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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黑衣女人

  兩道強悍鋒芒的力量相碰,霎時餘波四濺,一片狼藉。


  跪在地上的廖縱天,因為躲避遲緩,瞬間被餘波擊飛,砰地一聲,那抹黑色身影破牆而出,終於停了下來。


  “嘩啦啦。”破碎的磚瓦聲轟然落下。


  廖縱天拚盡全力才在亂瓦中探出身子來,如白紙一般的臉龐扭曲猙獰的甚是可怕悚然。


  麵對餘波,龍傾邪卻絲毫沒有閃躲和防禦,白色的錦袍上,隱約的又浸出了許多新鮮的血跡。


  一處處血跡,就像綻放在嚴冬的血色梅花,冷豔倔強傲然。


  正亦如雲舞。


  他垂眸看著身上的血跡,眼底神色複雜,嘴角勾勒出一抹妖孽十足的弧度。


  這時,霹洪門後方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聽起來應該十多個人,不一會兒十幾個黑衣人便出現在了龍傾邪視線裏。


  帶頭的是一個黑衣詭異的男子,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那隻鐵製的右手,在陽光的洗禮下,依舊泛著清寒的光芒。


  龍傾邪微抬眸子,眼底嗜血的色彩更加明顯。


  來得正好,人越多他越喜歡,動靜越大他越興奮!

  本來打算滅了霹洪門,讓這消息傳的上界人盡皆知,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對十日後的實力選拔更有興趣。


  帶頭的男子走到廖縱天身邊,將他背到一棵樹下休息,清淡道:“門主,沒事吧。”


  廖縱天微微搖頭,凝著似笑非笑的龍傾邪,殺意瞬間四周騰起。


  “把他給我殺了!”


  屠墨站起身來瞥了龍傾邪一眼,一雙詭譎的眸子極其複雜,有些清淡有些無奈。


  “啊……”慘叫再起,廖縱天那隻唯一健好的胳膊上,多出了一把明謔謔的匕首。


  鮮血直流,順勢而下,屠墨眼底殺意旋轉,蹲下身幫廖縱天封住了經脈,將他四肢上的匕首拔了下來。


  “既然敢來霹洪門滋事,怎麽還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冷芒的清晨下,一身黑袍的屠墨格格不入。


  龍傾邪嘴角噙笑,微慘白的臉龐卻沒有一絲柔和,暗沉道:“你們還不配見到我的真麵目。”


  話音一落,十幾名黑衣人瞬間來到屠墨身邊,那種詭異如魅的感覺,衝擊著四周的氣息。


  屠墨眼神微挑,十幾名黑衣人瞬間淩空而躍,卻在下一秒消失在了半空中。


  氣息變得有些詭異,四周空氣霎時有些壓抑。


  眨眼間的功夫,黑衣人再次現身已經來到龍傾邪四周,他們身上除了冰冷,並沒有屬於此刻的殺意。


  龍傾邪眼底波濤暗流,邪惡陰冷。


  那一日,又來了大批人馬,也隻是做了他手下的陪葬品,霹洪門鮮血襲染,四處血腥十足。


  這一消息在一天之內傳的沸沸揚揚。


  都在說一個神秘人血洗霹洪門,竟然毫發無傷的還能離開。


  這消息傳出,外加上霹洪門金榜貼出,召集好漢,各路人馬更加好奇,於是快馬加鞭趕來。


  其中自然包括蒼雲堡和青城鎮賈府。


  七日後,能參加這次實力選拔的人已經來了多半,而廖縱天的傷勢也已經好了,隻不過現在需要坐著輪椅罷了。


  一片狼藉的霹洪門恢複了往日的場麵,卻還是隱約透著那日的殺戮氣味。


  而為了方便,上空的結界已經撤除了,詭異陰森的感覺已經沒有了,而比武擂台就設在霹洪門外的金銀銅榜處。

  十日後。


  今日蒼雲堡瑾瑜言和賈府賈慶春都來了,還有一些裝扮奇怪的人,有些事其黑暗,有些氣息淨然。


  直到中午各路人馬已經聚集齊了,都坐在霹洪門宅院裏,熙熙攘攘,各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聚集一堂,都在陽奉陰違的噓寒問暖。


  在人群中,一個頭戴白紗的男子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雖然他的位置不顯眼,卻總能引來其他人打量的目光。


  他悠然的舉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舉止之間透露著清雅,一身白衣時而襲卷,帶著一種與世不染的淨然和疏漠。


  “介不介意我坐下?”


  一抹英氣清脆的嗓音傳來,南宮逸微抬了抬眸子,瞥了那人一眼,略微點了點頭。


  “怎麽就一個人呢?”瑾瑜言看著南宮逸有些疑惑,特別是對他白紗下的模樣更為好奇。


  南宮逸放下茶杯,溫涼的嗓音道:“朋友還沒到出現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瑾瑜言一笑,言語之中卻帶著一絲失落,“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成為朋友?”


  白紗下的南宮逸,聽聞她的話,微抿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一抹詭異譏諷的笑。


  雖然瑾瑜言不能明顯的看到他的笑容,卻能感覺到他在笑,那笑容的感覺讓她頓時覺得不舒服。


  “你笑什麽?”瑾瑜言纖細的眉毛一擰,帶著一絲怒意道。


  “姑娘對每個陌生人都這麽說嗎?”南宮逸嗓音淡漠溫涼,拿起茶杯,垂眸端詳著。


  “你到底什麽意思?”瑾瑜言嗓音尖銳了許多,怒意明顯。


  “啪……”瓷器破碎的聲音。


  瑾瑜言神色一僵,握著茶杯的手猛然一頓,那抹清脆的破裂聲是在她手中傳出來的,而她的手,此刻正火辣辣的疼痛。


  “這個意思,不知道滿意嗎?”南宮逸聲如春風溫淳,卻夾著清冷淡漠。


  白衣飄動,他翩然離去。


  那一瞬,瑾瑜言手中的茶杯瞬間轟塌,殘渣不斷滑落,而她的手出現了三條細微的裂痕,傷口已經多時,鮮血卻在他離開後才開始向外溢。


  瑾瑜言看著南宮逸的背影,眼底僵硬瞬間。


  一個如此溫淳淨然的男人,做事卻極突兀的決絕,就好似他們之間有什麽仇怨似得。


  他們見過嗎?有什麽隔閡嗎?


  很顯然他們沒見過,但他對她的態度又從何而來?


  一貫的作風嗎?

  瑾瑜言冷笑,本想讓他為她辦事,卻換來這血的教訓,但她什麽時候會受別人教訓?這筆賬,先記著。


  人群中,一雙邪魅的眼睛一直似笑非笑看著二人,姿態慵懶肆意,卻在南宮逸離開後隨著離開了。


  廖縱天接待了眾人之後,所有人便除了霹洪門,聚集在了擂台四周。


  擂台不遠處的客棧中,南宮逸的身影出現,徑直走向了二樓的大廳中。


  大廳中,隻有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紗的女子坐在窗前,而那個位置正好可以將擂台四周看的清清楚楚。


  “該來的都來了,一個不少。”南宮逸坐在女子對麵,溫涼道。


  女子聞言微垂眸子,沒有答話,四周的清冷氣息卻隨著他的話更加鋒芒了些。


  “你打算怎麽做?”南宮逸拿起桌上的茶盞,旋轉的看著,眼底卻是凝重的沉思。


  女子冷笑一哼,如砂紙摩擦的嗓音沙啞道:“一窩端了!”

  南宮逸一笑,“還用煮了嗎?”


  “可以考慮考慮,還能為狗做一件善事。”女子唇畔掠開一抹嗜血妖豔的笑意。


  女子掃了擂台四周一眼,目光卻在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身上頓了一頓。


  一刹那後,她平淡的收回目光,眼底深處卻已經不再平靜。


  那一瞬她的目光正好與龍傾邪四目交匯,雖然隻有一瞬間,但那一刻瞬間的撞擊卻不知隱含了多少複雜。


  龍傾邪緊抿的唇角微微蠕動,下一秒已經消失在人群。


  “我去打探打探情況,麻煩你了。”


  南宮逸垂眸頜首,放下茶杯,雙手環胸的倚在座位上,微閉眸子,似乎小憩了起來。


  一抹疾風消失的刹那,另一抹疾風瞬間襲來。


  “她在哪?”


  南宮逸微抬眸子瞥了一眼龍傾邪,“你說的是誰?”


  “雲舞!”


  龍傾邪眸色鋒寒,四處掠了一眼,空氣中還存留著一絲屬於她的味道。


  絕不會有錯!

  “她不是應該和你在一起嗎?”南宮逸看著龍傾邪,微微皺眉,言語之中頗為疑惑。


  “那個黑衣女人在哪?”


  不管如何,他今日都要見到那個女人!

  “你找我?”一抹清冷如寒冰的聲音響起。


  龍傾邪回眸看去,正是那身穿黑衣頭戴麵紗的女子,女子徐徐朝他走來,舉止之間宛若寒冰。


  “來了。”南宮逸眼眸微眯,清涼的嗓音淡道。


  不是她!

  龍傾邪半眯著眸子,打量這眼前的女子,雖然她身上的氣息和小東西很相似,但她絕不是她。


  莫非是他感覺錯了?


  “看來是認錯人了,你們聊。”龍傾邪微抿唇角,掠身離開。


  他這般瀟灑地離開,居然讓大廳中的二人愣了一瞬。


  “他真的以為是認錯了嗎?”南宮逸看著龍傾邪離開的地方道。


  “不會,他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覺,尤其是對……”夾層房間裏,沙啞清冷的嗓音掠出,卻夾著一絲笑意和無奈。


  這個男人,一定是猜到了什麽。


  “看來有些事情還是要我出麵。”南宮逸身旁的黑衣女子冰寒的開口說道。


  大廳中恢複寂靜,良久之後一抹歎息流過。


  站在窗前,可以清晰地聽到擂台那裏的喧鬧。


  廖縱天宣布了一下比賽規則,順便提及了一下龍傾邪血洗霹洪門的事情,霹洪門在上界的地位人人敬仰,遭遇血洗這件事,一定會有人多管閑事。


  “廖門主放心,哥幾個一定幫你把那人揪出來,任憑處置。”


  “對,就交給我們吧。”


  “敢對霹洪門不利,就是和我三疤過不去,看我不好好收拾那毛小子。”


  “……”


  相繼的恭維和無知的聲音彼伏而起,言語之中多數盡是不屑和諷刺。


  他們之中實力最弱的也在武尊巔峰,確實有這般囂張的資本,不過他們隻在乎武技上的力量,卻不知最強的力量並不是武技本身。


  說白了,也隻是一些自以為是的家夥!


  龍傾邪坐在人卻角落裏,以真麵目示人,聽著各路聲音金眸浮著一絲淺淡的笑意,唇角卻彌漫著極其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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