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替母豹接生
“吼……”公豹獸眸怒紅,還想從地上掙紮起。
雲舞背對著牢房門外的人,蹲下身,與那隻公豹對望,紫瞳淡淡紫光閃爍,直看入公豹獸眸之內。
“放輕鬆!我是來幫你們的,竟然我喝了你的血,就當作是換你一個恩。”
也不知它聽不聽得到她心聲,隻見,在雲舞鎖魂的催眠下,原本憤怒想掙紮起身的公豹,還真的緩緩地放鬆了下來。
那雙獸眸,直盯著雲舞,從憤怒,警惕到疑惑,最後,低唔了一聲……
“放鬆,乖乖的睡一覺,等醒來後,一切都好了。”雲舞伸手緩緩撫上豹子腦袋,聲音很輕柔,很輕緩的在牢房內響起。
在雲舞觸碰上它時,公豹低怒吼了一聲,可在那聲音下,它又放鬆下來,那雙獸眸就跟催眠了一般,緩緩地閉上……
牢房外,看著這一幕的周非羽跟軍醫等士兵,都有些驚訝了。
怎麽回事?
那可是五階熾烈豹!
自從弄到這個訓練場一年半多了,經曆無數次的訓練,卻還是沒被馴服,獸性凶狠,就算如今處於虛弱,也絕對不肯被人類靠近。
可眼前這一幕,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太過虛弱了?
“吼……”
母豹嘶吼著,見公豹無動於衷,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從地上爬起身,就像朝雲舞攻去。
牢房外周非羽蹙眉,身形一動,剛想要有動作。
可下一刻的情況,卻讓他動作都頓在了原地,眉頭一挑,眼裏閃過了一抹驚訝。
包括那些士兵,都驚愕的看著那牢房內的一幕。
隻見,原本朝雲舞攻擊去的母豹,剛靠近雲舞,就停在了原地,然後,竟然就乖巧似緩緩趴在地上,任如雲舞接下的動作。
雲舞從衣服上撕開一布條,蒙住了母豹的獸眸,然後用銀針封住母豹下肢部位。
拿出一把匕首,就替母豹打開子宮道,用推宮手法,將豹崽從打開的子宮道順產出來。
這個過程,花費了快半個時辰。
雲舞一身醫術,從來沒給人接過生,今天卻破天荒的給一隻母豹接生了。
生下了兩隻豹崽,一隻大紅色,一隻紫色,有兩個巴掌大小。
之後,雲舞用針線將打開子宮道縫上,用自己特殊調製的藥粉,在傷口上了一點,雲舞才拿開那蒙在母豹獸眼上的布條,拔下了那封住母豹的穴位的銀針。
“吼……”穴位解封,疼痛知覺襲來,母豹吼聲起。
這吼聲,震醒了一旁的公豹。
“吼吼……”
獸吼聲,霎時掀起在牢房之內。
公豹睡了這半個時辰,似乎元氣恢複了不少,身體已能從地上起身。
“吼……”吼聲直衝雲舞。
站在一旁的雲舞,卻不沒任何慌亂跟懼意,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原地,俯視的看著那隻公豹。
也不知是剛剛原因,還是怎麽,那隻公豹獠牙猙獰的嘶吼著,可是,一時竟然沒對雲舞發出攻擊。
忽然!
“嗷嗚……”
屬於一種幼崽聲響起。
隻見,雲舞身後,那兩隻還沒睜開眼的豹崽,嗷嗚的叫了一聲,然後本能的就朝母豹的母乳上靠去。
母豹吼聲停歇,低頭看著那隻還沾著血的豹崽,獸眼中好像閃過一道柔光,低唔一聲,伸出舌的舔著那崽崽。
也許,不管是人類,還是魔獸,母親這個身份,都是一樣的。
“這是還你的,以後,你們好自為之。”雲舞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說了一句,腳步便朝牢房門離了去。
“吼……”
公豹吼了一聲,不過,卻不同於之前的憤怒。
什麽情況?沒人能懂。
可是,這卻也看傻眼了那名軍醫,對她剛剛給母豹接生的手法,心裏是滿滿的震撼。
她剛剛做的那些,究竟是怎麽做的?
士兵那自然也是傻眼了,就她這麽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安然的穿梭在五階魔獸身邊,還給魔獸接生?這怎麽可能?
周非羽看著那走出來的雲舞,那雙黑眸異常幽深,深沉得令人猜不透他心思的那抹心思。
“哪裏有水?”雲舞瞥了眼一旁士兵,開口問了一句。
滿手沾染了血,血腥味很濃重。
雖說她喝獸血,但那是迫不得已,這個時候,她可沒那喜好聞著這令人反胃的血腥味。
士兵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朝周非羽看了一眼。
在周非羽點頭之下,那名士兵才帶著雲舞去找水洗手。
在雲舞身影離開後,還跪在地上的軍醫,恭敬的朝周非羽問了一聲:“殿下,這……豹崽生了下來,那是不是就應該取出獨自飼養?還是……”
周非羽冷瞥了眼那牢房內一眼,冷道;“之前打算怎麽辦,現在就怎麽辦,動靜別鬧太大。”
“是!”
……
清洗了手後,士兵並再帶雲舞回到剛剛那個位置,而是帶著她來到了一個雅間。
很別致的屋子,四周布置都算得上上等的高貴之物點綴。
在這個山林深處的訓練場,還把房間整理得如此雅致,可見那絕對是因為居住的人的身份所需。
“姑娘,您現在這裏休息一下,屬下先下去給您準備一些晚膳。”那名士兵說著,就先離開了房間。
外麵,天空已經逐漸黑暗了下來。
而隱約能聽得到,一些魔獸回巢的吼聲,跟一部隊歸營的聲響。
在那名士兵退下後,雲舞瞥掃了眼房間,腳步便朝那雅間內閣的書房緩步走了進去,書架擺滿了書籍,文房四寶樣樣齊全。
那個周非羽應該是一個文韜武略都行的男人。
可忽然……
雲舞眼角掃到那桌麵上,見到那桌麵上擺放著的那一幅畫時,不禁微然一愣。
“怎麽樣?畫得還算滿意吧?”房外,忽然傳來一道冷峻且淡笑的聲音。
轉過頭,就見一身黑衣的周非羽,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著她的黑眸中,泛著一股淺淡的幽光,嘴角微揚著。
這樣一個男人,真的很俊,隻要是女人,都會忍不住被吸引。
不過,雲舞卻在瞥掃了他一眼,便將視線收回。
桌上那幅畫,是她的畫像,畫風屬於那種古典型的,從那神韻上,還真跟她有八分像。
能用毛筆就畫出如此跟她相像的畫像,這個男人的畫功還真的是不得不說好。
“你似乎侵犯了我的肖像權。”雲舞低沉的說了一句。
然而,她那句話,卻讓周非羽一愣,不太理解那意思。
雲舞也沒理會他理不理解,伸手,拿過了那副畫像,抓在手裏,眨眼間,一團火焰猛然就將那畫像燒起。
周非羽倏地眉峰一皺。
“你……”
可看著她那手中火焰,跟她那漫不經心的模樣,眼底刷過了一抹驚訝的趣味。
“看來,你這個小女人,還真的有不少讓我意外的能力。”
將那畫像燒成一團灰,火焰也消失不見。
雲舞這才偏過頭,掃了他一眼,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這怎麽比,也比不上你這個周王朝的七王子殿下來得讓人意外吧?”
周非羽,姓周,能在軍隊中擁有非凡的地位身份,還如此年輕就有這個七階的實力。
本來,雲舞也是在猜測。
直到,看到那畫像上的那個章印,這才確定下來。
從記憶中,周王朝的眾多王子之中,出了一個家喻戶曉最年輕的攝政王,十二歲上戰場,天賦異於常人,驍勇善戰,屢建奇功,十五歲就被特例封為攝政王,在別人眼裏,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過,七王子,母親出身低微,雖被特例封為攝政王,可是,卻被限製不能參與朝政,掌管邊塞三軍,以將來從旁協助太子登基。
自此後,三王子就沒回過宮,常年在邊塞。
這個洛城,雖然不是邊塞關城,但是,距離邊關也就隻是三城之隔。
如果,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七王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隻見,雲舞那話一落下,周非羽那俊逸臉上的淡笑,冷了下來,一股戾氣從他那眼底一閃而逝。
雲舞自然不可能沒注意到,不過,卻當著沒看到。
越過他,走到了客廳的桌旁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水,緩緩喝了一口,“如果想殺人滅口,趁早,不然,怕你以後沒有機會了。”
這個秘密的馴獸場,恐怕也是他自己秘密建立的,至於為什麽,不用說也猜得到。
權勢,皇位,野心……向來都是皇家人中產生的。
一旦讓外人知道這個秘密馴獸場的存在,那招來的後果可想而知。
周非羽黑眸深深的看著雲舞,眼底深處是那深沉的打量,心裏的殺心的確有閃過,不過……
好一會,周非羽那冷峻臉上,還是揚起一抹淺笑。
“換作別人,的確是去見閻羅王了,不過,你遲早會是我的女人。”語氣中,帶著那霸氣的肯定。
聽在別人耳裏,總是那麽不舒服。
雲舞眉頭皺起,“你口氣還挺大的。”
周非羽冷酷笑道;“你是我看中的,我周非羽看中的女人,從來沒有逃得掉的。”
這話如果是換做是相愛男女來說,那的確很霸道的宣言。
可很顯然,雲舞對他那過分肯定,跟理所當然的口氣,心裏有些冷笑。
唇角微揚,笑卻不達眼,“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
“咯咯!”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敲門聲。
房門並沒關,不過,是看到周非羽也在,領著飯盒的士兵,便敲敲門。
在得到周非羽的進來的手勢,那名士兵很快就把飯菜擺了出來,然後連忙退了出去。
周非羽端過一碗米飯,遞給雲舞。
“吃點吧,夜黑了,要走,明天我送你離開。”
雲舞瞥掃了他一眼,也沒拒絕,不過,在接過那碗米飯後,她卻隨手遞還到他跟前,傾身上前,自己端過另一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