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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激怒壓制的野獸

  隨後,簡單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發了過去:

  【房間只有一張床,你睡沙發!】


  感受到口袋手機的震動,傅聆江看了一眼拿著手機的簡單,唇角輕挽,把手機拿了出來:

  【孩子都有了,讓我睡沙發,你認為合理嗎?】


  簡單抬眸,瞪了一眼傅聆江,轉而回應:

  【孕期不能同床,這是常識,有什麼不合理的!】


  傅聆江唇角的弧度越加濃烈,把手機放回口袋裡,沒有作聲,也沒有回應了。


  簡單喝了一杯牛奶吃了點鈣片和維生素片,剛準備把床先佔了,傅聆江也沒有要上床同睡的打算,這時,房門突然轉動,卻因為從里反鎖了,而沒有被打開——


  「傅聆江,你個小人,把門打開!」


  門外傳來了修粗暴的低喊。


  傅聆江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似的,坐在床邊,跟身邊的簡單出聲調侃:「如果我不放,你信不信他下一秒直接上腳踹……」


  話音還未落,只聽房門砰的一聲重響,房門震了一下,大有破裂鬆動的跡象——


  讓傅聆江完全說中了,修真的直接踹門了。


  簡單偏頭,看向身邊的傅聆江,突然出聲問道:「你是不是認為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你的掌握意料之中?」


  「至少現在還沒有什麼超出了我的計劃之外,簡單,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了。」


  簡單唇角輕挽,沒有再出聲了。


  『砰——』


  又是一腳,再結實的房門也經不起修這倆腳,房門直接被踹破,修的身影出現在倆人的視線當中……


  簡單和傅聆江都以為,修會再次氣盛的走過來給傅聆江一拳,誰知道他進門之後,直接拿出了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傅聆江——


  「傅聆江,你無恥得簡直超乎了我的想象啊!」修怒了那雙灰綠的雙眸。


  他都不用想,一定是傅聆江拿顧玖威脅了簡單…。


  「謝謝海維賽德先生誇獎。」傅聆江對上那雙灰綠的眼眸,有著令人訝異的從容。


  是料定了修不會開槍嗎?


  還是,在激怒修,促使他開槍?


  修的大拇指扣下了保險,就在這時,他槍口瞄準的視野里,多了一個人。


  修眉頭頓時一皺,有些不解甚至厭煩:「簡單,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嗎?」


  簡單眸子一顫,「他現在是我要嫁的人。」


  修眉間的摺痕越加深了,看簡單的眼神多了幾分不解,更多的是無奈:


  「簡單,傅聆江三番幾次對你不利,我以為,你就算不恨他,也該離他遠些才對,可現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簡單隻是看著他,沉默著,沒有出聲作任何解釋。


  只要有人能救顧玖,她便沒有原則,哪怕成為連自己都討厭的人。


  良久,修放下手槍,灰綠的眼神中充滿了頹廢和失敗,「簡單,我一直都在嘗試著放下你,現在,是真的做到了,這樣的你,讓我失望極了。」


  話音一落,修收回視線,偏向一側,狠狠一個深呼吸,隨即轉身,離開了房間。


  她是值得讓他小心輕捧呵護,甚至可以拿命守護珍愛的人。


  可現在,她好像不再是以前那個簡單了。


  修一離開,埃爾就像是每次都會遲到的警察,只是看了一眼被踹壞的房門,朝房間的簡單和傅聆江一個深鞠躬,隨即找傭人來快速的修理換了一扇門……


  等嶄新的雕花木門換上,傭人退下離去,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


  簡單躺在床上,雙手輕輕地搭在肚子上,感受肚子里一點點的生命律動,突然對沙發上的傅聆江出聲問道:


  「我是不是變了?」


  傅聆江微微一愣,淡淡的應了一聲:「以前的簡單身上永遠都有一股勁,天不怕地不怕,洒脫任性,或許是因為你沒有了自由的緣故。」


  一匹野馬能在廣闊的草原上奔騰,但家養的馬匹性情溫順,倆者之間本來就是倆個不同。


  簡單不再是以前的簡單了,她的身份不再是那個醫學上的天才,不再是部隊歷史上的特種女兵,只是一個平凡的妻子,母親……


  簡單闔了眼眸,沉默著,沒有再出聲了。


  寂靜了好長一段時間后,沙發上的傅聆江動了動,轉而坐起身來,把空調開到一個舒睡模式,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床上熟睡著的簡單,好大一會才才從床邊離開,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關的很輕,彷彿就像是刻意不想吵醒了誰。


  床上的簡單原本緊闔的雙眸突然半睜開一條縫,嘴角輕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


  浴室。


  蓬頭下嘩嘩的水聲傳來,可傅聆江人卻不在蓬頭下——


  他坐在浴室的窗台上,黑色的耳機線連接了手上的手機,跟誰通著電話……


  「沒想到,你的野心不比我小啊!」傅聆江嘴角笑著,刻意壓低了聲線。


  「所以,你現在是跟我作對嗎?」


  「怎麼會!現在整個spade—K你已經在收饢吞噬了,我想要得到格羅夫納還要依賴仰仗你,怎麼會傻到去跟你作對呢?」


  對方質問:「那你答應跟她的婚禮,怎麼說?」


  傅聆江支吾著,打著哈哈:「嗯……這個純屬私人的事了,再說,你這次算是完全把顧玖壓死了,我就是有心想要幫忙,也無能為力啊!」


  對方沉默著,沒有出聲接話回應。


  傅聆江微眯了雙眸,帶了幾分試探:「你拿到spade—K后,想要做什麼?」


  「你很有興趣?」對方迂迴,並沒有到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他的樣子。


  「我只是想,如果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儘管知會一聲就是。」


  「不需要。」對方冷漠回絕。


  傅聆江看了一眼蓬頭下的水花,眸色有些認真:「顧玖那邊你確定能定了嗎?他可是spade—K的爵爺,這麼多年了,一旦翻盤,什麼後果,你知道的!」


  顧家的力量,加上顧玖本身,就算這件事定罪了,給外人一個交代,誰知道多久之後就能放出來了?

  到時候,可以說一無所有的顧玖,沒有了顧忌束縛,那反擊的力度,可想而知。


  對方好似有些不耐煩了,語氣冷了幾分:「我既然動手了,那就已經做好了萬全。離開了spade—K的他,什麼都不是!你是在害怕嗎?」


  傅聆江發出一聲輕笑,半玩笑調侃:「是。被激怒壓制的野獸,一旦掙脫牢籠,他的爪子和利牙,會撕碎一切。雖然我完全置身之外沒做什麼,連幫凶都算不上!」


  最後一句說得輕鬆,儼然一副旁觀看戲的狀態。


  但他又怎麼會是置身事外呢!

  「不用你管,如果怕了,那就不要招惹他的女人。」


  傅聆江嘴角微微上揚,「如果你把spade—K借我用一下,那我就不需要簡單了。」


  他之前確實想那spade—K跟簡單做交易的,但現在情況已經完全發生了變化,簡單根本就決定不了spade—K。


  失去了交易籌碼,他不得不換一種。


  修·海維賽德的存在並不足以對他產生威脅,格羅夫納集團的到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他要了簡單,何嘗不是在保護她……


  「你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知道該做些什麼才是最明智正確的選擇,不要試圖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否則,第二個,就是你!」


  傅聆江眉梢一挑,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打這個電話沒有別的意思,顧玖那邊給我個面子,拖到我婚禮結束之後再繼續。」


  這不是商量,不是報備,只是單方面的通知。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隨後沒有回應任何,掛斷了電話。


  傅聆江把耳里的耳塞拿了下來,看著窗外花園的夜色,眸中多了幾分玩味和深意。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這網,得好好編製一下才行。


  否則,這魚太大,怕是會掙脫落個得不償失。


  ……


  第二天,簡單結婚的消息迅速蔓延散布,上午,簡單一睡醒,便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子似的,接受著海維賽德家族旁支的人參觀……


  面對著周圍三姑六婆虛偽的噓寒問暖,簡單冷漠著,佯裝自己聽不懂英語的樣子,一句話都沒搭理,連個牽強的笑容都沒給,這讓那些親戚很是不悅,臉色有些臭了……


  一旁坐著的傅聆江對此沒有半點意見,反正,他也不是很喜歡這些人,也沒有必要討好附應。


  當天中午,傅聆江便提出要搬出去,一是不想在海維賽德的地盤上久待,二是不想一舉一動都受到監視。


  他其實還好,主要他不想簡單會因為這些而心情不好……


  中午吃完飯之後,他便帶著簡單回了自己的別墅。


  ……


  車子穩當地停在別墅的大門口,傅聆江率先下來了車,隨即繞過車頭,還沒幫簡單打開後座的車門,別墅里穿著一件白色蕾絲裙的女人邁著優雅的步划走了出來——


  「聆江——」


  柔媚的聲音響起。


  只是在看到簡單下車之後,甄苒安嘴角的弧度瞬間凝卻,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早上的新聞,她當然也看見了。


  簡單觸及到台階上的身影,眉頭頓時一蹙,偏頭看向身邊的傅聆江,沒有言語任何,轉身開門就要上車——


  傅聆江拉住了簡單的胳膊,有些不惑:「怎麼了?」


  簡單眉間的摺痕未能舒展,直接出聲:「傅先生金屋藏嬌,我不太方便跟你的女人住在一起。要麼你送我回海維賽德家,要麼給我另外找個地兒!」


  有女人的地方就要是非,她沒心思去跟這些花草計較一些莫須有的東西。


  傅聆江明了過來,轉身看向門口的甄苒安,出聲說道:「會開車嗎?這輛車送給你了。」


  話音一路,甄苒安的臉色徹底垮了。


  這個女人只是這麼一句話,傅聆江就要趕她走?

  甄苒安錯愕了幾分,調整了一下呼吸,轉而上前來,笑著出聲解釋道:「這位小姐誤會了,我跟聆江只是朋友。」


  她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些借口理由住了進來,怎麼會因為這女人一來,她就離開呢!

  只要他們還沒結婚,這事不落實,她就還有機會。


  就算公爵夫人的位置不是她的,那還有錢……


  簡單自始至終冷著眼眸,說話毫不留情:「不管你是朋友也好還是其他,我喜歡安靜。」


  甄苒安:「……」


  繞是她再怎麼掩飾,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傅聆江的嘴角浮起一絲曖昧的弧度,出聲說道:「抱歉了甄小姐,家有惡妻,家教甚嚴,你是需要司機送你嗎?」


  話音一落,甄苒安嘴角抽了抽,有些尷尬:「不用了。」


  說完,傅聆江大方的把車鑰匙遞了過去——


  甄苒安接過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倆人的手指曖昧的撫摸觸碰,並且當著簡單的面出聲調情:

  「傅先生如果想我了,你是知道我電話的,也可以隨時來我家找我——」


  說完,甄苒安的媚眼瞟了一下傅聆江身邊的素顏,臉色有些不太好的簡單,踩著她那雙十厘米的高跟鞋上了車——


  車子遠離視線之後,簡單這才收回視線,嘲諷了一句:

  「傅先生的口味很是一般吶!」


  傅聆江挑眉,「其他地方不知道,但胸是真的軟,而且,比某人看起來要大一些。」


  簡單:「……」


  「艾滋是世界五大絕症之一,希望傅先生能足夠幸運。」


  傅聆江發出一聲輕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明明我在遇到你之後,一直都有在為你守身如玉。」


  這輕浮的態度讓簡單嘴角勾起一絲譏諷,沒心情再跟他調侃,抬步進了別墅。


  傅聆江微眯了雙眸,轉而抬步跟上。


  一進客廳,簡單掃視了一眼別墅的格局,一眼便看到了二樓的俞於魚。


  跟進來的傅聆江隨著簡單的視線看向二樓,有些麻煩地扶額:「今天真是大出血,早知道就不該帶你來這的!」


  「不用,她留著吧!」簡單隨意的出聲,轉而躺在了沙發上。


  傅聆江有些意外簡單的回應,看了一眼二樓樓道上的俞於魚,轉而走了過去,坐到了身邊:

  「是心疼我車庫的車嗎?」


  「不是。」簡單出聲否認:「她跟那個女人不一樣。」


  「嗯?」傅聆江來了興趣。


  簡單輕闔了眼眸:「你一回來,那個女人穿著打扮的漂亮,一看就是一直在等著你。加上她下來了,樓上那個沒出來,就說明她們倆個之間,她是被牽制的那個。最起碼,她和那個女人不是一樣的,人家擺明了是小白兔原地等候的類型……」


  簡單說話完全沒有刻意掩飾或者壓低聲線什麼的,自然也就全都讓二樓的俞於魚聽了去——


  她有些害羞的轉過身,蹲了下去。


  樓下的那個女人,她也知道,是傅聆江三天後的結婚對象。


  那她現在的身份和立場是不是很尷尬?


  傅聆江有些漫不經心地躺在靠背上,慵懶出聲:「晚上我想吃魚了,你呢?」


  簡單抬腳踹了幾下身邊坐著的傅聆江,把他踹走之後,躺著霸佔了這個三人位的沙發,有些提不起勁兒:

  「我吃屎!你給做嗎?」


  傅聆江:「……」


  好吧!當他什麼都沒說。


  二樓蹲坐在地上的俞於魚有些訝異吃驚,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傅聆江,也沒有見過傅聆江的身邊出現過這樣一個……。額……。獨特的女人。


  似乎,這樣的傅聆江,才是生活的他。


  就在她有些黯然傷神的時候,樓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都不用去上班的嗎?」


  「不用,托你的福,我能放假偷個懶,好好休息一下。」


  簡單:「……」


  她的意思不明顯嗎?

  「那你滾去做飯吧!我睡一覺起來沒見到二十個菜我會把桌給你掀了。」


  傅聆江:「……」


  他只下過麵條,炒幾個家常菜而已。


  從哪裡給她弄二十道?

  「那你去樓上房間睡吧!」


  簡單翻了個身,背對著傅聆江,「不,我一想到那張床你們倆做過,我就噁心。」


  傅聆江:「……」


  呆了倆秒之後,傅聆江突然發出一聲聲控制不住的嗤笑聲——


  俞於魚靠在僵硬冰冷的牆壁上,耳邊聽著樓下傅聆江那聲聲的輕笑,鼻頭莫名的泛起酸楚。


  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他笑,很好聽。


  「姑奶奶,我去叫人送張床給你放客廳吧!樓上房間都用過了。」


  傅聆江說著,忍不住又把自己逗笑了。


  簡單沒理會他,也沒搞清楚他的笑點在那裡,闔著眼眸,有些嗜睡。


  傅聆江看著沙發上簡單的身影,轉而抬頭,對樓上的俞於魚出聲說道:

  「魚,扔條毯子下來。」


  被叫到名字的俞於魚心裡刺痛了一下,但還是起身回了房間,拿出一條毛毯,扔了下去——


  二樓的她,探出了半個小腦袋,看著樓下沙發旁,傅聆江伸手把那條毛毯溫柔地搭在了那女人的身上,轉而走向了廚房……


  她抿了抿唇瓣,終究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穿了一件外套,轉而下了樓。


  她走到客廳,看了一眼廚房餐廳的位置,轉而放輕了腳步,來到沙發旁,居高臨下地看著縮在沙發上闔眸的側臉,有些失神。


  不像甄苒安那樣臉上有著精緻好看的妝容,眉梢有幾根雜亂的眉毛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沒有絲毫的打扮——


  她有點好奇,好奇傅聆江看上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她有什麼好的?

  隨後,簡單許是因為大著肚子睡不安穩舒服的原因,動了動身子,翻了一側,眼眸一睜,便看到了站在沙發旁的身影——


  簡單眉頭頓時一皺,抬眸看向俞於魚的視線,出聲問道:

  「你看著我幹嘛?」


  這一出聲,拉回了俞於魚的思緒,她有些著急慌亂,出聲解釋道:「我我我…。我其實是想說,我跟傅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


  簡單眨巴眨巴眼眸,「嗯,剛才那個女人也是這麼說的。」


  俞於魚:「……」


  「那我也可以離開嗎?」俞於魚有些細弱地出聲問道。


  簡單眉間的摺痕加深,有些不解,坐起身來出聲問道:「你想走就走,問我幹嘛!」


  她可沒趕她啊!


  「傅先生不讓我走。」


  簡單眸中頓時有些深意,「不讓你走那你就,留下唄!不用管我的,我跟他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音一落,俞於魚幾乎下意識地看向簡單隆起的腹部,還不是她想的那樣?

  簡單也不想解釋,只是出聲說道:「我就是暫住這麼倆天,你放心,除了多雙筷子,我是不會打擾你們的。」


  話音一落,俞於魚臉頰頓時染上一抹嫣紅,出聲解釋:「不是的,我們……」


  話還沒說完,簡單直接出聲打斷:「你有什麼事就跟傅賤人說,最好當我不存在好嗎?」


  俞於魚:「……」


  眼看著簡單又躺下了,俞於魚沒辦法,猶豫了一下,只好挪步去廚房找傅聆江說下她離開的事,畢竟,正室都到了,她還有什麼臉面留在這……


  ------題外話------


  貓貓有話說:別著急,看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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