隊,回想自己接到的任務路線,丟下竹竿翻身騎上熊貓,驅使它朝青州的方向趕去。 ……

  山林茂密,小路難行,要是一個人走確實會有些孤寂。

  周寂和姜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突然眉頭微皺,止步望向林間。

  眼看已經到了山林外圍,周寂突如其來的舉動頓時讓姜泥心裡一緊,正想開口時突然發現遠處草木搖曳,似有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從旁邊傳來。

  姜泥嚇得退後半步,恍惚間,一道黑白相間的巨影從眼前晃過,還沒等她看清,巨影就已跑出山林,消失不見。

  姜泥轉眸看向周寂,卻看到周寂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緊張,繼續朝山下走去。

  「剛剛跑過去的那個.……就是虎夔嗎?」姜泥看了眼巨影消失的方向,不明白剛剛還在後山分娩的虎夔為何會跑出青城山,向東而去。

  「當然不是。」周寂笑道:「那是一頭被人馴養的食鐵獸,並非後山那隻虎夔。」

  像是察覺到了樹榦傾倒的動靜,即便徐鳳年對周寂抱有莫名信任,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姜泥的安危。

  舉目遠眺山林四周,就在他按捺不住想要帶人進山與周寂匯合的時候,終於看到兩個熟悉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徐鳳年心裡長舒口氣,再次朝周寂道謝,從姜泥那裡得知山裡還有一隻食鐵獸,剛與兩人擦肩而過,徐鳳年心裡一緊,連忙詢問細節。

  周寂笑道:「我雖然沒見過它,但我有見過騎在它背上的那人。」

  「在哪兒?」

  「陵州城。」周寂從袖裡掏出一把新鮮瓜子,笑道:「這些瓜子就是從那人攜帶的向日葵上面剝下來的。」

  「你的意思是說,她從陵州一路跟到了青城山裡?」徐鳳年詫異道:「那她的目的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周寂挑眉道,「我猜要麼是你爹派來暗中保護你的,要麼是知道你離開北椋,想在途中找機會殺你的,我估摸著,第二種的可能性最大。」

  徐鳳年皺眉道:「為什麼這麼說?」

  周寂神色幽幽道:「因為你爹只會安排老頭兒.……」

  「誰說的?」徐鳳年哭笑不得,下意識想要反駁,但想到老黃、老魁、李淳罡、魏叔陽……好像老頭兒確實有點多了。

  驀然間,周寂覺察一道冷淡的目光不經意的瞟向自己,沒什麼殺意也沒什麼敵意,就這麼輕輕一瞟,彷彿是在提醒著什麼。

  周寂朝徐鳳年身後看了一眼,看到御車的青鳥,頓時明白過來,笑道:「我修正剛剛說的話,除了青鳥姑娘之外,其他都是。」

  徐鳳年嘴角一抽,頓時無言以對。

  「世子。」魏叔陽輕咳一聲,上前解圍道,「車隊已經休整完畢,隨時可以出發了。」

  徐鳳年頷首道:「那就出發吧,繞過青城改走水路,順江而下,直奔青州。」

  車隊很快整合出發,周寂端著花盆回到後面的馬車坐下,姜泥也抱著大涼龍雀上了馬車,小聲安撫魚幼薇。

  幾番輾轉,車隊停靠雍州邊境的燕子江畔。

  另一邊,趙楷換回上陰學宮的儒服拜訪靖安王世子趙珣,兩人曾於半年前相識,此次拜訪趙珣便是想借著他這條線覲見靖安王趙衡獻策。

  靖安王世子性格莽撞,志大才疏,輕易就被趙楷勸動,並帶他去見了趙衡。

  得知這位來自上陰學宮的學子想要協助自己刺殺徐鳳年,趙衡神色淡然,盤動著手中念珠,直接讓人把他轟了出去。

  趙楷心有不甘,便在暗中攢動靖安王世子,靖安王世子本就想殺徐鳳年,激起天下大亂,兩人不謀而合,於是決定動用青州水師,在江上截殺徐鳳年。

  坐在船頭聽姜泥讀書的徐鳳年自然不知趙楷計劃,經過這一路周寂終於寫好第一本,並交由姜泥讀給徐鳳年聽。

  李淳罡這會兒還在嚼著自己的筆頭,眼看那邊已經交付一本,心裡頓時有些不服,想要知道周寂究竟寫了些什麼。

  周寂倒也沒刻意避開李淳罡,任由李淳罡旁聽舊書樓里整合的一些心法招式,以他如今境界早已觸類旁通,面對有別於這個世界的修行體系,原本被認知桎梏的眼界豁然開朗,雖然心結未解,境界仍舊停留指玄天象之間,但只要念頭通達,即日便可重回陸地神仙,實力更進一層。

  李淳罡不想欠人人情,頓時與周寂較起勁來,不再糾結徐鳳年和姜泥能否看懂,將自身絕學付諸紙上,儼然把姜泥當做了讀書工具人,想從劍道感悟上壓周寂一頭,也算是還了人情。

  如此卻是苦了姜泥和徐鳳年。

  姜泥每天讀書讀得頭暈腦脹,徐鳳年聽得似懂非懂,身邊還有兩個白女票的旁聽,一本七貫真是收少了,應該每人收七貫才對。

  這天,徐鳳年在船頭盤膝而坐,感悟這幾日所聽所學。

  周寂站在二樓船頂,迎著煙波浩渺,獵獵狂風,試著將曾經看過的大河劍意繪製成畫,重現在這個世界當中。

  姜泥難得有了空閑,蹲坐在樓梯口數著這幾天讀書結算的銅錢,數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數的喜笑顏開。

  李淳罡閑來無事便找了一條竹竿釣魚,不下餌料,直鉤釣魚,轉眼就已釣出半隻魚簍。

  姜泥將銅錢收入匣子,好奇的湊上跟前,瞅了眼魚簍道,「你到底是劍神還是魚神啊?這釣魚比撈魚還快。」

  李淳罡得意道:「我這是以釣鉤為劍,這不是釣魚,是刺魚。」

  「你武功真的很高?」姜泥好奇道。

  「還行吧?」李淳罡矜持道,只是眼裡的得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到底有多高?」姜泥忍不住好奇道,「和周公子比起來呢?」

  李淳罡臉上的矜持頓時僵住,目光上揚,看向站在船頂最高處的周寂,收回視線道,「你覺得呢?」

  「你們兩個寫的東西我都讀不太懂,但每次讀完,周公子的總會率先忘記,而你寫的印象會更深一些。」

  姜泥歪了歪頭,思忖道:「應當還是你更厲害一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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