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睡過幾回?
……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簡單時不時的打開門張望一下,可就是沒見修再過來了。
床上躺著閉目養神的傅聆江慵懶地出聲說道:「別等了,你走不了的。」
「為什麼啊?」
傅聆江睜開眼睛,看著床尾的簡單,出聲回應:「你下午沒聽他說,要你在這住上幾天。」
簡單皺了眉頭,良久才反應過來傅聆江話里所指的『他』是誰。
「不是,那他讓我住幾天,完了我就非得住幾天?」
所以,修想帶她走,也不能嗎?
傅聆江繼續闔上眼眸,漫不經心地出聲回應:「先睡吧!等過倆天,我送你走。」
簡單胸口有點堵悶,坐在床邊,「你爸也太自我了吧!就是英國女皇她也不能這麼強行要客人留宿啊!」
傅聆江被簡單這話給逗笑,同時感嘆她的天真。
看傅聆江嘴角的弧度,簡單撇了撇嘴角,有些八卦的出聲問道:「你是不是特恨你爸?是因為他拋棄你媽,不對你負責任嗎?」
傅聆江睜眼,如潑墨的眸子緊鎖著簡單那明亮純粹的眼睛,低啞了聲音:
「你知道窺探別人的隱私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簡單:「.……」
行行行,我不窺探你隱私,那你現在出去吧!我要睡了。」
算她沒問還不行嗎!
話音一落,傅聆江沒有動身,依舊慵懶:「將就一下,我們今天晚上擠一下。」
他怕那個人會對簡單下手……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
這麼大的別墅,他身為第八代威斯敏特公爵的兒子,跟她擠客房?
傅聆江睜開眼睛,刻意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你不知道,這個房子,有點邪乎,鬧鬼,我.……」
話音還未落,簡單一腳踹在傅聆江的腿上,超凶地說:「鬧鬼,是色鬼嗎?」
傅聆江被踹得縮了身子,出聲反駁道:「你別不信,所以我這完全是犧牲將就著跟你擠一張床……」
「呵呵,不想委屈了您。」簡單說著,一直在抬腳踹傅聆江,想要把他踹下床去——
而這時,房門再次被粗魯打開,倆人皆回頭一看,只見門口的修見床上的倆人臉色立馬變了,大步走過來,剛想要對傅聆江動手,豈料簡單突然欣喜的跑到床尾攔住了他: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走嗎?」
修原本盛怒之下的臉色突然僵硬,臉色有些尷尬:「我爸很喜歡你,說想跟你多喝幾杯茶,學習一下A國茶道.……」
簡單嘴角的笑意瞬間冷卻,一副瞭然的樣子:「哦,那就.……多喝幾杯茶吧!」
說完回過頭來看著床頭的傅聆江,還真讓他說對了。
簡單這一回頭,傅聆江連忙繞過床尾的她,來到床邊,伸手想要把傅聆江拽下來:
「你還在這幹什麼?滾回你的狗窩去。」
修拽著他的西裝領帶讓他感覺到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看著修那不屑的臉色,低啞回應:
「抱歉,我今晚在這睡了。」
「除了你的狗窩,你沒有任何房間的使用權,現在,馬上滾出去。」
傅聆江已經冷淡:「簡單在哪,我就在哪。」
話音一落,傅聆江伸手,抓住了朝他臉揮過來的拳頭,冷了雙眸,沒有作聲。
空氣再次陷入緊張,床尾的簡單盤膝而坐,看著眼前兄弟倆獨特的交流方式,有些無語。
「你們倆都出去,我困了。」簡單趕人的意味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話音一落,修鬆開了傅聆江,站直了身子,出聲回應:「不行,如果他在這的話,我也要在這。」
他不放心傅聆江,怎麼可能讓一個居心否測的人跟簡單單獨相處一個屋呢!
誰知道傅聆江這個小人會不會對簡單.……
傅聆江絲毫不在乎,伸手整理了一下領帶,淡淡地出聲:「我跟簡單睡一個房間不是一回倆回了,你插進來算什麼?」
「什麼?」修有些不可置信,再次抓住了傅聆江剛剛才整理好的衣襟,質疑出聲:「你跟她睡過幾回?」
簡單:「.……」
什麼叫跟她睡過幾回?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彆扭?
傅聆江有意挑釁激怒:「你不是知道顧玖在找她嗎?顧玖找了多久,我們倆就睡了多久。」
話音一落,修怒吼一聲:「你個混蛋!」
說完又是一記右拳,被傅聆江再次伸手抓住,還不等他們再有下一步的動作,簡單有些煩躁的抬腳把床上的傅聆江使勁的往床邊推,直到把他踹下去了,直接掀開被子,把自己蓋住,閉眼就要睡覺——
傅聆江和修皆看著床上背對著他們的身影,倆人意外的沒有再動手,甚至刻意壓低了聲音:
「你趕緊滾,否則讓父親知道,你知道是什麼後果的。」修出聲警告。
傅聆江滿不在意,繞過床尾去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慵懶地出聲回應道:
「隨便你。」
修:「.……」
氣氛就這樣寂靜了好大一會兒,眼見著傅聆江沒有離開的意思,修也不走了,直接坐在床邊的地毯上,他要看著簡單,免得被傅聆江欺負了.……
簡單闔著眼眸,聽著房間里沒有了動靜,睜開一條眼縫,看著旁邊沙發上坐著的傅聆江,眉頭頓時一皺。
不是吧?
真不打算走了?
她翻身想要看修在哪,但沒看見。
沒聽見門響啊?
她坐起身來,只見床下躺著的修見簡單起來,連忙出聲問道:「你是要喝水還是上洗手間?」
簡單:「.……」
「你回你房間睡去啊!」簡單實在是有些無奈了。
「不行。」修態度強硬:「反正他在這,我就不能走。」
簡單:「.……」
他們倆真是親兄弟啊!
「你能不能給我個枕頭。」修出聲索要。
簡單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把床上的另一個枕頭扔給了修,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修放地毯上,隨即躺下,對簡單出聲說道:「有什麼事你就叫我。」
簡單垂眸,看著修很是疲憊的樣子,淡淡地應了一聲,他這才闔上眼眸……
無奈,簡單躺下后看了一眼沙發上扶著自己額頭沒有動靜了的傅聆江,倆眼一翻,索性什麼也不管了,扯過身上的被子就要睡去——
……
主卧,埃爾站在床邊,出聲說著什麼.……
卡洛斯躺在床上,看著手裡的書籍,有些心不在焉地出聲:「明天的事都準備好了嗎?」
埃爾低頭,應了一聲。
隨後,他猶豫了一下,出聲說道:「閣下,這樣做,會不會有損您的名聲?」
卡洛斯·海維賽德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我還有名聲嗎?」
埃爾低著頭,沒有再出聲了。
卡洛斯突然將手中的書放下,抬眸看著身邊的埃爾,出聲問道:「你覺得她怎麼樣?」
埃爾頓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卡洛斯所指的『她』是誰,恭敬的出聲回應道:
「簡小姐在醫學上有著極高的天分,也是醫學歷史上最小的醫學碩士者。因為母親的緣故,她熟知古琴以及茶道,又當過倆年兵.……我認為,簡小姐很好。」
卡洛斯嘴角輕扯,附應道:「她確實很好,還是個很聰明的女人,能把握住三個男人的心,遊刃有餘的周旋,她是我目前為止,除了伊麗莎白以外最欣賞的女人。」
埃爾抬眸看了一眼卡洛斯那灰綠的眼眸,思慮了一下,隨即有些擔憂的出聲:
「顧氏那邊的關係,怕是會徹底鬧崩.……」
「怕什麼。」卡洛斯不以為然,「反正我也活不了幾年了,這世間,生死都無懼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埃爾:「.……」
他把書遞到埃爾的手裡,躺了下來——
埃爾把卧室的燈都關了,角落裡留了一盞昏暗的暖燈,隨即朝著床的方向一個深鞠躬,恭敬出聲:
「祝您好夢。」
話音一落,他直起腰身來,哪怕床上的卡洛斯並看不見他了,他也倒退著離開了房間。
這大概就是身體里流著的奴隸血液在作祟。
……
早上,還不等簡單睡到自然醒,房間里突然一聲聲異動,吵醒了她的睡意——
簡單煩躁地睜開眼眸,看著房間突然打在一團的倆個身影,闔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氣,把頭下的枕頭扔了出去:
「一大早的發什麼神經病啊!」
話音一落,儘管簡單下意識說的是中文,但修也聽懂了,原本還在打鬥的倆人皆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