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時隔九年
「小姐,其實現在的末染國就是以前的天雲國。」湖藍看著紫翎墨,神色怪異至極地說。
嘎!?
紫翎墨瞬間回神,眼尾微微上挑,「那天雲國如何會改成了末染國?」臉色也是隨著一黑,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大膽到連國號都給改了!
「九年前攝政王被處斬之後,紫皇肅清朝政,之後不顧群臣反對改國號為末染。」湖藍在一旁淡淡地說,在說到紫皇的時候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敬畏和尊崇之情。
紫翎墨低頭神色古怪,天雲國被斬首示眾的攝政王除了她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吧!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紫皇可是紫月痕?」
紫翎墨一說完,湖藍趕緊捂住她的嘴,警惕地看了一眼房間外面,低頭看紫翎墨時臉上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小姐,紫皇陛下的名諱豈是我們這些人可以說的!」
見此,紫翎墨心中瞭然,眼底閃過一抹極快的流光,隨即淺淺一笑。紫皇就是月痕,那個她一手帶大的孩子,時隔九年,不知他成長到那個地步了,想到這,眼中多了幾縷期待的眸光。
「小姐,水我已經打好了,你先洗漱吧,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說完對著紫翎墨淺淺一笑,快速地離開了她的視線。
看著就放在床邊她觸手可及地方的水盆和臉帕,紫翎墨淡淡一笑,那個小丫頭年紀看著不大,心思卻很是細膩呢!
外面微風輕揚,垂在湖岸邊的柳條隨著微風不時地點著清澈無波的湖面。
湖藍穿過幽靜的小路,向著湖的另一方而去。現在時間還早,廚房裡肯定沒有多少人,或許她可以偷些好吃的給小姐補補身子。這樣想著,腳下的步子也快了幾分。
紫翎墨只是隨意的洗漱了一下,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不由發出「嘶」地一聲,那錐刺段究竟是什麼鬼,怎麼到現在那種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如跗骨之蛆一般纏繞在血液中。
坐在古舊的窗前,眸光淺淡而又深沉地看著窗外有些蕭索的景色。直到一個有些一瘸一拐地身影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衣衫似乎還有一些凌亂。
是湖藍?!紫翎墨雙眸一眯,蒼白的臉上如覆了一層冰霜一般,冷厲無比。她幾乎不用想都知道大概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湖藍在院中來回地走了幾步,直到逐漸適應腳上的不適便又理了理自己破舊的衣衫,抬頭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才若無其事地走進去。
每走一步,眉間都會小弧度地蹙一下,很難發現。
紫翎墨自然是將這一幕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裡,微微偏頭,望著門口等著湖藍進來。
「小姐,我在廚房拿到了包子,還是新鮮的!」湖藍一推開房門便揚了揚剛才一直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裡的黃皮紙,笑地一臉明媚。
紫翎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深沉如一汪深不見底地冷潭。
湖藍被這樣的目光盯地不自在,笑著朗聲開口:「小姐,怎麼了?快趁熱吃吧!」將黃皮紙緩緩打開,裡面有三個正冒著熱氣的白麵包子。
「你腿怎麼了?」看著她半晌之後,沉沉地吐出五個字。
湖藍神色微微一僵,正欲找借口搪塞過去,耳邊再次傳來淡如清風的語調,「不要找借口,剛才我都看見了。」
「小姐,你都看見了!」湖藍低頭訥訥地說道,隨即抬頭看著紫翎墨釋然地解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拿包子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你看,我現在都可以走來走去了。」說著還在紫翎墨的面前來來回回地晃了幾圈,以證實自己的雙腿確實無事。
紫翎墨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命令道:「你,坐下。」聲音雖然很清淡,卻夾雜著令人無法反抗的威嚴。
湖藍微怔了一下,默默地看了紫翎墨一眼,聽話地在紫翎墨的對面坐下。「小姐,怎麼了?」杏眸有些疑惑地看著對面的女子,小心地問。明明是她所熟悉的小姐,可是為什麼給她的感覺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醫藥箱在哪?」沒有理會湖藍眼中的疑惑之色,只是掀唇淡淡地問。
「小姐你是要上藥么?湖藍幫你吧!」起身說道,在看見紫翎墨擲來的冷冷眸光時,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直到微不可聞,最後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椅子上。「醫藥箱在衣櫃最底下的那個大抽屜中。」
紫翎墨微蹙起眉尖,緩緩地走到衣櫃下面取出一個醫藥箱,走回來淡淡地看著湖藍,「把鞋子脫了。」依舊是命令的語氣。
難道小姐要親自給她上藥?念及此,湖藍連忙推脫,「小姐,我自己來上藥就好。」小姐即使在風府的地位再低,在她眼中還是主子,如何能讓她為她上藥!
「你來還是我來?」紫翎墨依舊眉目清冷地看著她,輕輕地開口,話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湖藍最終還是緩緩地脫下了鞋子,挽起衣裙。
在看見湖藍小腿上的傷痕時,紫翎墨的雙眸如染了沉沉霧靄一般,氤氳不明,讓人無法窺視裡面一分一毫的情緒。
半蹲著身子,動作輕柔地為她上藥。
湖藍則是一動不動地看著紫翎墨,神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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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紫翎墨只是到了九年之後話說這種的究竟是算重生還是算穿越啊!有些傻傻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