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威嚴的傲氣
雲舞聞言,心咯噔了一下。
好吧,她差點就忘記了,她前不久前灑下的謊言。
她其實就是想要知道,如何走出內學院的方法,順便來看看這個雲家軍到底以什麽樣式的存在,讓她心裏提前有個底。
卻沒想到,這個老頭來到軍營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這話。
弄得她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正當雲舞苦思著該如何應對回答,那名將軍卻驚訝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還真是有這麽一回事?
其實,別看藥師長老一路上沒怎麽說過什麽,心底到底還是抱著一絲懷疑。
但聽到這個,心倒是定了,看來,這個丫頭還真沒撒謊。
然而,他哪裏知道,雲舞心底虛汗都冒了一大坨啊。
這一回,可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丫頭,你的事你自己說吧。”藥師長老確定了確有此事後,便也就沒打算繼續多說什麽,而是將問題丟回給了雲舞。
雲舞聞言,自然也就接口道。
“嗯,是前幾天我父親跟我說的,說讓我來看看的,可因為前幾天剛入學院,所以給耽誤了幾天。”
那名將軍跟將領聞言,心情好像又有些激動似的。
“是大將軍提及了嗎?那不知大將軍什麽時候能前來?”
“他估計暫時來不了。”雲舞說道著。
隻見,那將軍跟幾名將領,剛剛激動又消退了下去,眼神有些黯然下了去似的。
“不過,他既然讓我來看看,那自然他是有他的了另一層意思的存在,你們隻需要做好本分之事,等待你們心目中來的某一天就行了。”雲舞突然的說了一句。
而她那話,卻是讓那本黯然下的將軍跟將領都是一愣。
都不禁的看向了雲舞,似乎,在想著她那話中之意。
“好了,晚點我們還需要趕回學院去,那名副將在哪裏?帶我去看看!”雲舞側頭看向那名將軍說道。
這時,那名將軍才反應過來似的,“陳副將正在療養區,九小姐這邊請。”
陳副將?
聽到那個稱呼,她怎麽覺得那麽熟悉啊?
不過,也沒等雲舞多問,那將軍跟將領就帶著雲舞跟藥師長老朝著營區走去……
所謂的療養區,不過是處於營房的比較偏僻安靜的幾個房子。
隻是,當雲舞看到那個陳副將之時,不禁眉頭蹙了起來。
因為,那個陳副將,不正是當初在北部外那戰場上,被雲舞廢了一隻手的雲冷毅身邊的副將麽?
好像說叫什麽陳淩的。
不過,雲舞現在所看到的陳淩,卻比起當初那個傲氣淩然的模樣,實在差個十萬八千裏。
滿臉胡子,一身亂糟糟的!
一隻手垂廢在一旁,而另一隻手還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除此之外,另一隻腳似乎也受傷的纏著紗布。
就在雲舞等人推門而入時,他似乎正想要從床上起身。
可一看到如此多人走近,他臉色立馬就不太好似的,連忙就把頭扭過另一邊。
“誰?誰讓他們進來的?讓他們出去。”
像他以前堂堂一名大將軍身邊的貼身副將,何等威風,可如今,卻完全成了個廢人。
這樣狼狽的模樣,以他的自尊驕傲,實在無法忍受讓別人看到。
“陳淩,是大將軍專門派人來了,就是為了來看看你。”
聽到大將軍三個字,陳淩明顯身體征了一下。
可很快,那眼神卻又是黯然跟低垂了下去;“我很好,隻要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可以自己好起來的,讓大將軍不必為我如此操心,我一定可以的!”
可以?
就他這麽一副廢人,卻還持著自尊驕傲的樣子,還可以自己好起來麽?
雲舞看到這裏,已心中有些忍不住想冷笑。
她自然還記得當初,這個陳淩是如何的行為惹怒她的,而導致他如此的,也正好就是他的那個過於優越的自尊驕傲。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一個樣。
雲舞看到這裏,本欲就想轉身離去。
可是,卻在這時,她眼角卻掃到了這個房內的角落裏,一隻正窩在角落沉睡的紫色的幼豹。
那隻是……
看著那隻幼豹,雲舞幾乎很下意識的就朝著那隻幼豹走了過去。
而當看到那隻幼豹額頭上的一胎記小月牙的黑點時,雲舞不禁挑了挑眉。
這隻小豹,不正是當初,她給母豹接生出來的兩隻小豹中的其中紫色小豹麽?它怎麽在這裏?
算算時間,也有半年多了。
可這隻小豹並沒長大多少,整個身體看起來也才隻有一隻足球大小。
怎麽回事?
不過,雲舞卻很快感覺到它那氣息的虛弱。
伸手,將它從那窩裏抱了起來。
“怎麽會虛弱成這樣?你沒喂養它嗎?”雲舞在將小幼豹抱入懷後,就精神力探測了去,卻也邊問了一聲。
床上的陳淩看到雲舞那抱了小幼豹的行為,頓時有些眼急了似的。
“你給我放開它,它是我的,你別想動它。”
雲舞聞言,卻充耳不聞的。
精神力探測下,發現這隻小幼豹明顯處於營養不良的狀況下,而且,它那小腳上的包紮的傷口明顯已感染。
雲舞拆開了它那小腿上的紗布,血已經止住了,可傷口卻已起了膿。
這裏的軍醫,醫術真有這麽差?
就這麽一個被咬傷的小傷口,怎麽處理得如此簡略?
雲舞看到那傷口之時,眉頭微皺了一下。
“你們這裏有軍醫嗎?”雲舞偏過頭,看向那名領頭將軍問道。
“有!”
“讓他過來一下。”雲舞淡然說道。
而她那話,卻是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可隨即,不少人卻霎時眉頭皺起。
她怎麽這種口氣跟他們將軍說話?
那名將軍也蹙了一下眉頭,可是,倒也還是沒說什麽,而就讓門口一名士兵,去把軍醫請來。
軍醫急匆匆的趕來。
還以為是陳副將有什麽事呢!
可這一趕來,陳副將好好的,卻見一名少女抱著那小豹走到了他麵前。
“是你處理的傷口?”雲舞走過去,看了眼那名略微尖瘦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這個軍營的軍醫。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看著雲舞,那名軍營唯一的軍醫點頭。
“醫術不行。”雲舞倒也直接當麵說了一句。
不意外,這話一出,頓時就惹來了那名軍醫不滿了。
“什麽?我醫術不行?你個小丫頭片子,你知不知道被我醫好的傷者有多少?這整個軍營的沒有一個人會說我醫術不行。”
雲舞聞言,卻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冷瞥了他一眼:“是嗎?那死在你手裏的傷者你有沒有去問過?”
什麽?
那名軍醫聞言瞬時一愣,可緊接著臉色霎時一個鐵黑下,一陣氣急敗壞似的起來。
“你是從哪裏來的丫頭,你那話是什麽意思?是想說本軍醫是庸醫不成?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雲舞看著那惱羞成怒的軍醫,眼眸沉冷,“庸醫?這個詞用在你身上都算是高估了你,看以你這種連三流都達不到的醫術,能到這裏來當軍醫,可真有些稀奇了。”
以連最基本處理傷口都做不好,這種人能到當上軍醫,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麽進來。
看來,這個雲家軍中,還是染了一些那些外在的腐敗。
如果真要接手,必要先將其腐給清掃幹淨。
可那軍醫一聽聞,臉色唰的一暴怒起來,這樣被當著眾將領的麵前,被個小丫頭片子如此說道,可實在是大大的侮辱。
更何況,他進入這裏的軍營來也的確使用了一些收買的手段。
“好你個丫頭,我看你是存在來找本軍醫的麻煩,你到底是什麽人?”
一旁的將領看著這一幕,也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怎麽回事啊?
這個雲九小姐難道是真的是存心來找茬的?
雖然軍營中就這麽一個軍醫,可這麽長時間以來,軍營裏的人若是有個什麽傷的也是軍醫處理的,一直也挺好的。
不過,沒等雲舞開口,旁邊一名將領便開口說了一句。
“這位是大將軍的女兒,九小姐。”
而剛剛那個一臉怒意的軍醫聞言,一愣,可隨即,眼底閃過了一抹了然,臉上依然不太好似的。
“原來是九小姐,不過,就算大將軍的九小姐,那也需要注重場合跟自己的身份,這裏是軍營,我是軍醫,在這裏還能有誰比我懂醫的?九小姐如果沒什麽吩咐,那小的就先離開了,後麵還有不少的傷兵需要我呢。”
說完,那軍醫也就朝雲舞拱了拱手,領著藥箱就準備轉身離去。
這種行為,絕對夠自傲的。
雲舞見此,眼底冷然一笑。
不過,卻也並沒有說什麽,而是手一拂,一道強悍氣息直接就當眾騰出,轉眼,就將那軍醫肩背著的藥箱被淩空吸了過來。
突然的拉扯力,讓那軍醫一個措手不及的往後一倒,狼狽跌坐在了地上。
可沒等那個軍醫作何反應,雲舞卻手一揮,藥箱打開。
裏麵都是擺放著一些藥瓶,跟一些小巧的醫療工具。
雲舞瞥了一眼,直接就取出了一把精小的小刀,跟一粗略調製的麻醉散。
轉身,就走到了屋內的那小桌子上。
手一拂,當眾就把那桌上的茶具什麽的給掃了落地,隻留下了以燭台。
她做什麽?
一直沉默看著的眾將領,一個個臉色微凝起的看著雲舞,實在不明白她到底做什麽。
然而,那藥師看到她從藥箱中拿出麻醉劑跟小刀時,眉頭就挑起來了。
那個丫頭該不會是?
空出桌子後,雲舞便將懷裏的那隻小幼豹給放到了桌子上,用上麻醉散將其沉睡之後,便拿起了那把小道放到燭火上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