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有獎問答
最後一鞭馬上就要落下時,修·賽維海德突然空手抓住了那條皮鞭,任由那皮鞭把他手心打出了一條血痕——
埃爾眉頭下意識輕皺,隨即退後了一步,低頭附身四十五度,有些抱歉。
還不等他出聲說話,修伸手搶過他手裡的皮鞭,囂張了聲線:「最後一下,我來。」
話音一落,埃爾楞了一下,但沒有拒絕,雙手將皮鞭恭敬奉上。
一旁站在遠處的阿方索眉頭緊皺著,有些不悅地看著修·海維賽德,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傅聆江偏頭看向身後站著的修,唇角輕扯,沒有作聲,只是,心臟好像多了些什麼其他東西.……
修並沒有立即給個痛快,只是附身,湊到傅聆江的耳邊,陰狠了聲線:
「我再問你一遍,簡單,是不是你帶走的?」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傅聆江聲線依舊溫和,沒有任何情緒:「你是不是忘了,她是顧玖的未婚妻。你……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去關心嗎?」
話音一落,鞭子的手柄突然用力的按在了傅聆江的背部傷口上,耳邊的聲線失去了耐心,變得有些暴躁:
「這就不是你該考慮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動我可以,敢傷了她,我弄死你!」
說完,修站起身來,揚起手來,狠狠的落下,惹得傅聆江猛的吸了一口冷氣,終究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
修那跟卡洛斯有著一模一樣的灰綠眼眸深深地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的背影,胸腔依舊有著怒意。
這些年來,眼前這個男人越加沉不住氣了。
包括在安曼他中的一槍,如果不是對方善後手法太過乾淨,他一直找不到什麼證據,他也不會一直容忍著眼前的男人.……
這一鞭,算是給他的警告。
修深吸了口氣,將鞭子隨意扔回埃爾的手裡,抬步上了樓。
儘管傅聆江還背靠著他,埃爾還是恭敬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去——
阿方索這才快步上前,想要攙扶地上跪著的傅聆江,卻被他擺手拒絕,撐著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往自己那隻比傭人大一點的房間走去——
這個時候才看到,傅聆江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汗,甚至匯聚成珠,順著臉龐滑落了下來.……
房間。
阿方索幫傅聆江脫了外套和襯衫,傅聆江暗下咬著牙,出聲問道:「勞里那邊怎麼樣了?」
阿方索出聲回應道:「人放了,合同也拿到了。」
傅聆江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方索看了一眼那寬厚背上的十道傷口,眉頭緊皺著,轉身就要床頭櫃拿葯.……
自從傅聆江住進別墅之後,就沒少受傷,房間里早就備好了藥物。
傅聆江坐在椅子上,一雙黑眸平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思想些什麼——
阿方索一邊清洗傷口,一邊出聲說道:「爺,顧玖在您這吃了虧,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傅聆江扯出一抹牽強的弧度,臉色有些蒼白:「他有弱點,我沒有,沒有一擊致命,他不會輕易動手的。」
阿方索遲疑了一下,繼續出聲說道:「閣下的意思,是打算讓他接手格羅夫納集團?」
「你今天話有點太多了!」傅聆江聲線依舊平淡,聽不出任何喜怒。
阿方索立即低頭,「抱歉。」
「麻利點。」傅聆江催促道。
「是。」阿方索應了一聲后,乖乖閉上了嘴,專心替傅聆江處理背上的傷勢。
不過一會兒,房門被敲響,阿方索停手去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個金毛碧眼的女人,見開門的是阿方索,她抿了抿唇,將倆瓶止血和抗生素之類的藥物塞到阿方索的手裡,沒有作聲,轉而離開了。
阿方索看著那匆忙離開的身影,轉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藥物,轉過身來關上門,出聲說道:
「爺,西莉送來了葯。」
傅聆江只是看了一眼阿方索手上的葯,沒有出聲回應。
阿方索將葯放在一旁,擰開了其中一瓶消毒藥水,直接撒了些許在傅聆江後背的傷口上——
「啊!」
傅聆江突然一聲止不住的痛呼,嚇得阿方索呼吸一置,出聲問道:「爺,怎麼了?
傅聆江呼吸粗重紊亂著,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伸手將阿方索手中的碘伏藥水拿過,倒出些在指腹上,辣的。
shit!
傅聆江伸手將那瓶藥水隨手一扔,黃褐色的藥水撒了出來,流了一地。
阿方索反應過來,也有些怒意:「爺,我去把西莉叫過來——」
說完轉身就要去找西莉算賬。
「不用了。」傅聆江出聲叫道:「趕緊處理傷口。」
阿方索只好應了一聲,只是沒敢再用西莉送過來的葯,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西莉比他要小三歲,之前他每次受了鞭刑,那個時候還沒有阿方索以及任何勢力幫助,都是西莉偷偷送葯過來的.……
這次不可能會突然這樣對他,應該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亦或是被人算計了.……
不過這種小動作,真的幼稚到了極點!
「他們回國了嗎?」
包紮纏紗布的時候,傅聆江突然出聲問道。
「是,早上九點半的飛機。」阿方索回應。
傅聆江嘴角輕輕牽扯著,好像想起了之前簡單那囂張炸毛的畫面……
晚上十點,A國濱城機場。
簡單和簡媽媽四人一起下了飛機,機場外早就等候了一輛加長版的林肯。
簡單突然有點遲疑了,扯著顧玖的衣角,有點糾結。
她再怎麼任性,也知道在訂婚宴上一走了之是多麼不懂事的舉止。
她現在,有點不敢不好意思回顧家面對顧爸爸媽媽.……
顧玖主動牽著簡單的手,溫柔得醉人:「如果不想回家,我們回錦繡龍都。」
簡單抬眸看著顧玖那深棕的眼眸,嘴角輕扯,有些安心。
可還沒等她出聲回應,先坐上去的簡兮不悅地出聲打斷道:
「簡單,敢作敢當,有錯就要認,逃避算什麼?」
簡單臉色頓時垮了,委屈地扁了唇,有氣無力地出聲說道:「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跪你爸媽跟前去吧!」
顧玖嘴角的弧度濃烈,輕捏了一下簡單的臉頰,寵溺出聲:「不會,怎麼也是兒媳婦,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到時候只要嘴甜一點,我爸媽也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不會為難你的。」
簡單嘴噘地都能掛水壺了,矯情出聲:「那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啊!到時候你爸媽要是打我了,你可得替我受著啊!」
顧玖一低頭,將唇瓣印在了簡單噘的嘴唇上,眸中滿是溫柔:「放心,有我在。」
簡單這才展顏一笑,小腦袋依靠在顧玖的懷裡,撒嬌的蹭了蹭——
車裡的簡兮雙眸獃滯,嗯?被秀了一臉?……
等他們到顧家別墅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簡單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有些乾渴的唇瓣,有些緊張地看著那還亮著燈的門口,任由顧玖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就在她都準備好等會第一眼見到顧爸爸媽媽什麼話也別說,先撲通跪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先.……
畢竟,哭的孩子才會有糖吃。
可簡單他們到了客廳,張嬸迎了上來,隨後跑到沙發上去叫睡著了的呂笙——
呂笙迷迷糊糊醒來,茶几上全部都是開封過沒吃完的各種零食,電視上還有繼續播放的狗血電視劇.……
迷迷糊糊見簡單顧玖他們,她揉了揉眼睛,誰料手指上的調料碰到眼睛里去了,辣的叫喚起來,張嬸連忙帶她去洗手間……
眾人:「.……」
顧玖只好對輪椅上的簡兮出聲說道:「阿姨,時候不早了,十多個小時的路途辛苦了,先回房間休息吧!」
簡兮儘管睡意很濃,但搖了搖頭,沒好氣地瞪了一旁心虛的簡單,還是有些生氣:「我管教無方,這個錯,我必須得跟顧太太認。」
顧玖:「.……」
怎麼感覺,比起搞定他爸媽,簡單的媽媽好像還固執一些?
幾分鐘后,呂笙紅著一隻眼出來,見簡單,親昵的伸手輕牽了她的另外一隻手,溫柔出聲:
「霍爾教授的事我聽說了,很抱歉,你一定很傷心吧!」
簡單微微一愣,莫名的,她一向很堅強,能笑著說無所謂的堅強。
可一旦被溫柔以待,眼淚就有些控制不住。
不管是顧玖也好,媽媽也好,還是顧媽媽也好……
她忍住眼淚,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有些不好意思:「阿姨,抱歉,我不是故意……」
話還沒有說完,呂笙輕聲一笑,有些責怪的意思:「這怎麼這麼不懂事,還叫我阿姨呢?」
簡單又是一愣,抬眸看了看身邊的顧玖,又看了看著身後輪椅上的母親,這才有些彆扭害羞的叫出聲:
「媽媽。」
呂笙滿意一笑,「行了,親家母,簡單,你們都累了,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簡兮看著呂笙嘴角的笑意,醞釀了許久道歉的話語全部堵在了喉嚨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人們總是把事情或者人心想的複雜,其實,生活不是劇本,沒有那麼多恩怨情仇陰謀詭計。
也可以簡單溫馨,如茶似水。
簡單倒是如釋重負,扯了扯顧玖的手心,示意他些什麼,讓顧玖連忙出聲說道:
「那媽,我們先上去了。」
說完偏頭看向輪椅上的簡兮,輕抿了薄唇,叫了一聲:「媽,您也早點休息。」
簡單挑了眉眸,一雙美眸放大,有些複雜地看著身邊的顧玖,他這夠不要臉的!
顧玖這一聲媽叫得,可把簡兮給樂壞了,臉上頓時浮現慈母笑,有著簡單從來沒見過的溫柔:
「行,你們早點睡。」
顧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簡單被牽著的手動了動,掐了他一把,顧玖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笑得牽強的簡單,只好作罷,牽著她的手走向拐角處的電梯——
電梯門一關上,簡單嘴角的笑意立即收斂,轉身抬頭:「顧玖,我發現你這臉皮好像厚了啊?」
人家顧媽媽是要求她叫的,顧玖是硬湊上去的。
顧玖懸空了的手轉而放在了簡單的腰間,微微收緊,嘴角帶著笑意,聲線低沉富有磁性:
「都是被某人傳染的。」
簡單這小暴脾氣,這丫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還敢懟她!
她深深一個呼吸,剛想要懟回去,還沒來得及,顧玖好像早就知道了她的反應,只需低頭彎腰,在她唇瓣上留下一個吻,簡單都快要燃起來的火苗瞬間熄滅了——
簡單捂著自己的嘴,一雙眸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顧玖那深棕的雙眸,要完蛋!
美色殺傷力好大,完全不能抵抗。
「卑鄙!」
簡單隻能憤憤的送了他倆個字。
顧玖親昵地攬著簡單的腰身,臉上對這詞語的評價竟然還有幾分……高興?
「多謝夫人誇獎!」
簡單楞了倆秒,隨即發出一聲嗤笑,好笑無奈地出聲回應:「你贏了。」
她是不是還得驕傲,畢竟名師出高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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