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女子石像
在他們走出石洞的一刹那,雲舞打破的石洞又詭異般的吻合了。
看著完全恢複的石壁,雲舞略微驚訝,怪不得上官曆等人沒發現這個石洞,原來就算是被打破了也可以在恢複。
真是詭異!
走出石洞後,二人掃了四周一眼,黑暗的四周隻有幾盞油燈亮著,充滿著黑暗陰森的詭譎。
倏地,兩抹身影在他們前方經過,二人趕緊躲藏了起來。
四人之隔,隻有一麵石牆。
就在那二人走過雲舞身邊時,雲舞眼底刷然掠過一抹異樣,而龍傾邪那雙邪魅的金眸也危險了幾分。
是人血的味道!
二人相覷一眼,同時默契的點點頭,跟在了那二人的身後。
雲舞跟著二人,眼底寒芒深沉。
如果沒猜錯,這應該就是被帶回來那十人的鮮血,同是陰體,同時擁有水元素!
這就是喚醒千年魔獸需要的元素?
“啪……”清脆的瓷器聲驟然響起。
前麵的二人猛然警惕回眸,“什麽人?”
雲舞心中咯噔一響,隻顧著思考,沒料到腳下居然會有什麽瓷器。
隻是,明明就是一條通道,怎麽會有什麽瓷器呢?
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將手中的鮮血遞給另一個人,警惕的一步一步朝雲舞的方向走來。
雲舞看著那抹不斷靠近的身影,鳳眸眯成了一道縫。
那人來到雲舞的位置看了一眼,眼中多了一絲疑惑和奇怪,但也沒多停留,轉身便離開了。
“一隻貓而已。”
“這裏哪來的貓?”另一個人質疑的聲音響起。
“誰知道,別管了,趕緊把血送過去要緊。”
倆人相繼離開,雲舞和龍傾邪才在空間中走了出來,探身尋了一眼。
看著那倆人的背影,二人相視一笑。
雲舞一掌朝地上的那隻貓拂去,那貓瞬間化為烏有。
那隻是她擬出的一隻貓而已,雖然極其逼真。
她收回目光看向龍傾邪,朝他點點頭,龍傾邪邪魅一笑,吧唧在她臉頰烙上一吻,魅惑道:“小心點。”
雲舞綻放一笑,微微頜首,轉身消失在了通道中。
而龍傾邪看著地上那破碎的瓷器,眼底掠過一絲危險的寒意。
這是一個機關,一個不知通向哪裏的機關!
而另一邊,雲舞一直跟著那二人,走了好長一會,不知道拐了多少彎,終於在一個石牆麵前停了下來。
雲舞打量著四周,眼底有些寒意,怎麽總覺得這裏陰森森的涼呢?
其中一人自懷中拿出一塊令牌,放在了石牆上的凹槽裏,輕輕旋轉,“哢擦”一聲,石牆竟詭異般的打開了。
石牆打開的那一瞬,一抹極其刺眼的光芒掠出,隨著石牆縫隙不斷變大,那光芒在黑暗的通道中越發的閃亮。
雲舞眼底駭然驚起,這詭異的光芒是怎麽回事?
在石門打開後,那二人便走了進去,在石門吻合上的最後一秒,一抹紫色殘影瞬間消失在了縫隙中。
剛一進入石門中,雲舞臉色就刷然一變,立馬製造結界將自己包裹起來。
這石門後竟是一個密室,密室中銀色光芒閃亮,到處銀燦燦的,就像是宮殿一般宏偉莊嚴奢華,四處沒有什麽高大的建築,根本沒有什麽藏身之處。
雲舞看著不遠處高台上的那抹身影,微歎息一聲,還好剛才反應的快,被發現了就完蛋了。
詭異安靜地密室中,隻能隱約的聽見兩抹凝重的呼吸聲。
“主子,藥引來了。”其中一人端著血碗,欠下身子道。
高台上那抹一直站立不動的身影,終於有了一絲動靜。
那是一個滿頭白發垂至腰際,身穿白色鎧甲,背影孤寂令人覺得陰寒無比的男人。
對,就是陰寒!
雲舞眼眸微眯,剛剛她感覺到的那抹陰森森的涼意就是在他身上散發的,而他身上,就仿若沒有一絲溫度。
就這一點,她就對這人的麵目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在雲舞得注視下,那人緩緩地轉過了身來,就在他麵朝雲舞的那一刹那,雲舞的呼吸是靜止的。
因為他的目光,此時正一絲不錯的擱在她身上。
準確的說是四目相對!
雲舞心中咯噔一響,難道他發現她了?
怎麽可能?
她現在正使用隱形結界,雖然會消耗很大的力量,好處是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他又怎麽會發現呢?
四目相對片刻後,雲舞眼底掠過一絲疑惑,他不是在看她!
那他是在看誰?
雲舞好奇的轉過身去,看向自己身後。
當她看到自己身後的那座石像後,眼眸瞬間一愣,神色呆滯了一瞬。
那是一個極美的女子石像。
女子身穿一襲淡黃色長袍,散在地上,外披著一襲紫色流沙,一頭黑絲宛如瀑布直瀉,一雙柳眉如月微彎,柳眉下是一雙妖異紫色瞳眸。
雲舞一驚,紫色瞳眸?
這不是巫族人才擁有的特征嗎?
紫色瞳眸下,那雙紅潤的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卻又帶著一絲蒼涼和倔強。
雲舞微蹙眉,難道這女人和這男人之間有什麽恩怨?還是某種關係?
不然她的石像怎麽會出現在這,而且,為何她會覺得這女子如此熟悉?
在她身上,她總感覺到一點和自己相向的特質。
這石像一絲一毫都雕刻的惟妙惟肖,尤其是那女子身上的氣質,就像是這女子正活生生站在她麵前一樣。
就像是生存在黑夜之中的一朵白蓮,突兀卻獨特,仿佛離開了黑夜,那朵白蓮也會隨之凋零。
難道這女人也是巫族的人?雲舞眼底沉思著,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那抹打量的目光,那身穿白色鎧甲男人的目光,此刻是放在她身上的……
在雲舞回眸的一瞬間,那男子收回目光,看向身下的兩個人。
“放下吧。”
平淡如寒冰的語氣,瞬間令雲舞心頭一震,渾身上下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狐疑的瞥著那男子,暗想著,這如同一塊千年寒冰的男子,居然還會有心上人,如果這女子真的看上了這男子,該不會被凍死吧?
“是。”二人將鮮血放在石台上,轉身便離開了。
隨著石門開啟在關閉,整個密室之中隻剩下了那男人自己。
不對,還有隱藏在結界中的雲舞!
詭異幽靜的密室中,白色鎧甲的男子依舊站在高台出,平靜的臉龐看不出什麽變化,這一刻的安靜,卻讓雲舞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她開始後悔,剛才那倆男子走時為啥沒跟出去,本以為來到這裏麵還能自由活動活動,誰知道卻是寸步難行。
那男子的目光沒掃視她一眼,她的心跳就停止一瞬。
這樣下去,會休克的……
倏地,那鎧甲男子走下高台,竟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雲舞屏住呼吸,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決定碰碰運氣。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雲舞終於看清了男子的麵容,男子約摸四十幾歲,看起來是個極其平靜喜怒不言於色的人。
男子忽然伸出一隻手,摸向雲舞的臉頰,幽然道:“你和她還真像。”
真像?
雲舞眸光一寒,瞬間古武大刀蹭出,劈向前方,一個掠身已然後退了幾步。
他居然一直能看到她!
“剛剛見到舅舅,就給這麽大的一個見麵禮,還真是和你娘親一樣。”男子看著胳膊上的傷口,緊抿的嘴角微微一扯。
可下一秒,他那傷口竟詭異的恢複了。
而他的那道視線,也直接鎖在了從結界中出現的雲舞身上。
舅舅?
雲舞微微蹙眉,冷瞥了眼那個白色鎧甲的男子,他也是巫族中人?
當她看到他手臂愈合的那一刹那,眼底暗流洶湧,複雜萬千,他居然也具有自我愈合的力量?
“這親戚攀錯了,我自小沒母親。”雲舞冷笑。
怎麽能因為他的一句舅舅就承認自己是巫族人,巫族人在上界就是一個忌諱,能不袒露當然是不袒露的好。
“雲麒的孫女,難道你父親雲冷毅沒告訴過你,你母親還有個哥哥嗎?”男子走向雲舞幾步,再次停下腳步,“黃鶯鶯的哥哥,黃祁峰。”
他的這句話,讓雲舞神色一怔。
不過,他的這句話,倒是說明他知道她的身份,或者知道她是誰。
難道,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她舅舅?
可據她所知,巫族人不是被覆滅了嗎?怎麽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巫族人?
莫非當初被覆滅的隻是光明係的巫族人?而黑暗係的人還存活著?
這個也說不過去,黑暗係那麽多人,怎麽可能都活著。
雲舞眼底寒芒掠過,那就隻有一個解釋,為了隱藏事實真相,剿滅巫族的主謀將其他人殺了!
而剩下的那些主謀,全都在萬獸門下辦事。
巫族覆滅的最終主謀,一定就是萬獸門!
萬獸門為什麽會要滅了巫族呢?巫族的存在,對萬獸門有什麽威脅麽?
“據我所知,這裏應該是萬獸門的地盤,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莫非當初巫族覆滅的叛徒裏,你也是一個?”
雲舞看著黃祁峰微變的臉色,唇角微勾。
果然她沒猜錯!
“小丫頭,這其中的事情你不明白。”
黃祁峰看似有些無奈的歎息,雲舞卻在心中冷笑,裝的那叫一個完美啊,真該發一個年度最佳裝逼獎給他。
“那現在呢?就咱們兩個,可以讓我離開麽?”雲舞笑,笑的宛如冰花綻放。
黃祁峰點點頭,平淡的雙眸看著雲舞,“我隨時可以離開。”
雲舞不屑一笑,隻是我嗎?意思就是別人讓不讓她離開就不關他的事了?看來他也沒打算打著舅舅的名號跟她玩親情牌。
“既然這樣,在我離開前,能問你幾個問題嗎?”雲舞微挑眉,似挑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