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什麼關係
風雲依望著風清持半晌,「你果然喜歡梓公子。」她不傻,自然能夠猜到風清持口中的梓痕就是梓公子。
風清持只是一聳肩,並沒有否認。阿痕是她看著長大親自照拂的侄子,她自然是喜歡的。
沉默了許久,風雲依才再次開口,「我可以放棄梓公子,可是你要幫我進時家。」
「風雲依,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風清持忽然覺得好笑。
風雲依臉色一白,確實,她現在性命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用什麼和她談條件。看著面前的女子,風雲依心中突然浮現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開口問:「風清持,是不是這才是真正的你?」
風清持依舊是淡笑,沒有回答。
「你真的是太可怕了!」看著清姿絕倫的女子,風雲依不禁後退兩步,身體第一次因為害怕而感到顫抖。她居然欺負了她十多年!
坐回剛才的木椅,緩緩道:「你現在知道也不遲。」
果然話音剛落就看見風雲依的身子晃了幾下,然後像是見鬼一樣地看著她踉踉蹌蹌地離開。
「小姐,四小姐這是……怎麼了?」湖藍剛才一直守在院子外面,看見風雲依倉皇離開的背影才神色好奇地走了進來。
「大概是白日見鬼了吧!」淡淡地擲出一句話,便轉身往裡走去。頗為自嘲地一笑,看著佔了這具軀殼的她,可不就是見鬼了么?
剛推開自己的房間,就看見一襲紫色衣袍的紫月痕站在門口,正一臉複雜地看著自己,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神色斂地如此之快讓風清持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眉微微一皺,現在進出她的房間他們還真是如入無人之境!
越過他直接進去,「你怎麼來了?」
紫月痕恢復了臉上溫潤淡然,「我是來向你辭行的。」只是沒有想到聽到了她與風雲依的那一番對話。
「嗯,一路順風。」風清持眼中也沒有多少意外,一個皇帝出來晃悠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你應該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我們身份的?」在風清持的對面坐下,溫溫潤潤地看著她。
風清持漫不經心地一笑,「恐怕這才是紫皇今日來的目的吧!」
「隨你怎麼想。」紫月痕亦是淡淡一笑,如溫玉的容顏上帶了幾分慵懶,卻又不失高貴。
風清持細細地把玩著桌上黑白分明的棋子,將目光懶懶地移到了紫月痕的身上,「其實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紫月痕一挑眉梢,溫溫潤潤地「哦」了一聲,等著風清持的下文。
目光最終落在紫月痕腰間深紫色的玉佩之上,骨節分明的手一指,「我見過這枚玉佩。」望著玉佩稍稍頓了一下,才的淡淡地補充了一句,「準確地說是我見過它的圖紙。」
紫月痕細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手緩緩撫上腰間的玉佩,意味不明地看著風清持,「你在那裡見過?」心中卻有些複雜,這是那個人親手為他雕刻的。
「東海,渝初國。」緩緩吐出四個字。
紫月痕心中有些波動,可是依舊是不動聲色地看著風清持,「就我所知風家五小姐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安陽城?」
風清持不以為意地一笑,反問道:「傳言我軟弱無能,只能任人欺侮,紫皇覺得可還屬實?」
紫月痕沒有再說話,風清持怎麼看都不是簡單的人,她若是悄無聲息地離開安陽城,還真沒有人會知道。
「十年前,我離開安陽城去渝初國遊玩,認識了一個人,那玉佩的圖紙便是出自她的手中。」說到這裡,看了紫月痕一眼,「想來那個人紫皇也是熟悉的。」
「是誰?」紫月痕眉目一斂,看不清眼中的情緒,只覺得語氣極為低沉。
「攝政王,紫翎墨。」風清持看著紫月,一字一句定定地說道。關於那次刺殺,她暗中派了不少人查探,可是所有的證據都是直指邊境的五哥,紫舒。五哥的性子她再了解不過,根本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很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
阿痕還沒有成婚,亦沒有子嗣,若是刺殺成功,不僅除去了身為一國之君的阿痕,更將這個罪名按在了最有可能繼位的五哥身上,如此一箭雙鵰的計,她倒要去查清楚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她並不想讓他們知道她就是紫翎墨,也不能讓他們知道,一個已經死了那麼多年的人,不應該再出現在世間。
所以,她需要一個身份,一個可以接近阿痕並且可以讓他去信任的身份,而她以前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切入點。
紫月痕瞬間抬頭,看著風清持的目光一改往日的溫潤,帶了幾分凌厲與逼仄,「你認識她?」
風清持點點頭,笑地淡然,「這世間的紫翎墨應該只有一個。」頓了一下,才再次將目光從紫月痕的臉上轉到他手中的那枚紫色的玉佩,「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將與那枚玉佩放在陽光下仔細地看,裡面會有一個『翎』字。」
紫月痕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玉佩,裡面的字,他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猶豫了很久,才低低地吐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