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她被人擄走
雲舞睨了他一眼,眼底掠過一絲複雜,“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說罷,雲舞也沒等他在說什麽。
起身,消失在了灰色朦朧中。
“為何你總是要強求那不可得的?”南宮逸看著那抹消失在遠處的身影,低喃了一句。
雲舞回到房間中,發現房間裏已經空了,頓時一抹不好的感覺出現。
該不會……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王妃,王子讓奴婢來告訴您,你的東西都在王子房間裏。”
雲舞聽到宮女說的,臉色霎時一黑,整個空間中彌漫了一種令人壓抑的寒。
果然就是這樣!
那宮女感覺到身體四周一冷,打了個無聲的寒顫,靜悄悄的離開了。
夜幕降臨,靜謐的銀河星斑渺渺。
雲舞看著床榻上被打開的箱子,眸光寒芒掠過,那裏麵裝的可是這個世界沒有的玩意。
這個男人,還真是什麽都敢拿!
一抹清冷嬌弱的身影,在夜色中踱步而來,四周冰冷的氣息一路放射,直朝著東宮宮殿走去。
雲舞眸光一閃,嘴角緊抿。
龍傾邪,成親之前我先廢了你雙手,讓你什麽都拿!
“哐……”宮殿的大門被一道猛力踹了開,哀鳴吱呀吱呀的陣陣回蕩著。
可下一秒,雲舞整個人卻被淩空抱起。
身體一空,她隻能下意識的抓住那個抱著她的人,她慍怒道:“放我下來!”
龍傾邪邪魅的氣息燎燃在她臉頰上,氣絲遊蕩在她脖頸處,“小東西,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嗎?”
雲舞臉色一黑,剛想罵他。
一隻手不小心觸及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她心頭霎時一震,這不就是她自做的饅頭罩嗎……
這個無恥的!
“你……”
“這是什麽東西,手感不錯。”
不等雲舞說話,龍傾邪便將她放了下來,揮起手中的饅頭罩,疑惑的挑挑眉。
清冷月光與微弱燭光的交匯下,雲舞那張淡漠的臉,格外紫青,一雙星眸隨著他手中的東西來回轉動。
左一眼,右一眼……
雲舞瞅準機會,一個前撲,將饅頭罩緊緊攥在手裏,晶亮的星眸瞪著龍傾邪,清冷道:“鬆手。”
龍傾邪微微挑眉,將目光移到雲舞胸前停了下來,勾起一抹魅惑的笑,“要我放手也可以,先告訴我,這個是什麽東西,挺好玩的……”
“打住!”雲舞低吼一身,星眸溢著慍怒燎燃,“什麽你都敢玩,你還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無恥?”龍傾邪突然眉頭挑了挑,一臉邪魅;“這可是你的東西,難道你……”
“……”
雲舞額頭黑線之下。
依舊死死拽著手裏的東西不撒手,眼底冷芒的瞥著龍傾邪,一字一句道:“放開!”
龍傾邪嘴角一彎,猛的鬆開了手。
雲舞驚呼一聲,身影霎時向後傾斜而去,在那一瞬間便落入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中。
“想投懷送抱,直接來就好了,何必搞得這麽麻煩呢,為夫還是喜歡你直接一點的。”
“……”
雲舞望天無淚,忽然覺得,如果明日成了這個親,她以後一定是暗無天日。
這個家夥太無恥,太黑心,臉皮太厚了……
夜靜如魅,璀亮如芒。
清冷的月光,透過宮殿的窗子照進殿內的床榻上,一白一紫,兩抹安謐的身影相擁而眠。
不過,卻守禮之極。
“小東西,明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等這一天,我已經等太久了。”
龍傾邪在她額頭烙下一記深吻,嘴角慵懶寵溺的勾起一抹淺笑。
明天麽?
是啊!這一路,雖然時間不長,卻感覺已經走了太久太久了。
一年時間不到,卻感覺好似走了大半輩子。
隻不過。
在一股淡淡的晚風拂過,兩人覺得困意襲來,逐漸的,兩人雙眸氤氳朦朧,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宮殿外,一抹異常的氣息陡過。
淺淡的讓人無可察覺,好似那抹異常隻是一瞬間幻覺一般。
翌日,天際朝陽晨曦出現,整個宮殿內籠罩著一層朦朧模糊的金茫。
龍傾邪微微一動,劍眉微蹙,摸了摸身邊的人,冰冷空蕩的什麽也沒有,猛的張開雙眸。
沉思瞬間,嘴角微微一揚,再次趴在了床榻上。
聽著外麵忙碌的聲音,龍傾邪眼底無奈閃過。
今天可是他們成親的日子,這個小東西,又跑哪去了?
龍傾邪走下床榻,打開宮殿門。
外麵張燈結彩,紅幔連天,鎖啦聲呐喊著,龍傾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正巧遇上前來服侍他們更換喜服的宮女。
“三王子早。”
龍傾邪微一低眸道:“見到王妃了嗎?”
宮女愣了一瞬,隨後恭敬道:“奴婢還未見過王妃。”
龍傾邪劍眉一皺,揮揮手示意讓她吧一副放進去,還處於懵鬆狀態的眸子內掠過一抹疑惑,這麽早她去哪了?
“來人。”
“王子!”幾個侍衛聽到叫聲,匆忙跑來。
“去找找看王妃在哪。”
侍衛愣了一瞬,恭敬道:“是!”
他們人人都知道,雲舞的東西昨天已經搬到他房間來了,昨晚也是在他房間度過的。
今天一早起來就找雲舞,著實讓他們都驚訝了一把。
但他們也隻是驚訝疑惑,並不敢多問什麽。
隻是,當侍衛前前後後找了一遍,就差將皇宮翻個底朝天了,都沒找到雲舞的身影時,心知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前來向龍傾邪報告。
“王子,沒有找到王妃……”侍衛有些發怵的低聲說道。
還有兩個時辰就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了,雖然沒邀請其它兩國,但他們成親的事卻已經轟動神州大陸了。
眾大臣來了,安王國的太子司徒瀾也來了,雲府的人也都來了。
現在新娘子不見了……
侍衛身子越來越低,幾乎能感受到來自龍傾邪身上寒颼颼的氣息。
“繼續找!就算把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龍傾邪低沉一吼,嘴角猛然一抽,眼底的寒芒乍現,如臘月寒冰一般冰冷。
“是!”侍衛回應一聲,恭敬急促的轉身離開了。
龍傾邪劍眉緊皺,看著殿前的一株蘭花,金眸微眯。
她去哪了?
該不會是……逃婚了吧……
龍傾邪額頭黑線升起,眼底的怒意瞬間撩起。
不可能!
別的女人他不敢保證,可是,雲舞這小東西,絕對不會逃婚。
可她到底去哪裏了?
下一秒,那雙眸內的怒意被寒芒的冰森取代,看著殿前那株蘭花,一抹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王子,要不要……”
不等宮女說完,龍傾邪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
宮女立馬閉上了嘴,恭敬的微微欠身,轉身逃似的離開了。
“準新郎,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賞花啊。”
不遠處,一抹銀色身影徐徐走來,帶著慵懶瀟灑的笑容,調侃而來。
龍傾邪瞥了司徒瀾一眼,眉宇之間極少見的擔憂和懼意。
司徒瀾注意到他異常的表情,微微皺眉,腳下的步伐快了幾分,走到龍傾邪身邊,看了一眼宮殿內,皺眉道:“小舞呢?”
龍傾邪搖搖頭,雙眉緊鎖,“不知道。”
“不知道?剛才還有人說你們昨晚同床共枕一夜,現在你說不知道?”司徒瀾難得收起不著調的態度,朝龍傾邪低吼著。
“我早晨醒來她就不見了,昨晚……”
倏地,龍傾邪好似想到什麽一般,森寒的眸子猛然一抬,“她被人擄走了……”
他想到了,昨晚朦朧之中,他好像感覺到一抹異常的氣息。
但隻有一秒。
本以為是什麽錯覺,並沒有在意,而且,昨天似乎睡意很沉。
現在想想,如果那人真的可以擄走雲舞,隻感覺到一秒的異常,也就正常了。
“在你身邊把她擄走了?”司徒瀾雙眸一眯,不可置信的看著龍傾邪。
什麽人能在他身邊將她擄走?
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已經很逆天了,那擄走她的人,該有多逆天?
龍傾邪微微點點頭,將眸光在那株蘭花移開,轉身走進了宮殿中。
那株蘭花,被人揪了一朵花瓣……
龍傾邪四處看著宮殿,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那人既然將雲舞擄走,就一定有什麽目的,有目的就一定會停留下什麽蛛絲馬跡來讓他發現。
倏地,他將目光放在了宮殿牆壁上的一副畫上,那是一副秀女山河圖。
他記得,昨天瞥過一眼這幅圖,那秀女目光清淡平靜,身上青色流紗裙。
但是現在……
那秀女眸光英氣狡點,秋波流轉,穿著一身褐色異服……
“發現什麽了嗎?”司徒瀾走進宮殿中,看著龍傾邪對著牆壁上的話失神,沉聲道。
龍傾邪眯著眸子,看著那身奇異服裝,眼底掠過一抹幽黑的沉思。
這個裝扮,怎麽會那麽眼熟……
倏地,他眼中暗流湧動,眸光蹭然冷冽。
是那個……當初在那異空間,遇到的一個奇裝異服的人!
開始,他一直沒想起來,隻因為根本沒確定是女人。
現在……
“就她,那個異空間的人。”龍傾邪眼底森寒的低喃出聲。
雖然他沒看清楚那個女人的容貌,但是她那身奇異裝扮,實在獨特。
“是誰?”司徒瀾看著龍傾邪的神情,疑惑道。
“幫我看看這幅畫上,還有沒有什麽地方名,人名之類的信息……”
龍傾邪目光森寒,似乎可以猜到那女子是衝他來的。
當初,戰鬥了半個月,兩人未曾分出勝負,她的實力可想而知。
難怪她能在他身邊擄走雲舞。
隻是,她擄走雲舞做什麽?
到底是什麽目地?
可惡!
誰若敢動她一根汗毛,上天入地,他定會將她碎屍萬段!
“看這裏,像不像一個字?”司徒瀾眸光一閃,指著那女子手中提著的燈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