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進宮
一夜無眠,坐在亭子裏就這樣靜靜的呆了一夜。第二天,整個京城傳出一個勁爆的消息。白家三小姐,新婚之夜被拋棄。風流王爺,獨自留宿情醉閣。
小荷急衝衝的推門進來,白疏影正在沐浴。“慌慌張張的,怎麽啦?”她壓根不知道外麵的傳言。自然,看著小荷的眼睛多了幾分不解。
背對著白疏影,手指使勁的絞著自己的衣袖。吞吞吐吐,吱吱唔唔。“小姐………如果你覺得奴婢說的過分的話,請小姐盡管責罰。”
然後,吸吸氣壯著膽子對白疏影說出了外麵的流言蜚語。“好一句棄婦!我白疏影何德何能,竟然能冠帶上這個的稱號。”南宮彥,你這樣做,擺明了是想要我難堪,想讓我們白家在京城抬不起頭來。
不過,謝謝你的好意。我反而開心不少,白家的興衰榮辱,與我白疏影早已經沒有任何的牽扯了。所以,你所做的這一切我還要謝謝你。
從浴桶裏起身,擦幹自己的身子。穿上一套粉黃的裙裝,對襟和裙擺處,全部都繡著蝴蝶。栩栩如生,欲張翅飛翔。把她整個人襯托的有幾分調皮的韻味,頗為生動。
小荷不敢看白疏影的眼睛,怕看見她的落寂。伺候她著裝。然後打扮,把她烏黑柔亮的長發全部綰起。如今,已經嫁做人婦。自然,不能披散發絲。
隻見小荷動作熟練,白疏影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頭上的玲瓏髻有些俏皮,和今天的衣服很是搭調。兩邊用了細小的珠花對稱,劉海梳理整齊。整個人看上去,活力散發。並不像外麵的傳言,完全顛覆棄婦的形象。
“小姐,你還喜歡嗎?”小荷站在白疏影的旁邊,歪著頭詢問著默不作聲的白疏影。以為,自己又做錯了。
隨即白疏影微微起身,飄逸的裙擺為風吹過滑開一道漂亮的弧度。“縱使我打扮的再美,那又有何用。我的下場,終究還是棄婦啊!”語句裏有著淡淡的憂傷,帶著一種無可奈何。讓小荷有些心酸,想要上前去安慰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小姐,別想了。陰謀重重的白家,你都能撐下來,何況是這個王府呢!”這樣的話算不算是安慰,白疏影轉過頭對著小荷淒然一笑。
“對,白家我都能支撐下來。碩大的王府又怎麽樣呢?小荷,陪我出去走走吧!”正好要出門,小寶站在門口對著白疏影恭敬的欠身。
“王妃娘娘,今天您要和王爺一起進宮去覲見太後。還有皇上。”小寶納納的說著,對白疏影沒有過分的刁難。
進宮?為什麽他不自己來說呢?要下人來知會,可見他一點都沒把自己放在心上。罷了,罷了。冤家,注定的事情。
白疏影跟著小寶出去,走到王府門口的時候看見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那裏。
小寶看了一眼白疏影,小荷急忙走上前去。“小姐,我扶你上馬車吧!”白疏影點點頭,任由小荷扶著她上了馬車。
看見南宮彥正閉目的坐在馬車裏麵,白疏影的到來還是沒有引起他的波動。她苦楚的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互不相幹,各自過各自的。這樣的生活,便是自己所想要的。風平浪靜,比什麽都要來的好。
馬車開始緩緩啟動,小荷站在王府的門口遲遲沒有進去。她有些擔心,怕白疏影會被南宮彥欺負。
馬車上的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白疏影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有些出神。南宮彥早就睜開了眼睛,看著垂喪著腦袋的白疏影。他的心裏有些痛快,就是要她帶著一種有苦說不出來的壓抑。
馬車不知為何,突然顛簸了一下。白疏影一個重心不穩,靠在了南宮彥的懷裏。等她反映過來,立馬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南宮彥死死的扣住,冰涼的手指擒住她的下顎。
“這麽的迫不及待,獨守空閨的滋味如何啊?也是,你原本就是個淫娃蕩婦。可見,你是極度的空虛了。”手指開始摩擦著她的唇瓣,臉上的笑有些嫌棄。
白疏影聞到南宮彥身上的男性味道,臉有些微紅。從來,沒有與男子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他的嘴靠近她的耳邊,微拂過的熱氣令白疏影微微顫粟。這種感覺非常的陌生,使勁的掙紮著想要起身。卻使不上力氣,隻能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
南宮彥立馬放開她的鉗製,臉逼近白疏影的臉。“放心,你這幅樣子本王還提不起任何的興趣。不會在這裏強行要了你,而且殘花敗柳非本王所愛。”句句針對白疏影,他的話就像是一枚尖銳的銀針。狠狠的戳在白疏影的心上,力道不容人小覷。
她沒有說話,整整自己的衣服。臉色仍舊是處變不驚,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怒意。南宮彥倒是對她有些刮目相看起來,說的如此過分她仍然不動氣。很好,白中天你的女兒比你還有心機。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
他為什麽要這樣的針對自己,今天才是第二次見麵。到底自己哪裏得罪他了,處處貶低自己。淫娃蕩婦也就算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殘花敗柳的罪名。真是好笑,我白疏影這些年來安分守己,今天卻被他抹黑到如此的地步。可恨!
南宮彥知道白疏影就是自己前幾天在酒樓下所看見的女子,一個兵部侍郎的千金居然會功夫?這令他倒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還有三年前聽聞白疏影深夜出去和男人幽會。可見,這場婚姻她並不是心甘情願。顯然,照這樣的情形看來。多半是出於白中天的逼迫,一半是認命。白疏影啊白疏影,本王不管你出於什麽原因。進了我的王府,你休想還有好日子過。我會慢慢的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什麽叫做淩辱之屈。這些你統統都要承受,我看到時候誰會來幫助你。
皇宮
馬車停下,小寶掀開布簾。南宮彥先走了出去,小寶侯在一邊。“還磨蹭什麽,不快點走。”眼睛瞪了一眼小寶,擺明是想給白疏影難堪。
小寶原本是想攙扶白疏影下馬車再走的,誰知道南宮彥這般的冷清。
咬咬牙,白疏影提著自己的裙擺。跳下了馬車,動作有些大。腳不小心有些扭到。她頓時皺起了眉頭,看著南宮彥離自己有一段距離。快速的起身,趕了上去。
腳踝處傳來的疼痛,令她有些不舒服。
白疏影跳下馬車的時候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音,這些南宮彥全部都聽見。隻是,故意不去搭理她。
他們走上白玉台階的時候,太監總管高壽已經老遠的等候在那裏了。
高壽走上前去,對著南宮彥行禮還有白疏影。繼而,領著南宮彥和白疏影去見南宮碩。走進禦書房,南宮彥正要行禮卻被南宮碩製止。“皇弟,都是自家人。這些俗禮就免了,等下陪我一起去母後那邊用膳。”南宮彥輕微點頭,坐在了南宮碩的旁邊。
白疏影一直站在禦書房的中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弟妹,上座吧!”
對著南宮碩盈盈一拜,然後落座,額上的汗有些沁出。腳上的痛,令她有些坐立不安。卻依舊沒有表露出來,南宮彥看著她的眼有明顯的笑意。
“皇弟,昨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七天後再上朝,你看如何?”南宮碩一點都不心急,對著南宮彥說出自己的想法。
而那句大喜之日,卻深深的刺痛了白疏影的心。
高壽走了進來,對著南宮碩低頭說了一句。
“皇弟,母後已經在華容殿擺好了宴席。就等你和弟妹過去了,一道走吧!”白疏影托著椅子的扶把起身,這些明顯的動作被南宮彥看在眼裏。他選擇忽略,依舊不動聲色。
高壽也看見白疏影的異樣,走上前去。
“王妃娘娘,奴才扶著您吧!”南宮碩轉過身,看到白疏影的樣子。他隱約感覺到她有些不舒服的樣子,再看看南宮彥依舊是麵無表情。
“不勞煩公公了,疏影能自己走。”說完,走在了南宮彥的身邊。
此刻的氣氛有些怪異,高壽看見白疏影無奈的樣子便也不再出聲。
四個人一道走出了禦書房,前往華容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