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深入腦髓
他們都有武技在身,又怎麽會因為別人的一句滾就離開了呢。
“凡是不離開的,全部給我殺了。”
一聲令下,客棧之中喧鬧停滯,殺戮的氣息凝重起來。
片刻之後,整個客棧鮮血飛濺,殘屍遍地,撕心裂肺旳哀嚎滲入人心。
黑衣人掃了客棧一眼,確定已經沒有活口,瞬間掠身去了二層。
他們要殺的目標在二層。
遠處的林中,兩抹嬌弱的身影潛藏在大樹後,站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個頭戴白紗的白衣男子,看到這一抹唇角浮現一絲滿意的笑。
“看來這個麻煩是解決了。”
“賈慶春會不會告訴他們水之力的鑰匙已經丟了?”祁夜色冰眸靜如死水的凝著客棧。
“水之力的鑰匙是他活著的籌碼,鑰匙丟了他也就沒什麽價值了,你覺得他會說嗎?”雲舞唇角勾出一抹邪惡嗜血的弧度。
這整個客棧已經被賈慶春包了下來,剛剛被殺的那些人,全都是他的人,也算是死有餘辜。
“但性命攸關,他一定會想辦法保命。”南宮逸看著客棧二層流出的鮮血,平靜的雙眸映出一抹鮮紅。
在陽光的反射下,那鮮血格外扭曲詭異。
“所以我才找你們來疏散疏散筋骨。”
上一次賈慶春雖然沒有機會對他們出手,她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但這五個人,是五星會暗中培養的刺客,暗殺的實力已經達到恐怖詭異的地步,殺了賈慶春肯定不在話下。
但賈慶春也不是傻子,一定會以知道誰拿走了鑰匙保命,所以賈慶春隻會受點重傷,不會丟了命,剩下的就需要他們三個出手了。
收拾了五名刺客和賈慶春!
她身上有和萬獸門一樣的黑暗力量魔噬,想栽贓嫁禍,太簡單了。
她在賭,賭萬獸門和五星會表麵聯手,暗地裏各懷鬼胎,相互利用。
祁夜色聽到二層劍芒殺戮的聲音,冰眸微暗了些,隨後道:“那個男人會去拖住萬獸門嗎?”
“會。”雲舞淡漠道。
他定然猜到了她的計劃,一定會去拖住萬獸門的人。
“那我先去解決手癢的問題了。”
黑色長袍律動,蘭花香味掠過鼻尖,雲舞嘴角微揚,星眸嗜血的森涼,兩抹身影相繼離開。
他們的捕獵開始了!
客棧中,血腥的的氣息凝重。
“說出鑰匙的下落,饒你一命。”
“你們是什麽人?”
賈慶春躺在地上,身上流淌的鮮血浸濕了他的袍子,利眸中紅色物體不斷波動,像是一條條細蟲一般,吞噬著她的眼球。
“啊……”賈慶春猛的抽搐,捂著眼睛哀嚎,聲音如鬼泣般撕裂。
隻見黑衣人吹著一枚哨子,隨著哨子聲響,賈慶春眸子內的紅色物體波動加速,循環遊走,整個眼球已經變開始突兀,像是要炸開了似得。
“我……我說……”
鮮血順著他的眼睛流而下,整雙手已經成了血紅色。
透過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眼球已經被細蟲遊走的破裂開了,殘肉耷拉在眼廓外,令人無比驚悚駭然。
一會的功夫,眼球凝化成血水,眼廓上便隻剩下一個血色模糊的窟窿。
如果哨聲不停下,那些紅色細蟲還會繼續不斷遊走,深入腦髓。
雲舞看著這一幕,有些驚駭,這幅情景,怎麽像是驚悚片一樣。
“這是巫蠱,比人界的蠱不知厲害裏多少倍。”南宮逸看著那紅色物體,眸子微垂了片刻道:“是隻有巫族人才會使用的蠱。”
巫族人才會使用的蠱?
雲舞微微蹙眉,眼底掠過一絲寒芒。
這麽令人悚然的蠱術,應該是黑暗係才會使用的招數吧?
難不成還有黑暗係巫族人活著?
蠱毒她也多少了解一些,但那些蠱都隻會對人的思想身體起到一些控製的作用,遠沒有這巫蠱來的厲害霸道。
遠處,賈慶春痛苦的扭曲成團,黑衣人居高臨下看著他。
“說!”
賈慶春平息了一下痛苦,顫抖沙啞道:“被一個女人拿走了,但我知道她在哪,可以帶你們去找她。”
“那女人長什麽樣子?”黑衣人冰冷道。
“具體模樣我也沒看清楚,但我知道,她一定就在擎庸城,跟她在一起的還有兩個男人。”
渾身上下的血跡,無比猙獰陰森,賈慶春此刻的下場宛如身在地獄之中。
雲舞眸色微寒,唇角揚著一抹冷笑,眼珠子都沒了,他居然還能強忍著不昏死過去,看來是怕昏死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吧。
也真是怪可憐……
“帶我們去,如果找不到她,想死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說罷,一個黑衣人拎起賈慶春的衣服,像是拖屍體一般,直接拖出了客棧。
雲舞看著五人拽著賈慶春走出客棧,眸色撩人,一個掠身擋在了五人身前。
五人腳步驟然一停,帶著一絲危險氣息看著她,“什麽人?”
“你們要找的人。”雲舞雙手環胸,慵懶的開口。
“是……是你……”聽到雲舞的聲音,賈慶春蒼白如屍的臉色更加僵硬了幾分。
她的下落可是他活著的唯一籌碼,她出現了,代表他也沒有什麽價值了……
雲舞冷瞥賈慶春,看著他震驚的模樣,嘴角微扯,“鎮長,好久不見,這不是想來問候問候你老人家,喲,怎麽成了這副狗不理的模樣了?”
“她就是拿走鑰匙的人?”黑衣人回頭問向賈慶春。
賈慶春身體一僵,沉默了良久沒答話。
“好像就是我,你們要找的是它吧?”雲舞拿出吊墜在眼前晃了晃,瞬間又裝進了空間中。
黑衣人看到吊墜後臉色一變,手伸出一半想要去奪,卻被雲舞瞬間又收了回去。
雲舞嘴角挑起一抹笑意,想跟她玩搶奪的戲碼,估計還太嫩了,她在別人手裏搶東西時,他們應該還在學習怎麽搶吧?
“你這殺人的前戲也太長了吧!”
一聲冰寒的聲音傳出,黑色身影寒芒瞬間襲來,紅色蛇劍詭異旋出,直擊向那五個人。
五人瞬間後退,蛇劍穩穩插進幾人身旁的樹上,鏗鏘一聲不斷顫抖鳴叫。
五人聽聞祁夜色的話,殺意四起,詭譎的氣息瞬間掃來,卻被一抹靜然的鬥氣抵消了。
“這五個人,你覺得我們該怎麽分?”雲舞睨了一眼祁夜色,眼底的神色卻有些心不在焉。
“就這些廢物,還不夠解決我手癢的!”祁夜色宛如病態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森笑。
“那他們就交給你們兩個了。”雲舞微垂眸子,雙眸抹上一絲擔憂。
她在擔心,擔心龍傾邪那邊怎麽樣了,雖然知道以那個男人的實力,不會有什麽問題,但她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快去找你的情郎吧。”祁夜色冷哼一聲,有些鄙視的收回目光。
刹那間,一抹紅色身影霎時掠出,如同綻放在冬季的嫣紅傲梅一般,氣息冰冷,氣勢冰寒。
這就是祁夜色戰鬥時的狀態,還記得她剛醒來後,體力力量便已經恢複了,二人四目相對,沒有原因的就打了起來。
那時候她也是換上了一身紅衣,她說這件紅衣對她有特別的意義,所以她一直存放在空間中,每次以血為代價戰鬥時,就會換上它。
當時雲舞還說她是故意裝逼,雖然現在她還是這麽覺得……
將這邊交給了南宮逸和祁夜色後,雲舞便一路趕去擎庸城,如果她沒猜錯,他現在應該在她消失的叢林吧?
可當她趕去叢林後,發現那裏除了萬獸門人的屍體外,並沒有龍傾邪的身影。
戰鬥已經結束了,難道他已經回去了?
雖然這個想法很有道理,她卻覺得可能性不大。
這個男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下一秒,一抹熟悉的氣息掠來,就在雲舞起身的一刹那,已經被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死死的攥住了。
“小東西,你終於出現了。”
來人窩在她的脖頸處,聲音低沉沙啞,呼吸急促,圈在她腰際的手力道極大,仿佛是怕一鬆手眼前的人又不見了。
雲舞微蹙眉,黑紗下的那雙星眸說不出的複雜。
良久後,她輕扯出一抹淡笑,聲音沙啞道:“公子,認錯人了吧?”
聽到她的聲音,龍傾邪身體明顯一僵。
“認錯也無妨,我就要你。”龍傾邪窩在她秀發裏,汲取著屬於她的味道。
那味道讓他安心舒服。
“這算不算紅杏出牆?”雲舞嗤笑,倚在他身上,輕舒了一口氣。
龍傾邪在她額頭敲了一下,有些無奈道:“小東西,你可真狠心。”
居然這麽沉得住氣不見他,也不明確地告訴他她沒事,就不怕他以死殉情嗎?
“那人在哪呢?”雲舞垂眸,寒意襲染。
“休息呢,估計十天半個月醒不來。”
雲舞唇角微勾,對這個男人辦事相當放心。
在她跌入地表縫隙時,才發現到居然有人一直在監視她,那人以為她死了,所以才現身,但她還活著,所以決定將計就計。
如果不是知道她死了的消息,萬獸門和五星會重量級的人物怎麽會這麽輕易現身呢,為了神殿底地圖,他們可是煞費了苦心。
這得到她屍體的機會,誰會放過?
當時她就猜想,她死的消息一旦傳出,廖縱天一定會派人尋找她的屍體,如果找不到屍體他們就會起疑心。
雖然十三衛親眼看著她掉進了地縫中,無法尋得屍體,但這些人可都是老狐狸了,活見人死見屍,見不到她,一定會再次搜捕。
為了讓所有人以為她死了,她隻能瞞著所有人,包括龍傾邪。
但她知道,以龍傾邪的城府,不會相信她就這麽死了,一切不過是他在演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