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裝腔作勢

  寒澈有大把時間調整呼吸。


  這是淩風第一次主動碰觸他。


  她的動作很輕柔，似乎不願意驚擾他。但她眼神裏沒有他期待的情意。


  “他們在說什麽？”


  淩風的聲音是那般冷硬，像在命令。想必鮮少有人能違抗這語氣裏的威嚴。


  寒澈也願意遵從她。


  隻是啟唇才發現聲音裏有了三分沙啞：“孟威廉說：‘如果你去翻找日記，一定能看到我的名字。我們之間發生過的故事，足夠寫成千萬字的書。’秦括回答說……”


  “什麽？”淩風一雙鳳眼睜得大了，“你說，那女人是秦括？”


  “是。”


  “秦括一直是女人嗎？還是他故意扮作女裝？”


  淩風努力維持表麵的鎮定，性別的輪換在永晝區自然也是有的，不過還是PCE（Poure，擁有異能的生物）居多。


  但她一向知道，永遠不要以人類的狹隘來低估大自然的神奇。


  寒澈斟酌了一下言辭，“我想秦括並不一直是女人。她也沒有男扮女裝。”


  “……”


  “還要聽嗎？”


  “偷聽人家說話會不會不好？”淩風調皮的看了寒澈一眼。


  “嗯，不太好。”寒澈眼裏有一絲笑意，一陣風起、風停。寒澈接著說，“不過我已經征求秦括的同意了。”


  “……難道你們之間有心靈感應？”


  “那倒沒有。”寒澈挑了下眉，“我跑下去告訴她，我和淩風在樓上聽你們說話，她說，隨便你吧。”


  “……”而姑奶奶卻絲毫不知，淩風扁了扁嘴。


  “孟威廉剛剛對她說了一句情話。”寒澈注視著淩風。


  “是什麽？”淩風好奇，不知會不會比女王的情話語錄高明。


  寒澈眼眸裏星辰萬丈，神秘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在耳邊輕輕響起：“想夜夜擁你入睡。想天天與你相對。想一生愛你千百回。”


  海風微微，送來青草芬芳，令人目眩神迷。


  說得挺認真，不像在複述別人的話。


  淩風挑了挑眉。


  不禁有些感慨，沒有服用愫麻的日子裏，她都是如何忍耐的？


  麵對這樣一張令人情動的臉，和如此令人著迷的眼神。


  淩風忍不住再次伸出手，四指和小拇指一起滑過寒澈絕美精致的臉頰、下巴。輕柔的，若有若無的。感受著他冰冷卻“滾燙”的溫度。


  寒澈的喉頭動了動。淩風盡收眼底。


  她將手指滑到他唇上。


  真是的。


  她為什麽要忍？

  愫麻能壓抑情緒，卻壓抑不住玉念。


  淩風的手忽而幹脆的挪到寒澈腦後，一把將他拉近到自己眼前。


  她屏住了呼吸。


  她停止了心跳。


  她的純貼上了他的純。而他沒有反抗。


  冰涼、柔軟、溫和。


  接下來她並不知道應該做什麽了。


  他的氣息和味道令她無法思考。


  寒澈或許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吧。


  他像她一樣，沒有動。


  她聽見他喉頭再次滾動的聲音。


  淩風忽而產生了一絲警惕。


  她本能的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此刻的寒澈，很像野獸在捕食之前裝腔作勢的寂靜。


  然而這股危險之感，並沒有讓淩風退縮。


  反而點燃了她。


  有一簇火，從她心底蔓延到四肢，到百骸，到眼裏，到腦海，到嘴唇，到牙齒，到舌尖。


  可他還在忍耐。


  他的動作依然溫柔得好似反複在詢問：可以嗎？


  於是，淩風以更加狂野的力量回複了他。


  感受著這種狂野，他終於開始露出真麵目。


  寒澈的手抓住了淩風肩膀。指尖都在用力，像要把她掐入骨髓。


  誰又分得清呢？


  不知過了多久。


  淩風想起自己一直沒呼吸過。


  她推了推寒澈，想停下。


  可她身體的火焰似乎竄到了寒澈體內。他哪裏肯放過她。


  需要氧氣的話，就以唇相送吧。


  ……


  ——是的，有些錯別字，我也沒辦法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