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當眾跟他道歉
話落,武台一陣顫動,潘天陽手握一雙震山錘便飛了上來。
他上台後二話不說就打算動手,被冷樂顏叫停,“慢著!”
潘天陽不屑哼聲,“怎麽?你怕了?”
冷樂顏笑,“怎麽會?隻是開始前我有一個要求。”
潘天陽道:“女人麻煩事兒就是多,說吧!”
冷樂顏道:“等會兒比試,我若是輸了,我後半輩子都給你當牛做馬,但若是你輸了,你就在這裏跪下,跟陶子初道歉。”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高台上,看戲的南久肆聞言一笑,問旁邊陪著的許良,“這裏頭還有你的事兒呢?”
許良哭笑不得,有苦難言。
他看向台上的下了那麽大賭注,還好像隻是打了一個哈欠般輕鬆的冷樂顏,又無奈又想笑。
自己怎麽就認識了這麽一個亡命賭徒呢?
台上,潘天陽回了神,嗤笑道:“不過手下敗將,還有資格跟我談賭注?”
冷樂顏道:“既然我是你的手下敗將,那我的賭注你有什麽不敢答應的?難道是怕今天會輸給我?”
潘天陽被激怒,“我怎麽可能會輸給你!賭就賭!”
冷樂顏輕笑,“那就來吧。”
話剛落,他舉著震天錘砸了過來。
震天錘顧名思義,一錘即出,威可震天。
冷樂顏雖然勉強躲開了,但是震天錘砸在武台上,直接將武台砸出了一個洞。
巨大的威力震得武台旁圍觀的人都不由的往後踉蹌了幾步。
在武台上,直接受到波及的冷樂顏也是連連退了好幾步,靠著劍撐著身子,才堪堪站穩腳跟。
潘天陽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第二招接著就來了。
冷樂顏抬劍一檔,瘦弱的劍身對上剛硬的錘頭,她直接被震得飛出了武台。
在雙腳落地之前,她踩著人群中一人的肩膀,借力飛了回來,徑直飛到潘天陽身後,一劍朝他刺去。
他早有防備,抬錘往後一擋。
而冷樂顏等的就是這招。
她劍鋒一轉,收劍抬腳,接勢一腳踹在了錘頭上,用潘天陽使出的力,將潘天陽踹了個狗啃泥。
潘天陽被激怒,怒吼一聲,手握雙錘,兩相夾擊的朝冷樂顏打來。
冷樂顏長腿一岔,下了個一字馬,順利躲開後,飛身撤出,持劍襲了上去。
潘天陽當即收錘擋至身前做防護,冷樂顏雙眸一眯,看準了錘頭間的縫隙,薄薄的劍刃鑽進去,她借由劍柄,旋轉劍身,形成一股劍風,打亂了震天錘雙錘之間的力道,難以撼動的震天錘居然被她的劍風直接震開,雙雙落地!
失去了防護與武器,潘天陽徹底暴露在了劍刃麵前,冷樂顏手握劍柄,氣勢凜然,緊逼而上。
潘天陽下意識連連後退,沒注意到自己已經退到了武台邊,直接一步踩空,哐當摔了下去。
冷樂顏勾唇淺笑收招,居高臨下的看著死裏逃生,一臉驚恐的潘天陽,宣布結果,“你輸了。”
潘天陽完全是被嚇輸的,想著自己堂堂玄武派少掌門,居然有被女人嚇輸的一天,他便氣不打一出來,跳起來道:“不算!我們再來!”
冷樂顏才不領情,“你已經輸了,再來什麽?還是趕緊履行賭注,跟陶子初道歉吧。”
想起這茬,潘天陽更激動了,“我憑什麽道歉?我又沒做錯什麽!是陶子初搶了我的新娘子,這事兒大家都知道!”
冷樂顏冷哼,“你錯沒錯,你自己心裏清楚。剛才賭注是你親口答應的,怎麽?現在強搶民女,顛倒黑白還不夠,你還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出爾反爾?”
潘天陽一頓,說不上話。
周圍人已經議論起來了。
雖然事情過去已經十幾年了,但是畢竟當時鬧得很大,從兩個人的恩怨,升華到了兩個門派的恩怨,是以在場很多人都聽過這段傳奇往事。
提及此事,說什麽的都有,有支持潘天陽的,但更多的還是支持陶子初,畢竟這麽多年,玄武派背地裏是什麽作風,大家也都多少了解了。
眼看著自己兒子,代表著自家門派,站在人群中被人議論紛紛,玄武派掌門潘自德看不下去了,走出來道:“陶子初出身陶門,陶門乃至製毒門派,陶子初的師父陶鶴年更是因製毒害人而被滅口!這樣的門派,這樣的師父,能教出什麽好徒弟?他品性不正,做出傷天害理之事,如今還想讓我兒道歉?簡直是無理取鬧!”
冷樂顏一梗。
她隻知道許良師父死了,門派被他解散了,但她不知道許良的師父居然是因為害人而被殺!
見她怔愣不語,潘自德便更加自覺自己占了上風,幾分洋洋得意的拿出長輩的架勢,道:“況且你方才之所以取勝,是因用了莫家劍法,武林中誰人不知莫家劍法的厲害?南久肆將此劍法傳授給你,擺明了就是內定你當盟主了,你們師徒倆這是聯起手來耍我們玩呢!”
冷樂顏不動北國江湖這一套,一時找不到言語反駁。
此時,身居高台觀戰的南久肆飛身而下,落定在冷樂顏身邊,看向潘自德,輕笑,“十幾年不見,你還是如此的討人嫌。”
潘自德怒道:“南久肆!別以為你當上了盟主,就能為所欲為!今時不同往日了,可沒有莫盟主替你兜底撐腰!”
提及莫三水,南久肆麵容也冷了,“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往日念及兄長,我勉強留你一條狗命,你今日若再囂張,小心我屠你滿門!”
他身居盟主位十四年,都無人打敗過他,哪怕是潘自德也從未在他手下討到一分好處,是以他既然敢如此說,就說明他真的做得到。
潘自德不免被嚇得縮了縮脖子,末了又覺得自己膽怯的模樣太丟人,便勉強挺直腰杆,道:“我再囂張!也抵不過你南久肆囂張無賴!你當盟主位是你一個人的?你想傳給誰就給誰?”
南久肆道:“我若真想這麽做,你覺得你還有機會站在這兒?”
潘自德一梗。
南久肆嗤笑道:“長空劍是盟主璽,可莫家劍法隻是莫家的獨門劍招,我想傳授給誰,是我的自由,你們贏不了莫家劍傳人,是你們無能,關我和我的徒兒什麽事兒?”
潘自德徹底無言以對。
南久肆繼續道:“還有,無論當年陶鶴年犯了什麽錯,終究跟陶子初無關,你在這兒轉移話題,牽連無辜,是真以為武林歸你們玄武派管了?當我這個盟主不存在嗎?”
潘自德煞白著臉,被罵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南久肆看向潘天陽,用一種命令的口吻道:“愣著幹什麽?若是不想此生再也提不起你的震天錘,就趕緊給我道歉!”